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墨終于是見到了這個在劇情中想要牛頭人自己哥哥的平凡。
雙胞胎兄弟的第一次見面。
是平常的震驚，和平凡的討好。
一口一個哥哥，直接就將冷面殺手平常的一顆冰冷內心給融化了。
和平常那極有準則的性情不同，平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哪怕是心中對于平常滿是怨恨，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你這樣真的不累嗎？”
秦墨從葫蘆里倒了一碗酒出來，推到平凡的面前。
沒有對酒里可能摻雜的口水有絲毫芥蒂，平凡端起碗來就一口氣喝完了。
“這是師傅的安排。”
平凡失落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明明恨不得殺了平常，還要虛情假意喊著哥哥，這難道就不累？”
秦墨此言一出，與平常的難以置信不同，平凡卻是握緊了拳頭，疑惑道：“秦大哥你說什么？”
“其實吧，你恨平常也沒什么，畢竟他能做的事情，你都不能做。”
“明明你的天賦比平常更適合學反手劍。”
“可是這天下第一殺手卻是平常，而不是你。”
秦墨又是給平凡倒了一碗酒，轉頭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其實我一開始真的不喜歡喝酒，明明這酒氣難聞得很，喝下去就像是給自己灌藥。”
“但是酒喝多了，舌頭退化后，感受不到那催人吐的酒精味，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淳厚酒香。”
“你想說什么？”
被秦墨揭露偽裝后，平凡目露兇光道。
殘忍，惡毒。
就像是一頭狡猾的孤狼。
“和你說喝酒的事情。”
“哦，你說剛才的話呀，就是說你恨的不應該是掌控你的天機老人嗎？怎么就恨上了平常這個孿生大哥？”
“難道是養育之恩不可忘，所以只能把所有不滿傾注在平常身上？”
“明明如果換成是自己，一定能比平常做得更好，卻只能看著平常把事情一件件搞砸。”
“你到底想說什么？”
平凡怒吼道。
“你知道為什么天機老人會讓你這時候見平常嗎？”
“哪怕天機老人并不相信我，但既然已經藏不住你，他不如就兩頭下注。”
“所以從今后開始，你有可能跟著我混的。”
“當然，其實你也有可能是臥底，但是這一些都不重要，不是么？”
“我只是想說，難道你就這么繼續偽裝，然后和平常一個勁的哥兩好，又或是徹底壓下平常天下第一殺手的名頭，然后光明正大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讓世人知道有一個平凡。”
“知道平常的人只會想到，那是平凡的哥哥。”
重新又添了一碗酒，秦墨就這么笑著看向了沉默不言的平凡。
“我知道豪俠，也知道你，你殺人的手段極其殘忍，完全不像是正道的人。”
“所以師傅才會讓我出現。”
“你說的沒錯，師傅的確是兩頭下注，而我就是他的賭注。”
“但他是你的人。”
“你就能夠放棄他，而選擇我？”
平凡憤恨地看著平常道。
“我干嘛要放棄平常？”
秦墨搖了搖頭，繼續道：“但是這和我倚重你好像沒什么關系吧。”
“你不是好人，哎嘿，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天機老人把你當成是取代平常的棋子，但是在我這里，平常不需要取代。”
“我需要的是平凡，而不是另一個平常。”
“而且就平常那性子，他能干成什么事？殺個人倒也罷了，讓他做多余的事情，那不鐵定玩完。”
“好比說吧，我讓平常去勾引一個有夫之婦，他真的能做到嗎？”
“我也不會做！”
平凡鄙夷道。
“不，千萬不要小看你自己，你可以的。”
秦墨拍了拍平凡的肩頭，鼓勵道。
“你就是想讓我做這種事？”
一想起有這種可能，平凡憤怒地看向了秦墨。
“這是個比喻，我要讓你做的事情，哪里會這么純潔。”
秦墨恬不知恥地回道。
“反正我們一樣都是底限靈活的人，不如就再降低一些底限如何？”
“我想讓你做武林盟主。”
“看你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
“武林盟主其實就是一個代稱，能成為武林盟主的人，哪一個不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別說是勾引有夫之婦了，就算是男的，只有有利益，他們也是能下手的。”
諸天武俠之中，幾乎有九成九的武林盟主就是大反派，這就像是光明神教會其實就是邪惡勢力一樣，是諸天的鐵律。
秦檜麾下有著許多歸附的江湖人士，他們為的只是榮華富貴。
這是因為除了為秦檜這種高官賣命外，他們想要美酒佳人，幾乎沒有任何機會。
而推舉出一個武林盟主，就能在單向的路上開辟出另一條路。
所以武林盟主其實是無數江湖人士的利益結合體，從根本上就決定武林盟主不可能純粹。
“武林盟主？”
平凡心中忽然有一股火熱之意。
從小被天機老人雪藏的他，最想要的就是取代平常，活在光明之中。
可是秦墨卻又指出了另一條路，那就是平凡依舊是平凡，卻能成為不平凡的平凡。
就像是秦墨說的，世人說起平常，只會說平常是平凡的哥哥，而不是說起平凡，只知是平常的弟弟。
“這不可能做到！”
平凡搖了搖頭，壓下了心頭的火熱。
“為什么不能做到？”
秦墨反問道。
“江湖上的勢力錯綜復雜，有六扇門的捕快，有為非作歹的賊人，有行俠仗義的大俠，也有賣命的走狗。”
“這些人為的不就是名與利，許以名利之后，就算是你不想成為武林盟主，他們也要擁立你去當這個武林盟主。”
“趙匡胤不就是黃袍加身才成為開國帝皇么。”
“不用擔心有人會反對你，因為這一次你不再是平常的影子，反倒是平常才是你的影子。”
“平常為你掃清障礙，而你則是打著為民除害的名頭，去歸攏江湖上群龍無首的勢力。”
“你就不怕我成功后會背叛你？”
平凡冷靜問道。
“我早就說過，合作是雙方共贏的事情，你如果背叛，只是我給的不夠多而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只是給出一個選擇的機會，如何選擇的決定權在于你，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