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邢夫人:啊?我嗎?
- 紅樓:說好權(quán)臣,怎么換我上位了
- Zhohonwe
- 2099字
- 2024-06-10 00:04:00
賈瑯一聽這話也笑了。
“若真是小鄧公公想同我悄悄說些什么,又怎會青天白日前來。
今日雖是叫人為鄧公公開了角門,到底也不如何隱蔽。
以小鄧公公之才如何能落下這等紕漏?”
且不論這話真不真,鄧文榮倒確是被賈瑯這么小小一捧覺著分外高興。
“世子確實明察秋毫。”
他贊道,當(dāng)下也不賣關(guān)子,“陛下有句話同您說。”
他清了清嗓子,再張口聲調(diào)沉穩(wěn)不少。
“咱們世子玩夠了就回來罷,朕還有場戲要請你和榮國公夫人看呢。”
“啊?我?”
邢夫人沒承想竟還有自個的事,當(dāng)即出聲反問。
待眾人都瞧向她,邢夫人才知曉一時不察竟將自個兒心聲吐了出來。
當(dāng)下鬧了個大紅臉。
索性在場眾人都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的主兒,也沒人在意此事。
倒叫邢夫人臉上熱浪消退不少。
鄧文榮傳了話也不欲多留,便告辭了。
待鄧文榮走后,邢夫人這才復(fù)又問道。
“瑯哥兒,怎得陛下還提了我一句?
是叫咱們看什么戲?陛下愛看戲?”
陛下從未有過愛看戲的傳聞,倒是近日太后迷上了看戲,隔日便叫些有品級的官眷入宮做陪。
賈瑯轉(zhuǎn)念一想,便猜到鎮(zhèn)國公府的事許是未完,有人要去太后那兒做些文章。
因而將自個兒猜測同邢夫人說了,又安撫道。
“母親不必驚慌,便是太后召您入宮,您也記得我的囑托便是。”
“母親曉得,做個泥捏的菩薩,面上帶笑,萬事不過心。”
邢夫人將兒子的話時刻記在心里。
“不論他們做什么,我能避就避,能躲就躲。
實在不行我便裝傻,他們還能強(qiáng)壓著我不成?”
她這般說道,終是拿定了主意。
她如今已是一品誥命夫人,榮國府的當(dāng)家主母。
凡事得自個兒拿個章程出來,不能總靠著瑯哥兒。
女人家直覺最準(zhǔn),邢夫人只隱約知曉兒子許是在做件大事。
只盼著自己能立起來,讓賈瑯少些煩憂。
可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尋常理事倒還好,若遇到些糟爛手段到底獨木難支。
因而邢夫人將眼光放在黛玉并迎春身上,想著能否將這二人扶起來,做個幫手。
此事暫且不提。
待眾人要走時,黛玉同迎春自發(fā)留下說要照顧賈瑯,邢夫人等也放心離去。
這二人在外間將聲量放低,描描花樣、又閑聊幾句。
時不時入里間瞧瞧賈瑯情況,一時也算歲月靜好。
賈瑯便也借著假寐的功夫在腦內(nèi)研習(xí)《六韜.詳解》。
剛歇下沒一會兒,便又被人從榻上挖起,叫他做個菩薩救星。
緣是自賈瑯、寶玉相繼發(fā)熱。
二房王夫人雖是被寶玉之事沖昏頭腦,卻也慢慢回轉(zhuǎn)過來。
只覺得此事有蹊蹺。
下了手段問遍寶玉院內(nèi)眾人后。
到底是從襲人那兒知曉,是晴雯攛掇寶玉出府去頑。
更是這狐媚蹄子起了心思,不讓寶玉帶上小廝使喚,這才受了這頓無妄之災(zāi)。
當(dāng)下便怒不可遏,只罵晴雯是個“作死的小娼婦,爛心爛肺的混賬!”
直要叫人將其打死了事。
晴雯原也覺著是自個兒闖了大禍。
聽了這話想分辯幾句,卻也無從開口,便也跪地表示愿受了刑罰。
倒是寶玉原本在里間榻上昏昏沉沉。
聽了王夫人這話連外裳也未披,跪在母親腳下只不住給晴雯求饒。
王夫人見狀更是恨得咬牙,恨不得當(dāng)場啖其骨血。
面上卻一派慈母模樣,應(yīng)了寶玉的討?zhàn)垺?
只待日落之后叫人將那小娼婦抓來處置了。
那廂寶玉雖被勸回榻上,卻依舊翻來覆去覺著不甚安穩(wěn)。
便支開襲人,左等右等只等到一個叫小紅的丫鬟上前挑燈油。
這才給了寶玉近身的機(jī)會。
于是他也不顧別的,只一把攥住小紅的手,倒將那小丫鬟嚇了一跳。
“好姐姐。”
寶玉一場大病受了好些苦楚,連話都說的斷斷續(xù)續(xù)。
“我只怕太太不肯放手,求你幫我將晴雯送去瑯兄弟院子。
求他收留,保晴雯一命罷。”
到底是親母子,寶玉也知曉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便是院內(nèi)小丫鬟們其實也瞧的分明。
那小紅原是榮國府管事林之孝的女兒。
原也是個有遠(yuǎn)見的、有才干的姑娘。
雖平日不甚起眼,也曾受過晴雯、秋紋、碧痕等人的奚落。
可到底一副俠肝義膽還沒被徹底磨滅。
得了寶玉吩咐,只思索片刻便咬牙應(yīng)下了。
待出了里間,便借口描花樣子將晴雯騙了出來。
在路上同人說了利害,便帶人直直往賈瑯院處走。
待一入院,小紅便拽著晴雯在院中跪下,當(dāng)著一眾丫鬟婆子便哭求起來。
“好伶俐的丫頭!”
迎春隔著門窗瞧了眼,贊道。
“這般聲勢浩大的,只怕不是為了做給咱們看,是做給旁人看呢。”
黛玉也隔著門戶瞧了眼,也不評論這二人。
只不住蹙眉,“太聒噪了些,莫叫她擾了瑯表哥。
叫她二人近前來小聲回話。”
說著便要讓柳兒出去止住小紅、晴雯哭喊。
倒是賈瑯早就被小紅那一嗓子驚到,已是下榻出了里間。
“不必如此,我已然醒了。”
“表哥!”
“瑯弟弟!”
黛玉、迎春見狀都要上前來扶他。
這二人不知賈瑯裝病,因而事無巨細(xì)都想將人照顧的密不透風(fēng)。
賈瑯抬手止住二女的動作,掀開簾子到了外院。
甫一到院子便有那伶俐丫鬟香菱搬來椅凳供賈瑯坐下。
“表哥!”
黛玉在外間跺腳甩帕子,到底不愿賈瑯一人出去受風(fēng)。
忙同迎春急急出去陪伴。
那邊小紅見瑯三爺出來,登時磕頭力度更大。
口中不斷喊著,“求世子爺救命!”
“你身后那丫鬟不是寶兄弟院兒內(nèi)的么?
有事不去叫他做主,怎的來求我?”
小丫鬟瞧著年歲不大,嗓門卻高。
賈瑯被吵得頭疼,出聲止住小紅叫嚷。
“我既已出來便是要聽你陳情,也不必呼喊,據(jù)實說來罷。”
小紅方又拽著晴雯磕了個頭,這才道。
“奴婢小紅,身后跪著的是晴雯。
確如世子爺所說,我們二人皆是寶二爺院內(nèi)的丫鬟。
今日冒昧上門,原不想擾了世子清凈。
只是人命關(guān)天,寶二爺叫我二人務(wù)必來求您救命啊!”
她哭喊著,復(fù)又“砰砰”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