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葫蘆谷馬場
- 大宋馬夫:開局靖康恥
- 愛吃火鍋老頭魚
- 2013字
- 2025-01-29 10:17:15
張晉忙道:“小的自幼住在馬場附近,粗通養馬之術。”
“包括那些岐黃之術,也是從父兄那里學來的,略懂一二而已。”
“不敢妄稱伯樂華佗。”
忽然有義軍士卒趕來匯報。
“魚腥草有效,大牛醒過來了,氣色好了不少。”
“其它敷了魚腥草的也都有所好轉。”
來的也真是巧,這么一匯報,省得他展示了。
王彥也信服了幾分。
點頭道:“好,很好。”
“官家被俘,國難當頭,正需要我等義士傾盡所能。”
“焦計議,你說把這位小兄弟分到哪里好?”
說起太行山八字軍,雖然是一支義軍。
但他們的首領王彥來自于河北招撫所,掛都統制一職。
朝廷分封,名正言順,麾下的人也都有職銜。
焦文通是都統制屬下的計議官,主管機宜文字,干辦公事,差遣使喚。
山寨上下都尊稱他一聲焦計議。
人事工作也歸他管,他說:“咱們剛剛立足太行山,缺馬少糧。”
“設立牧監,圈養戰馬,刻不容緩。”
“我看這件大事只能交給張兄去辦。”
“那好,從傷兵中調撥20人,幫助這位小兄弟營造牧監。”
“我這就去安排。”
義軍剛成立就打了一場敗仗,王彥和幾位裨將要做戰后總結。
說完就讓他們離開了。
焦文通興致勃勃地牽著張晉的衣袖走出來。
為了讓他熟悉環境,先帶他繞著山寨上上下下逛了一圈。
八字軍的成立日期,就是他穿越而來的那一天,四月初一。
目的很清晰,是為了匡扶宋室。
立寨不到一個月,很多基建工作都沒有完成。
前寨搭起來了,后寨還是個空殼子。
張晉看到許多流離失所的鄉民前來投奔。
在這里幫八字軍搭建營寨,順便混口飯吃。
路上遇見他們,停下手里活計,恭敬地稱呼他們倆大人。
穿過正在施工的后寨,來到一片谷地。
谷地名叫葫蘆谷。
像個葫蘆一樣嵌入太行山東麓,地域寬廣,水草豐富。
北側還有一簾瀑布飛流而下,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兩人站在半山腰上眺望這片谷地。
不用說,這肯定就是八字軍的養馬場了。
四周也就這一個地方勉強能養馬。
焦文通手指葫蘆谷:“恭喜張兄,賀喜張兄。”
“從今以后,你就是這牧監的監正了。”
“不是說來了就能當都大提舉嗎,怎么變監正了?”
焦文通微微愕然,而后啞然失笑。
“來日恢復了大宋江山,以張兄之才,自然是能當都大提舉,掌管茶馬司的。”
“現如今咱們只是一支孤寡義軍,可不敢胡亂冊封。”
張晉笑著擺手:“開玩笑的,對了焦兄,王都統為什么分給我20個傷兵?”
葫蘆谷連個木樁子都沒有,更不要說馬廄、馬場和洗刷喂養的配套工具了。
這絕不是他一個人能搞定的。
應該給他分配一些人手,結果分來的是一堆傷兵。
焦文通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會這么問:“張兄不要誤會,山寨兵力有限。”
“王都統還想趁著官家留在大名府的時候,再搏一搏。”
“看能不能一次功成,把官家救出來,所以只分了20個傷兵給你。”
又是營救趙佶。
有時候張晉很不理解他們的愚忠。
趙宋皇室都爛成那樣了,趙佶也徹底喪失了男人骨氣。
看著自己老婆女兒被玩弄,也不敢說句話,還救他作甚,讓他老死五國城得了。
可是這一路走來。
他漸漸明白了一個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時代的局限,比如他自己。
他也想做一些大事。
可他除了養馬,找不到任何出頭的機會。
唯一的機會是扶植趙楗,趙楗死了,只剩個女扮男裝的趙仙瑯。
他的所作所為,本質上和八字軍沒有任何區別,打的都是趙宋皇室的主意。
沒辦法,個體是渺小的,想做大事,就要豎起旗幟,占據大義之名,吸引有志之士歸附。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大義,只能是匡扶宋室!
張晉結合自己的情況,幾次深思之后,漸漸理解了古人的處境。
而且他們中的某些人,說不定比張晉的野心還要大,想要改朝換代。
但也只是想想,不敢說出來。
多半也做不到。
辭別了焦文通,張晉帶著20個傷兵建設牧監。
牧監分為上監和下監。
上監可以理解為優等馬場,圈養的一般是5 - 15歲的馬。
馬兒三歲就能上鞍了,也能配種,但還不夠成熟。
觀察一兩年,看看血統和性狀,是當種馬好,還是去勢當戰馬好。
過了這個觀察期,經過初步訓練,大部分送入上監,剩下的老弱病殘,送入下監。
張晉讓屬下先把上監的馬廄蓋好。
因為根據焦文通透露的信息,八字軍過些日子就有新動作。
還想再去大名府救駕一次,肯定需要戰馬。
分了15個傷兵去山里砍樹,搬運木材蓋房子,大多是輕傷,倒也不必為他們擔心。
剩下的五個傷兵,牽著山寨里的馬兒來登記。
張晉搬了個案幾,找塊平整的石頭當板凳。
坐在青草依依的谷地里,手拿狼毫,給馬兒登記造冊。
寫了兩個字,發現自己寫得太丑,狼毫交給趙仙瑯,讓她代筆,自己站在一旁傳話。
既然設立了牧監,戰馬肯定要正規管理。
那些傷兵牽馬來之前,已經向馬主人詢問過馬的品種和年齡。
牽馬來到張晉這里,準備匯報。
結果張晉不等他們開口,就跟代筆的趙仙瑯說:“大通馬,八歲,母馬,蹄子裂了……”
“鄂倫春馬,19歲,去勢老馬,背脊下沉兩公分,不太能騎了,登記到下監里吧。”
“百色雜交馬,4歲,母馬,這南方小短腿兒是怎么跑到北方來的,算了,登記到下監吧。”
“蒙古混血馬,5歲,公馬,嚯,往我身上撲什么,我知道你是小黑,一邊去,別搗亂!”
牽馬過來的傷兵都用驚愕的目光望著他。
心想原來謠傳是真的,咱們這位監正,不管什么馬都一看一個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