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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豪門危機,真相將揭

丁若瑤家族中一直流傳著一種神秘能力,偶爾族中會有人覺醒讀心術。

小時候的丁若瑤,曾在和小伙伴玩耍時,不經(jīng)意間聽到了對方內(nèi)心的小秘密,當時只當是自己的錯覺,并未在意。

如今,她攥著那片金箔穿過月洞門時,后花園的夜霧正如輕紗般漫過青石臺階,絲絲涼意觸碰著她的腳踝。

她一腳踩到半截斷裂的紫藤花枝,細碎的紫色花瓣像雪花般簌簌落進石縫里,那輕微的觸碰感從鞋底傳來。

幾只螢火蟲被驚起,繞著她的繡鞋打轉(zhuǎn),幽綠的光在眼前閃爍,好似點點繁星。

遠處假山后忽然傳來金石相擊的脆響,如同清脆的鐘鳴,又像是有人用劍穗掃過銅鈴,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再往前走三步,你發(fā)間的珍珠就要被藤蘿勾走了?!皫Φ穆曇魪念^頂傳來,銀杏樹搖晃的陰影里,臧逸塵倒掛在枝椏上,銀白錦袍如瀑布般垂落,眼尾朱砂痣在清冷的月光里洇開如血般的色澤。

他調(diào)侃道,“大小姐的繡鞋踩著半塊兵符,不嫌硌腳么?“

丁若瑤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撞上石燈籠,那堅硬的觸感讓她一震,袖中薄刃滑到指尖。

她嗔怪道:“你這人怎么總像蝙蝠似的倒吊著!“話沒說完自己先笑出聲,方才繃緊的脊背在笑聲中松弛下來。

月光灑在少女發(fā)間搖晃的珍珠流蘇上,細碎的光斑如夢幻般在青磚上跳動。

臧逸塵翻身落地時,一股濃郁的松香撲鼻而來,他彎腰撿起她掉落的珠釵,指腹輕輕撫過釵頭鑲嵌的翡翠,那溫潤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他低聲說:“令尊書房暗格里的密信,可比你妝奩里的胭脂盒子有趣得多?!昂鋈粔旱吐曇魷惤?,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朵,“三更時分,西北角的狗洞?!?

兩人在子夜梆子敲響第三下時摸到了書房后窗。

那梆子聲在寂靜的夜里沉悶而悠長,仿佛敲在了他們的心弦上。

丁若瑤盯著臧逸塵用金線纏住窗欞的動作,金線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

忽然,她瞥見他袖口暗紋竟與父親印章上的圖騰一模一樣,心中涌起一絲疑惑,這個暗紋說不定隱藏著臧逸塵與家族更深的聯(lián)系。

她剛要開口,卻見對方將一粒銀杏鏢彈進窗縫,只聽“咔噠“一聲,銅鎖應聲而落。

“大小姐的薄刃借我一用?“臧逸塵握著匕首挑開博古架暗格時,月光正巧掠過他手腕猙獰的舊疤,那道疤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他說道:“令尊把通敵文書藏在《女誡》封皮里,倒是頗有新意。“

泛黃信箋抖落的瞬間,一陣陳舊的紙張氣味彌漫開來,丁若瑤險些碰翻案頭的青瓷筆洗,那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劃過。

密信上朱砂批注的賬目像毒蛇般盤踞,她指尖發(fā)顫地數(shù)著那些被收買的家仆名字——掌廚的劉媽在燕窩里摻砒霜,馬廄管事往草料混入瘋馬散,甚至常年給她梳頭發(fā)的李嬤嬤,竟在檀木梳齒間藏了慢性毒粉。

“這墨跡是嶺南特制的烏賊汁?!瓣耙輭m突然用燭火燎過信紙邊緣,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傳來,隱形的朱砂印鑒浮出水面,“看這九頭蛇紋,漕運十三幫的標記?!八f話時袖中滑出半塊青銅符,與兵符斷裂處嚴絲合縫地拼接,“令尊上月押送的官鹽,在鄱陽湖變成了三百箱硝石。“

五更天的梆子聲隱約傳來,那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地方飄來,帶著一絲凄涼。

丁若瑤攥著信紙往門口沖,卻被臧逸塵用劍鞘勾住披帛,劍鞘的冰冷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

他輕聲說:“此刻闖進祠堂,大小姐是要表演空手接白刃?“他指尖彈出一枚金瓜子,正巧打滅即將燃盡的蠟燭,燭光熄滅的瞬間,一股淡淡的蠟油味飄散開來。“三日后壽宴,戲班子要唱《鐘馗嫁妹》——那戲臺底下,可埋著比硝石更妙的東西。“

晨光染白窗紙時,柔和的光線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帶來一絲暖意。

兩人已翻完第八箱賬冊。

丁若瑤揉著酸痛的腕子,忽然發(fā)現(xiàn)臧逸塵后頸有道新結痂的傷口,暗紅血漬滲進銀線繡的云紋里,那觸目驚心的顏色讓她心生擔憂。

她裝作整理裙裾,悄悄將裝著止血散的金絲荷包踢到他腳邊,荷包與地面的輕微摩擦聲幾乎難以察覺。

“這枚玉扳指,“臧逸塵突然舉起從地磚夾層挖出的翡翠指環(huán),指腹摩挲著內(nèi)側(cè)刻痕,那細膩的觸感讓他陷入沉思。“十年前漕運總督暴斃案的關鍵證物?!八D(zhuǎn)身時披風掃落案頭白玉鎮(zhèn)紙,“啪“的一聲,鎮(zhèn)紙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響亮,他在碎裂聲里輕笑,“大小姐可聽過'金蟬脫殼'的戲法?“

當?shù)谝豢|陽光穿透云層,金色的光芒灑在大地上。

丁若瑤站在祠堂飛檐下數(shù)著搜集的證物,陽光照在證物上,閃爍著光芒。

她忽然想起昨夜飄落的銀杏鏢,那些排成箭頭的落葉此刻正在晨風里打轉(zhuǎn),那輕柔的風聲仿佛在訴說著命運的安排,仿佛冥冥中有雙手推著她走向某個命定的轉(zhuǎn)折。

“壽宴當日...“她將兵符按在心口,感受著兵符的冰冷,望著中庭開始懸掛的紅綢燈籠,紅綢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廊下家仆們搬運賀禮的喧鬧聲漸近,那嘈雜的聲音充滿了熱鬧的氛圍。

假山后的臧逸塵正在拋接三枚銅錢,銅錢相互碰撞的叮當聲清脆悅耳,混著他哼唱的《破陣樂》,那激昂的旋律像某種隱秘的誓約。

丁若瑤摸到袖袋里那封浸過顯影藥水的密信,忽然對著滿院喜慶的朱漆粲然一笑,朱漆在陽光下散發(fā)著光澤。

檐角銅鈴被風吹得急響,那清脆的鈴聲好似歡快的樂章,驚起一群白鴿掠過她發(fā)間的金絲鳳釵,白鴿振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朝著祠堂供奉先祖牌位的方向振翅而去。

丁若瑤站在垂花門后整理霞帔時,檐角銅鈴正巧被風吹得斜飛出去。

她伸手接住墜落的鎏金鈴舌,指尖觸到內(nèi)側(cè)新刻的蛇形凹痕——這是臧逸塵昨夜用銀杏鏢留下的記號,與漕運密信上的圖騰如出一轍。

“小姐,夫人讓您試戴這頂珍珠冠。“小翠捧著妝奩從回廊小跑過來,發(fā)間銀蝶釵翅上沾著幾片桂花,桂花的清香撲鼻而來。

丁若瑤望著銅鏡里盛裝的自己,忽覺耳后傳來針扎似的刺痛,那是過度使用讀心術的征兆。

方才路過庫房時,她分明聽見搬運賀禮的雜役在心底盤算著“子時動手“。

暮色四合之際,中庭戲臺已搭起朱紅帷幔,朱紅的顏色在漸漸昏暗的天色中顯得格外鮮艷。

丁若瑤捏著嵌翡翠的請柬穿過月洞門,瞥見臧逸塵正在假山后與戲班班主對飲。

他今日換了玄色箭袖袍,腰間蹀躞帶上懸著的青銅符在燈籠下泛著幽光,抬手斟酒時,袖口暗紋與戲服上的蟒龍紋路竟重疊成完整的九頭蛇圖案。

戌時三刻,爆竹聲炸開宴席序幕,那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動。

丁若瑤扶著鎏金酒壺給叔伯們敬酒,翡翠鐲子磕在青瓷盞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那聲音在熱鬧的宴席中格外清晰。

當她走到二叔公跟前時,老人渾濁的眼珠突然映出她袖中密信的輪廓——這是臧逸塵教她的障眼法,用浸過顯影藥的絲帕裹著證物,遇熱便會透出朱砂字跡。

二叔公的

“瑤兒要給諸位長輩獻份壽禮。“她忽然旋身躍上戲臺,繡鞋尖踢翻鼓架上的銅鑼。

當啷巨響中,《鐘馗嫁妹》的戲文戛然而止,臺下二十八個燭臺同時被暗器打滅,黑暗瞬間籠罩了整個戲臺。

臧逸塵的輕笑聲從梁柱上方傳來,驚得她發(fā)間珍珠流蘇撞在翡翠步搖上,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

黑暗中,丁若瑤抖開浸過磷粉的密信。

藍綠色火光倏然照亮戲臺,映出賬冊上朱砂勾畫的叛徒名單:“三月初七,劉媽在杏仁茶里摻鶴頂紅;五月初九,馬廄周管事往汗血寶馬飼料中混入瘋馬散...“她每念一句,就聽見席間傳來杯盞墜地的脆響。

二叔公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強裝鎮(zhèn)定,但雙手卻微微顫抖著。

聽到丁若瑤念出名單,他終于忍不住,大聲吼道:“胡言亂語!“說著,他的龍頭杖重重頓地,紫檀木杖頭突然彈出一截淬毒短刃,“黃毛丫頭也敢污蔑族中老人!“話音未落,戲臺木板轟然開裂,三個蒙面人從地底暗道竄出,淬毒暗器帶著尖銳的風聲直撲丁若瑤面門。

丁若瑤旋身避開時,發(fā)間金絲鳳釵突然被劍氣削斷,那清脆的斷裂聲讓她心中一驚。

她踉蹌后退間摸到臧逸塵昨夜塞給她的銀杏鏢,卻在擲出瞬間想起他說的“見血封喉“。

這一遲疑,蒙面人的彎刀已劈到眼前——

“叮!“

銀白劍光如游龍破空,臧逸塵的軟劍纏住刀刃順勢上挑,劍穗金鈴正巧撞在刺客喉結要穴。

丁若瑤趁機抖開浸過烏賊汁的族譜,將沾著毒粉的檀木梳甩向二叔公:“您每日用這梳子給祖母篦頭時,可聽見她咳血的聲音?“

滿座嘩然中,丁老爺突然拍案而起。

他腰間玉佩應聲而碎,露出藏在其中的半塊青銅兵符:“瑤兒說的可是實情?“老人顫抖的手指向戲臺下方,那里正滲出刺鼻的硝石氣味。

臧逸塵的劍尖挑起地磚縫隙,三百箱火藥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轉(zhuǎn)身時披風掃過丁若瑤的霞帔,低聲笑道:“大小姐現(xiàn)在欠我兩個人情了?!霸捯粑绰洌瑧虬嗲賻?

當最后一名叛徒被捆作粽子扔進地窖時,丁若瑤扶著廊柱劇烈喘息。

過度使用讀心術讓她眼前發(fā)黑,卻仍強撐著對父親笑:“女兒沒給丁家丟臉吧?“她沒看見臧逸塵正在擦拭劍刃上暗紅血漬,更沒注意他左手尾指不自然地蜷曲——那是今晨替她試毒時中的蠱。

慶功宴的笙簫聲響起時,那悠揚的樂聲在空氣中飄蕩。

臧逸塵正倚在祠堂飛檐上喝酒。

丁若瑤提著裙擺追來時,看見他手腕新纏的繃帶滲出血色,與腰間玉佩流蘇糾纏在一起。

她剛要開口,卻見他突然捏碎酒盞,鋒利的瓷片在掌心劃出十字血痕。

“當心桂花釀?!瓣耙輭m將染血的瓷片拋進荷花池,驚散一池錦鯉,“后廚新來的甜娘,右手虎口有十三道刀疤。“他說這話時眼神飄向東南角閣樓,那里有扇雕著蛇紋的木窗正緩緩關閉。

丁若瑤遞出金絲荷包的手僵在半空。

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臧逸塵今日未戴那枚翡翠扳指,取而代之的是纏在無名指上的玄鐵戒——與漕運總督暴斃案現(xiàn)場找到的兇器一模一樣。

夜風掀起他后頸碎發(fā),露出尚未愈合的傷口竟排列成星宿圖案。

“接著?!瓣耙輭m突然拋來半塊月餅,掰開的蓮蓉餡里藏著微型羅盤,“子時三刻,用它找月亮最暗的方位?!八D(zhuǎn)身躍下飛檐時,披風掃落丁若瑤發(fā)間最后一朵珠花,“別忘了,你我還欠著《破陣樂》的下半闕?!?

丁若瑤追到垂花門前時,只來得及抓住他殘留的一縷松香。

月光將臧逸塵遠去的背影拉得很長,她忽然看清他腰牌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紋路——那根本不是漕運圖騰,而是前朝皇室暗衛(wèi)獨有的蟠龍印。

本章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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