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要見太上,我要見太后!
- 紅樓:說好權臣,怎么換我上位了
- Zhohonwe
- 2082字
- 2024-06-10 00:02:00
待牛繼宗隨那陳瑞文出了大明宮。
又入了歸家馬車才甩手怒道。
“你拉我做甚!如何不讓我說話?”
陳瑞文方勸道,“老哥哥,你是昏了頭怎得?
竟是要同陛下論短長么?”
“如何論不得!
是他榮國府欺負了我兒子去,還叫我們給他做低服小?
那必不能夠!”
牛繼宗虎目圓睜、雙手成拳直直砸向案板。
這莽漢!
陳瑞文心下不屑,到底還要用他,只得好言勸慰道。
“陛下金口玉言,既說了這是小兒斗嘴,那不是也是了。
這小兒之爭說破天也是小事,叫家里爺們出面到底還是不妥。”
話已是說到如今這副田地,可陳瑞文瞧那牛繼宗還是副懵懂蠢貨模樣。
不禁咬牙將話說得更淺顯些。
“此事爺們不便出面,可我聽聞嫂夫人交際甚廣。
近日太上皇后總愛叫人入宮陪著看戲,用以作伴解悶。
不如讓嫂夫人叫上三五好友去太上皇后那兒說項說項?”
牛繼宗眼中精光一閃,復又大聲贊道,“賢弟這法子不錯!
我這就回家叫夫人遞折子進宮去,好好兒告他一狀!”
牛繼宗許是真覺著這法子不錯,也不顧此事需低聲密謀。
在車內便大聲張揚起來。
驚的陳瑞文不住去捂這蠢貨的嘴,又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此時車架正駛過東市鬧區,來往人數眾多。
陳瑞文瞧了又瞧,幸而未發覺什么可疑之人這才復又放下簾子。
也不敢同牛繼宗再說些什么要緊話,一路閉口不言。
直到了自家府門前才下了馬車拱手離去。
待其離開,馬車復又行駛一段路程才到了鎮國公府。
牛繼宗帶著幾個小廝甫一踏入院子,便有其夫人遣人叫他去正院一敘。
他只道,“叫夫人稍待片刻,老爺我換身衣服便去。”
復又問院內丫鬟,今日夫人可曾用膳、心情如何、牛遠青如如何。
待下人一一答了,才露出個笑模樣,又回了自個房里換了身家常服飾。
“爺,您真要聽那威鎮將軍的話,叫咱家夫人遞折子進大明宮一趟么?”
他身邊名喚菖蒲的小廝伸手幫著牛繼宗整理香囊配飾,猶豫片刻還是問道。
牛繼宗一瞪眼睛,“去!怎么不去!”
又瞧見面前小廝滿臉欲言又止,復又接道,“我知道你意思。
覺得那陳瑞文心思不正,怕他多半是要壞我。”
“正是!”
那菖蒲見自家老爺知曉利害,當即道,“小的雖然不懂,但也知道那威鎮將軍此次必定沒憋什么好屁。
叫咱家夫人去見太后,只怕是要咱家惡了陛下去。
老爺您可要拿個章程啊!”
“你這老小子!”
牛繼宗瞧了眼身前這小廝,到底是跟了自己數十年的老伙計,只笑罵。
“滿嘴屎尿屁的冒犯當朝官員,當老爺我能一直護著你不成?”
菖蒲也不害怕,鎮國公府內誰不知道自家老爺最是護短。
有老爺在誰敢動他分毫去?
似是看出菖蒲的心思,牛繼宗道。
“你當我看不明白么?那陳瑞文是個口蜜腹劍的。
可榮國府也確實傷了我兒。
你這老小子我尚且要保,何況我親子受了這般委屈?”
他復又嘆息,“咱家本就受太上恩澤許多,怕是早就惡了陛下。
他陳瑞文的齊國公府和我家向來沒什么大交情。
今日拉我這把也是想借我試探太上那邊的態度,當我看不清么!
人家這是陽謀,就是篤定我受不了這氣,見了這坑兒也得往下跳。
爺們我還真就跳了!”
“他陳瑞文想讓咱家做這個馬前卒,替他們趟渾水卻也不能夠。”
他這般說著,又叫菖蒲上前。
“我一會兒先去正院同夫人說此事。
你叫幾個面生的,將今日陳瑞文對我說這話傳出去。”
待菖蒲應下,牛繼宗方出了門子,去自家夫人正院探望。
再說回賈赦這邊。
朝會散去眾朝臣還未出大明宮,便有何之禮帶人叫住他。
“榮國公留步!”
何之禮這般喊著,又叫身后的小黃門上前,
來人正是與賈瑯有些許交情的鄧文榮。
“陛下派人給世子送些補身子的好東西,我便叫這小子跟著榮國公同去貴府。”
賈赦自是無有不可,點頭應下。
何之禮又道,“世子這么一病,便是皇后娘娘也是心中掛念。
這不托我問一句世子何時回大明宮進學呀?”
這話當著還未散去的眾臣面前一說,眾人都是心中驚濤駭浪,恨不得多長只耳朵聽清這二人交談。
賈赦當即道,“犬子竟能得陛下與皇后娘娘這般看顧,有圣恩庇佑,想必不日便能痊愈。”
他面上瞧著端莊,心中已是發顫。
只不住哀嚎,瑯哥兒沒教我遇著這話該如何答啊!
老天爺保佑,可莫要叫我答錯了去!
索性何之禮也沒攔他太久,又說了幾句便叫賈赦帶著鄧文榮離去了。
倒是眾臣一陣唏噓,怎么不多說幾句再讓我們知曉一二啊!
雖是扼腕嘆息,可到底也窺見榮國府如何圣寵。
皆是回家對著自家夫人、子侄耳提面命一番不提。
倒是賈赦帶著鄧文榮回了榮國府。
眾人一聽是陛下賞賜又忙不迭擺香案,開中門迎接。
因著賈瑯“病重”,故而特許不用出面謝恩。
鄧文榮念了口諭,又送上些許珍奇補品。
面上離了榮國府,又從府后專為他開的角門進了去。
甫一入府,便有小廝等在角門處帶他去賈瑯所在朝暉院。
這廂賈赦早到了這院子,正同賈瑯并邢夫人復述今日見聞。
一旁黛玉并迎春也落座旁聽。
眾人身側除了賈瑯幾個心腹丫鬟侍書、侍畫等,也再無他人。
香菱抱著個板凳坐在房門外,不錯眼珠兒盯著,不許人靠近里間。
“給世子爺請安。”
鄧文榮一進里間便行禮問安,身側侍畫眼疾手快止住其動作。
賈瑯笑道,“叫鄧公公行這么大禮如何使得?
還不快請鄧公公落座?”
鄧文榮依舊打了個千兒,也不落座,只湊上前瞧了瞧賈瑯面色。
“世子爺倒是風采依舊啊,您不問我為何來此?”
“應是陛下有事兒要私下說與我聽罷?”賈瑯回道。
一聽這話鄧文榮卻笑了。
“世子爺怎得不想想,許是奴才有事想同您私下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