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不是公主,我沒有王子
- 穿成肥婆后豪門眾少為我癲狂,顛瘋了
- 蘇素
- 6828字
- 2024-09-27 11:49:27
粉紅的蕾絲窗幔,粉紅的墻紙,粉紅的家具,除了床柱是象牙色,就連床上的床紗,蓋的被子都是粉紅色,印著個大大的HELLO KITTY在上面,正對著我咧開大嘴在笑。
簡直是視覺污染,明顯的是羅莉的口味。
我半撐起身,睡眼惺松的看過去,粉紅的墻角下一排身著粉紅制服的同志們,正低垂著眼,偷偷的從眼角瞄過來。
我不說話,他們便靜默著,就這樣一直安安靜靜的垂頭站立在那里。
嘆了口氣,我低頭打量自己,這一下,徹底將自己給震撼了,我不記得自己的身材豐滿成這個樣子,低頭看去,僅上半身就疊起三個寶塔似的肉墊,一圈一圈的,偏偏身上粉紅色的睡衣,沿襲了原主人瘋狂的惡趣味,不但是泡泡袖,居然還是個千重疊,一道一道的流蘇,從每一層的蕾絲底下撒出來,更加顯得臂壯腰圓。
我緩緩的抬頭,四處打量,突然,虎軀一震,我看見床頭橢圓型的宮廷小梳妝鏡里,我光輝的新生形象……臉大如盆,披頭散發(fā),整整一張中等的梳妝鏡,居然還照不滿我整個臉,我不得不側(cè)過臉,將另外一半大餅?zāi)樿b定完畢,果然龐大……
沒有來得及嗚呼哀哉,粉紅色的宮廷樣式的木門便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個半大的少年,十八九歲的情形,隔著粉色的床紗,輕輕地“呀……”了一聲。
我保持著穩(wěn)如泰山的姿態(tài),極力控制著自己不去好奇。
“小姐,你醒了?”他的聲音很是悅耳,帶著和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隔著床紗我看不真切他,模模糊糊的看出個人影,年齡偏小,身形修長,個頭估計在一米七六左右。
“您今天穿幾號柜中的衣服?”
見我不答應(yīng)他,少年的疑惑起來,順帶上前,撩起了床紗,語氣輕松的提議“今天天氣不錯,藍(lán)天白云的,小姐穿3號柜的衣服,估計美妙的很。”
我維持著僵直的坐姿,盡力保持自己龐大的身體不往下癱,床紗揭起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窒了一窒,活了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一塵不然的男孩子,干干凈凈,不卑不亢的往那一站,從骨子里就能透出沉穩(wěn)的氣質(zhì)來。
他沒有像那群墻角邊站立的粉紅,僅僅穿了件簡單的白色毛衣,普普通通一條淡藍(lán)色的牛仔褲。
不俗,卻像朵沉睡的蓮。
干凈而沉穩(wěn)的氣質(zhì),皮膚白皙,身形修長,恰巧臉長的還不錯,這樣的男孩子,假以時日,長成男人,那將會多么一件天災(zāi)人禍的事情。
“嗯?小姐?”見我久久不作答,少年稍稍有點意外。
我抬起頭,對他微微笑,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臉上肥肉的跳動,“我有幾個柜?怎么分配這些柜子的?”
我真是好奇,一般人不該問,你穿哪件衣服?
少年終于抬眼,直視過來,只是一瞬,我就感覺到他眼里的詫異,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很快又轉(zhuǎn)過眸子,迅速而又清晰的回答我:“您有七個柜,每個顏色一個柜,每個柜子里,是各種款式。”
是什么人,這么牛,穿個衣服給搞成彩虹色?我坐在床上,開始從心底鄙夷。
我承認(rèn),我有仇富心理,這多少和我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幼年便失去了父母,寄人籬下的自己為自己籌謀,好不容易讀完了中專,十九歲的佳年華,剛出了社會,沒有來得及當(dāng)上幾天的新鮮人,就被發(fā)配到這具巨塔里面來了。
我定了定神,不露痕跡的笑,表現(xiàn)得很高貴,“那么,就挑個比較清淡的顏色來穿。”
少年再次抬眼,我扯著身上的流蘇,立刻補上一句:“少些累贅,簡單點就好。”
他明顯的很困惑,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稍稍頷首,那群粉紅色的工人,便小跑著去推門。
門板互相擊打,顯然外面的空間更大,因為我聽見遠(yuǎn)遠(yuǎn)傳來N道門的擊打聲音。
“小姐,你感覺好點了么?”見我不說話,少年忍不住問。
我抱緊被子,很是無辜的問:“我的頭,有點昏,很多的事都在打架……”本來想做一個捧頭皺眉的動作,剛一抬臂,我就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就憑這么雄壯的麒麟臂,我如果扮作嬌弱裝,對別人的視覺來說,是種侮辱。
“我之前怎么了?我不記得了?”我索性直接問他。
他微微沉吟,斟酌著回答:“前天,小姐約了商家的小少爺去騎馬,”他頓了頓,眼睛游離開我的視線,很謹(jǐn)慎的又斟酌了一下,繼續(xù)道:“您挑的馬比較幼小,加上……,”他稍稍歪頭,艱難的措辭“加上小姐好勝心切,您連人帶馬一起從山丘上滾下來了。”
我徹底無言,感情是這具巨塔,身材太過于龐大,將人家的馬給壓得抽筋脫力,估計這匹可憐的馬是被騎的生不如死,起了同歸于盡的心思……
我嘆氣,憂傷的問他:“那馬怎么樣了?”真可憐,眾生平等,怎么能這么虐待幼小。
少年這次明顯的驚詫了,微微張開的唇,錯愕萬分的眸,讓我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重復(fù)了一遍問題:“那馬后來怎么樣了。”
“四肢都骨折了。”他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便呆在了原處,眼睛里漸漸升起懊悔的神情。
= =|||,居然四肢俱殘,真是慘烈!我努力的在床上伸手伸腳,床幔隨著我的動作劇烈的晃動,好半天,我欣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新身體,居然毫發(fā)未傷。
脂肪多,抗震性果然強。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我呆會自己穿衣,吃飯。”我隨意的擺手,雖然不明白目前的情況,但是,我很討厭清晨起來,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同陌生人周旋。
他又愣了愣,漆黑的眸子在眼簾垂下之前,骨碌碌轉(zhuǎn)了幾圈。
“可是,小姐的梳洗,每天都是由我來督促的。”
這個廢人,居然每天強迫別人觀看她肥肉坨坨的身軀!!
這種霸王的行徑簡直直逼恒源祥……鼠到豬……
我閉了閉眼,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動,咬牙切齒的發(fā)狠道:“那好,就從今天開始,一切我自己動手。”
我靜坐在那里,本來以為少年最起碼會婉言勸慰幾句,誰知道,他聽了我的話,只是稍稍欠了欠身,嘴角漫起生疏而職業(yè)的微笑:“好的,小姐。”
即便是微微欠身,他也做得高雅而不可攀附,就好似一個紳士在向心愛的小姐道別,我不禁對這個小小的少年產(chǎn)生了好奇。
他退出去的時候,走的很慢,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卻優(yōu)雅異常,從他舉手投足所展露的風(fēng)采,甚至讓我懷疑他是某個宮殿中,被立為王儲的王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見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扣上門楣,正打算拉開,聽到我的提問,極為細(xì)小的抖了一下,雖然細(xì)小,卻被我捕捉的一清二楚。
他迅速的轉(zhuǎn)頭,顯然詫異到了極端,即便是這樣,仍然姿態(tài)優(yōu)雅,沒有絲毫的失態(tài),眼眸閃爍,黑燧幽深,和我相視,卻不發(fā)一言。
我直視他的眼,彼此沉默……
許久過后,終于還是我投了降,我舔舔干裂的唇,聲音澀然的一字一頓:“我似乎……失憶了……”
(2)
顯然這幫人的素質(zhì)挺高,聽到我失憶這碼事,居然沒有個一個人失聲尖叫,墻角那一摞仍然坑著頭,只是門口的少年迅速的又返了回來,居然在我床邊坐下,皺著眉頭問:“真的?”
語氣還是那么沉穩(wěn),倒顯得我胡編亂造,好像故意引他注意一樣。
我沉默,將胸前肚上三坨肉默默地隱藏在被角之下,這么近距離的和帥哥接觸,我真怕自己因為三坨橫肉,沒有勇氣和他直視。
“咪咪,你在說笑話?”
我皺眉,咪咪,難道不應(yīng)該叫我小姐?剛剛不是一口一個小姐,拘謹(jǐn)而生疏,怎么現(xiàn)在一下子就親密成咪咪了?
見我皺眉看他,他突然稍稍偏頭,極為迅速的淡笑,將聲音壓得低低道:“難道,又有什么新的招數(shù),來對付我?”
這孩子有被害妄想癥,我將被子又提了提,一直提到脖頸,仍然皺眉以對,真是難為他了,任誰在這么輝煌的粉紅堆里估計都要變態(tài)。
他沉默著看我,眼神漸漸嚴(yán)肅起來,“蕭咪咪,你真的失憶!”
小咪咪,我第一個反應(yīng)居然不是點頭,而是很悲慘的揭開被子,極為慘淡的打量了下自己的胸部,不錯,這名字果然貼切,這位的本尊……的確是個小咪咪,肚皮上的肉如果可以推到胸上,就可以增加三個級別到C CUP,可惜,分配的不好!
“好吧,我可以確認(rèn)你是真的失憶!”床邊的少年站起身,疏遠(yuǎn)而淡然的笑。
從窗幔處略過一絲微風(fēng),拂過他的發(fā),凌亂的覆蓋在他的眼上,讓我看不清真切。
“在安排治療之前,我們該重新認(rèn)識彼此……”他伸手挑過額前的發(fā),眼光爍爍,帶著極為細(xì)小的鄙夷,向我淡淡一笑,“我叫蕭別,你的管家。”
居然也是姓蕭的。
如果他是管家,肯定是極為大牌的管家,姿態(tài)高傲而清遠(yuǎn),仿佛不是他服務(wù)于人,而是我在卑微的依賴于他。
他的鄙夷深深刺激到我,我很不舒服。
于是,我說:“那么管家,請你以后不要這么對我微笑,因為我不喜歡你這樣一個笑容,它讓我覺得從心底發(fā)寒。”
他這下才算是真的愣住,拽拽的樣子終于不復(fù)存在,過了許久,他高深莫測的回答我:“是的,小姐。”
一下子,稱呼又回復(fù)到了最初。
他變得生疏,我卻一下子縮了回去,心虛的揮手,“那么我是誰?”
那么我是誰?如此家大業(yè)大,將粉紅用得如此銷魂,關(guān)于這點,我很好奇。
他冷淡而有禮的回答:“小姐,您是蕭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蕭鳴粵的唯一掌上明珠。”
他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蕭咪咪,傳說中的蕭氏繼承人,曾經(jīng)有過八卦雜志這么描寫過她:美貌與財富共存,熱情與單純同在,蕭氏的希望,商界的未來。旁邊配著幅萊溫斯基演泰坦尼克號的明星照。18 ,19歲的小姑娘,生在這么大的一個財團,卻從來沒有一張照片在媒體前爆過光,可見被保護的有多好。
說起單純和熱情,絕對是有目共睹的,娛樂八卦的版面,這一年來,都是蕭咪咪同學(xué)苦追顧家少東的緋聞。
最讓世人津津樂道的是,顧少冰冷絕情的回復(fù):如果世上只剩下了男人和蕭咪咪,那么我只會選擇男人……
我中獎了 !
居然讓我趕上了幸運的穿越,還穿在這么一個人品獨特的女人身上!
悲哀啊!
雖然說我的前身即不富有也不幸福,好歹我還有個迷人的小身板和妖嬈的小臉蛋,現(xiàn)在變成了這么個轟天巨塔,蕾絲粉紅女王,老天,你讓我情以何堪啊……
我胸口好一陣憋氣,悶悶的一口堵在那里,滿眼的金星在跳動,半分鐘之后,終于眼睛一黑,直直的墜了下去,腦海里最后的印象是滿屋子的失聲尖叫:“保護小姐,要快……床-板-塌-方-了……”
媽的,算了,讓我死吧,我寧愿死也不要醒過來!
讓我擺個易中天的POSE,大聲悲鳴吧……悲劇啊……
可惜天不遂人愿,昏迷了一天以后,我從喧鬧中驚醒,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床頭站滿了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汗水,舉著聽筒,落在我身體上不同的肥肉圈圈上。
“除了有點虛弱,別的什么都好!”
“對對對,有點營養(yǎng)不良……”= =
“最好開點復(fù)合營養(yǎng)藥丸!”
我圈圈你個叉叉,這種噸位級別,居然還會營養(yǎng)不良。
床頭斜坐著個柔弱的中年女子,瘦瘦弱弱,穿著一身米牙黃的套裝,顯得端莊高雅,此刻,正一面擦著眼淚,一面點頭回應(yīng):“是是是,我的寶貝兒,已經(jīng)三天沒有進食了,要知道,她以前都是用紅燒蹄磅做早餐的呀。”
聲音棉轆轆的,聽得我心里一陣酥麻。
真是勾人心肺。
聽到她的回答,眾醫(yī)生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紅燒蹄膀做早餐,也真虧這個蕭咪咪小姐吃的下去,我暗暗的捏肚皮,糾結(jié)萬分,居然它還挺緊實。
“那我家寶貝兒腦袋著地,有沒有后遺癥?她的失憶了哎!”
驚悚……,難怪我覺得自己智商減退,蕭大小姐居然是腦袋著地。不過也有可能她腦袋著地之前,就已經(jīng)是個智障了,否則這一屋子蕾絲粉紅怎么解釋?!
“這個,需要漫長的恢復(fù)……”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回答起問題滴水不漏,我瞪著眼睛,膜拜了把回答問題的老醫(yī)生,簡直就是官方言辭阿。
“可是再有三個月,學(xué)院就要開學(xué)了!”
“不要緊,會慢慢恢復(fù)的,少一點一兩個月,多一點也就十年八年的……”
我從床上斜睨一眼,這話說的,真是沒有水準(zhǔn),連我都糊弄不過去。真是個年輕而真誠的醫(yī)生,仰天……年輕真好。
“那到底是多久?!”
……默然無聲,我一一掃視過去,每個人都一臉的煎熬,好像立刻要心肌梗塞一樣,我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這一聲徹底暴露了我,于是斜坐在床頭的那位嬌弱的婦人立刻梨花帶雨的撲過來,聲淚俱下:“寶貝兒……你就是強,失憶了,都這么堅強……笑得讓媽咪心碎啊……”
那個啊字跟唱戲一樣,余音縈繞,將原來就已經(jīng)沉默的醫(yī)生同志們更加刺激的徹底。
于是,我也跟著沉默了,原來蕭小姐的癲邪是有根據(jù)的,遺傳果然可怕,現(xiàn)代科學(xué)誠不欺我。
(3)
昏迷三天,臥床又修養(yǎng)了五天,我終于被批準(zhǔn),在蕭家的后花園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我巍巍顫顫被扶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哇……”了一聲,表示自己的驚詫,蕭家的花園真的是夠級別,簡直是個小型的野生森林,綠蔥蔥的,從漢白玉的臺階外一直蔓延開來,蔓延開來,再蔓延開來。
我其實不想重復(fù)這么多,實在是那片綠真的足夠充盈,幾乎占據(jù)了除卻天空外,眼睛能夠看到的地方!
蕭別站在我旁邊,撇嘴:“小姐,你有什么想法。”他這幾天,和我越發(fā)客氣,我也和他相敬如賓,因為我私下用自己衣服上的兩顆鉆石,從墻角的那群粉紅里探聽到了一個很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在不久前,本小姐,蕭咪咪,曾經(jīng)用將近200斤的身軀,將……那削瘦的身體壓在過那張粉紅的,變態(tài)的,蕾絲邊處處可見的大床上,意圖霸王強上弓。
真乃強人,我對蕭小姐的熱情與奔放再次表示深深的敬意。
這條驚悚的消息,讓我對蕭別越發(fā)的不自然,但是,更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是,這個只有19歲的少年,會擁有著怎么樣深的心計,居然能做到能繼續(xù)和蕭小姐笑語嫣嫣的溝通。
他表現(xiàn)得越是自然,我對他的防備越是深。
“哇……”我白他一眼,繼續(xù)感慨:“哇的意思就是,除了后花園,我就沒有看過這么連綿的綠化。”
他不以為然,哧鼻以對:“這本來就是后花園。”
我不理他,伸開雙臂,深呼吸,感慨道:“蕭家大花園,人生的后花園……”
至此,蕭別終于理解后花園的意義,嘴角抽搐的看我,像看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許久,終于忍不住笑道:“小姐,這個比喻很是新穎。”
說完,自己一個人率先走了出去。肩膀微微的抖,看得出他在笑。
我跟在他的后面,閑閑的在花園里逛,走了半個小時,便覺得疲憊不堪。這具皮囊用起來,真的讓人身心俱疲,每走一步,都讓人覺得拖著巨大的行李。
“是累了吧,我過來五年,沒有見你親自走路超過半個小時。”他微微側(cè)臉,沒有看我,“所以說,富貴人家的子女真是多福。”
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沒有諷刺的意思,反而有種深深的失落。
我偏頭,不屑的撇嘴,想也不想的反駁過去:“這樣也算多福,人生的樂趣在于自己凡事的親歷親為,如果事事都被鋪墊好了,自己連路也不能好好的走,這樣又算什么多福?!”
他沒有回駁我,眼眸流轉(zhuǎn),高深莫測的看過來,突然嫣然一笑,眼眸里更是流光溢彩:“小姐好領(lǐng)悟,似乎摔了一摔,更聰慧了。”
我沒有接他的話。
他之前,無論怎么掩飾,說話做事都會有細(xì)小的鄙夷,我私下猜測他對這個管家,做的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從這里,到墻外,還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他伸出只手比劃,滿地的綠色草坪,帶著野生的氣息,很是賞心悅目,“不過,你從來沒有走到過頭。”
我定定的看去,清風(fēng)迎面拂過來,帶來絲絲清新的野草香,“蕭別,那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都會走到盡頭,而且用跑的。”我必須短期內(nèi)減去身上這一疊肉墊,否則,再多的錢也阻止不了我想揍人的暴力沖動。
“因為我要……減……肥!”
我意氣風(fēng)發(fā),揮動著麒麟臂,在陽光下,肥肉抖抖,油光滿面。
撲哧,身旁的粉紅中,發(fā)出一聲極為不和諧的嗤笑聲,雖輕,卻異常突兀。
蕭別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從他眼里,我能看出滿眼的笑意!
這一下將我這幾天來壓抑的情緒終于引瀉而出,我終于撐不住,擺了個易中天老師的經(jīng)典POSE,對天長嘆:悲劇啊……
遠(yuǎn)遠(yuǎn)的,從草地那頭,跑來個粉紅,一顛一顛,跑動的非常有節(jié)奏,雙臂揮動的像個機器人,我不禁好笑,蕭家很喜感,我只是聽說,他們規(guī)定工人的條規(guī)成千上萬,現(xiàn)在看來,居然還包括了走路跑步的姿態(tài)。
“小……姐,商家的小少爺來了。”
我轉(zhuǎn)頭去看蕭別,他很有氣勢的向工人點頭,示意知道了,一面對我道:“估計是來探病的。”
真是不好意思,商小少,蕭大小姐把你家的馬壓成一等殘疾,還要你親自來探病,由此可見,這人真厚道。
回去的時候,我坐的是高爾夫球車。
還是沒有完成自己的豪言狀詞,不過半個小時的路,蕭別對我的腳程很是懷疑,直接叫了球車。
我挪進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商家小少正在背著手看大廳的立體油畫,那上面有蕭家歷來的祖先,每走過一次大廳,我都會膽戰(zhàn)心驚,生怕從那些油畫里跳出個糟老頭,或者是糟老太婆,指責(zé)我霸占了蕭咪咪的軀體。
“商少,小姐來了。”蕭別微微笑,顯然和那個所謂的商小少很熟悉。
語氣也分外的輕松。
“蕭別,你居然在蕭家還做得下去?”背手的少年轉(zhuǎn)過身,大眼高鼻,薄薄的唇,長的很英武,配著將近一米八五的個頭,顯得很MAN。
“不如去我們商家,跟著這么個女人,小心晚節(jié)不保。”他意有所指的眨眼,對著蕭別搖頭。
我像個隱身人一樣立在旁邊。看見蕭別回應(yīng)他微微的笑。
我收回剛剛夸獎他的話,他既不厚道,也沒有禮貌。難道他不是來探病的。
我輕輕的咳嗽,示意他的來意。
“你不要咳嗽了,蕭咪咪,愿賭服輸,”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帶著洋洋得意:“所以,上次輸?shù)舻某兄Z,我可以不兌現(xiàn)了。”
我轉(zhuǎn)頭,看蕭別,一臉的崩潰,我還要了什么承諾?
“上次的承諾,我知道一些,是關(guān)于小姐打算讓商小少幫忙搭橋和商家的二少建立純潔的男女友誼的……”蕭別低低的,嚴(yán)謹(jǐn)?shù)拇朕o,“……承諾!”
我徹底無言了,這個女人真的奔放,十個以前的我,也抵不上她一個的奔放!
“所以,我今天來,就是通知你的。”商小少的驕傲徹底打擊倒了我。
到現(xiàn)在,我算是徹底明了了,蕭大小姐滿世界撒網(wǎng),將能入法眼的都騷擾了一遍,可惜,居然沒有一個王子能看上她。
我不是公主,也沒有王子。
真是讓人崩潰的人生。
我心里不舒適,自然也沒有道理讓對面那個洋洋得意的開心舒適。
于是,我混亂的扶墻,氣得渾身顫抖,對著對面洋洋得意的商小少大聲的,斬釘截鐵的一字一頓:“我不同意!”
他一下子就窒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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