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奧朗則布!世界征服者!
- 南明,朕的天命太抽象
- 公白渡河
- 2458字
- 2025-01-06 22:28:43
朱慈煊話音剛落。
在外的魏豹鄧凱瞧見阿瓦城中成勢的火災,便立即向琉璃宮發動攻擊。
本就有阿達蘊和別岱蘊提供的布防和地圖,外加琉璃宮禁衛軍疏于訓練,也沒想到結盟宴席之際城內會有人沖擊琉璃宮,短時間內竟被鄧凱率領的大明禁軍突至琉璃宮大堂門口。
平達力驚駭間總算恢復些許清明,邊逃跑邊指揮大殿中二十余個親衛:“將明國太子和芒市土司拿下,明國太子不論生死,芒市土司盡量保證他的性命。”
本以為明國軍隊馬上打到城下就惶恐不安,熟能想到兵鋒已至琉璃宮,在他隆王治世躺平安享二十年的洪沙貴族們哪見過血,頓時四下逃竄,作鳥獸散。
沐天波和幾個錦衣衛護在朱慈煊身旁,面對沖上來的洪沙兵,舞錘揮刀輕松擋住。
特別是沐天波。
二流武將,有著76的武力值,在名將輩出的殘明都有一席之地。
洪沙國這些阿赫木旦出身,貴族子嗣擔任的禁衛軍士兵哪是他的一合之敵。
流星錘帶著呼咻的破空聲砸碎數個洪沙國禁衛軍。
昔年,孫可望叛國投清,李定國、劉文秀出征黔省,沐天波就是在昆明朝堂上憑借這一手流星錘震懾朝野中,心懷鬼胎,欲投孫降清的宵小。
征戰半個華夏的大西軍將士都聞之膽顫,遑論不興戰事二十年的洪沙國。
清空阻礙,眼見平達力逃出大殿糾集衛士,朱慈煊跨步向前。
呂布附體的朱慈煊感覺自己連虛空都能破碎。
目標義父,繡春刀舞動,連連砍翻十幾個沖上來的洪沙兵。
平達力眼見明國太子兇猛如同魔神在世,直呼中計,拔腿再跑,可憐他養尊處優十幾年,身體胖的跟彌勒佛一樣,此番奔逃趕上他一年的運動。
“王上勿憂,鄂岱來了。”
平達力看見一個洪沙將領披著紅甲,騎馬持矛沖至身后緊跟的朱慈煊沐天波,頓時欣喜若狂。
“鄂岱,速速替本王擋住狡猾的明人。”
平達力一時停步,回望渾身浴血的明國太子。
鄂岱當然讓他安心。
明國洪沙交戰以來,后者連戰連敗,十萬大軍都曾潰敗,如果不是明國皇帝的退兵敕令,阿瓦城早就被恭新文安迪文圍住。
但一年來的戰爭,洪沙國亦然也有小規模的勝利。
育瓦迪千夫長鄂岱就是洪沙國最大勝戰的將領,去歲單人出戰殺傷了很多明國將士。
已然是洪沙國第一猛將。
明國太子區區半大小子,如何是他的對手。
平達力的安然不過幾息,他雙眼清晰看見明國太子僅僅一個側身避開鄂岱馬匹的沖鋒,然后探手握住其的長矛,手臂一擺便將鄂岱拽下馬去,長刀揮過鄂岱的脖頸。
把武力值75的洪沙將領補刀后,朱慈煊再次追向又喚來一批兵馬的平達力。
阿達蘊不是說琉璃宮禁衛軍都在宮外飲宴嗎?
“象兵!象兵!救我。”
平達力高呼,顧不得典禮上的大象不是專門作戰的象兵。
馭象人見國王危險,只得硬著頭皮驅趕披掛著法輪蓮花毯子的大象。
大象的視力可不好,咚咚的沉重腳步聲中橫掃踐踏了不少洪沙兵,引得戰場愈發混亂。
朱慈煊對著如小山般壓來的巨獸,皮膚粗糙且褶皺縱橫,如披著天然鎧甲,朱慈煊掂了掂手中的長矛,瞄準躲在大象背后的平達力,用力一甩。
在洪沙人和沐天波等人驚駭的注視下,長矛如一道白虹激射進大象的眼中。
矛尖插入巨獸尺許,長矛尾部晃動間帶出鮮紅。
大象頓時痛嗚長鳴,吼聲震耳欲聾,前蹄猛抬,長鼻狂甩,將背上的馭象人甩至地上。
瞳孔淌血的大象痛苦嚎叫著,瘋狂扭動如山身軀,轉頭沖向身旁的同伴,引著其余三頭巨獸也慌了神,沒了方向奔襲至其他地方。
而長矛入腦的大象,鮮血如泉涌出,掙扎的踏動幾步后,徹底失去生命,山崩般垂倒在地,揚起大片塵土。
眼見如此神威,明國禁軍紛紛歡呼喝彩,洪沙兵們也徹底喪失了戰斗意志。
不知是哪個洪沙貴族喊了一聲:“奧朗則布!世界的征服者!”
這句話仿佛開關,頓時讓眼中全是恐懼的洪沙人紛紛丟下兵器,跪倒在地,俯身投降。
朱慈煊上前拔出大象腦門上的長矛,在混亂的人群中四處搜尋平達力的身影。
穿著籠基,偽裝成洪沙人的鄧凱提著一個腦袋一瘸一拐的走到朱慈煊跟前。
目光中帶著幾分懼意和敬意的撥開首級額前的碎發。
“殿下,洪沙王平達力剛才召集洪沙人,臣趁其慌亂,摸到他背后將其斬首。”
朱慈煊低頭看向平達力圓潤沾血的臉:“此戰當屬鄧卿為首功。”
呂布附體竟然不能親手弒父。
失敗。
妄為人子!
此時,魏豹和潘璜也領兵繳除洪沙兵的武器。
已察覺阿達蘊和莽白異常的朱慈煊立即安排:“潘璜,讓那些投降的洪沙人都大聲喊話,喊東吁侯聯同王宮別岱蘊弒兄謀反。”
“押著些貴族們,讓他們從琉璃宮內喊到阿瓦城的街道上。”
“喊明國太子對莽白篡逆行事有悖佛教,我明國太子與洪沙國互為友邦,當替東吁國鎮壓叛逆。”
幾人之前便有此安排,潘璜立即領命去辦。
鄧凱開口:“殿下,我聽潘員外郎說洪沙人說明軍已經打到阿瓦城下,可是王升領著錦衣衛提前趕至城下。”
他們之前的安排就是他們領大隊人馬在城中生亂,王升帶著行在老老少少的錦衣衛和朝廷官員偽裝成李白二藩的軍隊,假裝明國軍隊已經打到阿瓦城。
莽白想他們為王先驅,里應外合,朱慈煊亦然計中有計。
沐天波重新將流星錘收入袖中,笑著道:“鄧指揮使,是晉王的軍隊已經抵至阿瓦城十五里外,估摸不消一個時辰就到了,阿瓦城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殿下,我們是不是先去與晉王匯合,再攻下阿瓦城。”
朱慈煊抬頭望著不知何時多出烏云的天空,暮色里一輪詭異的紅月垂掛在云端,鮮紅猶如琉璃宮中此時流淌的血溪。
【大丈夫,你弒殺義父東吁王平達力,武力值達到100.】
“老國公覺得以孤的武力,尚懼城中萬余的洪沙兵嗎?”
朱慈煊已經摸到了系統的調子。
歷史模擬器游戲和現實存在差距,些許幾個字可能產生bug級的效果。
平達力是他的義父,莽白身為平達力的弟弟,自然是他的義叔父。
叔父也是父。
再不濟也是半個父親。
半個叔父當半個呂布。
一個呂布是張飛關羽劉備之和。
半個呂布至少也有關張萬人敵之勇。
本想說千金之體不坐垂堂的沐天波瞥見幾步外的巨獸尸體,把多余的話吞入腹中。
就太子殿下這般神勇,比晉王還盛幾分。
晉王要是領幾百兵破萬人下敵城,沒人會有猶豫和擔憂。
更何況,洪沙人確實不太經打。
老朱家有這么猛的血統嗎?
除了率軍出征被俘虜留學的英宗皇帝,和上陣殺敵只殺了一個人的武宗皇帝,也沒聽說老朱家有武將血統啊。
二祖也只是擅長統軍領兵。
還是數月前太子發瘋失魂,得了神力。
沐天波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去感染風寒失個魂。
思量間已是慢了朱慈煊幾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