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眼中逐漸發(fā)亮，但很快又變得暗淡：“我沒錢學武……”
這個世界的人誰會不想學武呢？
但大多都沒錢去學，武館已經是最便宜、性價比最高的學武方式了，可學費依然是在十兩銀子以上。
普通家庭可能要花數年，甚至十年來攢這筆錢。
更別說這只是一個月的學費，后面還有能不能學成的問題，很多人學到最后連感應氣血都做不到，數年積累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真正靠學武來逆天改命的人少之又少。
“我可以借你，你以后再還我就是了。”林羽對此不是很在乎，剛發(fā)了一筆小財，不在乎這一點。
“這，我已經借了這么多錢了……”趙明滿臉漲紅，他當然想去學武，但還沒被生活磨滅的自尊心又讓他無法開這個口。
“你也知道借了很多錢，難道你還真想靠著去做長工，花上十幾年的時間來一點一點的還錢？別傻了，你就算能還清，這輩子也快到頭了，辛辛苦苦幾十年就為了一個晚年孤苦伶仃？”
“我……”趙明對此無話可說，林羽說得句句在理。
“與其這樣，不如去拼一把，反正你欠的大部分是我的錢，還十年還是還二十幾年沒太大區(qū)別。
“但只要成為武者，還完這些錢你最多只需要兩三年，你連用這么多年來還錢的勇氣都有，難道就沒有勇氣去練武拼個前程？”林羽循循善誘，最后再適當激將一下。
趙明的眼神果然變得不一樣了，沉默良久，最終用力點頭：“我明白了，阿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練武！”
“嗯，這才對嘛。”林羽滿意點頭，“走吧，先回去給趙叔熬藥。”
“好。”
趙明加快速度，剛剛還比較沉重的腳步，此時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兩人回到趙明家，趙叔看到他們帶著藥包回來，差點氣得昏過去。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現(xiàn)實，回屋等待藥湯熬好。
半個時辰后，趙明煮好藥湯，用碗盛出端去給自己爹服用。
林羽等他走后，用手指沾上一點藥湯放到嘴里品嘗。
【壯肺清毒液：服食后可在短時間內治愈部分中毒導致的肺部損傷，……。】
【全新藥方記錄！】
“嗯？中毒？”
林羽發(fā)現(xiàn)不對，咳血疫不是由病菌造成的疫病，而是中毒導致？
那這么說，十年前大規(guī)模爆發(fā)的咳血疫，是有人在城里故意投毒？
誰會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藥坊，疫病才剛爆發(fā)一個月，藥坊就能拿出完全治愈的藥，實在是太快，太可疑了，至于目的無外乎就是為了賺錢。
一份治療藥就要三十兩銀子，而成本其實只需要不到一兩，再加上他們從采藥人手里收藥只出市價的四成，實際成本只有不到四百文。
利潤率超過7000%！
武館的藥湯利潤跟這個比起來屁都不是，當年雖然沒能按照這個價錢賣出去，但還是有七倍以上的利潤，無法想象他們那時到底賺了多少錢。
如果真的是藥坊投的毒，那他們當真是惡毒至極，與那魔門花心宗一般無異。
林羽走出廚房時，趙叔已經服下藥湯，藥效發(fā)揮得很快，咳嗽聲明顯小了很多。
婉言拒絕他們的晚飯邀請，離開前再叮囑趙明一句：“明天早上記得來找我。”
“嗯，我記住了。”趙明認真點頭。
走出趙明家，林羽想了想，也懶得去武館，先趁還沒漲價分別去十幾家藥鋪買上夠用幾天的回元藥藥材。
晚上，他正在磨煉皮肉，院子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道雄厚的聲音穿透墻壁直達他的耳內。
“巡查兵查案，采藥人林羽立刻出來配合調查！”
“查案？什么案子和我有關？”
林羽一臉迷茫，他也沒犯過什么事啊？總不能是根據山上那三具天痕組織成員的尸體查到和他有關吧？
他不敢怠慢，立刻走去開門。
大門一打開，五名人高馬大、全副武裝的騎兵呈現(xiàn)在眼前。
最前方的隊長居高臨下地問道：“你就是林羽？”
“回大人，正是草民。”林羽低頭抱拳。
“我問你，昨天晚上藥坊的王磊是不是來找過你？”
王磊就是王管事的名字。
林羽立馬就知道他們?yōu)楹味鴣怼?
“是，王磊確實來找過草民。”
“找你何事？”
“他與草民之間曾有恩怨……”林羽把他們之間的關系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昨晚他希望用一根價值二十兩銀子的鞭子和十兩銀子化解這份恩怨。”
“你同意了？”
林羽沒有正面回答：“鞭子就在草民屋里。”
“銀子呢？”
“草民有一朋友，他的父親染上了咳血疫，還差十兩銀子才能買到藥，草民已借給他。”
“是嗎？此事我會去查驗，你若膽敢有所欺瞞……”
“草民不敢！”
隊長擺了擺手道：“去把鞭子拿來，我要帶回去檢查，若是沒有問題，明日會送到墨山武館。”
“是。”
林羽回屋拿來那根鞭子交給對方。
隊長接過鞭子，又隨意問了幾句便帶隊返回衙門。
林羽目送對方消失在黑暗里，這才關上門。
腦中思慮片刻，確定剛剛的對話沒有露出什么破綻才回屋繼續(xù)磨煉皮肉。
等到睡前，他已經把右手五根手指上的皮肉磨煉完畢，氣血也壯大了很多，有兩根棉線那么粗。
……
翌日清晨，林羽自然醒來，慣例先練一套樁功熱身。
洗漱吃完早飯后，讓小黑挖出盒子，從中取出十五兩銀子，等了一會，發(fā)覺趙明還沒來，就打算去找他。
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到他蹲守在一旁，看起來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他詫異道：“趙哥，你來了怎么不敲門喊我？”
趙明站起來撓頭道：“這不是怕你沒醒嗎？”
“下次直接敲門就好，走吧，我們去武館報名。”
“好，對了，去哪個武館？”
“當然是墨山武館。”
“阿，那不是要十五兩……”
“其他武館也要十兩起步，你都欠這么多了，多五兩，少五兩沒什么區(qū)別，不如一開始就選最好的。”
“好，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