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仙蒂瑞拉式的舞會,公主小妹的結(jié)局
- 穿成肥婆后豪門眾少為我癲狂,顛瘋了
- 蘇素
- 4746字
- 2024-09-27 11:49:27
我是第一次參加第一章Y,很多橋段還是從早期電視上看來。
一般有錢的公子小姐都會盛裝交談,背景的音樂肯定是外國的交響曲。
然后王子公主一起翩翩起舞。
然后,公主王子從此相識相愛,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故事通常是HAPPY ENDING。
俗套的很。
可是,我挽著蕭別的胳膊走進這座半山上的別墅時,仍然驚了一驚,我詫異于它的豪華。
整個廳都是象牙色的,高高的柱子圓潤而又光澤。
大廳的整個頂都鏤空,像古希臘的神殿一樣,高高的隆起,從正中吊下一盞巨大水晶雕成的裝飾燈,晶瑩剔透的折射出七彩的虹光。
照得整個大廳光怪陸離,讓我有一瞬的錯覺,感覺身處在童話書中的世界。
幾乎沒有什么背景音樂,也沒有電視里人聲鼎沸的交談,到場的少女或者少男只是小聲地在交談,偶爾會有笑聲溢出,卻極為細小,顯然是刻意抑制了的。
一切顯得奢華而有序。
“咪咪,你過來了?”商懷瑾從大廳的角落里走出,水晶燈下,他墨玉般的眸子流光溢彩,稍稍一轉(zhuǎn)便攝人心魂,貼身的西服,將他的身形修飾的更為修長,干凈修長的指間,閑閑的捏著個高腳杯。微微一笑,將他儒雅的氣質(zhì)發(fā)揮到了極致。
真乃秀色可餐。
“嗯,這是我和蕭別的禮物,生日快樂。”我從蕭別手中接過準備好的禮盒,送了過去。
他微微一笑,并不打開,將禮盒隨手丟給服務人員,笑瞇瞇的打量我:“咪咪今天很漂亮,很嫵媚。”眉頭挑了挑,一臉的好笑。
我跟著啞然失笑,難為他還記得我上一次的刁難。
話鋒一轉(zhuǎn),他的眼瞄過我身邊的蕭別,一副高深莫測狀的笑:“蕭公子今天也很英俊瀟灑。”
蕭別撤下供我搭著的臂彎,朝他極淡的笑,一面閑閑道:“商二少是在取笑我一個管家不該來這么富麗堂皇的地方么?”
雖然是微笑著說話,但是敵意濃濃,連我都聽了出來。
他平時總是云淡風輕,很少有如此針鋒相對的時候。
我詫異的轉(zhuǎn)頭看蕭別,他稍稍的偏頭,滿臉的平靜,波瀾不驚得樣子,可是手垂在褲邊握成了拳。
氣氛一下子沉了下來,好在商二少是早早進入社會的人,見風使舵是個好手,見蕭別回的沖,竟然絲毫不在意,微微一笑,繼續(xù)接口道:“今日看來,蕭公子的冷幽默倒是更上層樓, 就我所知,蕭家從來沒有當你是個管家,我記得,外人稱你是蕭小少爺?shù)摹!?
我更加驚訝,細細想來,的確是這樣,沒有一個人會在他面前放肆,每次見了我,卻總是向他先行禮,雖然,我沒有聽見有工人叫他蕭小少爺,但是,他在蕭家,完全是特立獨行的。真的像個小少爺。
蕭別顯然不想在這上面糾結(jié),冷哼了一聲,竟然獨自走開,留下我一個人,和商二少“深情”凝視。
“咪咪為什么瞪著我?難道今天我的裝束很失禮?”
當然不是失禮,他一定事先照過鏡子,知道自己怎么樣會最棒。所以,他的笑總是淺淺的,卻讓人覺得淡雅如風。
商懷瑾的眸黑深黑深,隨手將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盤里,伸出手來,對我微微的笑:“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咪咪共舞一曲。”
我汗……,我實在不會跳舞。
如果說有拿手的,那就是經(jīng)常做的廣播體操。
加上我九厘米的高跟鞋,走路都打著秋千,怎么去跳舞?
我為難的看向商二少,猶豫不決。
商二少笑語嫣嫣,目光多情,修長的手指合攏伸在我的前面,水晶燈的華彩折射在他的手上,珠光異彩,很是好看,我實在狠不下心拒絕這么一個邀請。
緩緩地,我將自己肥嘟嘟,圓潤潤的小手給搭了上去,他的掌心溫熱,剛一觸及,便有一道暖流順著我的指尖傳來,帶著小小的火花,開在了我的心里。
音樂一起,他便用力一拉,我沒有留神,順著他的胳膊倚了過去,重重的撞在他的身上,將兩人都撞得晃了又晃,他終究沒有穩(wěn)住,于是……我和他,女上男下的一起摔了個狗吃屎。
身邊一下子寂靜起來,間或有一些壓抑不住的吃吃笑聲。
我驚惶無比的從他的身上爬起,邁出只腳準備站起,剛一用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高跟鞋居然斷了只根。這下,更加穩(wěn)不住重心,身子更加重重的墜了下去。
我發(fā)誓我原意絕對不是這樣的。
紅色的地毯上,林立著一雙雙的纖纖玉足,此刻正朝著我們圍攏過來,嘰嘰喳喳的竊竊私語,間或不停有人噴笑出聲。
我和商二少,成了最焦點的人物。
因為,橘紅柔和的燈光下,商二少正面色通紅的躺在我的大大的蓬裙下,我的雙腿大大的叉開,正以騎馬的姿態(tài)騎在這位可憐的商二少身上。
所有人的眼都瞪的滴溜溜的圓。
我持續(xù)的目瞪口呆。
直到,我聽見商二少在我的屁股下,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咪咪,你可不可以先站起來,我的肋骨怕是斷了……”
“哈哈哈哈,”居然有人如此肆無忌憚的笑。
我扶住奔跑過來的侍者的手,萬分艱難的站起,狼狽的看過去,螺旋的樓梯口,站著雄赳赳,氣昂昂的商小少,笑得點頭哈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蕭咪咪,你真有相撲運動員的本質(zhì)。”
幾天不見,他的嘴依然這么的毒辣!
商二少滿臉蒼白的站起,一手捂住胸口肋骨處,一面皺眉:“懷仁,不要亂說話。”
身形搖搖欲墜,很是可憐。
商小少別別嘴,欲言又止的看向商二少,終于什么也沒有說,迅速而敏捷的隔著跳了三階臺階,回樓上去了。
商二少的唇都變得雪白。
我的內(nèi)疚感 一下子都被激發(fā),看著他痛苦的樣子,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失禮。咪咪,我想我要先休息 一下,你自便,當自己家一樣就好。”他顯然痛苦的很,捂住胸口的手指節(jié)并的緊緊地。
我慌亂的點頭,看著他踉蹌著被侍者扶了回去。
晶亮的大廳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雖然剛剛圍觀的人們都重新三三兩兩的喝酒聊天,可是我總覺得有人向我看來。那種帶著鄙夷的視線戳的我站立不安。
我咬咬牙,想叫蕭別。
不過,看過整個大廳,都沒有他的蹤影,我的心一下跌入最低谷,整個人更加無措。
這不是我的世界。
也沒有我熟悉的規(guī)則。
我拿起一杯飲料,慢慢的,悄悄地退到了廳后,那里有一個大大的花園,還有個大大的露天游泳池,游泳池邊,點綴著五彩的燈泡,一陣風吹過,池水一蕩一蕩,將華彩切割成無數(shù)的碎片,很漂亮。
(2)
“你說今天來的那個就是蕭咪咪?”
“是啊,沒有想到她會是那個樣子!”
我轉(zhuǎn)過身,看見過道口的地面映下兩條長長的黑影,顯然是哪家的千金酒足飯飽,閑情八卦中。
我本來不想聽下去,可是她們接下來的話卻極大的調(diào)動了我的偷聽欲望,于是,我貼了過去,索性坐在走道下的草叢里,正大光明的偷聽。
“我以為蕭咪咪一定像蕭夫人一樣嬌小明媚的,誰知道她的身形這么龐大。”
吃吃吃,兩個人一陣好笑,我也跟著傻樂,的確阿,當初我看雜志時,也沒有料到蕭咪咪會是這個樣子。
“我聽說,她向顧小少求過愛,向東方家的也表過白,最夸張的是即墨家的,她送了整整一個星期的花……,都是撒著金粉的天堂鳥!”
真是變態(tài)。
我扼腕,怎么能這么糟蹋自己,蕭大小姐,你好了,搞完這么大的一個爛攤子,最后變成我來收拾了。
“那么這次,好像是商家二少自己邀請她來的。”
一陣詭異的沉默后,兩位超高分貝,說著悄悄話的淑女一起驚呼:“不會吧,商二少難道常年在國外,欲求不滿?”
“我聽說,外國的女人都是胖胖的,也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商二少改變了審美情趣!”
我再也忍不住,噗哧笑出聲音來。
本來不算大的聲音,在寂靜的傍晚,顯得特別的明顯。
不等她們驚詫,我就已經(jīng)快一步站起,笑瞇瞇的看向她們。
她們兩個看到我從過道下的草叢里站起,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有一個年紀小的甚至大聲地抱怨了一句:“你真是失禮。”
一個背后議人,一個偷偷竊聽……
什么叫我很失禮?
這算什么,大家半斤八兩而已。
她們倆并排用眼睛瞪我,我回瞪過去,舉起彪悍的麒麟臂,肱二頭肌在我的臂頭跳動,然后,惡狠狠地,兇巴巴,我用眼睛來回穿梭在她倆的小蠻腰和我的麒麟臂上,果然,兩個嬌怯的淑女立刻閃的飛快。
我得意的叉腰仰天大笑。
笑著笑著我覺得很不對勁,因為笑聲始終處于二合唱狀態(tài)。
我僵直的轉(zhuǎn)過頭,一下子就愣在那里,商二少換了套牙黃的休閑外套,扶著墻,正笑得開心。
很恣意的笑,一點儒雅的氣質(zhì)也沒有了。
但是,笑得很真。
我突然感覺很羞怯,低眉順眼的問:“你的肋骨……”
他忍住笑,用食指擦自己眼角笑出的淚,“沒有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系,家庭醫(yī)生說了,一切都好,就是有點瘀青。”他的嘴角卻仍然在抽搐,顯然,笑意未過,意猶未盡。
我手足無措的看他,一時無語。
等他終于鎮(zhèn)定了情緒,于是,又恢復成那個翩翩君子,水墨儒男了。
他在五彩的光輝中,豐姿俊朗。
看我的眼神漸漸迷離,就好像真的喜歡上了我一樣。
他說:“咪咪,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趣,相處起來應該會很愉快,要不然,我們開始戀愛吧。”
很可惡,他居然用這么一種語氣來向我提出戀愛的要求。
輕松的就好比在說,咪咪,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我心里很是不舒服,于是皺眉問他:“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外面的風評。”
我不相信,他這么個人會不知道外面那些風評,就連我聽了也覺得這身體的本尊真是個混蛋。
他但笑不語,卻走近兩步,伸手將我輕輕的拉了過去,于是,我和他便一起站在了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旁邊是波光粼粼的池水,將燈光映得更加美輪美奐。
“咪咪,我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他的聲音很低,眼眸很亮,黑漆黑漆,像子夜里最閃爍的星星,帶著華彩,帶著蠱惑,像催眠一樣,連帶著我的神志也不清晰起來。
這樣的夜晚,如此美景,一個深情款款的帥哥……
估計是個女人都無法拒絕。
當他的頭緩緩低下,越來越接近我的唇時,整個世間對我來說,只剩下如鼓的心跳,和他輕輕呵出的熱氣。熱氣撒在臉上,癢癢的,一直癢到心里,真的希望一切就此定格,如果……沒有草叢里串出的兩只小田鼠。
但是……
事情卻朝著另外一個方面發(fā)展了。
田鼠沖出來的時候,商二少的唇離我的唇只有零點零一厘米,我的余光飛快的掃過那兩只突如其來的田鼠,一個閃神,最終造成了惡果。
等我回過神來,既定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
商二少滿頭滿臉的水,無奈的,巍顫顫的,正從水池中站起。
我憶起,最后一刻,我以熊的力量,將他踢了出去,堪堪擦過那兩只可憐的田鼠,一并掉進游泳池。
天見可憐的……商二少的頭上,還頂著一只肥嘟嘟,油亮亮的青蛙,正得意的呱呱大叫。
至此,水墨男的形象一去不復返。
接連兩次意外,讓我和商二少都提不上精神,與大廳里的同志們共舞,草草切了蛋糕,作了交待,便閃入后廳的休息間里休息。
只不過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拉上我。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陸續(xù)有嘈雜的告別聲從前廳傳來,我探頭對著商二少笑:“主人家不出去,可以么?”
他斜躺在休息間里的沙發(fā)上,支起手臂撐住自己的腮,極為懶散的笑:“不要緊的,來得都是熟客,大家向來玩得隨意。”
不可能吧,百十號人呢。
難道都是熟客。
我垂眼,看手心里的生日蛋糕,上面曖昧的寫著商懷瑾三個字,如果不是他落落大方的遞過來,連眼睛掃都沒有掃一下。
我甚至以為他是故意搞得這么曖昧。
咽了一咽口水,我將手里的蛋糕推辭出去:“商二哥,我最近忌食,甜膩的東西,過午不食。”
其實我本來也沒有吃油膩東西的習慣。
所以忌口對我來說,并不十分痛苦。
他突然大笑,順手接過我的蛋糕,戲謔:“我的咪咪,你如果再清減下去,怎么用你的肱二頭肌去嚇唬外面的小姑娘。”
我的臉一下子火辣辣的燒起來,大概沒有想到他會這么直接的和我開玩笑。
“商二哥,時候不早了,我也告辭吧。”我站起身,蓬裙呼的一下都張開了,卻遮不住里面的撐子,估計是跳舞跌倒時,劃破了裙子,里面的內(nèi)撐都枝枝芽芽的露了出來,顯得可笑而寒酸。
“叫我懷瑾吧,我本來也不想做你的哥哥。”商懷瑾從沙發(fā)上直起身,對著我笑咪咪:“咪咪不嫌棄,今天就住下吧。”
我張大口,跟著搖頭。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捻過我的緞面裙擺,“裙子都破成這樣,這樣出去,別人會笑話。”
我不贊同,回駁他:“這有什么,總歸能遮住裙撐,也不算太失禮,上了車……”下半句話,我哽在了喉嚨里。
不需要考慮那些了!
因為,商二少眼已經(jīng)笑成了月芽,那捻起的半截裙擺,被他輕輕地一拉,徹底掉了下來,這下裙子徹底報廢。
我象顆寶塔菜一樣,上身錦羅綢緞,下身是滑稽可笑的白色裙撐,這個樣子,的確是走不出去了。
我憤怒的看向商二少。
他很是誠懇地道歉,一臉的內(nèi)疚:“你看,咪咪,為了彌補我的過失……,你留下吧。”
手上仍然捻著從我裙擺處撕下的一大塊破布,笑咪咪的,一點看不出他哪里在內(nèi)疚。
我實在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