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宅院涼亭
- 三國:我叫劉琦
- 九月迢迢
- 2112字
- 2025-03-05 08:00:00
劉琦從腰間小囊取出另外的銀針,挨個在蜜餞果子之中劃過。
顏色正常。
再次放入茶碗,迅速變色。
劉琦神色不變,將銀針收起,端起茶盞,確保茶水輕微的沾在嘴唇之上。
手一滑,茶盞落地碎裂。
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茶湯四濺。
屋外的侍女聞訊,迅速步入其中,誠惶誠恐的收拾起來。
“行了,都別收拾了。碎碎平安,也算圖一個好彩頭。”
劉琦揮手打斷了侍女的行為。
“將人都聚起來。賞!”劉琦的神色平靜。
侍女應聲,很快宅院中的十七個仆從便來到了劉琦的書房前。
“今日年關,又有彩頭。都領些錢銀,回家過年吧。”
劉琦面帶微笑,揮了揮手。
人群傳來了不解的竊竊私語,很快之前那侍女便將書房之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一眾仆人了然,紛紛跪地感謝。能遇到如此主家,那便是三生有幸。
歡天喜地的領錢。
劉琦目光劃過每一個人,神色不變。
年關,不宜殺人!
待宅院徹底安靜,天色已暗,群星交輝。
如今還真只有他劉琦一人。
返回書案,細細看著竹簡的內(nèi)容。
如今到長安已經(jīng)兩月有余,這段時間的長安并不算安定,董卓一口氣遷移了如此多的人口。
洛陽世家和長安世家可并不是同一批人。那些名門望族,達官顯貴自然是無妨,如那弘農(nóng)楊氏等。其長安資產(chǎn)本就不少于洛陽。其他的三公九卿,萬石、二千石大員也早有消息,自然準備充分。
可那次一級的,如今也未必好過。更不論更次一級、寒門以及平民了。
房產(chǎn)、田地、商道的爭奪比比皆是。
董卓更是下令,嚴控長安,傾盡全力完善郿塢。
至少是表面上杜絕了如同洛陽一般的走私之風。
這對于劉琦這個背后有李傕、郭汜乃至呂布支持的“商人”反倒成為了一種利好,西涼的馬,袁術手中的鐵,讓他原本已經(jīng)捉襟見肘的資金得到了很好的補充。
尤其是馬。
遷都這段時間對于世家的馬匹消耗巨大。
只不過,長安本地的商業(yè)市場,遲遲難以推進。
若不是讓黃忠提前購置了幾套宅院,只怕是住,都成了問題。更不要說商鋪。
就連馬匹生意,都要依靠本地的世家商人,進行售賣。
看完王超所匯總的賬目情況,劉琦略微舒展了一下身體。
想到那變色的銀針,嘴角泛起了笑意。
自洛陽而入長安之時,劉琦便已經(jīng)遭遇了一次劫殺。
如今又是下毒。
劉琦凝望著房門:“來的好!”
推門而出,望著漫天的星辰,與長安的萬家燈火相應和。寒風卷過宅院空空。
這漢末的年,還是缺少了一些味道。
沒有鞭炮,無處領紅包,更無處發(fā)紅包。
“就知道,你是一人。快快開門。”俏皮的聲音從墻頭傳來,董白的臉映在漫天星光之中,顯得格外動人。
“董大小姐,這年關,還是······”劉琦躬身對著墻頭的董白行禮,言語中頗有拒絕的意思。
漢,女子的地位并不低。
一般關系相熟之人,登門拜訪,家中女主也是要出面見禮的。
甚至東西兩市,也有不少貧家女子買些手紡的布匹,貼補家用。
但是,未出閣的女子,深夜跑到一個尚未及冠的男子家中,還是極其罕見。
甚至于理不合。
之前那董白來他這里跳井,可著實讓劉琦難做。
若不是知曉董白的性格,只怕董卓已經(jīng)殺了他了。自那日之后,董白便被董卓禁足。
今夜年關。
這董白跑到他這里,若是放其進來,董卓不得直接將他剁碎了喂狗?
不過這漢代的禮數(shù),這位“老鄉(xiāng)”怎會在意?
“別想拒絕我。好不容易溜出來。”董白哪里會等劉琦拒絕,一翻身竟然直接越過墻頭,跳了進來。
董白本就出身西涼,不是那世家小姐,弓馬也可稱得上嫻熟。
自己這個老鄉(xiāng),沒繼承記憶,倒是這一身的本事全繼承了。
這小小的院墻,的確攔不住她。
輕輕的拍拍手,董白沖著劉琦一努嘴:“我?guī)Я顺缘暮鹊模驮陂T口,速速取來。”
劉琦無奈,只能搖著頭,不情愿的開門。
一開門著實給劉琦嚇了一跳,約莫百余騎兵,手舉火把列陣街道兩側。
劉琦只一眼,便看出這些騎兵穿的都是那灌鋼之法打造的“鋼甲”,甚至連馬匹皆附鐵甲。
重騎兵!
從兩個一臉焦急的侍女手中,接過食盒,酒水。
劉琦干脆便將這宅門大開,轉身返回宅院,入門涼亭處,董白已經(jīng)坐定,靜靜等待著劉琦。
“董小姐,這抄家還給‘斷頭飯’?”
董白翻了個白眼:“沒辦法,不這樣出不了門。還有什么叫‘斷頭飯’呸呸呸,說的怪晦氣的。
這是我家鄉(xiāng)年關的美食,帶來與你嘗嘗。”
說著董白從劉琦手中接過食盒,三五糕點,兩盤“餃子”。
看到餃子,劉琦的眼角微不可查的跳動了一下。
南方人不吃餃子,但在這漢末看到此物,確實感覺多了些年味。
“快來,我親手包的。教了他們很多遍都學不會,笨死了。快來嘗嘗。”董白遞過筷子,自己倒先夾了一個放入嘴中。
細細咀嚼,臉上的表情享受無比。
劉琦也沒見外,缺少了很多香料,包的也不緊實,皮肉分離。
但出奇的好吃。
“好吃吧。”董白一臉的驕傲,斟滿酒水自飲自話:“我給你說,在我的家鄉(xiāng),這可是過年必備,而且就得配酒······”
如同打開了話匣子,董白不斷的向劉琦傾訴著她的家鄉(xiāng)。
劉琦就靜靜的聽著,不動聲色,時不時應承兩句。
有時適當?shù)穆冻鱿蛲纳裆?
“這里的酒水,都,都不好喝。沒度數(shù),喝,喝不醉。喝酒嗎,喝不醉有什么意思。”
往往當人們說喝不醉的時候,那便已經(jīng)醉了。
又或者說我喝醉的時候,那就是真的醉了。
董白面色紅潤,在涼亭中指點江山,有所感,也會賦詩一首。
不過都是“唐詩三百首”的選段,而且很多都是驢晨不對馬嘴。劉琦依舊是默默的看著,默默的聽著,臉上也是那永恒不變的笑意。
直至天色將明,董白猛然將臉湊近劉琦:“劉琦,你,你知道嗎。我,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