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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摘棗吃

臭蛋對山中的各類食物懷有濃厚的喜愛之情。如今正值秋季,山上與地里的美味愈發(fā)豐富起來。水牛在這個時節(jié)顯得尤為特別,吃完這一頓后,若想再次品嘗可就沒那么容易了。畢竟水牛每年僅在這段時間現身,倘若不下雨,很難尋覓到它的蹤跡。說來也甚是奇怪,只要一下雨,前往山上便能抓獲許多,可不下雨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它。吃了這一頓,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眼瞅著臭蛋就要開學了,院子里的石榴也逐漸長大。奶奶說現在不能吃,得等到過中秋節(jié)的時候才行。臭蛋卻偏不信邪,悄悄摘下一個石榴。打開石榴后,里面的籽都是白色的,雖然已經有了籽,但臭蛋覺得味道應該不會相差太多。于是,他摘了一把籽放進嘴里,一口下去,酸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這下,臭蛋只好相信奶奶說的話了。而奶奶其實早就看到臭蛋悄悄摘了石榴,雖然覺得可惜,還沒成熟就被摘了,不過也正好能讓石榴給臭蛋一個教訓。臭蛋捂著腮幫子,嘴里還不停地“嘶嘶”著。

“哎呀,這也太酸啦!”臭蛋嘟囔著。

奶奶從屋里走出來,看到臭蛋那副模樣,忍不住笑了。“臭小子,叫你不聽奶奶的話,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奶奶笑著說道。

臭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奶奶,我知道錯啦,以后再也不敢亂摘沒熟的石榴啦。”

奶奶摸了摸臭蛋的頭“知道就好,這石榴啊,就得耐心等著它熟透,那時候才又甜又好吃呢。”

臭蛋連連點頭,心里暗暗記下了這個教訓。此后,臭蛋每次經過石榴樹,都會眼巴巴地看著那些石榴,盼著它們快點成熟。可八月十五的時候,自己應該就到學校上學了,不過奶奶肯定會給自己留著的。

憐語做飯時,發(fā)現家里的蔬菜沒了,便尋思著去哪里采摘。想來想去,還是去西溝地里摘南瓜吧,已經有半個月沒去摘了,上回看到的那些小南瓜應該已經長大了,順便還能摘些棗。這個時間也不知道棗熟了沒有。山上還有柿子樹,能摘些回來,用水泡幾天就能吃。憐語拿上自制的編織袋書包,準備出門。

“媽媽,我也要去。”臭蛋看到媽媽拿著書包像是要往外走,他也想跑出去玩,便跑過來喊道。

憐語猶豫了一下“行,不過你得跟緊我,別亂跑。”

臭蛋高興地點點頭,跟著憐語一起往西溝地走去。一路上,秋風拂過,帶來陣陣涼意。路旁的棗篷里,都長出了青色的棗。他們走到棗樹旁。

“棗好像還沒完全熟呢。”憐語有些失望地說。

臭蛋卻不管不顧,伸手摘了一個“媽媽,我嘗嘗。”

咬了一口,果然有些澀。

“呸呸,不好吃。”臭蛋吐了出來。

“到了咱們的地里,看看咱們地邊的棗熟了沒有。”憐語看著臭蛋吃著酸棗說道。

他們從大路上鉆進旁邊的支路,路的中間也長滿了草,只有車輪壓過的地方沒有。順著車轍,他們繼續(xù)往地里走著。

“媽媽,咱們能摘好多東西回來嗎?”臭蛋好奇地問。

憐語笑著回答“那得看運氣啦,要是南瓜都長得好,應該能摘幾個。”

到了西溝地,憐語先去看上次看到的那些南瓜。看到長得差不多大小的,就摘下來放到書包里,又順著南瓜瓤繼續(xù)尋找南瓜。

“哎呀,這些南瓜長得可真好!”憐語欣喜地說道。順著瓤子,她又找到一個圓圓的南瓜,很是好看。

臭蛋在草叢中也找到一個小的,湊過去說“媽媽,這個怎么樣,摘這個。”

憐語看了看,覺得南瓜有些小,便對臭蛋說“有點小,下回再摘。”然后用草把這個南瓜又蓋了蓋,防止被別人找到。

憐語找完南瓜后,領著臭蛋上到山上,去找一棵棗樹。憐語記得這棵棗樹結出來的棗跟小蘋果一樣大小,而且很甜很甜。野棗現在還沒到熟的季節(jié),碰碰運氣,說不定那顆棗樹結的棗已經熟了呢。

憐語帶著臭蛋路過別人的幾塊地,走到一個沿邊,看到有一棵棗樹猶如大人胳膊一般粗細。上面的棗卻沒有幾顆了,在棗樹的最上面有一顆半紅半綠的棗,看樣子應該是熟了被人摘得只剩下夠不著的了。憐語想著怎么也要把這個棗摘下來,就使勁往下拽棗樹枝,可這時有個綠毛毛蟲掉了下來,落在了臭蛋的手背上。

臭蛋感覺有什么東西掉到了手背上,猛的甩了一下手,就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疼得臭蛋喊道“啊,疼疼疼!”

“怎么了,手疼?被葛針扎了?”憐語抓過臭蛋的手,擔心地問道。

“不知道,剛才有個東西掉到了手背上,就開始疼了。”臭蛋忍著手背上如針扎般的疼痛說道。

憐語拿起臭蛋的手看了看,沒有發(fā)現葛針,卻看到皮膚腫了起來。她想到應該是被洋辣子給蟄到了,這種毛毛蟲在手心上放著一點事都沒有,但是放在有汗毛的地方,就會感到疼痛。憐語就在棗樹上找了找,發(fā)現好幾個洋辣子,她用木棍夾下來,放到一塊石頭上,用石頭把洋辣子砸爛,露出洋辣子里面的綠色和灰色的液體,涂抹在臭蛋被蟄的地方。

臭蛋感覺剛涂抹的時候,只要一碰到被蟄的地方就感到疼,被媽媽涂過后,就感覺沒那么疼了。

“媽媽,這東西太厲害了,蟄得我好疼。”臭蛋皺著眉頭說道。

憐語安慰道“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疼了。這棗樹咱們不摘了,去看看柿子熟了沒有。”

臭蛋點點頭,跟著憐語繼續(xù)往前走。憐語看到山上有山韭菜花,真是難得,現在就開花了。這些在炒菜的時候放些,比蔥姜蒜的味道香多了。憐語邊走邊在山上找野韭菜花。而臭蛋在山上抓螞蚱,翻過一個山頭后,終于找到了那顆柿子樹,滿樹的柿子都是青色的。臭蛋的手中也拎著兩串螞蚱。

“哇,好多柿子啊!”臭蛋興奮地叫起來。

憐語找來一根長棍子,輕輕地敲打著樹枝,柿子掉落下來幾顆。臭蛋在地上歡快地撿著青柿子,不一會兒就裝滿了半袋子。

“這個柿子好吃嗎?”臭蛋向憐語問到,可手中的動作更快,已經放到嘴里了,一口下去,滿口的苦澀味。

“現在還不能吃,到家放到水里四天之后就會變成甜的。”憐語看著臭蛋痛苦的表情,笑著說道。

“臭蛋趕緊把嘴里的柿子吐了出來,舌頭伸得老長“哎呀,太難吃啦!”

憐語輕輕拍了拍臭蛋的頭“叫你心急,說了還沒熟不能吃。”

臭蛋吐了吐舌頭“我就想嘗嘗嘛。”

“行啦,咱們也該回去了,不然天要黑了。”憐語說道。

臭蛋點點頭,跟著憐語拎著滿滿的收獲往家走。一路上,臭蛋還在回味著今天的經歷,雖然被洋辣子蟄了,柿子也不好吃,但他還是覺得很開心。回到家中,臭蛋就在院子里喊叫到“貓咪咪,貓咪咪”。

不一會兒,跑出的貓就回來了,看到臭蛋手里拿著兩串螞蚱,圍著臭蛋來回的轉,尾巴和屁股時不時的蹭著臭蛋。臭蛋把一串螞蚱扔到地上,貓一個虎撲上去,呼呼地吃了起來。臭蛋看著貓咪吃得歡快,哈哈大笑起來:“看你這饞貓,慢點吃,別噎著。”貓咪頭也不抬,只顧著享用美味的螞蚱。

這時,奶奶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臭蛋和貓咪,笑著說“你們這一娃一貓,可真有意思。”

臭蛋走到奶奶身邊,拉著奶奶的手說“奶奶,今天我和媽媽摘了好多東西呢。”

丫丫也跟著奶奶出來了,認真看著貓吃著螞蚱,用手撫摸著小貓,小貓也不反抗,繼續(xù)吃著螞蚱。

憐語到了家之后就把摘回來的青柿子放到了一個桶里,在桶里灌滿了水,四天過后,這些柿子就能吃了。憐語拿出野韭菜花,想著在晚上炒南瓜的時候放些。夜幕降臨,廚房里亮起了溫暖的燈光。憐語熟練地切著南瓜,把野韭菜花洗凈備好。把炒菜鍋放到灶上,等油熱了,再放入野韭菜花,頓時香氣撲面而來,甚至傳到了婆婆的屋里。桂月出來問到“這時炒什么呢,這么香。”

“炒南瓜,在回來的山上看到有野韭菜花,就摘了一些。”憐語說道。

“原來是野韭菜花呀,我說這么香呢。”桂月說道。

“媽,這是給你一半的野韭菜花。”憐語說著就把已經包好的遞給了桂月。

“我少用點就行,改天我去山上摘些。”桂月說道。

桂月接過野韭菜花,臉上滿是笑意。憐語笑了笑,繼續(xù)翻炒著鍋里的南瓜。一會兒,香噴噴的炒南瓜就出鍋了。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開始享用這頓豐盛的晚餐。

臭蛋大口吃著南瓜,嘴里含糊不清地說“媽媽,這南瓜太好吃啦!”

丫丫也跟著點頭“嗯,好吃!”

“媽,你也過來吃點吧。”憐語沖著北屋喊道。

“不了,我已經喝了飯了,你們吃吧。”桂月說道。

憐語聽了,說道:“那媽您休息會兒。”

一家人在溫馨的氛圍中享受著美食,燈光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滿足和幸福。

臭蛋吃了幾口南瓜,又看向那桶泡著的柿子,說道“媽媽,柿子什么時候才能吃呀?”

憐語笑著回答“還得再等幾天,臭蛋別著急。”臭蛋乖巧地點點頭,繼續(xù)埋頭吃著南瓜。

吃完飯,丫丫摸著圓鼓鼓的小肚子,滿足地說“今天吃得好飽。”

憐語收拾著碗筷,說道“你們倆去院子里消消食,別馬上就躺著。”

臭蛋和丫丫應了一聲,手牽手跑到院子里玩耍起來。月光如水,灑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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