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惡人變成恩人,王家全員惡人。
- 紅樓袓宗:掠奪氣運的砍柴人
- 東風(fēng)西刮
- 2594字
- 2024-06-09 19:30:00
距神京南面驛站百步遠(yuǎn)。
薛蟠劫后余生地對著陸辭和一位滿臉兇相的中年男子長揖。
“多謝兩位兄弟救命之恩,薛蟠感激不盡,以后兩位恩公就是蟠的再生之父。”
宋忠眉頭一掀,擺手道:“別,要謝你謝這位公子。若不是他出面,我們這些武人,豈會剿殺區(qū)區(qū)一群山匪。”
薛蟠點頭如搗蒜:“是是,殺雞焉用牛刀。”
說罷,他轉(zhuǎn)而望向高出自己一個頭的青衫男子。
好個俊美無雙的少年郎!
男子的臉龐俊美無儔,神采奕奕,干凈的五官棱角分明,烏黑的發(fā)尾被一根墨黑的木簪束在頭頂,兩鬢發(fā)絲隨風(fēng)輕舞。
劍眉下面是一雙凜冽清冷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下邊,那兩瓣嘴唇噙著淡淡疏離之意。
薛蟠眼神恍惚了一下,于心中大加稱贊了一句美男子,隨后朝對方拱手道:“還未請教這位兄弟名諱?”
陸辭正想發(fā)話,不想被過路行人的聲音給打斷。
“老許,快,快,寧國府需要大量石子木塊,一天給足一百錢。”
“咱們趕緊去應(yīng)工,去遲了恐人手足夠了。”
“寧國府要石塊做甚?”
“嗐…寧國府已經(jīng)盤下偌大的平南侯府土地,整座神京城都全開了,他們要在那里蓋上神京第一青樓。”
“據(jù)說,那位賈薔大爺正是未來青樓的大東家。”
另一邊,陸炮他們十名親軍,聞聽此言,皆是臉色鐵青,握刀的右手已經(jīng)爆起陣陣青筋。
若不是小爺朝這邊使了個眼色,他們興許就要上馬直奔城里去了。
薛蟠什么人,他可是見慣眼色的大爺,他當(dāng)即將陸辭和宋忠的異樣目光,盡收眼底。
他回過頭,打量一眼身后不遠(yuǎn)處的十名騎士。
瞧見他們一個個都是風(fēng)塵仆仆,身上指定是沒幾兩碎銀子。
這些武人,怕是想要找些短工貼補家計。
畢竟,這在金陵府就很常見。
薛蟠有心想要給他們留下一筆錢票,以還救命之恩。
可惜,他身上只有數(shù)百兩,這也拿不出手。
“這位……兄臺,可是有家中親友生活艱難,想要接下這活計。”
薛蟠的語氣盡量放緩,姿態(tài)也擺得很低。
等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過來,隨即用力地拍了拍胸膛,大包大攬道:
“兄弟我恰好和寧國府有點關(guān)系,我薛家和賈家熟稔得很,你這頭有多少親人想要上工,盡管提,我替他們招攬了。”
“或是對方不要太多人,我薛家在都中的商行鋪面,卻也使用得上。”
陸辭聽了對方的語氣,他第一次開始正視眼前這個大胖小子。
對于薛家的印象,似乎只有那個薛寶釵了。
哦,據(jù)說,有許多點娘的老爺們,也挺喜歡薛姨媽的,也不知道這事保不保真?
陸辭頷首笑道:“薛兄弟高義,那我便替兄弟們先行謝過。不過嘛,我這邊倒是有一盤生意,想要和寧國府談上一談。”
“若薛兄弟能替我引見賈蓉賈薔兩位公子,那就再好不過。”
薛蟠瞪大雙眼,詫異道:“原來兄弟和我一樣,都是做生意的好手,此事好說,包在我的身上。”
陸辭靠近對方,伸手拍了拍薛大傻子的肩膀,真誠道:
“如此,那我就坐等薛兄弟的好消息,等你那頭有了準(zhǔn)信,可差人前往金繡坊‘八方來財’客棧尋宋忠。”
“好說好說,我記下了,且等此事辦妥,我再擺宴請兄弟們吃酒,諸位,回見。”
等薛蟠帶著十名隨從上馬離開。
陸炮快步走來,擰眉問道:“小爺,咱們接下怎么辦?”
“莫慌,此事容我合計一二,且等有了萬全之策,再找他們算總賬不遲。”
陸辭語氣平淡,面上的神情鎮(zhèn)定自若。
現(xiàn)在要解決的唯一難題,不是老家被偷,而是如何過老爹謀逆那一關(guān)。
家父參與兵諫謀逆大罪,大明宮也沒有明發(fā)旨意,要將陸家滿門抄斬。
興許,天子是看著大伯父一把火焚了平南侯的份上。
現(xiàn)在最為迫切的,就是要找個時機面圣,觀察一下圣上對自己的態(tài)度。
念及此處,陸辭想到原身在墳前割袍斷父的情景。
怪道許多壽說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砍柴人。
敢情原身這小子,在他回京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解決辦法。
那就是和父親斷絕關(guān)系。
‘父親背叛,我將忠義為臣!’
他這是要學(xué)鄭成功啊!
陸辭昨夜問過陸炮他們。
這個時空,并沒有南宋。
北宋亡國之后,趙九妹在南下途中做體操,聞金兵追來時突然嚇?biāo)馈?
后面是鐘相、楊幺兩個泥腿子獲得南邊天下。
至此,這方世界的歷史完全變了樣。
“你們且寬心,是我的,別人拿不住,就算他拿了,那塊土地也不會長腿跑了,且將朝中形勢摸清再說。”
陸辭朝陸炮使了個放心的眼神,剛要抬腳朝驛站走去。
只見官道前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
宋忠呼吸一滯,認(rèn)出這些騎士身后背的是黃色鑲龍令旗。
“陸頭,這些騎士都是八百里加急,難道朝廷出了大變局?瞧這情形,似是往各行省調(diào)派的信使。”
許是驛站也聽見了馬蹄動靜,頓時從門里鉆出一窩人來。
二十余騎前后腳來到驛站前,旋即有騎士厲聲高呼。
“八百里加急!圣上決定三日后退位,禪位四皇子忠慎親王。”
聲落,整個驛站門前死一般靜寂。
最終在老驛丞抬腿爆踢屁股的情形下。
那些驛卒‘哄’的一聲四散而去。
陸辭等人先是一愣,隨后面面相覷。
宋忠震驚地看向陸辭,“陸頭,轉(zhuǎn)機來了。”
陸辭微微頷首,示意大家伙別激動。
不多時。
眾驛卒將精挑細(xì)選的強壯良馬牽出,又有人抬了一大缸清水出來。
下馬的騎士每人吃了一口涼水,旋即各人換了馬,往不同的方向玩命馳去。
等信使不見蹤影,那名驛丞這才看見陸辭一行人。
他半瞇著老花眼,認(rèn)真打量著這群不速之客。
能夠往驛站過來的,多半是上任或調(diào)任的官員。
可他們的年齡著實太過年輕,舉手投足間,并不像那些官老爺?shù)淖雠伞?
不是文官,那就是軍伍。
但軍機處和兵部都沒有明文發(fā)出調(diào)令的公告。
驛丞快速整理一下衣袍,抬手笑道:“敢問諸位,可有吏部行文亦或兵部調(diào)文?”
宋忠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昨晚拿到的兵部調(diào)文。
驛丞再一拱手,方才雙手接了過來。
【茲有:‘第十鎮(zhèn)中營十一司守備陸辭,’率三百騎歸京押運糧秣軍餉,沿途城防關(guān)卡不得阻攔入內(nèi)。兵部尚書:鄭琦。】
驛丞心里泛起一絲疑惑,第十鎮(zhèn)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似乎在捕魚兒海那邊。
咋就往南邊驛丞來了?
雖有存疑,但他卻不敢多問,拱手道:“下官見過陸守備。”
“還請將軍,隨下官進(jìn)內(nèi)小憩。”
正當(dāng)陸辭想要抬腳進(jìn)去時,一個道士快馬趕來。
“敢問當(dāng)面的可是陸辭陸將軍,小的奉寧國府敬老爺?shù)拿皝硭托拧!?
旁邊的陸炮上前伸手,“正是我家小爺,你把書信給我就行。”
另一邊,宋忠從懷里摸出五錢碎銀,丟了過去,“有勞這位小兄弟,我家大人賞你的。”
老驛丞很識趣地拱手退開。
陸辭從宋忠手中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
“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宋忠眼見自家大人神色不太對,禁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王家好手段,當(dāng)年賈璉欲求娶我那位堂姐。被王夫人從中阻撓。”
“事后,她反而慫恿王子騰,托請官謀尋我大伯,替王家長子王昀提親。”
“這事被我爹給拒了。”
“宋忠,你找人通知陸酒,讓他留意一下,半年前參我父親謀逆的,都有什么人,查一下有沒有他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