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槍兩眼
- 反清抗洋:從成為天父開始
- 水水碩
- 2127字
- 2024-07-05 00:05:00
“前山沒有”
“后山沒有”
“村內沒有”
.......
平隘新村中,最好的一處茅屋內,洪宣嬌,蕭朝貴分坐兩旁,聽著手下人的稟告,二人皆面無表情,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咱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觸怒了天父!天父才不要咱們了!”
“胡說!”
原本淡定的蕭朝貴,洪宣嬌二人,聽到有人發出這等言論后,均是臉色大變。
尤其是蕭朝貴,他當即便拍案而起,嚴厲呵斥。
他身旁的兩個兄弟,蕭朝富,蕭朝發,更是無需他多言,直接走到那亂說話的男人面前,將其拖走。
周遭的教眾,對此不聞不問。
那男人還想分辨,卻是被蕭家兄弟,兩拳打得滿嘴都是血,再不敢多出一言。
至此,一眾村民,個個噤若寒蟬。
“楊秀清得天父入夢,授于天書,所行之事,非凡人能夠度量,此番離去,必有深意,爾等無需驚慌,多派人手,打探消息,磨煉刀槍,以待效力即可。”
洪宣嬌的安撫之言,很有效果,拜上帝會的教眾聽了,皆以為然。
畢竟她頭上頂著天女的名分,現在整個平隘新村中,名義上只有她一個人可以溝通上天。
“找到了!找到了......”
就在洪宣嬌和蕭朝貴,想著先就此作罷,安撫了教眾后,讓他們各忙各的時,忽然自人群之外,跑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連連呼喊。
“二娃子,什么找到?”
“楊家阿哥找到了。”
“當真?”
“天父在何處?”
消息來得過于突然,一眾人七嘴八舌詢問個不停。
“靜一靜!”
“二娃子,你說!”
蕭朝貴一發話,場面才得到控制。
二娃子還是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話,神色難免有些緊張。
蕭朝貴和洪宣嬌見此,雖然心里急,但也并不催促。
其他教眾,礙于他們二人在場,有心想要催促,也不敢多發一言,生怕自己步了方才多嘴男人的后塵。
“今早我奉命去搜前山,一直沒找到,就去了新墟,肚子餓了,想著吃碗面,便進了張家路店。
聽里面趕集的人說,前幾天,蒙沖鄉鎮上,王作新的路店,遇到了強人,把在店里吃酒的綠營把總殺了,那強人就是楊家阿哥。”
“他怎知那是楊秀清?”
二娃子才說完,蕭朝貴就抓住了其中漏洞。
“楊家阿哥在店里留了血字,其上有他的名姓,王作新和大湟江檢巡都派了人辨認。”
“天父為啥要殺綠營把總啊?”
“那還用說?綠營就是閻羅妖的走狗。”
“那為啥不讓咱們跟著一起去啊?”
.........
二娃子說完,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蕭朝貴和洪宣嬌,也是眉頭緊鎖。
半晌過后,蕭朝貴方才出言。
“楊家阿哥,得天父入夢,授予天書,此番行事,必然是按照天父指引,他不事先和咱們說,也是天父的旨意,大家不必多想,且先回去。”
蕭朝貴都發話了,大家自然不再久留,不多時便散了個干凈,包括報信的那個少年都如此。
“洪家阿妹,此事你怎么看?”
茅草屋內就剩下蕭朝貴,洪宣嬌二人了,蕭朝貴見洪宣嬌,遲遲不言語,故而率先發問。
“天父行事,非我等能夠度量,不過這幾日卻是要組織人手,加以防范,恐王作新勾結官府,前來報復。”
“咱也是如此想的,一三五白天你們右軍巡視,晚上我們左軍巡視,二四六我們左軍巡白天,你們右軍巡晚上。
第七日,我左軍巡晚上,你們右軍巡白天。”
“就依蕭阿哥。”
二人議定之后,洪宣嬌隨即離去。
待她一走,蕭朝貴神情憤怒不已,一把將手中的喝水海碗,捏成碎片。
楊秀清此舉為何,蕭朝貴一時想不明白,但卻壞了他的大事。
這些天練兵,分得那九兩銀子,已然花個干凈。
現在他們左軍訓練,已經不供飯了。
蕭朝貴心里清楚,長此以往,別說練兵了,他左軍的士氣都會被消磨完。
為了謀財,他已經讓蕭家弟兄,探好了石人村布防,計劃這幾日,就去打王作新的秋風,隨便救出洪秀全和馮云山。
誰曾想出了楊秀清這檔子事。
眼下平隘新村,蕭朝貴是半點也離不得。
一旦官府和王作新勾結在一起,準備攻山,僅靠洪宣嬌的右軍,可未必能夠抵擋的住。
為今之計,蕭朝貴不得不把左軍訓練的事宜停一停了。
錯失掌控全局的好機會,這比割他身上的肉,還讓蕭朝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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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王作新派人送來了書信。“
大湟江司衙門里,巡檢王基靠坐在江邊,身穿蓑衣,手握魚竿,靜靜看著水面,身旁跟著七八個巡檢兵,有兩個手里拿著火繩槍。
“劉波,你小子跟咱多久了?”
拿著書信的巡檢兵,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用手摸了摸自家臉上的痦子,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五年又六個月三天。”
“虧你小子,記得如此清楚,那你何時見過咱看書讀信?”
王基說罷,順勢將沒有魚的竹婁,砸在了他的身上。
劉波被砸后,不見惱怒,反而賠著笑臉,“不經意”的將腳下竹婁,踩“壞”了、
“你們幾個,沒看到大人的竹婁壞了么?還不快去尋個新的來!”
“嗻!”
周遭巡檢兵聞言,面面相覷,見自家大人沒有出言駁斥劉波,連忙四散尋竹婁去了。
“大人,王作新想讓咱出兵,幫著他打平隘山的泥腿子。”
劉波說著話,走到王基的身邊,自作主張的撕開信封,遞上里面的銀票。
王基撇了一眼,接過銀票,見只是一張百兩的,當即嗤笑道。
“咱們這位王家的族長,還真是摳門的很,他難不成也把咱們巡檢司,當那些窮得光屁股的綠營了?上次曾家贖那個洪秀全,出了五百兩,他拿一百兩就讓咱們賣命?”
“大人說得是,前番縣令下了公文,讓咱們嚴防江面,如今綠營那邊又死了把總,就靠咱們這三十來個弟兄,著實有些忙不開。”
聽了劉波的話,王基無聲的笑了。
“你親自去一趟相思江的汛兵營,挑些好的。”
“嗻!”
劉波領命剛走,王基就對著江水,皺起了眉頭,今天這窩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的,坐了小半天,還不見有魚上鉤。
好在進賬一百兩,也算今天沒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