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說了等于沒說
- 穿越大秦,我成皇子了?
- 邩鳥無敵
- 2021字
- 2025-03-02 04:39:00
贏子季的小臉上滿是震驚。
這政哥,怎么突然殺了個回馬槍?
難道剛才在后殿偷聽?
“哼,怎么,不歡迎寡人回宮?還是說,寡人打擾了你在朝堂上的威風(fēng)?”
贏政單手拎著贏子季。
那似笑非笑的語氣,終于讓群臣回過神來。
“恭迎陛下回宮!”
“陛下,您怎么回來了,臣等還沒來得及迎接呢。”
“恭喜陛下尋得長生藥歸來!”
群臣紛紛跪拜,仿佛見到了救星。
說實話,這是他們拜見始皇最真心的一次。
您可算是回來了!
您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們這些臣子過得提心吊膽,生怕小公子鬧出幺蛾子。
“父皇,您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扶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聽到這話,贏政的目光掃過眾臣,最后落在世家一眾朝臣身上。
眼神中帶著審視,被盯上的朝臣無不緊張地低下頭。
“今日來到麒麟殿,倒是讓寡人撞見了一場好戲。”
“你們不是挺擅長猜測的嗎?不如猜猜寡人何時會回咸陽。”
這話音在朝堂上悠悠回蕩。
馮去疾的手心,早已冒出了冷汗。
這……說了等于沒說。
看陛下這副神態(tài),顯然今天不會回朝堂。
具體要多久,誰又能猜得透?
但無論如何,剛才朝堂上的那些事,肯定都逃不過始皇的眼睛。
瞬間,心底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不過贏政似乎并沒有立即和群臣算賬的意思,就算有,現(xiàn)在也輪不到他們。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了被拎在手里的贏子季。
“小十七,監(jiān)國這差事好玩嗎?”
“當(dāng)然好玩……咳,這監(jiān)國之事豈能兒戲,兒臣豈能用好不好玩來評判。”
贏子季皺著小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那副認真的小模樣,活脫脫是個乖寶寶。
這話一出。
馮去疾嘴角一抽。
李斯眼角狂跳。
扶蘇面露愧色,掩著嘴輕咳了兩聲。
十七弟,為兄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剛才還一邊喝奶一邊對鹽商喊打喊殺的,誰信你的鬼話!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對此,贏政輕哼一聲,懶得在朝堂上跟這小家伙計較。
松開手,把贏子季放到地上。
然后穩(wěn)步走向帝座,云淡風(fēng)輕地坐了下來。
剎那間,贏政的氣勢從一個慈父,驟然變?yōu)橥廊缟降奶熳印?
“都起身吧,最近咸陽的事,不必再向寡人匯報了。”
“這官鹽行的事,雖是子季胡來,但也算歪打正著,就繼續(xù)辦下去吧。”
聲音低沉有力。
雖說是將錯就錯。
但王賁、王翦、李斯等人心里都明鏡似的。
若真是胡鬧,始皇早下令停了。
這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
而且不讓他們匯報,意思就是,咸陽的事,朕都清楚,別想蒙混過關(guān)。
“臣等遵旨。”
“官鹽行確是利國利民,陛下圣明。”
群臣紛紛附和,連世家官員也低頭應(yīng)是。
他們都在猜。
這官鹽行,莫不是陛下暗中布局?
贏子季嘟囔著嘴,心里不痛快。
群臣變臉比翻書還快,他推行就是胡鬧,政哥一說就是英明。
贏政目光一掃,冷哼一聲:
“你這段時間,真是讓寡人頭疼不已,趙高固然有錯,但你也不能在朝堂上直接對他動手,再說胡亥,他可是你的兄長,難道寡人不在,你就打算把他一直關(guān)在黑牙獄不成?”
胡亥那小子,現(xiàn)在還在黑牙獄里受苦呢。
好歹是個皇子,就算寡人看了那些舉報信后對他有些不滿,但總不能一直讓他待在牢里吧。
“哦,胡亥兄長啊,子季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贏子季露出了一副突然想起來的表情。
仿佛真的忘了自己還有個兄長被關(guān)在牢里。
嬴政:“……”
信你才有鬼,分明就是故意的吧!
“既然想起來了,那就趕緊派人把胡亥放出來,不過。”
“他擅闖黑牙獄,雖說是為了替寡人出氣,但畢竟違反了秦法。”
“就罰他閉門思過,等翰林院建好了,讓他進去多讀讀百家經(jīng)典,修身養(yǎng)性吧。”
“好吧好吧,就按父皇說的辦。”
那夢境雖然未必真實,但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嬴政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你別高興得太早,剛才提到胡亥擅闖黑牙獄,寡人這才想起,還有件事沒跟你算呢。”
“寡人雖然赦免了張良,但可沒讓你把他弄上朝堂當(dāng)官啊?”
嬴政瞇起眼睛,目光掃向臺下。
誰能想到,那個曾在博浪沙行刺自己的刺客,現(xiàn)在竟然堂而皇之地站在朝堂之上。
百官的視線,齊刷刷地聚焦在張良身上。
麒麟殿內(nèi)的空氣,驟然變得異常凝重。
“罪臣張良,參見始皇陛下。”
張良神色自若,并未流露出一絲慌亂。
他從容不迫地彎下腰,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個大禮。
若非豁出性命,他又豈會策劃那場博浪沙的刺殺。
今日是生是死,他早已心如止水。
“當(dāng)日你在博浪沙行刺寡人,那一擊堪稱石破天驚,名動四方。若非當(dāng)日更換車駕,只怕寡人已命喪你手。”
贏政的語氣平靜如水。
“罪臣事后方知,此事既是天意,亦是陛下智謀過人,無論如何,那天罪臣都難逃失敗。”
張良依舊保持著俯身的姿態(tài),未曾抬頭。
“呵呵,那日也是有人提醒,并非寡人智謀,而是有高人暗中指點。”
高人指點?
張良心頭一震,不明所以。
他只能低頭回應(yīng):“無論如何,罪臣如今已是階下之囚。”
“謀逆之罪,罪該萬死,悉聽陛下發(fā)落。”
張良面無懼色。
“父皇,您曾言赦免張良,君無戲言啊。”
一聲稚嫩的話語響起。
這聲音無疑讓張良和在場眾人皆感意外。
張良未曾料到,小公子竟會當(dāng)眾為他求情。
謀逆之罪,誰敢輕易沾染?
張良心里明白,贏政回來后可能會革他的職,甚至要他的命,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為始皇辯護。
贏政嘴上雖說赦免了他,不過是做給六國的人看罷了。
若真有心殺他,根本不用親自動手,有的是人愿意替始皇賣這個好,千百種法子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