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遠的到來像一陣清風，吹散了家里壓抑的氣氛。林小滿坐在客廳里，看著母親和陳明遠低聲交談，感覺心里暖暖的。

“小滿，“陳明遠轉過頭，看著她，“你最近怎么樣？“

林小滿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我......我很好。“

陳明遠笑了笑，眼神溫柔。“那就好。“

母親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林小滿的肩膀。“小滿，我去準備晚飯，你和陳醫生聊聊天。“

林小滿點點頭，看著母親走進廚房。她轉過頭，發現陳明遠正專注地看著她。

“小滿，“陳明遠輕聲說，“你最近有沒有做噩夢？“

林小滿愣住了。她想起最近經常夢見的畫面：衣柜里透進來的月光，醫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父親醉酒時的樣子。

“我......“她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有時候會......“

陳明遠點點頭，眼神里帶著理解。“這是正常的。你經歷了很多，需要時間來消化。“

林小滿感覺眼淚又要流下來。她趕緊低下頭，攥緊了衣角。

“小滿，“陳明遠的聲音很輕，“如果你想聊聊，隨時可以找我。“

林小滿點點頭，感覺心里暖暖的。她想起衣柜里透進來的月光，想起醫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想起陳明遠溫柔的眼睛。

那天晚上，林小滿躺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低語聲。母親和陳明遠在客廳里聊天，聲音忽高忽低地飄進她的耳朵。

“小滿最近怎么樣？“

“她......她很堅強。“

“是啊，她比你想象的要堅強得多。“

林小滿感覺心里一陣刺痛。她想起母親臨走前說的話：“對不起，小滿。“想起衣柜里透進來的月光，想起醫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

突然，她聽見母親的哭聲。那聲音很輕，卻讓她感覺心里一陣刺痛。她爬起來，輕輕推開母親的房門。

母親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本相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林小滿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媽媽......“她輕聲說，“別哭了......“

母親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小滿，對不起......“

林小滿搖搖頭，抱住母親。“媽媽，沒事的......“

母親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小滿......“

那天晚上，母女倆坐在床上，翻看著相冊。母親給她講了很多以前的事，講他們如何相識，如何相愛，如何有了她。

林小滿靜靜地聽著，感覺心里暖暖的。她想起衣柜里透進來的月光，想起醫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想起陳明遠溫柔的眼睛。

“小滿，“母親輕聲說，“謝謝你。“

林小滿搖搖頭，握住母親的手。“媽媽，我們回家吧。“

從那天起，母親開始每天早起鍛煉，晚上和林小滿一起做飯、聊天。林小滿發現，母親的笑容越來越真誠，眼神也越來越明亮。

但生活總是充滿了意外。

有一天晚上，林小滿正在寫作業，突然聽見門鈴響了。她打開門，看見父親站在門口。

“小滿，“父親輕聲說，“我可以進來嗎？“

林小滿愣住了。她看著眼前的人，感覺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父親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那是她記憶中最熟悉的味道。

“爸爸......“她輕聲說，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父親抱住她，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那是林小滿記憶中最熟悉的味道，卻讓她感覺心里一陣刺痛。

“對不起，“父親哽咽著說，“我......“

“先坐下吧，“母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小滿，去倒杯茶。“

林小滿機械地走進廚房，拿出茶杯和茶葉。她的手在發抖，幾乎拿不住茶杯。耳邊傳來父母低聲的交談聲，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機械地重復著倒茶的動作。

當她端著茶杯回到客廳時，看見父母坐在沙發上，神情復雜。母親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小滿，對不起......“

林小滿感覺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她放下茶杯，撲進母親的懷里。“媽媽......“

那天晚上，林小滿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她想起衣柜里透進來的光，想起醫院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想起陳明遠溫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