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哪有遺憾,全是驚喜
- 晚明權臣
- 摩托化旺仔
- 2519字
- 2024-04-07 17:52:09
田敦異問道:“哦,皇上在愁什么?”
朱徽嬋道:“愁銀子唄。”
“邊關打仗要用銀子,賑濟災民要用銀子,賞賜將士更要用銀子,可戶部哪里能拿得出來?”
“皇兄無奈,只能從內帑撥款,給了這邊,就少了那邊。”
“如今你我婚事在即,皇兄安排王承恩親自操辦,不能委屈了我,可宮中內帑卻已所剩不多。”
“你上次從盧繼祖家抄沒的一半家產,剛一到京不久就全花了出去。”
“我勸皇兄簡單操辦即可,皇兄不允,說——”
朱徽嬋說到這里,話頭卻戛然而止。
田敦異追問道:“皇上說什么?”
朱徽嬋沒有回答,只是收回了摟著田敦異脖頸的胳膊,仿佛真受了委屈一般,輕輕揉捏著手指,眉眼中卻多了一些悲傷。
田敦異道:“你這人,話說一半,卻不說了。”
“你我就要結為夫妻,怎么,你還對我有所保留不成?”
朱徽嬋聽田敦異如此說,便抬眼看了一下他,眼神卻再次躲開。
田敦異腳尖點地,顛了幾下坐在他大腿上的朱徽嬋,她方才說道:“皇兄說,我是再婚,而你又是立了大功的功臣。”
“皇兄怕操辦得不夠隆重,日后你再輕待了我。”
田敦異聞言,不禁哈哈大笑,邊笑邊搖著頭。
朱徽嬋在田敦異胸口輕拍了一下,蹙眉道:“你笑什么?”
田敦異漸漸收起笑聲,伸手握住朱徽嬋的柔夷,帶著笑意反問道:“怎么,在皇上和你的眼中,我田敦異就是如此膚淺之人?”
朱徽嬋使勁抽回自己的手,問道:“難道你不是么?”
“那你說,你為什么答應做我的駙馬?”
朱徽嬋說罷,便望著田敦異的眼睛,眼神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田敦異自然不能說,我是為了獲得你皇兄的信任,讓他對我別起猜忌之心。
他笑道:“還能因為什么,因為我看上你了唄。”
“之前就見過你好幾次,每次都忍不住多看你幾眼。”
“只是你常常冷著個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哪里敢和你多說兩句話?”
“后來你嫁給別人,我難受了許久,只能以酒澆愁,希望能早日忘掉你。”
“但哪里能忘得了,一想到你嫁給了別人,而不是我,我就心如刀絞。”
“最后無奈,我干脆離開了京城,去了大同,一去就是兩年,我有時候甚至會想,死在戰場上似乎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心里寧靜了不是。”
“可人生就是如此有趣,我沒死在戰場,反而兜兜轉轉地又回了京城,你還主動招我做駙馬。”
“哈哈哈,我才知道,原來我看上了你,你也看上了我。”
“你說,這個駙馬,我怎會不當?”
朱徽嬋聽著田敦異的“告白”,眼眶竟開始濕潤,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但沒有看輕自己,反而對自己一片癡情。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田敦異的臉頰,眼中滿含深情,輕聲問道:“真的嗎?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田敦異卻假裝委屈地說道:“我以為你知道的,至少能感覺到吧。”
朱徽嬋流下兩行清淚,她已經被這個“深情”的男子感動的無以復加,也后悔自己怎么沒早點發現他的心意。
“我以前不知道,但我現在知道了。”
朱徽嬋輕聲呢喃,而后便摟住田敦異的脖頸,送上紅唇,兩人再次深深吻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徽嬋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收回胳膊,縮在田敦異的懷里,臉頰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不住輕喘著。
她任由男人摟著自己,體會著從沒有過的安全感。
朱徽嬋緩了許久,方才說道:“還記得我剛才給你說,洞房花燭之夜,我會給你一個驚喜嗎?”
田敦異輕輕嗯了一聲。
朱徽嬋停頓了一下,有些羞澀地說道:“其實,其實我還是完璧之身——”
叮——
田敦異聞言,心中果然一陣驚喜,好不容易壓下的情欲又開始在身體里躁動不已,他也只得努力克制。
他抓住朱徽嬋的雙肩,將她從胸前摘了出來,臉上難掩喜悅地問道:“真的?”
朱徽嬋低著眉眼輕輕點了點頭。
田敦異馬上意識到不對,接著問道:“可你不是嫁給過付翔嗎?”
朱徽嬋晃開田敦異的手,再次貼到他的胸前,有些冰冷地說道:“他不行——”
嘶——
田敦異心中掠過一絲同情,但很快被謝意填滿。
謝謝你,付翔兄,你是個好人吶,以后有機會,我高低得關照關照你。
朱徽嬋有些埋怨地說道:“你聽到這個消息如此開心,還說不會輕待我。”
“我若不是完璧之身,你心中定有遺憾,是也不是?”
田敦異摟著朱徽嬋柔軟的身子,右手在她玉臂上不住撫摸著,還不時滑到她的臀兒上,輕輕揉捏兩下。
不知怎的,這感覺和之前大有不同,心中更癢了幾分。
“怎么會?我要的不止是你的人,要的更是你的心。”
“如今你的人和心都給了我,我又會有什么遺憾?不許再把我想的如此膚淺。”
田敦異話雖如此說,可臉上的笑意卻始終沒有消失。
朱徽嬋輕哼了一聲,貼著田敦異的身子又緊了幾分。
她又何嘗不感到慶幸?
和冷淡且不能人道的付翔相比,田敦異跟個種豬似的,見到自己就“拱”個不停。
真要成了婚,還不知道怎么折騰自己。
幻想著那些場景,朱徽嬋的臉上不禁又抹上兩朵紅暈。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田敦異道:“現在國事艱難,既然內帑有數,咱們的婚事自然不好大辦。”
田敦異將朱徽嬋輕輕放下,而后走到櫥柜邊打開櫥柜,拿著幾張銀票走了回來。
“這是三萬兩銀票,你把它交給皇上,就說是你府上寬裕,暫時用不到,先充作內帑,應付國事。”
“若皇上追問,你再說是我在萊州開辦實業,籌集軍費,暫時擠出來的。”
“日后有了富余,也會派人送來京城,充作內帑,不會經過戶部。”
“按照朝廷規制,我既為駙馬,也要給我安排一座駙馬府。”
“你就說我在外帶兵,有府邸也不能住,等天下平定了再安排也不遲。”
“有了這三萬兩銀子,你跟我去萊州的事也能辦的更加順當。”
朱徽嬋并沒有接,而是有些擔心地問道:“你確定這三萬兩銀子暫時用不到,不會耽誤你練兵的大事吧?”
田敦異搖了搖頭道:“不會。”
朱徽嬋方才接過銀票,身子再次鉆進田敦異的懷里。
“以后到了萊州,我一定把那些東西造好,再也不讓你和皇兄為銀子發愁。”
田敦異輕撫著朱徽嬋的后背,笑道:“好,有賢內助如此,哪里還會發愁?”
田敦異知道,等崇禎見了這三萬兩銀子,以他多疑的性格,定然不會相信是朱徽嬋拿出來的。
就算不問,也大致能猜到是他擠出的軍費。
如此一來,自己的忠臣人設就更加堅挺。
先君上之憂而憂,后君上之樂而樂。
這樣的臣子不是忠臣,還有誰是忠臣?
和一毛不拔的周奎一家作對比,田家一門豈不是更值得信任?更值得托付?
而且這三萬兩銀子來源干凈,是田敦異為了籌集軍費開辦實業賺來的,也無可指摘。
而且田敦異還沒自己送來,而是讓朱徽嬋送來。
這樣的臣子,既能攻城略地,又能開辦實業賺錢,還懂得照顧君上的顏面,我不重用他重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