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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無處不在的畫大餅

察覺到盧修斯的臉色有些古怪,弗拉維烏斯也閉上了自己的嘴,將問詢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元帥身上。

“你自己看吧,嘿,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是上帝賜予的機會。”

盧修斯搖了搖頭,將文件從桌子上拿起,遞給了弗拉維烏斯。在看見后者臉上的驚愕之后,他大笑著搖了搖頭:

“瞧,大英雄先生還沒歸隊,就把審判庭砸了一遍,還差點讓受委屈的軍官們跟他一起起義。果然有能力的就是刺頭。”

“但是前段時間我們的態度確實有些軟弱,甚至讓那幫黑毛猩猩忘記我們軍隊的身份了。屬下覺得,這是上帝賜予我們的一次機會,一次把審判庭伸進軍隊的手打斷的機會。”

輕輕點了點頭,盧修斯忍不住笑出了聲:

“算上之前審判庭干的惡心事,這下咱們可就有充足的理由,把那群黑毛猩猩不安分的手給打回去了。這個小家伙,還真算得上是一員福將啊!”

“這樣,弗拉維烏斯,你帶人去審判庭看看圖利烏斯子爵,讓他知道,我們軍方是絕不會放棄他的,免得他被審判庭的人收買。”

一邊說著,盧修斯一邊站起身子,臉上露出一抹屬于獵手的笑容。

此刻的安茲還不知道,軍方和審判庭正打算利用自己這件事暗中交鋒。

當然,知道了他也不會感覺到什么,只會想著朝軍隊和審判庭各吐一口唾沫。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內斗,還在內斗!馬上蠻子的彎刀就要砍在自己身上了還在內斗。

身處審判庭監獄的他,此刻正悠然地拿著一本西普里烏斯帝國的歷史書,饒有興致地翻閱著。

總依靠自己腦子里殘破的記憶不是個事,因此在空閑下來之后,安茲一直在自己猛猛補習這個世界的歷史與軍事知識。

那個老逼登也沒太為難自己,安茲要的書他基本上都能給安茲弄來。只是突然離開部隊這么長時間,讓安茲稍微有點不適應。

仔細對比了一下書中所記載的信息,安茲將目光再次拉高,看向圣城外密密麻麻的蠻子兵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如果自己沒有感覺錯的話,這場守城戰將會異常艱難。而且參照自己視角和地圖描述的地形,在突破阿斯特拉利亞之后,西普里烏斯的國土便只剩下一片廣袤之地,再無任何要塞緩沖。

換句話說,阿斯特拉利亞一丟,西普里烏斯就可以宣告亡國了。

“他媽的,這真是……也不知道這個狗屎公審大會什么時候開,趕緊弄完,大不了把我爵位剝了,然后讓我歸隊啊。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從那片森林里逃出來,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又要被追殺。”

安茲將手中的書放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就在這時,軍靴踏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修長,面容俊朗,渾身鎧甲金光熠熠的中年人走進了安茲的專屬牢房,眼含好奇地打量了安茲一眼。

“圖利烏斯子爵,這個破地方住不習慣吧?”

將自己記憶里的臉迅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安茲確認自己并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于是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您是……”

“我是帝國現任第四軍團長,弗拉維烏斯。如果沒估計錯的話,也就是未來阿斯特拉利亞保衛戰中,你的軍團長。”

見安茲臉上疑惑的神情依舊沒有褪去,弗拉維烏斯耐心地解釋道:

“你那支百人隊在回城整編之后,被編入了我的軍團當中,按照以往的慣例,他們現在已經是我軍團里的一員了。”

一邊說著,弗拉維烏斯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面前的年輕人:

“在從你的副官,奧格爾斯的嘴里知道你們輝煌的戰果之后,元帥大人和我都對你相當感興趣。現在我的軍團還在整編當中,就等你出來擔任我鷹旗大隊的首席百夫長了。”

在聽見弗拉維烏斯最后一句話之后,安茲的表情終于發生了變化。

鷹旗大隊,那可是一個軍團的王牌,由五個雙百人隊構成,每個雙百人隊中有一個百夫長。五個百夫長中最出類拔萃,戰斗經驗最豐富的那個,將會被任命為首席百夫長,在整個軍團的指揮體系之中,甚至是僅次于軍團長的存在。

要知道,在以前帝國的傳統當中,如果軍團長出現意外無法指揮軍隊,那可就是由首席百夫長頂上來。

只是,自己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這支百人隊體系中的成員,這能當上首席百夫長?

似乎是察覺到了安茲的憂慮,弗拉維烏斯爽朗地笑了笑,說道:

“圖利烏斯子爵,您的性格可跟您臉上那道象征榮耀的傷疤有點不符啊。現在帝國軍隊里,就沒有人能做到像您的百夫隊那樣,品嘗到勝利的滋味。如果唯一的勝利者都無法當上首席百夫長,那只能說是這個職位的恥辱。”

一邊說著,弗拉維烏斯一邊將聲音壓低,用自己有力的目光注視著安茲的眼睛:

“圖利烏斯子爵,我們知道你在這里受到了不公待遇,但請相信我們。盧修斯元帥一直都很關心你,關于你的公審,我們已經在暗中出力了。真的就是真的,你打贏了就是打贏了,不用擔心那些黑皮狒狒的亂叫。我期待和你在軍營里的相見。”

看著弗拉維烏斯離開的背影,安茲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說了這么多,結果是通篇畫大餅,最后也沒有保證自己在公審里能安安穩穩。

如果是這個年代的普通低級軍官,恐怕還能被他那副禮賢下士的模樣給糊弄住,但是作為前世互聯網沖浪高手的安茲,可不會這么輕易就被他忽悠。

弗拉維烏斯離開后不久,就在安茲打算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軍事書籍上時,那扇有些吱呀作響的房門被再次推開。

將視線上移,那張披著黑袍的熟悉老臉再次出現在了安茲的面前。

“帝國軍隊的人,不知道他們給你開出了怎樣的價碼。”

黑袍老人隨意地坐在了弗拉維烏斯剛剛坐過的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安茲,隨后說道:

“安茲子爵,不得不說,您一直是個很聰明的人,在這件事情上,我希望您不要站錯隊。軍隊能給您的,我們能給,軍隊不能給您的,我們同樣能給,只需要您付出那么小小的一點代價罷了。”

見安茲沒打算搭理自己,老者也不惱,微微笑了一下,隨后緩緩起身,語氣中帶上了些許莫名的味道:

“我相信您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希望您能盡快挑選出我們的回報,這樣我們才方便為您運作。”

見老人推門離開房間,安茲這才將遮擋自己面龐的書本放下。

和剛剛前來的弗拉維烏斯不同,這個老登早在自己被關進來的當天,便找上了自己。

一開口就是榮華富貴,一張嘴就是偉大的政治前程。不得不說,這老登的口才是真的不錯,哪怕是安茲這個前世在大學課堂上一秒入睡的人,在他的語言攻勢下都沒能睡著。

不過,網上沖浪的經驗還是一瞬間便讓安茲抓住了事情的關鍵點——自己那份軍功。

老登的意思很明顯,只要自己愿意主動放棄那份軍功,讓軍隊失去能用來攻擊審判所的武器,那么自己就會得到一大筆錢,以及進入西普里烏斯政壇的機會。

至于自己打死審判官的事,老登大手一揮,直接定性成了安茲受到人格侮辱之后的公平決斗。嗯,前提仍舊是他能夠幫助審判庭。

至于決斗這件事,在西普里烏斯還真有這種傳統,用這個理由脫罪并不是不行。

將書扣在自己臉上,安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不管別的如何,今天的大餅算是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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