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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把貧困的烙印變成身上的勛章

劉強東曾在《開講啦》上面說過一個故事。他給母校中國人民大學捐了1000萬元,用于資助家里窮、經濟困難的學生。沒想到過了一兩年,人大的相關負責人跑過來對他說,這個助學金不好發,就連申請的人都非常少。

劉強東非常納悶,自己上學的時候,班里的助學金名額很少,申請的人非常多。那時候,班里70%的同學來自農村,基本都會去爭這個助學金。現在有了助學金竟然沒有人申請,是現在的窮學生思想變了嗎?人大的負責人對他說,現在的人大跟你們那時候完全不一樣,能夠上人大的,來自農村的學生可能連30%都沒有。

現在寒門學子進入頂尖名校越來越難,已經成了一種現象。比如北京大學教育學院教授劉云杉統計了1978—2005年北大學生的家庭出身情況后發現,在20世紀80年代,三成以上的北大學子出自寒門,而2000年之后,考上北大的農村子弟僅占一成多。而另一項研究則顯示,20世紀90年代后,考上北大的精英子弟比例快速攀升,這些精英只占全社會人口的1.7%,卻有40%的北大學生誕生于這樣的家庭。2016年的數據顯示,北大錄取的3363名本科生中,農村考生只占16.3%,其中包括在博雅計劃、逐夢計劃等農村專項計劃支撐下錄取的310人。而同年,清華錄取的3300多名新生中,只有25%來自縣級以下高中。也就是說,真正考入頂級名校的寒門學子其實非常少。

記得兒子曾經很認真地和我說過,在他所在宿舍的幾名同學中間,我們家經濟條件是最差的。我當時感覺很詫異,因為自己畢竟屬于工薪階層,而且還一直有著不錯的稿費收入,在自己所在的小地方完全可以稱得上小康之家,從未讓兒子在經濟上感受過困窘。但兒子說,其他幾位同學都來自大中城市,一位家里有工廠,另一位的家長是成功的商人,還有一位的家長在某大型國企任中層領導,家境遠比我們好得多。

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差距不僅僅在經濟方面,在很多軟實力方面,更是差距巨大。兒子舉例說,宿舍一位同學的父親,小提琴拉得不錯,一家人去北京,偶爾還會一起聽一場音樂會。我們夫妻兩個則是五音不全,聽交響樂簡直就是受罪,根本欣賞不了其中的美。就連兒子自傲的英語,也比不過別人。雖然兒子高考時英語考了140多分,四六級裸考一次通過而且都是優秀標準,但比起同學們來仍然有很大不足。比如在口語方面,他的英語簡直就是“方言”,一些發音從老師教的時候就有些不標準,其他同學的口語則純正得多。當然,這也并不奇怪,本地小學的英語教師,大多是中專畢業,沒學過幾年英語,而在一些大城市的中小學,教師學歷都已經是碩士甚至博士生了。

身處小城鎮的兒子尚有這樣的感受,那些來自最底層的農村娃,恐怕感受會更深,和別人的差異會更大。

毫不夸張地說,出身其實是一個人的胎記。寒門學子難進名校,就算進了名校,也難以抹去貧困的烙印,經濟上的貧困以及因此帶來的精神上的貧乏,可能會伴隨他們很長時間。

條條大路通羅馬,人家卻一出生就在羅馬,這確實是很多寒門學子正在面臨的現實。怎么辦?唯一的選擇,是繼續奮斗。出身貧寒會影響我們的起點,但絕對不會決定我們人生的高度。

我們都聽說過劉強東上大學時,親戚朋友、全村村民給他集資湊學費,他背著76個雞蛋去北京的故事;我們也聽俞敏洪講過,他剛上北大時,長得土氣,穿補丁衣服,不會說普通話,沒有任何文體特長,不敢和女生交往,甚至因此積郁成疾,害了一場肺結核,因此休學一年。但這些,都沒有影響到他們最后的成功。

有一種人生的成功,叫把自己吃過的苦,笑著講出來。

當劉強東看到早餐的茶葉蛋想起自己當年的不易,當俞敏洪在演講臺上平靜地說出自己當年的平凡與自卑,我們只會投以敬佩的目光。

貧困當然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但那更像是一枚勛章,告訴我們奮斗的可貴。生在富貴之家當然是一種幸運,如果我們沒有那樣的幸運,那么只有選擇繼續努力。

所謂三代培養一個貴族,如果生下來不是貴族,那么不妨做第一代的開拓者。劉強東的女兒,將來看到茶葉蛋不再會有人生的感慨,俞敏洪的孩子,也不再不會講普通話,不再沒有特長,不會再羞于和異性接觸。

每年高考,仍然會有許多寒門學子完成人生的逆襲,暑假過后,他們將會進入大學的校園。

繼續奮斗吧!只要我們足夠努力,就能把貧困的烙印變成身上的勛章,總有一天,我們也能笑著說出自己吃過的苦,感受別人尊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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