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舊事重提
- 民間撈尸人實錄
- 棄天
- 2011字
- 2025-01-11 13:06:11
二叔告訴我,二十年前,我父母是橫死的。
在我出生的第三天,我父母他們突然消失了。
當時的村長是吳長福的父親吳有良,他找了十幾個村民尋找我父母的下落,可是尋遍了大半個山頭都沒下落。
第二天一大早,有村民發現村口的樹上掛著兩張被剝下來的人皮,人皮被剝得干干凈凈,一道口子就剝下了整張人皮。
當時村里正鬧匪患,周圍總是有土匪出沒。
村民就覺得是殘暴的土匪干的。
也有人都懷疑不是人干的,而是妖怪干的,否則不可能這么利索。
我父母都是老實的莊稼人,平時也沒有得罪別人,按理來說也不可能是仇殺。
這件案子就成為了一件詭異的懸案。
本來這件事一直都沒人提及,這次兇手嫻熟的作案手法與二十年前驚似。
二叔突然提起這件事,我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當我想細問,院子里闖進一個人來,是村頭的王麻子。
“張老二,不好了!吳長福的老婆要自殺!”
我和二叔一驚,連忙趕到吳長福的家里。
本來吳長福的小平房算是農村的小別墅,一連三層,現在滿是縞素。
剛走進一樓的大堂,大堂的房梁上懸著三尺白綾。
一個女人正站在椅子上,把頭放在白綾上。
周圍的人都在勸她不要沖動。
我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卻突然瞥見女人的腳上穿著的居然是那雙繡花鞋。
這鞋不是被二叔燒了嗎?
我連忙拍拍二叔,示意他看那雙繡花鞋。
一瞬間,二叔也愣住了,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二叔突然低聲道:“她不是人。”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二叔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見二叔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將女人從椅子上橫抱起來。
女人明顯反應激烈,口齒不清地在說些什么。
只見二叔狠狠拍了一下女人的后腦,女人隨即暈了過去。
二叔將她放在了地上。
面對眾人的追問,二叔沒有回答,招手讓我跟他立馬回院子。
“這幾天不要出去,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定要躲在房間里,不要出來。”
二叔一臉認真,并無半點開玩笑的神情。
我不明白二叔的用意,本來還想問,二叔已經開始忙了起來,開始在屋內貼上各種各樣的黃色符咒。
看得出來二叔神情很慌張,和平時的冷靜完全不同。
貼的符咒也是東一塊西一片,毫無章法。
幾十平米的院子被貼滿了黃色的符紙,二叔這才安心下來,坐在小石凳上休息。
“林子。”
二叔面色凝重地叫我過去。
我立馬會意,走到二叔跟前。
“二叔,你今天很反常。”
今天二叔看到吳長福的老婆自殺之后,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我之前和二叔約定過,不過問浮尸的事情,但這次我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
二叔沒有過多解釋,一臉嚴肅道:“無論任何人問你關于女尸的事情,你要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切記。”
“就算是村里人,就算是村長吳長福,也不能說。”
“村長不是死了嗎?”我納悶道。
二叔沒有回答我,而是說道:“我今天得出去一趟,你無論如何,你晚上不要出房間。”
我不明白二叔這幾句話的意思,但還是記在了心里。
一陣沒來由的慌張在心中彌漫。
很快就到了晚上,二叔依然沒有回來。
我回想起白天的事情,久久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今天在吳長福家里看到的白綾。
我小時候見過上吊死的人,雙眼凸出,臉色紫青,面目猙獰的模樣非常嚇人。
而且,女人腳上的繡花鞋是巧合嗎?
想著想著,一陣困意襲來,恍惚之中,外面傳來沙沙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外面踱步。
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有人敲門。
我迷迷糊糊地站起身,下意識就要去開門。
忽然一陣冷風襲來,我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猛地想起今天白天二叔的叮囑。
“二叔?”我試探地問道。
“……”
“二叔?是你嗎?”
“……”
外面回應我的只是無盡的沉默。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聲音不輕不重,卻好像敲在我的心里一樣。
我整個人背后發毛,不知道門外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沒有繼續停在門后,躲回了被子里。
敲門聲還在繼續,我心驚膽戰但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聲音大概持續了五六分鐘,便消失了。
這五六分鐘對我來說,簡直是人間地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好奇心驅使我開門看看情況。
我走到門邊,一把推開了房門。
院子里空地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瘦高輪廓的人影,我嚇得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再定睛一看,人影又憑空消失了。
我以為是我睡迷糊了,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確認院子里空無一人,我才安心回房間內睡覺。
等到第二天醒來,二叔還是沒有回來。
接近中午的時候,院子里的門被敲響了。
我以為是二叔回來了,打開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老先生。
“這是張老二家嗎?”
我奇怪地看著老先生,點了點頭。
老先生掃了一眼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好像打量著什么。
我被老頭看得有些不適,開口問道:“你是?”
老頭笑吟吟地回答道:“我叫廖秋楠,來給你們村長做白事的。”
廖秋楠,廖秋楠……
這名字怎么聽得這么耳熟?
我猛地反應過來,二叔之前好像提到過這個人名。
“廖師傅,你和我二叔什么關系?”我立馬好奇道。
“老熟人罷了。”廖秋楠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下意識以為他是來找二叔的。
“那今天可不巧了,二叔昨晚出去了,現在都沒回來。”
“沒關系,你在就行了。”廖秋楠說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
說完,廖秋楠自顧自地走進院子,好像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
我從小跟著二叔,沒聽說他有這么個熟人。
只見廖秋楠在院子里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我的房間。
“這是誰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