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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各位,養(yǎng)著可能內(nèi)容會被修改,求追讀到最新章節(jié)

吳月娘之前從未想過武植能一下就把西門慶救醒,所以對這個(gè)問題毫無準(zhǔn)備。

此刻被他一問,一瞬間想起給李嬌兒下藥,把李嬌兒送到武植懷里的事情,又想起來那晚驚心動(dòng)魄的三排吃雞。

還有就是剛才被武植逼到角落,又被他打了一巴掌的事情。

她一時(shí)間千頭萬緒,直接愣在原地。

西門慶看出問題,喝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說!你到底許給了他什么好處!”

吳月娘被逼得無可奈何,哭道:“因?yàn)榧t布案的關(guān)系,家里的現(xiàn)銀、店鋪全都沒了,奴家能給他什么!”

西門慶一下傻眼了,甚至都忘了身體的殘疾。

他辛苦多少年才攢下來的家業(yè),就這么沒了……

過了好久,他又氣得咳嗽起來,“不是錢財(cái),那就是女人了!武大那廝喜歡人妻,陽谷縣誰人不知!”

他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吳月娘,見她臉紅,便怒道:“你是不是睡覺了!”

吳月娘有些心虛,便大聲道:“奴家哪天不睡覺!”

“我問你是不是和武大睡覺了!”

“你說他喜歡人妻,咱這家里也沒有別人了,總歸是奴家、二娘和三娘當(dāng)中有一個(gè),你自己猜好了。”

西門慶罵道:“直娘賊!武大這廝!恁地欺辱人!”

吳月娘忽地想起武植的話,也生氣道:“你到現(xiàn)在還在罵人家,若不是你當(dāng)初拈花惹草,又要?dú)⑷藴缈冢趺磿薪裉斓牡準(zhǔn)拢 ?

西門慶道:“賤人!你見我不能動(dòng)了!就想著那武大了是吧!你干脆現(xiàn)在就去!”

他氣極攻心,血?dú)庠陝?dòng),竟是一下引得體內(nèi)武植留下的內(nèi)力爆發(fā),頃刻間將他血脈一沖,疼得他嗚呼慘叫起來。

武植在潘金蓮體內(nèi)也只留下少許內(nèi)力,前次就弄得她疼了一夜,不住地拿頭撞門檻。

而現(xiàn)在,他留在西門慶體內(nèi)的內(nèi)力要多得多,是以西門慶撐不到片刻,就開始不住地用手去抓自己的皮肉。

吳月娘和小玉還在愣神,西門慶就已經(jīng)慘嚎著將自己的胳膊上、臉上的皮肉抓得血淋淋的。

“啊!快救……救我!不,殺了我!”

他不住掙扎,面部猙獰扭曲,臉上血口一道接著一道,好似地獄惡鬼一樣。

吳月娘反應(yīng)過來,趕緊道:“快……快去請大夫!”

小玉這才立即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聽到聲音的孫雪娥跑了過來。

問明情況之后,她也是傻在那里,不知該如何去辦。

吳月娘看了她一眼,問道:“李二姐呢?”

話一出口,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李嬌兒應(yīng)該又是和陳敬濟(jì)偷情去了。

果然,過了許久,李嬌兒紅著臉走了進(jìn)來。

她見西門慶醒來,先是有些驚恐,聽到孫雪娥說他下身癱瘓,起不來了,她這才稍稍放心。

站在那里,好似看戲一般,看著西門慶在床上抓著。

“怎么不給他綁起來呀,這樣抓下去,大夫沒來,他就先死了。”

吳月娘趕緊讓來爵幾人給他綁起來。

西門慶雙手被綁在床頭,體內(nèi)疼痛難忍,便開始用后腦撞床板,想要將自己撞暈。

吳月娘又讓來爵和來興按住他的頭。

等了好久,胡大夫終于來了。

然而他剛要去切西門慶的脈搏,西門慶卻是忽地叫道:“狗東西!快滾!我咬死你!”

聽那聲音,已經(jīng)近乎癲狂了。

胡大夫嚇了一跳,趕緊退后。

吳月娘道:“不礙事的,兩個(gè)小廝壓著呢。”

胡大夫這才上前去,等給西門慶切了脈搏之后,他臉色驟變,又退了回來。

吳月娘緊張道:“大夫,如何?”

胡大夫驚恐道:“老夫這輩子從來沒看過這么亂的脈象,簡直和天賢小調(diào)一樣亂!

我看大官人還是早點(diǎn)準(zhǔn)備后事吧,老夫告辭了。”

說完,立刻提著藥箱,站在那里看著吳月娘。

吳月娘明白過來,伸手去摸銀子,卻是一下摸了空。

她趕緊從耳朵上取下一根珠墜,“太醫(yī)見諒,官人的病來得急,奴家沒帶銀子在身上,這個(gè)墜子是權(quán)當(dāng)是診金了。”

胡大夫撇撇嘴,捏了捏那墜子,收下后趕緊走了。

西門慶哀嚎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累得精疲力竭,睡了過去。

來興、來爵,小玉等人也跟著累得不輕。

吳月娘讓幾人去休息,然后獨(dú)自站在西門慶身邊,眼淚如珠串一樣落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她才擦了擦眼淚,回到正房,將玉簫叫到跟前。

“家里還有多少小廝、婢女。”

玉簫道:“除去已經(jīng)發(fā)賣出去的。

門房里的棋童,來興,前院伺候的來爵、來昭,原先在書房里伺候的書童和畫童。

一共六個(gè)小廝。

婢女的話,奴婢和小玉,伺候李二娘的春梅,伺候?qū)O三娘的翠兒。

院里粗使女傭,來興媳婦惠秀,來昭媳婦惠青,來爵媳婦惠元。

哦,對了,祖墳?zāi)沁呥€有一個(gè)看墳的張安。”

吳月娘嘆了口氣,“把來爵和來興兩家人留下,其余的,讓來爵招呼著發(fā)賣出去吧。

看墳?zāi)沁呉舱f一下,以后用不到了。”

玉簫道:“這樣的話,他們可能要鬧的。”

吳月娘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以手托住下巴,“讓他們鬧好了,我現(xiàn)在還怕鬧嗎?”

果然,聽說要被發(fā)賣出去,來昭等人站在西門家門口罵了一上午。

來往的人聽了,無不感慨。

這才多長時(shí)間,原來無人敢惹的西門慶就落得這般下場。

等到晚上,來昭幾人被賣掉之后,吳月娘才剛清靜一會,忽聽內(nèi)側(cè)房間一聲慘嚎,卻是西門慶又開始疼起來。

她長嘆一聲,趕緊起來去看西門親。

就見先前被他撕扯的皮肉血液都沒凝固,旁邊又多了許多新傷口。

“賤人!你……你們背著我做的好事!快……把她們兩個(gè)都叫來!”

吳月娘慌道:“官人,你這是要做什么?”

西門慶眼睛滿是血絲,使勁捶著床板,“看我在這里受苦,你……你們很高興是不是!快叫她們來!”

吳月娘無奈,只得讓玉簫去把李嬌兒和吳月娘叫了過來。

孫雪娥端著鴿子湯走了進(jìn)來,見西門慶如此,上前道:“官人,奴家聽人說這鴿子湯最是定神,所以……”

西門慶一把將湯碗推開,罵道:“賊娼婦!誰讓你……惺惺作態(tài)!你們都盼著我死!”

李嬌兒這時(shí)也走了進(jìn)來,依靠在門邊,一臉淡定地看著西門慶罵人。

西門慶斜眼看到她,又罵道:“你們?nèi)齻€(gè)賊娼婦!都給……給我跪在那里!”

他之前春風(fēng)得意的時(shí)候,家里哪個(gè)人不奉承他,別說跪在地上挨打,就算是跪在地上舔腳指頭,也不是沒有過。

吳月娘和孫雪娥雖不情愿,也都跪了。

李嬌兒卻只站在那里,好似沒聽到一樣。

吳月娘道:“二姐,且看往日情分上,過來吧。”

李嬌兒不情不愿地過來,哼了一句道:“我們就在這里跪到死,他就好了?”

西門慶怒道:“賊娼婦!你說什么呢!

小玉,拿那馬鞭子,給我打!”

李嬌兒一聽,立即站起來,直接攤牌了,“官人,不是奴家不愿意挨這幾下。

若是奴挨了打,你就好了,那也值了。

可是連太醫(yī)都治不好,奴挨了打,若再傷了,那誰來伺候你。”

說完,又對吳月娘道:“姐姐,奴家身體不適,就先走了。”

話音未落,人已走了出去。

饒是西門慶此刻正忍受毒蟻啃噬之苦,也不禁被她這態(tài)度驚得一愣。

“這……賤人!去抓回來!去抓她!”

吳月娘有苦難言,這李嬌兒現(xiàn)在有恃無恐,自己雖氣,又哪里敢把她怎么樣。

所以此刻只是聽著西門慶的怒吼,一點(diǎn)不敢去追李嬌兒。

西門慶本是奸詐之徒,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嘶吼道:“去,去找武植來,讓他救我……我什么都愿意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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