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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豪門新疑,迷霧重重

  • 我在古代豪門虐渣
  • 耳語共夕陽
  • 3196字
  • 2025-02-24 19:00:00

檐角銅鈴忽地發出細碎清響,那聲音如銀針般直刺丁若瑤的耳膜,她猛地將銀杏鏢揣進袖中,掌心能感覺到銀杏鏢光滑的木質紋理。

夜露沾濕的裙裾掃過青磚,冰涼的觸感從裙擺傳來,在身后拖出蜿蜒水痕,像條執拗的小蛇追著她穿過月洞門,月光下,那水痕泛著清冷的光。

“小姐當心!“灑掃丫鬟尖銳的驚呼聲劃破寂靜的夜,她險些撞翻廊下的青銅仙鶴燈,那燈身散發著微微的涼意,似有一股神秘的氣息。

平日總會笑著逗她嘗新點心的廚娘,此刻竟抱著食盒貼著墻根匆匆而過,蒸騰的熱氣帶著熟悉的棗泥香撲鼻而來,甜膩的香氣中卻透著一絲異樣,卻無人駐足。

正廳的八幅湘妃竹簾全數垂下,隔著朦朧燈影,能瞧見丁老爺慣用的那柄翡翠煙桿在紫檀桌上磕出清脆的細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廳中回蕩,丁若瑤看到翡翠煙桿上翠綠的色澤在燈光下閃爍。

丁若瑤提著裙擺跨過門檻時,正撞見父親將一紙信箋扔進鎏金狻猊香爐,火舌倏地竄起三寸高,熱浪撲面而來,帶著刺鼻的紙灰味。

“瑤兒來得正好。“丁老爺捻著山羊須轉身,燭火在他繡著暗金云紋的錦袍上跳躍,光影閃爍間,暗金云紋似活了一般,“明日讓繡云坊送十套新衣來,要織金妝花的。“

丁若瑤盯著香爐里蜷曲的灰燼,喉間泛起糖畫攤老翁比劃的銀杏手勢,那手勢仿佛在她眼前鮮活起來,“父親,西角門的栓鎖換了玄鐵制的?“

“女兒家莫問這些。“丁老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腰間玉佩撞在桌角發出脆響,丁若瑤看到父親漲紅的臉和

丁若瑤袖中的銀杏鏢突然發燙,燙得她手指微微刺痛,她看見父親瞳孔里轉瞬即逝的血絲——就像上元節那晚中了蠱毒的雜耍藝人,那血絲讓她心中一驚。

穿過三道垂花門,她花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故意踢翻了丫鬟們晾曬的桂花,細碎的桂花香氣瞬間彌漫開來,腳下的桂花發出輕微的碎裂聲。

往年母親早該捧著青瓷罐子候在廊下,此刻卻見佛堂前的百年銀杏簌簌落著黃葉,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樹根處有新翻的泥土泛著猩紅色,泥土散發著潮濕的腥氣。

丁夫人腕間的沉香木佛珠撞在門框上,十八顆珠子齊齊顫動,發出沉悶的聲響,“瑤兒當真是長大了。“她伸手為女兒抿鬢發,指尖殘留的檀香味里混著極淡的腥甜,那味道讓丁若瑤皺了皺鼻子,“娘給你繡的百子千孫被,還差九十九個嬰孩的笑臉呢。“

佛龕前的供果竟是反著擺放的,石榴裂開的朱紅籽粒像無數只窺探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透著詭異。

丁若瑤佯裝撒嬌撲進母親懷里,趁機摸到對方后腰處硬物——分明是半截未藏好的玄鐵令牌,邊緣還沾著夜露,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戌時的梆子聲傳來時,丁若瑤正把金箔兵符塞進妝奩夾層,那梆子聲低沉而悠長,仿佛在宣告著夜晚的寧靜即將被打破。

銅鏡突然蒙上霧氣,映出窗欞外閃過的人影輪廓,看發髻像是小廚房的幫工阿福,那模糊的人影輪廓讓她心生警惕。

她故意打翻胭脂盒,借著擦拭的動作將銀杏鏢抵在掌心,鏢身紅紋正緩緩指向西廂庫房,紅紋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小姐快捂上耳朵。“小翠端著安神湯進來時,腕間的銀鐲與青瓷碗相撞叮咚作響,清脆的聲響在房間里回蕩,還帶著安神湯淡淡的藥香。

這個總愛偷吃玫瑰酥的丫頭,今日竟將指甲掐進了掌心,指甲掐肉的疼痛感仿佛她也感同身受,“方才經過馬廄,聽他們說...說老爺新得了會吃銀子的石獅子......“

夜風突然撞開雕花窗,吹滅了案頭的紅燭,冷風呼呼地灌進房間,帶著絲絲寒意。

丁若瑤摸著妝奩里冰涼的兵符,忽然想起臧逸塵消失那晚,護城河倒映的焰火中似乎有匹踏著銀杏葉的白馬——馬上之人戴著和她妝奩里如出一轍的半面黃金面具,那畫面在她腦海中愈發清晰。

丁若瑤捏著金箔兵符的指尖微微發顫,菱花鏡里映出她鬢邊歪斜的蝶戀花步搖,步搖上的珠子在微光下閃爍。

小翠將安神湯擱在纏枝蓮紋的矮幾上,青瓷碗沿凝著的水珠正順著紅木紋路蜿蜒,像條吐信的赤鏈蛇,水珠滾動的聲音細微而清晰。

“他們說石獅子的眼睛會轉呢。“小翠突然抓住她衣袖,腕間銀鐲撞在黃花梨桌角,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今早張管事捧著賬本經過時,那石獅子嘴里竟滾出顆帶血的銀錠子!“小丫鬟的指甲蓋泛著青白色,像是攥著團凍僵的月光,那冰涼的觸感仿佛也傳遞到了她手上。

窗外傳來竹梆敲擊聲,驚起檐下棲著的寒鴉,寒鴉的叫聲劃破夜空,讓人毛骨悚然。

丁若瑤忽然瞥見妝奩夾層里的兵符邊緣泛著暗紅,像極了母親佛珠上沾染的腥甜,那暗紅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她抓起繡著金線合歡花的斗篷,發間珠釵撞在門框上叮咚作響,斗篷上金線的光澤在月光下一閃而過。

“小姐!“小翠追到廊下時踩碎了片銀杏葉,枯葉裂開的脆響混著哽咽,“老爺吩咐過戌時后不許出西跨院......“話未說完便被夜風卷走,遠處傳來更夫沙啞的吆喝聲,驚得池中錦鯉甩尾泛起漣漪,那漣漪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藏書閣的飛檐上蹲著只碧眼黑貓,琉璃瓦在月色下泛著森森青光,黑貓的碧眼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

丁若瑤藏在太湖石后,花了片刻時間才悄悄靠近,瞧見守門的兩個家丁正在傳看什么物件,黃銅鎖鏈在他們腰間撞出細碎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故意將斗篷甩在竹叢里,驚得竹葉間棲著的螢火蟲四散飛舞,螢火蟲發出的微光在黑暗中閃爍不定。

“誰?“高個家丁猛然轉身,手中燈籠照出他腰間別著的玄鐵鑰匙——正是父親書房暗格里的那柄!

丁若瑤尚未開口,矮胖家丁已經橫跨半步擋住門扉:“老爺有令,擅闖者罰跪祠堂三日。“

青磚地上突然掠過片銀杏狀的影子,丁若瑤袖中飛鏢驟然發燙,燙得她忍不住顫抖。

她佯裝踩到裙擺踉蹌,順勢將藏在指間的松子糖彈向房梁。

黑貓發出凄厲叫聲撲向燈籠,兩個家丁慌作一團時,她分明看見門縫里漏出的賬本上蓋著朱砂畫的詭異圖騰——形似母親佛堂里倒置的石榴籽,那圖騰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神秘。

“瑤丫頭!“三叔公的拐杖重重杵在鵝卵石徑上,驚飛了假山后偷聽的畫眉,畫眉的驚叫聲在夜空中回蕩,老人花了一小段時間才蹣跚著走來。

老人繡著鶴紋的衣擺沾滿夜露,腰間玉佩隨著喘息劇烈晃動:“深更半夜的成何體統!

你娘教的女誡都喂了池中魚?“

丁若瑤后退時踩碎了片青苔,腐殖土的氣息混著遠處飄來的安息香,那混合的氣味讓她有些頭暈。

她望著廊下匆匆趕來的幾位叔伯,他們錦袍下擺都沾著同樣的猩紅色泥土,就像佛堂前那棵百年銀杏的根部,那猩紅色泥土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女兒家就該待在繡樓描花樣。“二伯父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月光照出他袖口暗紋的卍字符,“你爹近日為漕運之事勞神,莫要再添亂。“他說話時喉結不自然地顫動,仿佛吞咽著滾燙的蠟油。

丁若瑤攥著斗篷邊緣退回閨房,花了一些時間才回到,聽見更漏聲混著遠處馬廄傳來的嘶鳴,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銅鏡里映出她發間歪斜的珠釵,忽然想起及笄那日臧逸塵送來的賀禮——裝在檀木盒里的九連環,每環都刻著細小的銀杏葉紋,那銀杏葉紋仿佛在她眼前閃爍。

案頭的紅燭爆開燈花,驚醒了蜷在繡墩上的玳瑁貓,玳瑁貓的叫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丁若瑤翻開妝奩夾層,金箔兵符不知何時顯出暗紋,竟與賬本上的朱砂圖騰分毫不差,暗紋在微弱的光線下隱隱發光。

她突然抓起剪燈芯的銀剪,將斗篷上的金線合歡花盡數拆下。

子時的梆子聲剛落,窗欞紙突然映出個扭曲的黑影,那黑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恐怖。

丁若瑤迅速將兵符塞進繡鞋夾層,指尖觸到鞋底暗藏的薄刃,薄刃的冰冷觸感讓她鎮定下來。

那影子在月下展開蝠翼般的輪廓,掠過她昨夜藏在窗臺的銀杏鏢時,鏢身紅紋竟發出蜂鳴般的震顫,那震顫的聲音讓她心跳加速。

“誰!“她猛地推開雕花窗,夜風卷著片金箔撲在臉上——分明是臧逸塵面具上的紋樣!

金箔打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

遠處墻頭閃過銀白袍角,那人回頭時月光照亮半張臉,眼尾朱砂痣艷如佛前供著的曼珠沙華,那朱砂痣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奪目。

妝奩里的銅鏡突然蒙上霧氣,映出窗外飄落的銀杏葉竟排成箭頭形狀,那箭頭形狀仿佛在指引著她。

丁若瑤抓起斗篷追出去時,聽見小翠的驚呼混著瓷器碎裂聲,那聲音讓她加快了腳步。

她踩過青石板上未干的水痕,發間珠釵不知何時少了一支,殘留的孔洞里灌滿帶著鐵銹味的夜風,夜風的涼意讓她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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