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析癱瘓——從找不利因素到找可能性
- 微行動:用1%的小動作解決99%的人生難題
- (英)比爾·奧漢隆
- 6711字
- 2024-03-13 17:48:18
蘇格拉底曾說過,未經審視的人生不值得過。但(過分)審視的人生會讓你感覺生不如死。如果二選一,我寧愿活著。
——索爾·貝婁(Saul Bellow)
有一則老故事,講的是一名警察遇到一個自言自語、在路燈下爬來爬去的醉漢。警察問醉漢在做什么,醉漢含糊不清地回答:“我把我家鑰匙弄丟了。”于是這名警察也開始幫他四處找。但找了一刻鐘后仍一無所獲,這名警察建議道:“讓我們一步步回想一下。你記不記得在哪里最后一次拿過鑰匙?”“噢,那太簡單了,”醉漢答道,“我把鑰匙掉在街對面了。”“什么!”警察大吃一驚,“那你為什么在街這面找?”“這里更光亮啊!”醉漢說。
同理,當我們遇到問題,我們通常利用心理學和精神病學的“光亮”去找鑰匙來解決問題。可遺憾的是心理學和精神病學并不總能提供幫助,反而讓我們像那個醉漢一樣在錯誤的地方瞎摸索。因為心理學和精神病學給出的解釋讓我們理解了遇到問題的原因,卻不會給出任何具體方法來實際解決問題,因此讓我們有種得到幫助的錯覺。這些解釋機制會導致一種“受害者文化”,即人們會將焦點集中在童年或現有人際關系中所受到的傷害上,這造成了一個趨勢:人們會責怪他人,從自身之外尋找解決方法——去找專家、自助書籍、自助團體等。
這些解釋就如同“末名安慰獎”。當你遇到一個問題時,你就想要一個解決方案。我們的社會中充斥著各種心理學解釋,向人們說明了問題形成的原因或人們解決不了問題的原因,從而把人們的關注點從解決問題這一重點上繞開了。
“吉米很自卑,這是他生氣的原因。”
“我太害羞了,所以我永遠找不到另一半。”
“我曾遭受過性虐待,因此我的性生活很糟糕。”
“她有閱讀障礙,因此她無法很好地閱讀或書寫。”
我最喜歡用電影《安妮·霍爾》(Annie Hall)作為例子來說明這種過度分析造成的“癱瘓癥”問題。伍迪·艾倫(Woody Allen)飾演了劇中神經質(毫無懸念的角色設置)的艾維·辛格(Alvey Singer),在與安妮相識相戀后,艾維很快告訴了他的女朋友安妮,他已經看了十三年的心理醫生了,但還是過得一團糟。當安妮·霍爾對艾維這么多年一直接受心理治療卻沒有任何好轉表示驚嘆時,艾維告訴安妮他知道(他的這種情況),并且打算要治滿十五年,如果十五年后還沒有好轉的跡象,他就打算去法國盧爾德(尋找奇跡)。
精神病學同樣也注重解釋,但它的解釋是從生物學或遺傳學角度出發的。精神病學理論,僅理論而已,認為人面對的問題是以生物化學為根基,甚至是由生物化學或遺傳學決定的。然而,即便我們出生便帶有遺傳和生化因素,甚至這兩種因素的確會對我們自身產生影響,但并不是有關我們自身的一切都是由這兩種因素決定的,實際情況遠比這些更為復雜。有生化問題的人可能會并且也確實會出現機能不穩定的情況,而且有時治療好類似神經紊亂或生化失調的病癥后能完全恢復。但是,將心理學和精神病學作為解決問題的策略會帶來如下問題:
● 心理學和精神病學給出解釋而不是解決方案。
● 心理學和精神病學引導你去理解無法改變的情況——你的過去或你的人格特征。
● 心理學和精神病學鼓勵你把自己看作童年受害者、生物學或遺傳學受害者、家庭受害者或社會壓迫受害者。
● 在你接觸一個心理咨詢項目或一本心理書籍后,心理學和精神病學有時會制造出你之前不知道的新問題。
有些有讀寫困難的人長大后成了成功的作家,有些害羞的人成了演員或演說家,有些遭受過虐待的人也擁有良好的性生活。他們并沒有讓心理學或自身存在的問題操縱他們的生活。他們采取了解決導向式的生活方式,將重點放在了用實際行動改善自身情況上。
我開始接觸解決導向式方法是由于一段非常特殊的個人經歷。1971年,我決定自殺。這樣一句話寫在一本勵志書籍的起始部分顯得十分格格不入,但我生活隨后的一切皆源于此。當時極度的低落和孤獨吞噬著我,我看不到將來的可能性,只覺得將來不過是對過去的苦難的延續。我認為我自己是一個“詩人”,并且完全不想為了生計而工作。由于所見世道及所識之人的偽善面貌,我對一切都充滿了幻滅感。我感覺我的所有神經都毫無遮蔽地暴露在外,我似乎體無完膚,無法保護自己免受世俗苦痛或在與他人的接觸中受到傷害。除了我的密友外,我不敢在其他任何人面前展示我的詩,因此我也沒法以詩謀生。經過一段漫長苦悶的生活后,我最終決定自殺。
我當時是個嬉皮士,只想和幾個朋友道聲別,當然這幾個朋友也和我一樣古怪消沉,他們理解并接受了我的決定,并說要與我在輪回的另一個世界里再見,感嘆我在這一世的諸多不順。
然而,其中一個朋友聽說我的自殺計劃后非常不安。我告訴她我的問題在于無法與人相處,無法安身立命。她對我說她有幾位未婚的姨媽會在去世后把內布拉斯加州的某個農場留給她,說只要我答應不自殺,我的余生都能生活在這個農場里,并且她還不會收我租金。現在我找到生活的可能性了,于是我問道:“你的姨媽們都多大年紀了啊?”當我得知她們都六十多歲了時,我立馬同意不自殺了。(那時我還年輕,認為任何人只要到了六十歲就會很快離世,我壓根兒不知道這些內布拉斯加州的姨媽們通常能活到一百歲!)
雖然我有了一個為之而活的將來,但我也遇到了難題,即我得在找出生活下去的方式的同時,找出減少陰郁苦悶的方式。
我開始搜尋能讓我身心愉悅、讓我的生活更充實的辦法,于是我開始閱讀心理學和自助方面的書籍。但令人沮喪的是,這些書籍我讀得越多,反而越憂郁灰心。我逐漸意識到我的問題有多嚴重,我這是得了臨床抑郁癥,很大可能我有生化問題引發的腦功能障礙,我可能需要藥物治療。由于我在童年時期遭受過性虐待,這些書籍指出至少得連續接受幾年的心理治療。我得花費大量的時間、金錢和精力揭開被我強制塵封的與受虐相關的記憶和情緒。但我并不確定我想要服用藥物或經年累月地進行痛苦的心理治療,而我很確定的是我付不起藥物治療或心理治療的費用,我因此而變得愈加消沉也很理所當然了!
盡管我已經獲得了心理學、婚姻和家庭咨詢治療的學位,但這些治療方法并沒有真正地向我展示如何幫助人們(或我自己)做出改變。很多時候,他們給出的不過是各種有趣的解釋,解釋問題是如何形成的,以及是什么阻礙了問題改變。我開始從不同的方向搜索,然后我發現,改變的方法比我所學的方法更簡單也更隱晦。我最終不再從顯眼處(更光亮的地方)入手,而是將我的光亮集中在其他地方,從而找到解決問題的鑰匙。我發現其他人也在這些非正統的地方搜尋,我盡我所能地習得了他們用以幫助人們迅速、輕松做出改變的經驗。
對我而言,分析我憂郁沉悶的始末緣由顯然是解決問題不可或缺的一環。如同街燈下的醉漢一樣,我在所有錯誤的地方找鑰匙,試圖把自己從抑郁癥的囚牢中解救出去。
我把那些年的時間花在了學習、研究上,并得到了穩步的恢復。后來證實我朋友的那幾位姨媽確實很長壽地又活了好多年,我也從沒去找我的朋友兌現諾言,因為她繼承農場時,我早已攻克癥結,活得幸福又成功。
我現在婚姻美滿,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事業成功,收入良好。我滿世界穿梭,向人們教授解決導向式方法,你手上拿著的這本書是我出版的第十七本書。(我終于能展示我的作品了!)我經受了苦悶不堪的生活境遇,走過了受自殺念頭縈繞的抑郁期,最終獲得了幸福和成功,這一路上的大多心得體會都濃縮在了這本書中。
其中一個激勵我研發解決導向式方法的人是我的一位老師——已故精神科醫師米爾頓·艾瑞克森(Milton Erickson)。艾瑞克森成長于美國中西部的一個農場里,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以至于他決定投身心理學和精神病學的研究工作時讓人有點難以置信。當我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跟著他學習時,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闡釋了解決導向式方法的基本概念。
艾瑞克森的一位同僚有一個最喜愛的姑媽居住在密爾沃基,她患有嚴重的抑郁癥。當時艾瑞克森正在當地講學,這位同僚就請艾瑞克森去看看他的姑媽,看看能否幫幫她。這位同僚的姑媽繼承了一筆財產,獨居在家族的宅子里,她一生未婚,到此時大多數近親都已經去世了。她大約六十多歲,由于健康問題她得依靠輪椅行走,這也嚴重限制了她的社交活動,她已經開始向她的侄子暗示自殺的想法。
艾瑞克森講完學后就乘出租車去了同僚的姑媽家。她的侄子已提前告知了姑媽這個消息,所以她就在家等著。她在門口見到了艾瑞克森并帶著他參觀她的大宅子。她改造了宅院方便輪椅通行,但除此以外,宅內的一切似乎還停留在十九世紀九十年代。家具和室內裝飾呈現出昔日輝煌落敗后的景象,宅內散發著一股霉味。讓艾瑞克森感到震驚的是,宅內所有的窗簾都是拉上的,整個房子都彌漫著一種壓抑感。不過同僚的姑媽把最好的留在了最后,她最后才帶著艾瑞克森來到了和宅子相連的溫室苗圃。這間溫室苗圃是她的驕傲和快樂源泉,她是園藝高手,種植花草給她帶來了很多快樂時光。她很驕傲地向艾瑞克森展示她的最新項目:從非洲紫羅蘭上剪下花枝種出新的紫羅蘭。
在隨后的談話中艾瑞克森發現這位婦人非常孤獨。以前她是當地教堂里的活躍教友,但自從她的活動被限制在輪椅上后,她就只有周日才去教堂,因為教堂沒有輪椅通道,所以她雇了一個雜務工載她去教堂,然后在禮拜開始后將她扶進教堂,這樣她就不會干擾步行進入教堂的人們。同樣她會在禮拜結束前離開,也是為了不擋住他人的去路。
聽完她的故事,艾瑞克森告訴她,她的侄子很擔心她的抑郁病情,她也承認她的抑郁確實挺嚴重的。但艾瑞克森告訴她他認為抑郁不是問題所在,在他看來,問題明顯是她是一個不夠虔誠的基督教徒。她聽后大吃一驚,瞬間情緒就激動起來,他則娓娓道來緣由。
“你手頭有大量的金錢、時間和高超的園藝技能,你卻把它們白白浪費了。我建議你去弄一份你所在教堂的教友名單,然后看一下最近的教堂公告欄,你會看到里面有各種公告,包括新生兒出生公告、教友患病公告、畢業公告、訂婚和結婚公告等,他們生活中所有開心和傷心的事情都有。多剪點非洲紫羅蘭花枝,把這些花枝養好,接著把養好的花枝移植到禮品盆里,然后讓你雇傭的雜務工載著你去這些有喜事或變故的人家里,給他們一盆花,根據不同的情況,送上你的祝賀、哀悼或安慰。”
聽到此處,這位婦人對她在履行基督徒義務上有所懈怠表示贊同,并且同意將更盡責地履行信徒義務。
二十年后,我坐在艾瑞克森的辦公室里,他拿出一本剪貼簿給我看,上面有一篇來自《密爾沃基日報》(Milwaukee Journal)的報道。那是一篇專題報道,醒目的大標題寫著《密爾沃基非洲紫羅蘭皇后逝世,數千人為之悲慟》(“African Violet Queen of Milwaukee Dies,Mourned by Thousands”)。文章詳述了這位對鄰里社區關懷備至、因標志性鮮花聞名的婦人的生平,以及她去世前十年里與社區居民一起做的慈善工作。
我探索出的高效新方法叫作“用解決導向式方法解決問題”,這本書將在之后的篇章中列出這個方法的十把鑰匙。這些鑰匙將把我在工作中使用的心理療法轉化為簡單實用的方法,你可以使用這些方法解決自己的問題,或僅僅是提升生活質量,增進生活中的愉悅感。你可以運用其中一把或多把鑰匙。任何一把鑰匙都有可能對你有用。不過對于解決導向式方法,我們認為不同的人適用不同的方法,要知道哪種方法更適用于你,唯一辦法就是每種方法都試一試。
我還記得我在心理治療工作中第一次使用解決導向式方法的情形。
我當時剛到一家精神衛生中心工作就遇到另一位心理治療師的前訪客前來緊急求助。她叫珍寧,她之前的治療師路易絲去度假了,而我剛好有空,因此就同意在路易絲回來前給她做一兩次治療。因為不想干擾路易絲已采取的療法,我打算僅問問珍寧相關情況而不進入治療環節。
珍寧告訴我,大約一年前有一陣子她患了嚴重的抑郁癥,于是她前來尋求心理治療,當時是路易絲幫助她渡過了難關。她說初次來找路易絲時,她抑郁得非常嚴重,以至于每天要睡上18個小時。她當時靠著一筆獎學金在上大學,但在變得抑郁后,她就沒去上課了,因此她所有的課程都不及格,也失去了獎學金這項財務支持,這讓她更加抑郁。因此她現在面臨著財務和情緒的雙重問題。
一天,在絕望中她給我和路易絲所在的當地精神衛生中心打了電話。單單起床和走出家門去見路易絲,就讓珍寧的抑郁消退了一些,但由于精神衛生中心的來訪者眾多,并且路易絲的日程也排得很滿,因此路易絲每周只能見珍寧一次。珍寧會堅持到見路易絲的那一天,相約會面的當天對珍寧來說似乎總是要輕松一些。最后,她們兩人認為僅僅起床和出門都會對珍寧有幫助。但珍寧沒錢,也與朋友們疏遠了,所以她沒有任何地方可去。因此,她倆達成一致:珍寧應該每天起床并在所住的街區走一圈。一開始,珍寧發現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的精神如此萎靡,得竭盡全力才能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拖著自己的身體走上一圈。但她還是堅持照做了。她還驚喜地發現走完一圈回到家她的精神振作多了。因此,她開始把散步的次數增加到兩次、三次,逐次增加,直到她每天早上都能按時在街區走上五次。
她的情緒逐步得到改善,她也開始與大學里的朋友聯絡,并開始出門交際。每天散步時,她會買份報紙,開始申請報上的工作,最終找到了一份兼職,之后的那個學期,她也去上了部分課程。一段時間過后,路易絲在對她進行治療時,珍寧幾乎已經沒有什么心理癥狀需要繼續談論的了,所以她倆認為是時候結束治療了。
于是我問她近來發生了什么事讓她又抑郁了?她說她在班里結識了一個男同學,兩人相戀了,他搬來與她住在一起。起初,一切都很好。但逐漸地,他變得挑剔和有控制欲。他不喜歡她的朋友們,于是她與朋友們斷了來往。近來她長胖了一點,他又吹毛求疵。他也不喜歡她咀嚼食物的方式。于是任何事都能引起他倆爭吵。最后,在一次大吵之后,他威脅說要搬走,她回嘴說搬走也無所謂。
剛開始的幾周里,她感覺很好,沒有人批評她和控制她讓她感覺很輕松。但之后她的情緒斷崖式地跌入與之前相似的抑郁中去。她說她長時間地躺在床上睡覺,她開始請病假不去上班,還逃了一些課。她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了。“等等!我知道我該怎么做了。我得起床去戶外走上一圈,聯系我的老朋友們,堅持上課,堅持上班。天哪,我怎么把這些都忘了?”她舒展眉頭,笑了,這與她走進我辦公室時愁眉緊鎖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我知道怎么做才不抑郁了!”
“那是肯定的。”我回答道。
珍寧離開后,我不由得為之動容。但我也感到很困惑,我都還沒拿出我通常的治療套路呢。因為知道路易絲要回來,所以我都沒有打算解決珍寧的問題,而這也正是此事的關鍵所在:我沒有解決珍寧的問題——是珍寧自己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我就這樣意外地發現了解決導向式療法。珍寧利用快被她自己遺忘的方法解決了自己的問題,而我只是幫助她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她做得好的方面,以及她過去解決問題所用的方法上。“問題導向式理論”和“解釋導向式理論”把關注點放在了一個人本身存在的問題或過去發生的錯誤上。解決導向式療法則強調一個人本身具有的優勢,過去對這個人起過作用或有幫助的事情,當前這個人能立刻采取的、可以帶來改變的行動。
確實不是每個人都能快速又輕松地克服抑郁,但一些重要信息已經浮出水面。心理學理論和精神病學理論稱,如此快速的轉變絕不可能發生在重度抑郁癥患者身上,這種說法顯然是錯誤的。即便終生都在與反反復復的抑郁癥做抗爭的人也能采取這種方法。如果有一些能供他們使用的工具幫助他們縮短或終止抑郁周期,他們在面對自己的抑郁癥時也會少一份絕望和消沉。
不要誤會,我并不是說任何人都能在二十分鐘內克服重度抑郁。抑郁鋪天蓋地襲來時,大多數人甚至覺得起個床都是在做絕望的掙扎。珍寧案例中有個要點,即之前在她最抑郁的時候,她還能強撐著起床出門散步。這就是解決導向性療法的精髓所在:找到人們能做的事情,以及他們之前采用過的解決方法,然后讓他們刻意去做這些能在他們身上起作用的事情,從而緩解或解決問題。有些人可能發現在抑郁時讀勵志書籍很有用,有些臥病在床的人可能發現觀看“馬克斯兄弟”(Marx Brothers)的喜劇電影能讓自己好受一些。這些解決辦法都不需要起床出門走,珍寧的解決方法是珍寧自己提出來的,并不是我提出來的,也不出自任何心理學理論。
我早已學過用傳統治療方法幫助人們解決問題:找到在過去導致他們精神受創的事情,并幫助他們修復創傷;或找出他們非理性的思維方式,幫助他們糾正錯誤的思維;或可能的話找出一個生化缺陷,這樣他們就可能需要尋求藥物治療,或他們就更能接受自己現有的境況。
而解決導向式療法則不同:考慮到人們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包括生化問題、人格問題、思維障礙或過去的創傷,解決導向式療法將重點放在發掘人們正在做的、能起作用的事情上,幫助他們刻意利用這些事情來根除問題。這一療法鼓勵人們停止分析問題的本質或出現的原因,而是要著手找出解決方法,并采取行動解決問題。
解決導向式方法的絕妙之處在于:這一方法使用的是你自己的解決方法,你可以做自己的咨詢師,你找到的療法都是為你自身定制的,因此這些療法會比專業人員給出的療法更適合你。你擁有鑰匙,只需要知道該把光照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