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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九頭蛇祭壇

祠堂里彌漫著濃郁的檀香味,陽光從破舊的窗欞中斜射進來,在九頭蛇雕像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李青山盯著那尊雕像,總覺得那些蛇頭的眼睛在盯著自己,仿佛有生命一般。

爺爺從供桌下取出一個布滿灰塵的木匣,打開后里面是一本發黃的線裝書。書頁已經泛黃發脆,邊角處還有蟲蛀的痕跡。

“這是咱們李家的族譜,“爺爺小心翼翼地翻開書頁,“也是關于蛇盤洞的記載。“

李青山湊近看去,發現書頁上除了人名,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畫。其中一頁畫著一個山洞,洞口盤著一條巨蛇,洞內深處有一個祭壇,祭壇上放著一個青銅匣子。

“這...這不是我昨天看到的那個青銅匣子嗎?“李青山指著圖畫驚呼。

爺爺點點頭:“那是鎮物,里面原本放著一樣東西,能鎮壓洞里的邪物。但現在...“他嘆了口氣,“匣子空了。“

“里面原本放著什么?“張鐵柱忍不住問道。

爺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翻到另一頁。這一頁畫著一條九頭巨蛇,每個蛇頭都張著血盆大口,其中一個蛇頭被斬斷,斷口處滴著血。

“這是相柳,“爺爺指著圖畫說,“上古兇獸,九頭蛇身,所到之處,洪水泛濫,寸草不生。當年大禹治水時,曾與它大戰,斬其一頭,將其鎮壓在此。“

李青山聽得目瞪口呆:“爺爺,你是說...蛇盤洞里鎮壓著相柳?“

“不是完整的相柳,“爺爺搖搖頭,“只是它的一縷殘魂。當年大禹用禹王鼎將其鎮壓,后來禹王鼎不知所蹤,只留下這個青銅匣子作為替代。但現在匣子空了,相柳的殘魂正在蘇醒。“

祠堂里突然安靜下來,只能聽到三人急促的呼吸聲。李青山感覺后背發涼,想起昨天在洞里聽到的嘶嘶聲和那雙發著綠光的眼睛。

“那...那現在怎么辦?“張鐵柱結結巴巴地問。

爺爺合上族譜:“得找到禹王鼎,重新鎮壓相柳。但在這之前...“他看向李青山,“你得去一趟縣城,找一個人。“

“誰?“

“你太爺爺的師弟,姓陳,是個考古學家。他手里有一本《禹跡圖》,據說上面記載著禹王鼎的下落。“

李青山點點頭:“我這就去。“

“等等,“爺爺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把這個帶上。“

李青山打開布包,里面是一塊青銅碎片,上面刻著一些古怪的符文。

“這是禹王鼎的碎片,“爺爺說,“你陳師叔認得這個。“

李青山把碎片收好,正要出門,突然聽到祠堂外傳來一陣喧嘩聲。三人趕緊跑出去,發現村里人都聚集在村口,對著后山指指點點。

李青山抬頭看去,只見后山方向升起一股黑煙,煙柱直沖云霄。更詭異的是,那黑煙在空中扭曲盤旋,隱約形成一個蛇頭的形狀。

“不好!“爺爺臉色大變,“相柳的殘魂已經開始影響現實了!青山,你快去縣城,這里交給我。“

李青山不敢耽擱,騎上自行車就往縣城趕。一路上,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跟著自己,回頭看去卻什么都沒有。但每當他經過一片樹林時,都能聽到樹葉沙沙作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樹梢間穿行。

到了縣城,李青山按照爺爺給的地址,找到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敲開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出現在門口。

“陳師叔?“李青山試探著問。

老人瞇起眼睛打量著他:“你是...李家的孩子?“

李青山點點頭,掏出那塊青銅碎片。老人看到碎片,臉色頓時變了:“快進來!“

屋里堆滿了各種古籍和文物,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地圖。老人讓李青山坐下,急切地問:“村里出事了?“

李青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老人聽完,長嘆一聲:“果然還是來了。“他起身走到墻邊,指著那幅地圖說:“這就是《禹跡圖》,上面記載著大禹治水時留下的九處封印之地。蛇盤洞就是其中之一。“

李青山湊近看去,發現地圖上確實標注著九個紅點,其中一個就在熱河省的位置。

“禹王鼎現在在哪里?“李青山問。

老人搖搖頭:“不知道。但根據記載,禹王鼎最后一次出現是在清朝末年,被一個叫張天師的道士帶走了。“

“張天師?“李青山突然想起什么,“是不是那個在熱河一帶很有名的道士?“

“對,“老人點點頭,“據說他最后隱居在熱河的一座道觀里。但具體是哪座道觀,就沒人知道了。“

李青山皺起眉頭:“這要怎么找?“

老人從書架上取下一本發黃的筆記:“這是我師父,也就是你太爺爺留下的。里面記載著張天師的一些事跡,或許能找到線索。“

李青山接過筆記,正要翻開,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詭異的嘶嘶聲。他猛地轉頭,看到窗玻璃上不知何時爬滿了黑色的蛇影,那些蛇影扭曲蠕動,仿佛要破窗而入。

“不好!“老人臉色大變,“相柳的殘魂追來了!快,跟我來!“

老人拉著李青山跑進里屋,推開一個暗門。暗門后是一條狹窄的密道,兩人剛鉆進去,就聽到外面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密道里漆黑一片,老人打開手電筒,帶著李青山快步前行。李青山能聽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無數條蛇在爬行。

“陳師叔,我們這是要去哪?“李青山氣喘吁吁地問。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老人說,“那里有能暫時抵擋相柳的東西。“

兩人在密道里跑了約莫十分鐘,終于看到前方有亮光。爬出密道,李青山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地下室里,四周擺滿了各種法器,墻上貼著密密麻麻的符咒。

老人快步走到一個柜子前,取出一個青銅鈴鐺:“這是鎮魂鈴,能暫時抵擋相柳的殘魂。你帶著它,趕緊回村。我得留在這里,守住《禹跡圖》。“

李青山接過鈴鐺,突然想起什么:“陳師叔,你知道張天師最后隱居的道觀在哪里嗎?“

老人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這是我年輕時在熱河考察時拍的。你看這個道觀,有沒有印象?“

李青山接過照片,只見照片上是一座破舊的道觀,道觀門口立著一塊石碑,碑上隱約可見“天師“二字。更讓他震驚的是,道觀后面的山形,竟然和蛇盤村的后山一模一樣!

“這是...蛇盤村的后山?“李青山驚呼。

老人點點頭:“沒錯。張天師最后隱居的道觀,就在蛇盤村的后山。但具體位置,就沒人知道了。“

李青山握緊鈴鐺,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他告別陳師叔,從另一個出口離開。剛走出地下室,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吼,像是某種巨大的生物在咆哮。

他抬頭看去,只見蛇盤村方向升起一股巨大的黑煙,煙柱中隱約可見一個巨大的蛇頭,正對著月亮發出凄厲的嘶鳴。

李青山知道,時間不多了。他騎上自行車,拼命往村里趕。一路上,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跟著自己,回頭看去卻什么都沒有。但每當他經過一片樹林時,都能聽到樹葉沙沙作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樹梢間穿行。

快到村口時,李青山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他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騎著一匹白馬,正朝自己疾馳而來。老者須發皆白,手持拂塵,仙風道骨。

“小友且慢!“老者勒馬停在李青山面前,“貧道觀你印堂發黑,恐有大難臨頭啊!“

李青山一愣:“您是...“

老者微微一笑:“貧道張天師,特來助你降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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