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一。

俗話說進入臘月就是年。

年不年的郭富貴不知道，這段時間在軋鋼廠混得可謂是如魚得水。

每天不用上班點卯，隔三岔五的從背包空間拿出一二十斤魚送到食堂，偶爾去鴿子市轉轉，用各種的票換點雞鴨蛋，每個月賣魚的錢已經是工資的數倍了。

可惜對比自己壓縮海洋的產出，依然是九牛一毛。

如今空間里的漁獲已經過百噸了，郭富貴一直在想辦法找個由頭拿出一批。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郭富貴看廚房水缸已經到底了，提著水桶去中院接水。

來到中院，賈張氏和薛素梅正在洗衣服，被涼水凍得呲牙咧嘴的。

看到郭富貴過來，賈張氏哼了一聲，接著把半盆水潑到郭富貴回去的必經之路上，這天氣水下地三五分鐘就結冰，賈張氏心說讓你不給我家捐東西，一會摔你個大跟頭。

薛素梅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郭富貴心中暗笑，這賈張氏也就敢玩玩這些小孩子把戲了。

“薛大姐在不在家。”

一道女聲從穿堂那邊傳來，一名30歲上下的少婦，看到薛素梅心里一喜，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小心地上有冰。”郭富貴和薛素梅同時開口，但是為時已晚。

“哎呦喂。”女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里拿著的一張紙飄到郭富貴腳下。

薛素梅趕緊去扶女人，郭富貴不好上前，彎腰撿起了那張紙，不經意間掃了一眼。

“馬春花？懷孕？”

郭富貴趕緊上前查看這個孕婦狀況。

馬春花臉色煞白，一直喊著肚子疼。

薛素梅哀求郭富貴幫忙。

“富貴，你幫我一起把春花送到醫院吧，這是老易。。我的親戚。”

郭富貴加快語速道：“我剛剛瞄了一眼大姐掉地上的化驗單，這位大姐懷孕了，這種情況不能背，也不能攙，只能抱著走了。”

人命關天，郭富貴也顧不得避嫌，彎腰抱起馬春花往外狂奔。

“懷孕？”薛素梅呆住，接著反應過來，狠狠瞪了賈張氏一眼。

“看你干的好事。”

賈張氏一聽這女的是孕婦，也慌了。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薛素梅恨恨道：“等老易回來再說。”說完急匆匆的去追郭富貴。

郭富貴抱著女人，跑到胡同口，正好一個窩脖騎著三輪車路過。

“師傅，快，紅星醫院。”

十分鐘后來到醫院，簡單跟醫生說了下情況，女人就被推進手術室。

這時薛素梅也跟著趕到，氣喘吁吁的緩了好一陣子，然后問郭富貴情況。

“剛進手術室，還不知道情況呢？”

薛素梅心提到了半空，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富貴，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我守在這里就行了。”

“對了，你能幫我去軋鋼廠通知一下老易嗎？”

郭富貴點點頭道：“行吧，反正回去也路過軋鋼廠，繞不了多少路。”

來到一車間，找人把易中海叫出來。

易中海聽人說郭富貴找自己，心里也是納悶，自從拿捏這小子幾次沒成功后兩人見面也只是點點頭而已。

“一大爺，你家親戚住院了，一大媽正在紅星醫院守著，讓我來叫你。”

“親戚，什么親戚？”易中海一臉疑惑，自己家早就沒有任何親戚了。

“是個叫馬春花的，還是個孕婦，在咱們院里摔了一跤，現在醫院手術室呢。”

“什么？馬春花！”

易中海聽完也不管郭富貴，朝著紅星醫院狂奔。

郭富貴站在原地看的一愣一愣的，心說這老小子這么大年紀了還跑這么快，身體真好！

回去的路上郭富貴一直想這個事，快到四合院時腦海里靈光一閃。

“臥槽！”

“難不成我家的秘藥真能讓絕戶有后代？”

“不對呀，記憶里的父親不是說只是普通的補藥？”

“難道孩子不是易中海的？”

回到院中賈張氏正在自家門前來回踱步，郭妮站在門前叉著腰一臉晦氣的看著賈張氏。

“大哥你回來了！”

郭妮蹦蹦跳跳的迎上來。

賈張氏看到郭富貴眼前一亮：“那女的怎么樣了？”

“有沒有事？”

“人有沒有死？”

“孩子有沒有保住？”

郭富貴躲開吐沫星子。

“賈家大娘，您不會自己去醫院看看呀，就在紅星醫院。”

“我回來時那大姐在手術室里呢，大夫正在搶救。”

“手術室？搶救？”

賈張氏一陣天旋地轉，癱坐在地上。

郭妮一臉嫌棄的看著賈張氏，拉了拉郭富貴衣服。

“大哥，咱們回屋吧。”

直到晚上，易中海兩口子才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像行尸走肉一般躺到床上一動不動。

薛素梅看著老頭子的模樣想勸幾句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易中海心里在滴血，自己花了5000塊錢，好不容易要有后代了，難道我易中海就是注定的絕戶嗎？拉過被子蒙住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薛素梅也是心里難過，本來老頭子找其他女人生孩子她就挺難受了，現在孩子沒了，又賠了馬春花300塊營養費。

紅星醫院病房內，馬春花數著手里的錢喜笑顏開，完全不像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

馬春花當年確實跟易中海有過一段時間的關系。

但是你易中海出差去中原半年，馬春花靠什么生活？

事實上馬春花也不確定這個孩子是誰的，但肯定不是易中海的。

因為易中海找到馬春花讓她備孕的頭一天晚上，馬春花都還在做半遮門的買賣。

馬春花備孕的那一個月天葵其實就沒來了，但是誰讓易中海是自己的恩客里面最有錢的那個呢，這點風險還是要冒的。

本想著拖一天是一天，或者等到孩子出生自己一口咬定是早產。

哪曾想現在因禍得福，這下自己不用辛苦了，帶著這300塊錢回農村老家找個老實人嫁了，美滋滋。

翌日。

開工上班。

郭富貴在院門口碰到易中海。

“一大爺，昨天您那個親戚怎么樣？孩子沒事吧？”

易中海臉色先是一紅，接著又變白，最后都開始泛紫了。

“哼！”

蒼天作證，郭富貴可不是故意刺激易中海，是真關心，畢竟是一條人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