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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少年辯才(求推薦求收藏!)

甲蟲從湯府飛回東樓房間,湯沐父子的談話內容在自然是在東樓的計劃之中。

東樓默默低頭看著紙上的幾行數字。

1-3 5-28 1-5,在旁邊勾畫好,代表這這三個計劃已經順利完成。

接下來的局就是繼續監控湯翰等人的動作,然后耐心等待。

而另一邊,在有了計劃以后,湯沐很快振作精神,聯系朝中交好的清流們進行布置,同時開始主持了第四次李福達案會審。

會審當天,案卷還是之前的案卷,案情也還是之前的案情,但準備看深陷謠言的湯沐笑話的張璁桂萼等人卻失望了。

湯沐精神振奮,沒有絲毫陷入困境的愁苦,隨著審案的推進,眾臣工皆屏息以待。題本宣讀完畢,一時之間,堂內議論紛紛。

“張寅一案,證據確鑿,其雖未直接涉謀反,但妖言惑眾,罪不可赦。至于京中散播我謠言之事,查乃嚴嵩之子嚴世蕃所為,其所行令人震驚,此事我必當奏明皇上!”

湯沐的聲音響徹大堂,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這是湯沐思索出的破局之道,在李福達案件上退一步,認同山西的二審的部分內容,但把叛亂的罪名摘掉,暫不以此事再強牽扯武定侯郭勛,以暫時避開皇上眼下對清流的偏見;

在京中關于自己的謠言上,主動出擊,追查嚴嵩父子,然后以牽扯桂萼,再次拉大禮儀派下水,開辟第二戰場,進可攻退可守,此事若按計劃行事,到時候可以再將李福達案重新翻案,再覆武定侯郭勛。

當日,湯沐上兩本奏疏,其一在李福達案上做總結,認定張寅就是匿名后的李福達;

但另一方面,承認無法證實張寅參與謀反,改依造妖言者律擬判斬刑、秋后處決,而舉報人薛良和張寅兩個在押兒子“各杖七十,俱遇恩宥免科”等。

其二領銜呈上另一題本,奏嚴嵩令其子散播謠言,干擾斷案,請圣旨派大理寺少卿徐文華查此事。

消息一出滿朝嘩然。

湯沐書房內

“父親,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定要讓他們無話可說。”湯翰步入屋內,臉上帶著幾分急切與興奮。

湯沐抬頭,目光深邃地望著兒子:“翰兒,此戰非同小可,我們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記住,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嚴嵩,更是背后的整個大禮儀派系。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傳開,嚴嵩府邸內,一片慌亂。

“父親,這可如何是好?”東樓,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雖然嘴上如此說,但面容卻異常冷靜,眼中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狡黠。

嚴嵩沉吟片刻,道:“世蕃,此事怕是早有預謀。你把事情與我從頭說來,切莫自亂陣腳。”

與此同時,與嚴嵩交好的桂萼府上,也是一片凝重。

“父親,此番湯沐明顯是借題發揮,報復嚴世蕃年前與其子當街爭斗一事,甚至意圖將牽連您啊!兒子不相信這事情與世蕃有關,兒子愿意為世蕃作保。”桂與焦急萬分,桂萼卻顯得格外沉著。

“湯沐此舉,無疑是想換個方向對我們發起進攻。此事背后,恐怕還有更深層次的算計。我們需靜待時機,不可輕舉妄動。”

安撫住兒子,桂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再次緩緩說道:

“此時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靜靜觀看,不能參與,一旦參與便是做實了我們與嚴嵩的關系,反而讓我們和他父子二人都陷入被動。”

大理寺很快便派人來帶走東樓和嚴嵩進行審問,嚴嵩只稱湯沐之子于自己兒子年前有舊怨,曾當街爭斗,家里一仆人至今還臥病不起,其余問之事一概不知。

徐文華便將重點放在了東樓這里,湯翰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他手里證據充足,審問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自然是手到擒來,即便是能言善辯,又只不過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

但他明顯低估了對手,甚至湯翰所掌握的證據,東樓已經全部知曉。

東樓面對審問,從容不迫。他緩緩講述與湯翰的爭執,言辭之間,邏輯嚴密,句句在理。

“大人,學生與湯翰之爭,實屬偶然。至于所謂散播謠言,更是無稽之談。學生一向遵紀守法,豈會做此等勾當?此番指責,不過是湯翰挾私報仇罷了。”東樓的話語,擲地有聲,引得堂下一片議論。

眾人見此少年面對指控,顯得異常鎮定,都是頗為驚訝,只有湯翰瞇眼看著東樓,暗自咬牙切齒。

只見東樓沖他點頭,然后緩緩起身,目光掃過堂上眾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大人,學生今日站在這里,并非因為畏懼,而是出于對大明律的尊重。湯翰所指控學生散播謠言,干擾斷案,栽贓其父朝廷重官湯沐大人,學生實在不敢茍同。大明律法嚴明,豈容人隨意污蔑?”東樓的話語,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徐文華聞言,眉頭微皺,

湯翰也沒想到東樓會如此鎮定。

“嚴世蕃,你休要狡辯。我手中有你與人密謀的書信,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可說的?”湯翰再也忍不住了,他起身怒視著東樓。

“將湯翰手中證據呈上”

徐文華令人去取湯翰手中的書信,今日湯翰早已做好萬全準備,只等看嚴世蕃原形畢露。

只見東樓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從袖中取出一卷文書,緩緩展開。

“大人,您所說的鐵證,學生這里也有一份。不過,這份文書卻是學生與人討論學問的筆記,并非什么密謀之書。大人可看看兩者是否只是語言順序不同,大人是否也要將這份筆記當作罪證呢?”東樓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讓堂上眾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徐文華愣住了,他沒想到東樓會有這樣的反擊。他接過嚴世蕃的那份筆記,仔細看了看,確實只是普通的學問討論,但是內容重新整合居然于手中“密謀”書信大差不差,這是有人模仿此小兒字跡?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湯翰手中證據的?

徐文華眉頭微皺,他感覺的到了此事不簡單,一個十二歲的小兒會如此狡辯,這必有人指使,這可能是個圈套。

湯翰也上前看了嚴世蕃所呈的書信,目光驚愕,雖然不止嚴世蕃怎么會有此布置,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罷休。

“大人,我還有證人可以證明是嚴世蕃編造流言!”

“帶證人上堂!”徐文華拍響驚堂木傳喚證人。

證人顫抖著步伐,走上堂來。他顯然對這樣的場面感到害怕,眼神中透露出不安。湯翰望了他一眼,他揮了揮手,示意證人上前,然后嚴厲地轉向東樓。

“嚴世蕃,你可認識此人?”湯翰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那語氣似乎在嘲諷嚴世蕃沒有想到他能查到此人。。

東樓微微一笑,從容地回應:“湯公子,學生自然認識此人。他叫李四,曾是學生家中的一名仆人。然而,學生并不清楚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作為證人指控學生。”

湯翰冷笑一聲,道:“李四,你告訴嚴世蕃,他是否曾指使你散播關于我父親湯沐的謠言?”

李四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的,嚴世蕃少爺確實曾指使我散播謠言,他編了一套順口溜教給我,還他給了我一些銀子,讓我散布關于湯翰大人的不實之詞。”

瞬間滿場審問官員開始竊竊私語,旁觀的桂萼也不由得提起了心,摒棄看向東樓。

只見東樓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緊盯著李四,緩緩問道:“李四,你可知道你記得謠言內容是什么?你可知道這些謠言對湯翰大人的名譽會造成多大的損害?”

李四低下頭,聲音更加微弱:“我記得,但記的并不全……我只知道是些關于湯翰大人的不實之辭。我只是按照嚴世蕃少爺的吩咐行事。”

湯翰聞言更加得意:“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我早已說過,讓我查出是你在背后造謠,必要讓你父子二人鋃鐺入獄!”

東樓微微一笑,沒有理會湯翰,他轉向徐文華,道:“大人,學生想問李四幾個問題,當庭對證,以明真相。”

徐文華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東樓的請求。

東樓走到李四面前,目光溫和地望著他,但話語卻帶著鋒芒:“李四,你既說我給你銀子指使你散播謠言?你可有書面證據證明我曾給你銀子?”

李四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幾分猶豫:“沒……沒有,我沒有書面證據。但是,他確實曾口頭吩咐我這么做。”

東樓點了點頭,他轉向徐文華,道:“大人,您聽到了。這位證人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學生的罪行。他所說的只是口頭吩咐,沒有書面證據,也沒有其他證人可以證明。”

湯翰眉頭緊鎖,他并不打算輕易放棄:“嚴世蕃,你休要狡辯。即使沒有書面證據,但李四的證詞已經足夠證明你的罪行。”

東樓微微一笑,他并不慌亂:“湯公子,學生并非狡辯。學生只是想說明,證人的證詞并非鐵證如山。在大明律法中,證人的證詞需要經過仔細甄別和審查,徐大人主管司法,必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而且,學生想請問徐大人,李四作為證人,他是否受到了威脅或者利誘?”

徐文華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東樓一個小兒對大明律法如此熟悉,他值得按照程序轉向李四,嚴厲地問道:“李四,你告訴本官,是否有人威脅或者利誘你作為證人指控嚴世蕃?”

李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沒有人威脅或者利誘我。我只是按照事實說話。”

東樓微微一笑,他轉向徐文華,道:“大人,您聽到了。證人聲稱沒有人威脅或者利誘他。但是,學生想請問大人,一個我為何要找一個被我家辭退的仆人來散播謠言,難說此人被我家辭退時已心懷不滿,我若有此行為,不是自己挖坑往里跳?”

湯翰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沒想到東樓會如此狡猾地反擊。

但他早有準備,立刻高呼“徐大人,我還有另一個證人可以證明此事!”

徐文華沉吟片刻,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另一名證人上前。

這名證人顯得比李四更加鎮定,他走上堂來,目光堅定地望向徐文華。

“你叫什么名字?與嚴世蕃有何關系?”徐文華問道。

證人恭敬地回答道:“我叫王五,是城東一家茶館的掌柜。我與嚴世蕃并無直接關系,但我曾親眼見到他指使李四散播謠言。”

東樓微微一笑,他并不著急反駁。他轉向王五,問道:“王五,你聲稱親眼見到我指使李四散播謠言。那么,你可曾聽到我具體說了什么?你可曾見到我給了李四銀子?”

王五猶豫了一下,他并不記得那些順口溜,抬頭看了看另一邊的湯翰,被后者一眼瞪回,便搖了搖頭,道:“我并沒有聽到嚴世蕃少爺具體說了什么,也沒有見到他給了李四銀子。但是,我確實見到他們在一起密談,而且李四后來就開始在我茶館里散播那些謠言了。”

東樓點了點頭,他轉向徐文華,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大人,王五的證詞雖然表明了他曾見到我與李四交談,但并未直接證明我指使了謠言的散播,我于李四交談何種內容他并不知曉。”

“在律法之中,間接證據需要與其他證據相互印證,方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而今,僅憑王五的一面之詞,不足以認定我與李四交談內容就是指使其造謠,難以斷定我的罪責。”

湯翰聞言,怒不可遏:“你竟敢在此大言不慚!我手中掌握的證據,足以證明你的罪行!”

東樓輕輕搖頭,道:“湯公子,證據并非一成不變。有時候,看似確鑿的證據,實則暗藏玄機。學生請求諸位大人,能夠公正無私地審理此案,仔細甄別每一份證據,以免冤枉無辜。”

徐文華眉頭緊鎖,他顯然東樓在狡辯,但又不得不承認其言之有理。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尋找新的突破口。

“嚴世蕃,你可知罪?”徐文華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試圖給東樓施加壓力。

東樓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回答:“大人,學生無罪可認。學生一直恪守大明律法,從未有過任何違法亂紀之行。至于今日之事,不過是有人蓄意構陷,企圖嫁禍于學生。”

徐文華沉默片刻,東樓所言非虛。在大明律法之下,任何判決都必須基于確鑿的證據和公正的審理。他望向堂上眾人,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猶豫。

“東樓,你休要巧言令色。我還有更多證據可以證明你的罪行。”湯翰依然氣急敗壞,又出示了幾份密信和證物。

然而,東樓卻從容不迫地一一反駁。他運用自己對大明律的精通,將每一份證據都解釋得合情合理,讓徐文華也無法將其定罪。

經過一番唇槍舌戰,堂上眾人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年僅十二歲的東樓,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口才和辯才。

桂萼更是深深驚訝于嚴嵩之子的氣度和才華,這哪里是一個小兒,想到讓自己時常驕傲桂與,與其比起來,恐怕拍馬難及。

湯翰所有指控都被嚴世蕃當堂推翻,堂上官員眾目睽睽,既無做實嚴世蕃造謠的證據,徐文華無奈之下,竟只能宣布東樓無罪釋放。

諸位審案官員起身離去,只留下湯翰目瞪口呆的站原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準備的證據如此充分,今日這嚴世蕃怎么好似完全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一樣,所有的事情都被他一一辯清,自己竟然無理可說。

東樓從湯翰身邊走過,壓低聲音嘲諷。

“湯公子,此番不過是熱身而已。記住,這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劃的。你湯家,遲早會為當初的行為付出代價。”

東樓的話語,如寒冰刺骨,讓湯翰不寒而栗,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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