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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知名武裝

  • 等見晨光
  • 與有文焉
  • 3204字
  • 2024-12-03 09:57:23

重新調轉的槍口和如狼犀利的眼神,這時的哨長緊密觀察著一切風吹草動,在雙方都停止火力輸出的情況下更加明顯。

他朝后方揮手,佝僂起身子撤步,只等到后方出現更多的石頭才停下,順便和存有戰斗力的另一名新兵匯合。

“哨長,我們該怎么辦?哨長?”

新兵從腔調到身體,無一不透露出他的驚慌和手足無措,方才洶涌的對射差點沖破掉他的精神防線,如今的新兵更如一只驚弓之鳥,隨時準備逃之夭夭。

“信號彈。”

“哪里?信號彈在哪里?”

“出發前放在你身上了,別慌,好好找找。”

“好,我找。”

哨長并不擅長去安慰別人,尤其在這等緊要時刻,更無暇他顧。

眼看著新兵從腰間摸出信號槍,還沒等伸手去接,信號槍顫抖兩下順著新兵的手心滑掉了地上。于是,新兵變得更加著急,汗水自額頭滲出,在寒冷的天氣里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新兵賣力去撿,哆哆嗦嗦到三次都沒能撿起來。

“起開!”

哨長一把推開新兵,彎腰拿起信號槍,同時抽出了新兵裝著的一盒信號彈,并命令道:“盯住煙霧的方向,看見有動的東西就打,別猶豫。”

“好,我不猶豫,不猶豫。”

緊張的氛圍令這名新兵看上去不堪什么大用,可總好過另一個受傷了的。

那名傷兵捂住自己的肩膀直打滾,劉彣是扯著傷兵的衣領硬往后拖,等拖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強硬地按住傷兵的肩膀,低聲警告。

“別亂動,再動會扯斷的。”

“疼!”

“我知道疼,忍著點。”

“我要死了。”

“貫通傷,沒什么大問題,你要是再亂動可就不好說了。”

好容易連哄帶騙地讓傷兵老實了,劉彣趁著消停的功夫檢查傷口,如他所料,是近距離射擊的貫通傷,子彈沒留在體內。只是彈頭在肩膀出口處爆掉了不少的皮肉,連同那里的衣服都被扯掉了一塊,衣服和血肉更是在爆開的傷口處粘合。

血是眨眼間淌出來的,將拖拽的痕跡染上了些許紅色。

劉彣拉開傷兵身上的急救包扯出一捆繃帶,與止血帶配合減少血液流失,最后用繃帶把傷兵的胳膊和脖子系在了一起。

熟練的急救手法引起了一旁哨長的注意,當信號彈推進信號槍,他不由分說照著天上就是一槍。

紅色的光球帶著一聲尖嘯直達石林上空,劃破了晦暗的天色,更驚擾到了這附近的異種們,讓異種們投來疑惑和驚恐的目光。

那層遮擋了交戰雙方的濃煙正在散去。

劉彣一巴掌抽在傷兵的呼吸面罩上,嚴肅地叮囑道:“還想要你這條胳膊就別亂動,聽清楚了?”

傷兵點了點頭。

劉彣尤不放心,伸出兩根手指再問:“這是幾?”

“二。”

“很好。”

確定這傷兵還有清醒的意識,劉彣滿意地嗯了一聲,再然后趴到地上,快速爬向那支掉落的棘釘槍。

哪知距離槍只剩一步之遙時,那個被托付警戒的新兵卻急不可耐地清空了整個彈匣,一串棘釘不是擊中了石柱就是射向了半空。

這一槍讓暫時停歇的戰場再度轟鳴而起,隔著二十幾米的距離,另一方的子彈胡亂招呼,就是火力密度比初次交火低了不止一半。即便火力弱了,仍壓得巡邏小隊不敢抬頭,趴在地上的劉彣還被幾塊掃飛的落石擊中了后背。

在承受子彈招呼之間,哨長大聲喊道:“要是敢碰那把槍,你就死定了!”

劉彣知道這話純是喊給他聽的,身體上根本不理會,一個飛撲穩穩抓住步槍,再翻回到石柱后面。

只略微低頭一看,就很是隨意地確認好槍支狀態,他側耳聽著對面即將偃旗息鼓的射擊聲,在一次子彈裝填的間隙轉移掩體。

他找好了所能依托的掩體,剛好與哨長形成了互為犄角的交叉火力。

“混蛋小子!你膽子真肥啊!”哨長沖劉彣咆哮,“等完事了再找你算賬!”

“到那時要殺要剮隨便你!對面什么人?”

“估計是一伙私獵!敢和聯盟軍隊交火!反了他們!”

“注意你十二點方向的石柱!那根快要斷掉了!”

“什么意思?”

劉彣沒直接回答哨長的問話,他以行動瞄準了所指石柱的上方,快速扣動扳機,一顆棘釘破出槍膛,把石柱風化最嚴重的地方打碎了一片亂石。當釘從石頭里爆炸,飛濺的棘進一步增加了威力,亂石一股腦砸向了下方。

而那亂石所砸下的地方剛好是對方射擊的位置。

只一槍過后,這把棘釘槍居然啞火了,撤下彈匣才知道,原來是先前用過這槍的傷兵早打光了子彈。

哨長瞬間弄懂了劉彣的想法,也對準那個位置射擊,把那根石柱上部打得飛砂走石,成片的破碎石塊自十多米高的地方往下砸落。等一個彈匣打完,那根石柱被射擊的位置早千瘡百孔到不堪重負,龐大的石柱尖滾下,如果那下面還有人,一定被掉下來的石柱砸死掉了。

這種直射變曲射的行為也只有配備棘釘槍的巡邏小隊能用,對面簡陋武器發射的子彈僅能在石頭上留下一個小孔。

不知是不是錯覺,當那塊石柱尖砸到地上時,這片石林有一段時間短暫的震動,雖然很短,可震感異常強烈。

但當這場小小的地震結束后,整個石林出乎意料的寂靜,靜到如入深空。

三個手持棘釘槍的人認真聽著來自石林的各種聲音,他們預防著對方迂回包抄,也預防著一場突然襲擊。

而在長久的寂靜過后,猛然出現的車輛引擎聲驚擾到了哨長,這可不是老山貓的叫聲,聽上去馬力更足更威猛,對面那伙人一定是要跑。

怒罵一聲,他魯莽地跳出掩體,拘槍前沖,跑過中央平臺,翻過掉下的石柱,從一片石林闖入另一片石林。但為時已晚,等他跑到有人類活動而留下痕跡的地方后,石林一側的不知名載具行駛進了黃沙之中。

他懊悔不已,恨恨地放下了槍,任由背帶垂掛到緊繃著的手臂上。

可以推測,當信號彈升空的那一刻,身份未知的武裝力量已萌生了撤退的打算,他們無心戀戰,更怕拖下去無法抽身逃脫。

由于尚不知對方來到邊境的目的,哨長計劃著搞清那些人的逃跑方向,以后再做打算。卻只再往前追了兩步又慌忙停下,因為正在距離他不足一米的地方埋了一根絆索,隱蔽在絆索盡頭的還有一枚絆雷。

即便撤退得如此匆忙,那些人還不忘布置下陷阱,哪怕只是出于拖延時間的目的,其作戰經驗也算得上豐富,定然不好對付。

慢步跨過絆雷,下面的路變得小心翼翼,等從石林整個穿越而過,只看得到一陣被車輛卷起的沙塵。他取出望遠鏡調整好方位,多少辨識出那伙人的去向和所搭乘的車輛。

沙土的始作俑者是一臺拉著拖車的中型牽引車,為了應對松軟的地質拆掉了輪子,換上了接觸面積更大的三角履帶。優點是能更好地在沙地中行駛,缺點是犧牲了一部分速度,另外,牽引車車頂被開了塊圓形天窗,一門重機槍架在了車頂上。

而車輛行駛的方向偏西北,一直開下去會到達巡邏小隊常光顧的避風港。

現在還分不清這伙人是慌不擇路還是早有預謀,哨長也只能將看到的信息匯總,隨即原路返回。

回到石林空地,映入眼簾的是自己三名相互關照的部下,作為被看守人員的劉彣不知所蹤,想來是趁亂逃了。

忍不住啐了一口,哨長不甘心地問:“那個混蛋呢?”

“他拿著我的槍跑了。”

回應哨長的是嘴唇都在顫抖的傷兵,正被自己同期入隊的新兵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

姍姍來遲的通訊員看著眼前被打爛的石頭,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怎樣一場激戰,忙打探剛剛的交火,后被哨長以回去再說為由給搪塞掉了。

“那家伙叫什么來著?”哨長掃視著石林問通訊員,“我指的是被我們看押的混蛋。”

“劉彣。”

哨長聞言跳上了半塊石頭,以雄厚的嗓音呼喊四周:“劉彣!你逃不掉的!看在你幫了我們的份上,我會幫你在聯盟說幾句好話。但如果你繼續躲藏,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而且你拿走了屬于聯盟的武器,我們有理由認為你是在和聯盟對抗。”

劉彣表現得相當強硬,拒不現身,也不發出一點動靜,任由哨長如何勸告。

“你別想用沉默應對,想想吧,你身上沒有食物,也沒有水,不可能在這種鬼地方活下去,所以聽話照做是你唯一的出路。小子,我想你也是個聰明人,絕不會在這種時候犯糊涂,好好考慮一下,我給你一分鐘時間。”

哨長不止口頭警告,在講話時,那一雙狼一樣的眼睛跳動著,而且他無聲的腳步在空地邊緣踱來踱去,偶有風吹草動會立即調整槍口。

“時間不多嘍!”

他端著槍瞄準了一根粗壯的石柱根部,仔細偵查過又面向全然相反的方向。

“還有十秒鐘。”

“就剩五秒了!”

基本將近處走了一圈,哨長嘆了口氣,幾個巡邏兵能聽出哨長的那種藏在長嘆聲下的惋惜和憎惡。

“看來你是鐵了心了,既然如此,就成全了你的意愿吧,我和我的小隊將會對你進行追捕,直到奪回遺失的槍械。期間,如果遭遇反抗,我們也將采取致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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