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山站起身來說：“你去忙吧，主任。我去看看陳建軍那小子，哦，對了，有空多去看看他，幫他照應一下。誰知道這三人是誰的親戚，陳建軍也沒有說清楚。”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他們有什么事情，讓他們直接來找我就行了，別忘了我的衣服，否則我到你單位去搶。”沈成毅笑著說。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你就像個土匪一樣。我愿意為我父親向你求情，為你爭取兩套衣服，這樣可以了吧。”

“這就對了，你可以走了。”張洪山笑著說了一句，并沒有讓沈成毅送他，自己離開了。沈成毅來到廠辦，發現人還真多，楊廠長和李副廠長等人都在場。

“沈主任，何雨柱已經坦白，他拿回了很多東西。廠辦決定扣除他兩個月的工資，全廠通報批評，并留在廚房觀察。你看你這邊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李副廠長問道。

沈成毅掃視了一圈，看到何雨柱無精打采地低著頭，楊廠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而李副廠長則似乎在幸災樂禍。明顯是楊廠長在背后操作，否則處罰不可能這么溫和，簡直像是在保駕護航。沈成毅微微一笑，既然公司已有定奪，他不愿做個壞人，便默認了這個處理方式。楊廠長簡單總結了幾句，接著對何雨柱進行了一番嚴厲的批評。盡管何雨柱被楊廠長責罵得狗血淋頭，他卻明白這是楊廠長在暗中幫助他，因此他嘴里一邊嘟囔著許大茂和劉海中的不是，一邊回到了廚房。何雨柱整個下午在食堂里都像吃了炸藥一樣，逮著人就罵，逮著人就教訓。

夜幕尚未降臨，廣場上已經聚滿了人，盡管寒風凜冽，大家還是穿得暖暖和和的，歡天喜地地等待電影的開演。一個與秦淮茹容貌相似但更年輕的女子，即秦淮茹今天從家鄉接回來的堂妹秦京茹，跟隨秦淮茹一同抵達了放映現場。棒梗已帶著小當和槐花提前占好了位置，秦淮茹沒有帶秦京茹去棒梗他們那兒坐，而是徑直走到放映機旁邊的一條長凳上坐下。那個位置通常是留給領導們的，沈成毅來了之后肯定會坐在那里，一旦他出現，一定能第一眼看到秦京茹，看他有沒有什么進一步的打算。

喇叭里傳出了通知：“國產影片，《阿詩瑪》。”沈成毅在辦公室也聽到了喇叭聲，阿詩瑪？這怎么可能？不是有人說那位對這部電影非常不滿，反對它大規模上映嗎？許大茂怎么敢公開放映這部電影。沈成毅將鋼筆收入口袋，整理了一下桌面文件，然后關上門，朝著放映電影的地點走去。

這時，許大茂看到預留給領導的位置上已經有人了，立刻大聲喊道：“喂，那個位置不能坐！”秦淮茹和秦京茹同時轉過頭，秦淮茹問：“為什么呢？”許大茂瞥見一位容貌秀麗的女子，目光頓時凝固，幾乎要流露出貪婪的痕跡。

“哎呀，秦姐啊，”他邊說邊走到兩人跟前，“原來是你啊，這位美女是誰呢，美得讓人心動。”

“再美也跟你沒關系，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就別癡心妄想了。”

“看您這意思，是來給這美女相親的？”

“沒錯，我正打算把我妹妹介紹給沈……何雨柱。”

秦淮茹突然改了口，秦京茹一愣，看向秦淮茹，秦淮茹輕輕撞了她一下，秦京茹便沒再說話。

“何雨柱，這個名字聽著挺耳熟的，是咱們廠的人嗎？”

“你這是裝傻吧？”

“哦，是傻柱啊，”許大茂轉向秦京茹說，“妹妹，你看看，這些都是我們廠的人，隨便問個人都知道是認識何雨柱還是傻柱。秦姐，你這也太不公平了，這么美的姑娘，你怎么能讓她嫁給那個傻乎乎的廚子呢？”

“別胡說八道了，你倆不和，你能說出什么好話來。”許大茂說這個位置是留給領導的，讓她們換地方，秦淮茹卻說正要找領導談加薪的事，不愿換地方。

“許大茂，你在跟誰套近乎呢？”婁曉娥找來了，許大茂趕緊回去了。

電影開始了，果真是《阿詩瑪》，沈成毅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放這部電影，可能是軋鋼廠也算個小范圍的文化活動吧。他沒有去找位置，而是站在人群外面，看著電影中那個害羞的阿詩瑪，又想起了南疆那個羞澀的小阿妹。

沈成毅抬頭看看夜空，嘆了一口氣，回到存放自行車的地方，準備騎車回去了。看見前面廠長的秘書在車棚邊上站著，見到沈成毅來了，連忙過來，說廠長他們都在等沈成毅了。

在今晚的早些時候，由于特別的晚餐安排，何雨柱沒有像往常那樣提前離開工廠，去享受他喜愛的電影。他選擇留在廚房，靜靜地品著茶水。他的徒弟馬華在一旁忙碌著準備食物。

“師父，您對阿詩瑪這部電影有什么看法？”馬華好奇地問。

“那部電影啊，講述的是一個美麗的姑娘，你們這些年輕人看了可能會影響審美，以后看女生可能都會覺得像是豬八戒的親戚。”何雨柱幽默地說。

“那您自己也不看嗎？您也沒結婚啊。”馬華的反問充滿了童真。

何雨柱嘆了口氣，“我雖然沒有結婚，但見識過不少世事。我看過羊上樹，也看過羊拉屎。命運不佳，沒有遇到合適的緣分。以前有人給我介紹女朋友，結果讓許大茂那小子給破壞了。”

馬華聽后，熱心地說：“師父，我這就去找許大茂，讓他過來向您道歉。”

何雨柱笑了笑，“別去了，孩子。你叫麻花，是因為你的頭腦簡單，但并非無用。”何雨柱的思緒飄到了許大茂身上，他計劃著要給許大茂一個教訓。他知道許大茂擅長勸酒，但往往自己先醉。上一次，許大茂就在媒婆面前詆毀他，導致一段美好的姻緣就此告吹。與此同時，沈成毅騎車回到四合院，秦淮茹聽到聲音后走了出來。

“沈主任，這么晚才回來？”秦淮茹關切地問道。

“秦師傅，廠里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大家都在，我也不好意思自己先回來。你還醒著嗎？”沈成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