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個王子出場
- 穿成肥婆后豪門眾少為我癲狂,顛瘋了
- 蘇素
- 5875字
- 2024-09-27 11:49:27
我壞壞的笑,也用得意洋洋的樣子回敬過去:
“承諾不抵消,我不同意抵消,商小少,你不會和我一個女孩子耍賴皮吧,我記得第二場賽馬,我們的勝利品是新生的純白小馬匹。”
好在,經過無數個人的復述,我了解到當天的情形。
不管我是不是蕭咪咪,我都不會給這么個毛頭小子牽著鼻子走的。
我有我的自尊。
盡管我對那個長的像茄子還是黃瓜的商二少絲毫沒有興趣。
“你這個丑陋的肥婆!”他一下子沖了過來,雙手作掐的動作,配合著他高大的身形,顯得兇神惡煞。
我不停的后退,貼在墻邊,一下子蒙住,想也不想,順手從墻邊的壁畫上豪氣萬狀的扯下一幅,重重的揮了過去。
我發誓,我也不知道,這動作是怎么一氣呵成的。
不過效果真他媽的好,商小少將近一米八五的個頭居然給我抽成了一道拋物線,直直的摔在了琉璃的長條桌下,將桌上的玻璃茶具震下不少。
我甚至聽到他腰板撞上桌子的脆裂聲。
嘶,我看他撫腰皺眉的樣子,和蕭別目瞪口呆的造型,驚詫了零點零五秒之后,終于忍不住甩開油畫,發足狂奔,一路上淚眼婆娑,肥厚的腳板將整個地板踏得發出咚咚咚的震音,過道的壁燈因為我的路過,被震得明暗不定。
我的心迅速破裂成萬片!
遠遠的,我聽見商小少的咆哮。“她居然在我前面哭?!蕭別,她居然好意思哭!”
淚奔,我華麗麗的少女形象啊!
其實,我很想解釋,我的淚眼婆娑,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居然一個人能把將近40斤的油畫揮灑的這么自如,毫不吃力,我被自己的驃悍充分震撼了!
如此而已!
商小少罵罵咧咧足足三十分鐘才走,我一直縮在粉紅小屋里,不敢出去。開玩笑,看他的胳膊上的肌肉,就知道他是長期運動的。難道我要跑出去也給他掄一下,我又不是蕭咪咪。
我沒有腦病的。
蕭媽媽回來的時候,我仍然躲在房間里。
“咪咪,聽說你今天動手打了商懷仁?”我無措的看她,一臉的迷茫。
“咪咪啊,你不要怕,媽咪給你作主,商家那個小的,最喜歡話倒著說,是不是他動手打了你?”
我瞇眼,用手習慣性捏自己的肚皮。
“天塌下來,都有媽咪頂。”她一面笑,一面用指尖捏了捏我的臉,冰涼的指尖碰到我的臉,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雖然她一直在笑,但是,我看她眼睛的時候,她的眼睛是沒有一絲笑意的。
很假的感覺。
“寶貝兒,聽說你最近早飯都只喝牛奶,不吃那些有營養的東西了,這樣不好!”她靠過來,身上的香水很是艷,熏得我一陣窒息。
我裝作很羞怯的樣子,低頭撒嬌:“媽咪,因為我要像媽咪一樣苗條漂亮,所以我想減肥。”
蕭媽媽明顯的楞了一下,裝模作樣的笑:“寶貝兒,你像你的爹地,你的爹地就是魁梧英俊的男人。”
我的冷汗悄悄地流,魁梧……難道是暗示,我就算減肥也是枉然,蕭媽媽,打擊人是不對的。
“那么爹地是什么樣子的?”來了這么久,蕭老頭,我還沒有看到過。
蕭媽媽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很傷心的樣子,摸著我的頭,眼淚汪汪:“寶貝兒,你果然什么都忘記了,你爹地死了有四年了,這些年都是媽咪一個人在拼命呢。”
死了有四年!我不看財經報道,所以對此并不關注。
突然,我對蕭媽媽肅然起敬,想象一個大家族,親戚旁支不知道會有多少,你爭我奪的事情必然也很多,憑著她一個女人,居然能撐下來。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仔細的看了看蕭媽媽,她見我傻乎乎的看她,嘆了一口氣,“咪咪,你知道么,你今天下午揮出去的是誰的畫?”
我呆住,心里陡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然,蕭媽媽停頓了下,極為悲傷的大哭:“寶貝兒,你揮出去的是你爹地的油畫啊……”
那聲音真是悲痛欲絕,哭得我頭皮發麻!
囧!= =
我背上升起無數的冷汗,蕭老頭,我真是對不住你,我不該在霸占了你女兒龐大魁梧的身軀之后,還揮壞了你的油畫。
我有罪……阿門!
第二天的時候,我起了早,氣喘吁吁的咬牙,從七點跑到十點,終于跑到了花園的盡頭,那里很漂亮,柵欄都是乳白色的,被烙成各種繁瑣的花,青藤從乳白色上爬過,將整個柵欄裝點的別有風趣。
蕭別倒是沒有陪我跑步,早早的吩咐了高爾夫球車跟在了我的后面,以防止我突然想要坐車的需求。
開玩笑,我怎么能坐車,那么劇烈的運動,回去一路要慢慢的走回去,才會有效果。
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放棄減肥這么艱巨的任務。
十一點的時候,又有粉紅匆匆的跑過來,匯報:商家二少來了。
這次登場的居然是商小二!
我的好奇心立刻被調動了起來,滿身心的興奮!
俗話說的好,是王子是茄子,得拉出來遛遛!
所以,最后我還是坐上了那輛備用的球車。
開路,回去看茄子……,哦,不,是王子!
(2)
還是昨天的那個大廳,我膽戰心驚的貼著墻走,手指頭并攏,那一排靠下的油畫早就被轉移了地方,現在,那里是光溜溜的一串。
估計是蕭媽媽心疼自己老公的油畫被掀飛,索性集體把祖宗的油畫都挪了位。真是罪過大了,居然還逼著別人家的先烈集體搬家。
“蕭小姐,你的傷,好一點了沒有?”
我定睛看去,像被雷劈中了一樣。突然就有了種夢里尋他千百次的感覺。商家二少,怎么說呢,采用雷翻了的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那就叫個:溫潤如玉。
很難在現代的都市里看到這樣一種氣質的人了。
遠遠站在那里就像一幅極雅致的山水墨畫,清幽幽,淡雅雅,捏著骨杯的手圓潤修長,干干凈凈。
就連聲音也像春風一樣的溫潤。
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風度好的讓人自卑。
不得不說,蕭咪咪小姐的審美的確有一套。多一句嘴,這種男人恰恰也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這么客氣,我倒是羞愧了,期期艾艾的,好半天擠出一個笑臉:“好多了。”
順著他的旁邊坐下,木椅被我坐的咯吱一聲,我一下子臉更紅了。
他絲毫不以為然,極為溫和的笑,眼睛里都晶亮亮:“聽說昨天,懷仁過來任性了,做哥哥的,代他道一聲歉,希望蕭小姐不要怪他小孩子心性。”
我羞赧的垂眼,商二少,你是來反諷的么,我那一板子抽下去,幾乎能聽到商小少腰板斷裂的聲音。
于是,我連忙賠笑:“不礙事,不礙事,主要的錯還在我。”
大概是以前的蕭咪咪從來沒有低聲下氣的道歉,商二少捏骨杯的手微微一頓,漆黑幽深的眸便掃了過來,帶著些許探究。
我不自然的咳嗽,掩飾自己的心虛:“因為我和他開了一個不算小的玩笑,涉及的又是他在意的人,所以之間鬧出了點誤會,商二哥如果不來,我也要去道歉的。”
我不知道商二少對我和商小少之間那個荒唐的賭約知道多少,索性試探性的自己先交代了。
真是太丟人了。
怎么說,古代也有個詞語叫唐突佳人,蕭大小姐,你唐突的還真是個讓人心跳的家伙。
“那個賭約,我大約也知道些。”商二少將杯子舉到了唇邊,突然向我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將我的心臟笑漏幾拍,“我知道你們的賭注是什么?”
他偏頭,仔細打量我,不再說話,臉上滿是玩味的神色。
大概是想看我局促的樣子。
我干笑以對:“商二少幽默了。”我是想再臉紅一次給他看,可惜皮下脂肪過厚,燃燒不到表層,我指尖觸上去的時候,冰涼涼。
“嗯,幾天不見,蕭小姐清減不少。”他識趣的轉了個話題,干凈修長的指頭敲擊著杯壁,眼睛黑漆漆的閃,“不過,不管怎么樣的咪咪,都是可愛的。”
我一下子愣住。
他居然在夸獎蕭咪咪,帶著云淡風輕的樣子,極為淡然的在調戲蕭大小姐。
明顯的是在敷衍,連討好女孩子,都不用上七八成的心,難道篤定蕭咪咪會就此淪陷下去。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以往的蕭咪咪,據這些天來我聽到的光輝事跡,估計就要就此撲過去,訴說癡情了。
她是不會區分男人的真話和謊言的。就連顧少那么決絕的發誓,她也能理解成為調情,堅韌的神經可見一斑。
可是,我還是覺得怪異,我真不相信會有人喜歡上心靈崎嶇,外表龐然的蕭小姐,而且還是這么個如山水墨畫般的清俊的人兒。
“謝謝商二哥的夸獎。”我極為理智的措辭,一面很官方的笑“不過我更希望商二哥能夸我漂亮,嫵媚。”
我順帶劈過去一個媚眼,小樣,讓你裝,我倒要看你什么時候破功。
他正抿下一口清茶,聽我這么說,小小嗆了一口,抬眼看過來,眼底還有收不住的愕然,而后,緩緩地,在唇邊綻開朵梨花般的笑容,“不錯,的確是我的過失,稱贊一個成熟的小姐,實在不該用可愛。”
我學著他,也抿下一口清茶,笑嘻嘻的看他:“好說好說,算不上頂級,充其量一般美而已。”
這下,他是真的笑開,眼睛里甚至都有了流水般的華彩,一圈一圈的蕩開來,道:“蕭別說你失憶,我不相信,不過,現在看來,失憶的你,倒是更為可愛了。”
真是不客氣地家伙。
這不是暗喻以前的我很不可愛。
太囂張了,不過他這種囂張掩蓋的很好,被他的君子氣質蓋的嚴嚴實實,就算說出再過分的話,看他那么閑閑的笑,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真的生氣。
“嗯,我也覺得失憶何嘗不是件好事,就像重新活過一樣,以往怎么樣,都不用多多考慮。”我咬住杯口,看見茶水里印出四分之一的臉,油膩膩,汗津津。
真丑。
可是,商二少居然能對著這張臉,脈脈含情的笑:“重新活過,真是很好的想法,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和懷仁的賭約不要忘記。”
恩?什么情況?
這句話說的真是曖昧。
我瞪大眼,看他,他笑得高深莫測。
許久,他放下骨杯,對我嫣然一笑,湊過身來,貼著我的耳朵緩緩開口。
那話的內容,讓我震了一震,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聽。
因為,他說:咪咪,歡迎你來追求我……”
那個笑容,像只求偶的雄孔雀,正張開自己最美麗的彩屏,向心愛的雌孔雀訴述衷腸,深情款款的很……
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切,似乎都透著詭異。
(3)
商家老二,又叫商懷瑾,草齡24,畢業于哈佛商學院。
這個,是我后來才知道的。
首先我接到的是他的邀請函,24歲后回國第一個生日,說是私人的小型第一章Y,距離我減肥第4周,正是黃金的時候。
我本能的想拒絕去。
蕭媽媽一聽說是商家的二少,笑得眼睛不見眉毛的,從倫敦到巴黎,把我的七個彩虹衣柜添置的滿滿的。
接下來,便是輪番的叮囑。
蕭媽媽說:寶貝兒,商家是四大家族里,最穩妥的一個,商家的老二,更是名門淑女的夢中情人,你要學會更加溫柔,更加賢淑的應對。把握好商二少。”
我翻白眼,很不能理解商家二少突如其來的熱情。
到了開第一章Y的那天晚上,商懷仁發來一輛雪白的加長型轎車,繞著蕭家的大噴水池,足足轉了三圈才停下。
蕭別站在我身后的臺階上,冷笑:“這次商家,表現得很有誠意。”
我原先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上了車才知道,這居然是商二少的私人轎車,迄今為止,還沒有哪個名門淑女登上過這輛車。
難怪蕭別那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提著鵝黃的加大碼晚禮服,邁了上去,胸前的束身帶勒得我喘不過氣。
雖然我這4個星期,每天持續跑步,節食,將體重降低了不少,但是這個身體的基數太大,幾乎從外表上看不出所以然,只有我自己知道,那肚上的三層有縮小的趨勢,身體也不會那么笨重,今早梳洗的時候,我居然能看出自己的臉,初具輪廓。剛一照鏡子,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熟悉的感覺。
需要說的是蕭媽媽的確有一手,我從來沒有看過這么神奇的推脂隆胸的方法,居然真能將肚皮上的部分肉充實到胸部,束身帶勒壞了兩個,才險險的勒出個腰身,胸口更是波濤洶涌,從小咪咪變成了大咪咪。
車子開的很穩當,旁邊坐著一身雪白西服的蕭別,目不斜視的眼觀鼻,鼻觀心,像個貴氣的王子,將我比成了丫鬟。
蕭媽媽千叮啉,萬叮囑,讓我帶著蕭小管家,寸步不離。
我實在不明白,蕭家為什么會有這么個傲氣而特立獨行的小管家。
難道是為了襯托同年齡的蕭大小姐?!
我坐在那里,局促不安,束身衣將我的氣息都窒在了胸和胃之間,堪堪一口氣,怎么也提不完全。
“咪咪,你的氣色很不好。”
私下里,我實在聽不來小姐長小姐短,索性讓他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轉臉看他,冷汗淋漓,眼睛里飛花四濺,頭昏眼花:“蕭別,束身衣穿的我很不舒服。”
他定定的看我,突然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那能怎么辦呢,你的束身衣穿在里面,我實在愛莫能助。”
話雖如此,他仍然緊緊地貼過來,暗地里,松了松束身衣的帶,雖然用處并不是很大,但是從心理上,我仍然舒了大大的一口氣。
“謝謝你,蕭別。”
他轉過臉,低低的抱怨:“你束不束衣,其實都是一樣,何必學別的女生那么膚淺。”
我也跟著嘆氣,抱怨道:“你不知道,媽咪的力氣有多大,”我做了個勒繩子的動作,將她剛剛用力的咬牙切齒都學了個十成十,“真是難為我的粗腰了。”
我撫腰,愁眉苦臉。
蕭別突然噗嗤笑出聲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臉,一派長輩安慰小輩狀:“咪咪,忍一忍,什么就都過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他毫無深意的,純粹的笑。
像突然綻放的睡蓮,清香幽遠,帶著些許稚氣,很是可愛。
見我木木的看他,蕭別漸漸的斂起臉上的笑,又恢復到最初的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
我暗暗嘆了口氣,不得不說,蕭別將自己保護的很好,像個烏龜一樣,用殼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包裹了進去。
車子穿行,轉過彎道,前面是個巷子,穿過巷子,才會到達商家。
大抵路線是這樣。
突然,吱呀一聲,緊急的剎車聲將沉默的我和蕭別從各自得沉思中驚醒過來,前面的巷口,停著輛紅色敞篷的跑車,搶著道,打算趕在我們的車之前滑入巷子。
卻因為技藝不精湛,反而使兩個車都堵在了巷口。
開車的司機微微的探頭,看見紅色的轎車,輕輕地呀了一聲。
“車里面坐的是誰?”遠遠的,我看見敞篷車里也探出個頭,紅衣似火,因為隔著一段距離,五官看不清晰,整個人半掛出來喊話,顯得桀驁不馴。
垂下的半長碎發,因為風微微拂過而微微的撩起,露出耳邊處的反光。
開車的司機,恭敬而有禮節的回道:“是蕭家小姐。”
那車里的人顯然很是意外,遠遠的喊過來:“商懷瑾居然請了蕭咪咪?我沒有聽錯吧?!”
仿佛一開始,蕭咪咪就該被排斥在外。
好狂妄的語氣。
我和蕭別靜默著,好半天,我忍不住低聲問蕭別:“窗外的那個小家伙是誰?怎么這么沒有禮貌?!”
蕭別含笑看我,“你猜猜?!”
我猜猜,我要猜得中,就是真的蕭咪咪了。
我向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也探出身去,看那個紅衣少年。
紅衣少年見我也探出身來,很是嫌惡,立刻縮回了自己的身體,將敞篷緩緩地搖上,只在窗口漏出一條細細的縫,沖著我們這里喊來:“告訴你家少爺,有蕭咪咪的地方,我就不去了,生日禮物,改天再補。”
說完,竟然急速倒車,車身擦過墻壁,發出刺眼的火花,顯然,車主避我心切,連這個也顧不上,一旦轉了方向,居然發足馬力,盡力沖了出去。
真惡劣,真的紳士是不會這么失理的,我皺眉,去看蕭別,用眼睛詢問他:我和他難道是宿仇?
蕭別只是微微的笑,并不答我!
我持續用目瞪口呆的眼光看向蕭別,他被我看的漸漸不耐煩,終于答我:“開法拉利的是顧少,性格很直率。”
天哪,這個半熟的少年居然就是宣告天下,寧做GAY男,不娶蕭女的顧家少爺。
果然是真性情。
我嘆了口氣,重新整了整自己的衣裙,振作了下自己的情緒,扯出個笑容,對著蕭別高傲的宣布:“這么半大的小孩,我才不喜歡。”
嘴上的毛都沒有長齊,我還跟他計較什么?
蕭別眼眸掃過,帶著絲淡淡的笑,回駁道:“當然,你現在有成熟的商二少,自然看不上桀驁的顧少,咪咪一向有魄力,懂得舍得二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是這樣看我的么,我皺眉,看向蕭別,彼時,他 又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神情,不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