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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豪門探秘,尋求幫助

秋千架上落了三片金黃的銀杏,晨光如同細碎的金粉灑在上面,閃爍著柔和的微光。

丁若瑤數到第九十九次晃蕩時,雙腳穩穩地從冰涼的青石板上跳了下來,腳底與石板接觸的瞬間,那股涼意如冰線般直透腳心,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緊緊攥著竹葉青香囊,香囊的絲線輕柔地摩挲著掌心,癢癢的,帶著一絲細膩的觸感。

她在八角亭轉了三圈,每一步都踏得很穩,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

連廊檐下新結的蛛網都掛著晶瑩的晨露,在微風中輕輕顫動,那顫動的姿態仿佛是在跳著一支輕盈的舞蹈。

晨露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紅的像火,綠的像玉,藍的像寶石,然而她瞪大雙眼,四處張望,卻尋不到半點玄色衣角的蹤跡。

“這人是屬穿山甲的不成?”她撅著嘴,對著池中色彩斑斕的錦鯉甩了甩浸濕的繡鞋,繡鞋上的水珠飛濺,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昨夜的暴雨如注,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那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也沖淡了那人身上清幽的竹葉青香氣,唯有掌心的銀杏葉還留著一道可疑的劍痕,手指輕輕觸摸,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劍痕的粗糙,像砂紙一般磨著指尖。

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晃動,撞擊在額角,那疼痛如針刺般尖銳,疼得她微微皺眉,眉頭皺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

忽聽得假山后傳來窸窣聲,那聲音像是樹葉被輕輕踩動,又像是小動物在草叢中穿梭。

她猛地轉身,卻只驚飛了一只羽毛艷麗的黃鸝,黃鸝撲騰著翅膀,翅膀扇動的聲音急促而有力,發出清脆的鳴叫聲,如同銀鈴般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閨房里,沉水香那濃郁醇厚的香氣彌漫開來,那香氣如同輕柔的云霧,熏得人眼皮發沉,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輕輕地拉扯著她的眼皮。

小翠正跪坐在妝奩前,小心翼翼地整理著珠釵,珠釵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如同玉珠落盤。

銅鏡里映出她緊蹙的眉尖:“要我說,那人能隨手捏碎檀木佛珠,定是江湖上...”話音未落,菱花鏡突然映出丁若瑤舉著瓷枕的模樣。

“若他真要害我,何苦替我擋下李叔那掌?”丁若瑤用力把瓷枕往羅漢床上一撂,只聽“砰”的一聲,那聲音沉悶而響亮,金絲楠木雕的并蒂蓮磕出道細痕,細痕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約約閃著光。

“倒是母親腕上的佛珠...”她突然噤聲,昨日碎成齏粉的佛珠在記憶里泛著詭異的紫光,像極了報國寺后山那些毒蘑菇,那紫光仿佛還在眼前閃爍,讓她心里一陣發毛,后背升起一層寒意。

小翠嚇得手一抖,打翻了螺鈿盒,珍珠骨碌碌地滾過青磚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那聲響在寂靜的閨房里格外清晰。

“小姐莫不是忘了?上月您生辰宴,那碟摻了曼陀羅的玫瑰酥...”話音未落,窗外忽地掠過一道黑影,驚得檐鈴“叮叮當當”亂響,那聲音急促而雜亂。

丁若瑤猛地推開雕花窗,一陣涼風撲面而來,吹在臉上涼颼颼的,如同冰塊貼在臉上。

只見西墻根的海棠樹在風中簌簌作響,搖落滿地殘紅,那些花瓣如同粉色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花瓣飄落的聲音輕柔而細碎。

次日卯時三刻,丁若瑤裹著杏色斗篷,斗篷的絨毛輕輕拂過臉頰,癢癢的,帶著一絲溫暖的觸感。

她溜出角門,一路上,路邊的小草上掛著露珠,露珠在晨光下如同晶瑩的珍珠,閃閃發光。

鳥兒歡快的歌聲傳入耳中,那歌聲清脆婉轉,仿佛是在演奏一首美妙的樂曲。

泥土散發的清新氣息鉆進鼻腔,那氣息帶著一絲濕潤和芬芳。

她看到路上行人來來往往,有的挑著擔子,擔子上的貨物隨著步伐晃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有的牽著毛驢,毛驢時不時發出“咴咴”的叫聲。

街邊的店鋪陸續開門,店主們在門口忙碌地整理著貨物。

當她來到市集時,剛飄起第一籠蟹黃湯包的香氣,那香氣濃郁誘人,如同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她的鼻子。

她學著話本里的俠客往臉上抹了把爐灰,爐灰有些粗糙,沾在臉上癢癢的,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煙火味。

卻在餛飩攤前被個算命先生攔住:“姑娘印堂發青,怕是...”話沒說完,她袖中突然掉出半片銀杏葉。

“這紋路...”算命先生渾濁的眼珠突然發亮,枯枝般的手指顫抖著剛要觸到葉脈,丁若瑤已像兔子似的竄進人群。

人群熙熙攘攘,嘈雜的聲音不絕于耳,有小販的叫賣聲,聲音高亢而響亮;有行人的交談聲,聲音此起彼伏。

她沒看見身后卦幡上朱砂畫的卦象,竟與母親香灰所繪的明夷卦如出一轍。

胭脂鋪前的波斯商人沖她晃了晃琉璃瓶,琉璃瓶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那光芒耀眼奪目。

異國口音混著薔薇水甜膩膩地飄來:“要找戴銀手套的郎君?他今晨買了盒青黛...”丁若瑤攥著荷包,腳步匆匆地追出三條街,卻在茶樓拐角撞見個正在描眉的戲子,那人翹著蘭花指,笑著開口,聲音尖細婉轉:“姑娘說的莫不是城東說書先生?”

暮色漸漸染紅了青石板,石板在余暉下泛著淡淡的紅光,那紅光如同鋪上了一層薄紗。

丁若瑤蹲在糖畫攤前,手指輕輕數著銅板,銅板涼涼的,帶著一絲金屬的質感。

賣糖人的老翁用麥芽糖勾出只歪脖子雀兒,麥芽糖在陽光下閃著金黃的光澤,那光澤如同黃金般耀眼。

“西郊有片銀杏林,姑娘要尋人...”她猛地起身,懷中的竹葉青香囊突然漏出幾縷藥香,混著晚風里飄來的桂花釀,那香氣絲絲縷縷,竟與那人身上氣息絲絲相扣,讓她的心猛地一顫。

華燈初上,丁若瑤在橋頭絆到塊松動的地磚,身體一個踉蹌。

她正要扶住石獅子,石獅子冰冷的觸感從手心傳來,如同摸到了一塊寒冰。

忽然撞進一片松煙墨香里。

抬頭時,半闕《洛神賦》的灑金箋正從那人指間飄落,灑金箋在月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玉色衣袖上銀線繡的云紋,在月光下泛著熟悉的光澤——

丁若瑤踉蹌著后退半步,繡鞋跟卡在地磚縫隙里,她用力拔了拔,卻怎么也拔不出來。

暮色里晃動的燈籠將紈绔公子哥兒的金絲腰牌映得刺眼,那光芒有些晃眼,晃得她眼睛生疼。

那人搖著灑金折扇逼近時,她聞到了濃重的龍涎香混著酒氣,那味道刺鼻難聞,如同腐臭的垃圾味,讓她忍不住皺起了鼻子。

“小娘子這爐灰抹得倒是別致。”紈绔用扇柄挑起她斗篷系帶,腰間玉佩撞得叮當響,那聲音清脆刺耳,如同尖銳的警報聲。

丁若瑤藏在袖中的手攥緊了香囊,想起臧逸塵那日立在雨中的模樣——玄衣如墨,單是負手站著便讓人脊背發涼。

她突然挺直腰板,學著他漫不經心的腔調冷笑:“陳侍郎家的公子,上月賭輸的珊瑚樹可贖回來了?”這話是前夜偷聽父親訓斥管家時記下的,此刻倒像把冰錐直刺對方命門。

紈绔果然僵住,折扇“啪嗒”掉在地上。

丁若瑤趁機后退兩步,余光瞥見橋頭賣糖人的老翁正朝這邊張望。

偏這時晚風掀開她斗篷一角,露出內里繡著丁家族徽的裙裾。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野貓!”紈绔突然獰笑著撲來,鑲著瑪瑙的護甲直抓她發間金簪。

丁若瑤慌了神,心“砰砰”直跳,那心跳聲如同擂鼓般響亮。

她的雙手慌亂地摸向腰間荷包,指尖觸到塊冰涼硬物——是臧逸塵那日遺落的銀杏鏢!

她在心里默默期待著臧逸塵能突然出現,就像在黑暗中期待著一絲光明。

突然有桂花釀的香氣破空而來,紈绔的慘叫聲與瓷壇碎裂聲同時炸響。

丁若瑤緊閉雙眼,再緩緩睜眼時,正見那紈绔捂著手腕跌坐在地,三枚銀杏葉狀的暗器深深釘入青石板縫,月光下泛著幽藍寒光,那寒光透著一股寒意。

“姑娘的香囊要散了。”

這聲音像是從琉璃盞里濾過的泉水,清澈悅耳,丁若瑤猛地轉身,一頭撞進雙映著星河的眼眸,那眼眸深邃明亮,仿佛藏著無數秘密。

臧逸塵玉色衣袂被夜風掀起,銀線繡的云紋在她眼前晃成流動的月光。

他指尖還沾著桂花釀的殘香,方才擲出的酒壇碎片正巧拼成個“丁”字。

“多謝公子...”她慌忙去攏散開的香囊,卻發現內層暗袋里多了片金箔。

待要追問,卻見臧逸塵已轉身走向橋頭,腰間佩劍穗子上的銀鈴發出清越聲響。

“等等!”丁若瑤提起裙擺追了兩步,懷中的銀杏鏢突然滾落在地。

她蹲下身去撿,卻見鏢身上浮出細如發絲的紅紋,竟與母親佛珠裂痕中的紋路一模一樣。

她想起之前臧逸塵偶爾會撫摸腰間的玉佩,玉佩上似乎也有類似的紋路一閃而過,當時沒在意,現在想來或許是一種暗示。

人群突然如潮水般涌來,嘈雜的聲音震得她耳朵生疼,不知誰家的焰火在夜空炸開,五彩斑斕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天空,那光芒如同白晝般耀眼。

丁若瑤再抬頭時,只見臧逸塵的身影在漫天星火中化作青煙。

她發狠咬破舌尖,血腥味混著香囊里漏出的藥香,突然瞥見糖畫攤的老翁沖她比了個奇怪手勢——三指蜷曲如銀杏葉狀。

子時的更鼓敲到第二聲時,丁若瑤正蹲在西墻根的海棠樹下。

她將銀杏鏢按在月光能照到的位置,鏢身紅紋竟慢慢聚成箭頭形狀,直指母親佛堂方向。

夜梟的啼叫尖銳刺耳,驚得她手一抖,金箔從香囊夾層飄落,上面用朱砂畫著的,赫然是半枚兵符紋樣。

丁若瑤攥著發燙的銀杏鏢望向佛堂飛檐,檐角銅鈴在夜風中寂寂無聲。

她忽然想起臧逸塵消失前,那片落在她鬢角的銀杏葉上,似乎用銀粉寫著什么——可惜當時光顧著追人,竟讓那葉子隨晚風飄進了護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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