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定成佳話,流傳于世!
- 三國:沒開玩笑,荊州真有臥龍
- 余暉照山河
- 2254字
- 2025-01-28 15:18:53
“誰?”曹操回過身來,發(fā)現(xiàn)郭嘉正驚疑不定的看著名錄,雙眸滿是震顫之色,聽聞詢問后抬頭快速道:“徐庶,本名徐福,名錄上討要徐母,我便知曉在何處。”
“早年徐福在鄉(xiāng)里殺人而走,將母親托付于友人,在下賦閑數(shù)年,為其奉養(yǎng)過母親。”
郭嘉神情動容,全然沒有了之前堂上那般瀟灑自信,讓曹操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此人,與奉孝相交莫逆?”
“此人游俠鄉(xiāng)里、嫉惡如仇,宛若云游之仙鶴,劍法超群武藝不凡,見識心胸?zé)o一不是當(dāng)世極佳,且他后來求學(xué)于各家名儒,其心甚篤,沒想到卻到了荊州新野。”
曹操疑心驟然而起,思索道:“難道說,劉備實(shí)則是為了此人?”
郭嘉沉聲苦笑道:“若是他知道其母還在我處,主公命其用書信喚回,則劉備損一謀,而主公多一謀耳,此時交換而去,便無后顧之憂。”
“原來如此,這書信卻是暗藏玄機(jī),”曹操負(fù)手嘆氣,心中越發(fā)的煩躁,此事事關(guān)元讓之生死安危,就算是知曉也不可不應(yīng)。
曹操回頭想和郭嘉說些什么,可是卻欲言又止。
郭嘉抬頭也想說什么,也并沒有說出口。
兩人很默契的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許久,郭嘉才拱手道:“主公,若是扣押徐母,則元讓將軍不得回也;若是謊稱尋之不見,則徐福亦不會為我們所用;若是詐稱徐母已死,則徐福定然死心塌地跟隨劉備,無論哪一種,都會絕其心思。”
“不如,坦然作好,以換取數(shù)年安寧,好讓我軍在北方可以連取佳績,劉備是重信之人,相信能感受到主公安撫之意。”
曹操笑著道:“我也正有此意。或許劉備也知我能看出此端倪,故此令云長來寫書信,又可喚起舊情,我一生最重情義,自然愿成人之美……”
郭嘉拱手躬身:“主公英明,大氣容人,令在下敬佩不已、目眩神迷。”
也是無奈。
曹操心里哀嘆了一聲,我觀奉孝亦有不忍之心,恐為其奉養(yǎng)老母之時,也有情義,我若是殺之扣之,或是軟禁,都傷他之心也。
豈非劉備愈傳仁名而我愈傳兇惡?
此劉備陽謀也。
難道說,博望坡這一場大火,穰、宛兩城的攻敵必救之法,都出自此人之手筆,方才如此深得重視??
“奉孝,這件事你去辦吧,盡善盡好,務(wù)必尋齊家小,送去新野以換元讓歸來。”
“唯。”郭嘉躬身而下,此事頗為簡單,名錄上所尋之人,大多都在當(dāng)初拿下汝南后登籍屯民之中,有些人或許已經(jīng)死了,但終歸能問出個下落。
……
新野。
劉備率眾歸來,留張飛領(lǐng)精兵守宛城,請關(guān)羽至穰城操訓(xùn)精兵、司掌糧草。
周不疑和徐庶回來之后,隨著修生養(yǎng)息的軍令下去,他們也得休息數(shù)日。
徐庶不像周不疑居住于衙署,和主公整日朝夕相處,他則是在城內(nèi)得到一間小院,在前院種了些菜,有兩名仆人,后院存放書籍,休息時便在家中讀書,偶爾有得也自己作注。
休息得第二日,正在后院刻錄注解時,忽然有爽朗笑聲從遠(yuǎn)處飄入院中。
“好個博望坡大捷,一場大火,將仁兄之名聲傳遍荊襄也!”
徐庶猛然抬頭,滿臉笑意:“可是士元來了?”
門口仆人引著一人進(jìn)來,是個風(fēng)塵仆仆的高大儒生,身上卻披了一件看起來頗為錦繡漂亮的大氅,與他樸素的內(nèi)服顯得格格不入。
他一見到徐庶,板著的臉就擠出了笑意,快步?jīng)_到面前,急切的道:“我一聽傳言,知曉你在博望坡大顯身手,頗受震撼,連忙來見元直兄,再晚些恐怕就見不到了。”
“呃?這是什么話……”
元直還是這般直白,話里總是夾帶深意。
“我怎會見不到呢,士元莫要說些晦氣話。”
“你之名聲壯大,南北刺探必定會尋你姓名來歷,難道若是曹公知曉,不會尋你母親來要挾你回鄉(xiāng)?哦也是,成大業(yè)者,需有拋家舍業(yè)之心胸也,元直亦是大丈夫,豈會因為區(qū)區(qū)小義,而失家國大義?”
說著,徐庶的面色就犯難了起來,揪心不已,直接轉(zhuǎn)身去長舒順氣。
龐統(tǒng)見狀,暗暗發(fā)笑,又轉(zhuǎn)到面前去低頭看他:“這就負(fù)氣了?”
“非也,”徐庶又轉(zhuǎn)向了另一方。
尋常在一起時,龐統(tǒng)就很愛逗趣,因為徐庶削去了銳氣,多了儒雅,龐統(tǒng)很喜歡看他養(yǎng)氣功夫破掉的樣子。
龐統(tǒng)笑道:“既然沒有,那便是說對了,你還真不打算回去?”
“唉。”
徐庶嘆了口氣。
龐統(tǒng)笑容凝固,登時愣住,忙道:“不會還沒和玄德公說吧?”
徐庶點(diǎn)了點(diǎn)頭,坦言道:“此等私事,如何能去煩擾主公?”
龐統(tǒng)看他這模樣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攤手道:“那你如何抉擇?據(jù)說玄德公擒獲夏侯元讓,此人對于曹操來說何其重要,乃是如今曹氏宗親之中的支柱。”
“乃是最好的時機(jī),而玄德公仁義待人,若是你開口,不,哪怕是你告知此事,他都會盡力促成,將你老母接來荊襄,豈不享福?”
“我又何嘗不想母親?!”徐庶無奈不已,仰面朝天,神情深為憂愁,“可那夏侯惇何等人物,豈能換我母親?母親之于我乃是重中之重,可之余大計卻是不值一提……”
“士元休要再提了。”
龐統(tǒng)腮幫子鼓了一下,但見他堅決,卻也知曉不再言語,只是有些失落的看向別處,嘆道:“這么看來,我此時來見你倒是對了,免得日后一聲不吭便去了北方。”
“去,打酒來,今日不醉不歸。”
“對了,士元來此做何?”
龐統(tǒng)雙手張開,展示一番身上的灰色大氅,笑道:“我和劉皇叔有約,定要來尋他暢飲。”
“哦!!”徐庶一下抓緊了他的手臂,激動大笑:“原來主公說的那個襄陽狂生是你啊!”
“哎呀,早知道是你,我早就將酒全給喝了!”
“嗯?什么酒?”龐統(tǒng)興致盎然的笑道。
“你有所不知,”徐庶拍打著他的手背:“此前元直讓功與我,取下穰、宛之后,本打算慶功飲酒,但是主公說新野已下禁酒令,他存了幾壇百年佳釀,只是與一狂生有約,待他到來用于招待!”
“我當(dāng)時還想,襄陽哪有什么狂生?”徐庶大笑著將手指向北方:“皆是翹首以盼待曹軍,恨不得即刻向北望伏的諂媚之士也。”
“卻忘了還有你龐士元。”
“好,好!”龐統(tǒng)反抓住他的手,放聲而笑,“有此好酒,速帶我去!!若是喝得盡美,今日之約,日后定成一段佳話,流傳于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