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武力值竟然超出預想
畢方回頭看了一眼巧娘，露出詭異的微笑，上前穩穩拿下了那張弓，開弓步，輕松拉開了這張大弓。
“老二有意思，果然沒看錯人，是我們凌家女婿，有兩下。”凌將軍的臉變得真快，陳武上來笑著說：“姐夫，果然深藏不露。不知二公子在京城如何了。”
“滿酒。陪爹爹我好好喝幾杯。”這凌將軍親自給畢方倒酒。
“爹爹，我也要。”巧娘撒嬌道，伸過來了酒杯。
“女孩子喝什么酒，對了，你早點回房間吧，多讀讀女德，別去外面闖禍……記得，你們誰都不準給小姐酒喝。”
這算什么啊……不就拉開了弓嗎？父親真是豈有此理。王仁也被趕了出來，凌將軍不喜歡這個多嘴的小廝。
現在回房……做夢……巧娘想去找那些昔日府里熟人……可走了一圈卻懵了，那些人都不能亂認，因為現在的自己是沒來過邊關的小姐，凌家小姐巧娘，年幼體弱，又有癡呆之癥，被將軍留在京城，可不是這府上的那個二公子，前院雖好，但現在與以前不一樣。“凌家弱小姐二門都不能出。小姐是大家閨秀，公子是馳騁沙場，這是凌家的規矩，您是小姐。喜鵲有事，小姐您先回房休息吧。”喜鵲說完就走了。
二公子與小姐本來就是雙生，一個被爹爹帶在身邊，一個被丟在京城。才三個月，一切都變了，平步青云的是二哥，變傻子的是自己。巧娘心里更難受了，佳釀與自己竟然無緣。可天色尚早，回房多無聊。望著廳里那勸酒聲，巧娘心里更憋屈，酒……回屋喝總行吧。
“喜鵲……”巧娘叫道，還要憋著輕聲叫。喜鵲哪里去了，多半陪她姐妹去了。花園長廊靜悄悄，下人路過微微彎腰行禮：“請小姐安。”
“小姐長得真漂亮。”當然也有喜歡說好話的，其實這是大實話吧，二哥女裝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反正自己和二哥很像。
“小姐您長得比以前更好看了，身材苗條不少。”丫頭錘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小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二公子的隨身侍女錘子，我是去過京城見過小姐的。小姐當年可送我們四大丫頭每人一個香囊，我還記得那香味真是獨特，小姐……”
這瞎眼的丫頭，巧娘一點都不開心，竟然連自己主子也不認識，四個丫頭里就數錘子最笨。本來二哥就比自己高大些，與二哥在一起自己不得不穿那增高的鞋。
“我不記得了，我香囊送得太多了。想來我來邊關路上累了瘦了不少。你叫啥，喜鵲看見了沒？”巧娘道，這種女人的香囊繡活只有二哥會。
“喜鵲姐姐在后院與孟嬤嬤他們一起吃酒呢……”錘子說道。
孟嬤嬤的酒可以喝，自己怎么把乳娘忘了。自己的乳娘……說是乳娘，其實就是娘親，因為娘親只是個丫頭，父親又不喜歡，他喜歡的是自己的正夫人，自己回來竟然沒去看她，真是大不孝。
巧娘看了看邊上跟著的小丫頭，說道：“我自己孟嬤嬤處去找喜鵲，你們先回房吧，如果姑爺喝完酒回來就說我在后院，喜鵲會陪我回去的，讓他早點休息。”
今晚府里吃的準備了不少，爹爹那邊坐不了，去乳娘孟嬤嬤那邊一定逍遙。
“丫頭，這個打扮長得真像花一朵啊，一點不比李嬤嬤那邊那個差，我知道你會來，快來坐下，給嬤嬤我講講，”孟嬤嬤見到巧娘很是高興哦，“這次回京可見到你二哥了，他怎么樣？”
“二哥很好，做了大官，娶了楊子衾……”
“怎么會是楊子衾，不是杜家小姐嗎？”孟嬤嬤說道。
“娘……是我……搞的鬼，我把新娘換了。”巧娘的聲音變小了。
“你這丫頭怎么不省心，那楊子衾就是個丫頭出身，又嫁過人……你怎么想的……可憐你這哥哥……”
“孟嬤嬤，我認錯……”
“你認錯有什么用，你這哥哥從小可憐，遠離我們，那李嬤嬤又不正常，嫉妒成性，一心盯著你爹爹……幸虧你們京城有個配婚令，李婆子要被迫嫁，他是不是找了個夫婿？”
喜鵲笑道：“李嬤嬤就是與李管家在一起，那李管家其實我們也不知姓什么，武功奇高，這回配婚令……李嬤嬤還沒滿五十，李管家還未滿六十，官媒做主……”
“不是官媒是我哥。”巧娘說道，“喜鵲你不知道，李管家是李嬤嬤的老相好，我哥怎么會不知道。李嬤嬤這回來邊關，就是不想回京城了，李管家兩夫妻惹了不少官司。更重要他們惹了我哥哥……”
“感情這李素云是避難來的？”孟嬤嬤輕聲說道，“李管家不會是她那個做殺手的師兄吧。人稱一滴血的。”
“嬤嬤啊，我才不管他是誰，反正李嬤嬤有夫君了，不會纏爹爹了，我要喝酒……我好久沒喝酒了，更沒有喝醉過……”巧娘說道。
“行了，喝醉不許，就三杯，回頭你還要陪夫君去的。”
“不去……”巧娘說道，“一路上走來，他總是不懷好意……”
喜鵲連忙說道：“那我們就在嬤嬤這里一醉方休，不回去了。”她替巧娘倒上了酒。這酒只要沾上，那就不是別人說了算。
巧娘被喜鵲抬進了房間時已經像灘爛泥一般……
“哪里喝得那么多，你這丫頭也不管管……”
黃畢方第一次見到醉娘子，巧娘兩頰紅暈，一只手搭在喜鵲身上：“子衾呢？讓她來服侍爺……”
醉醺醺的喜鵲說道，“今天小姐高興，孟嬤嬤請的客……這不，小姐就喝多了……”
畢方抱起巧娘放在了床上，她可是面帶桃花三分紅。
“子衾，你說我爹是不是怕老婆……要我娘要當一輩子奶娘，二哥……二哥……你真沒用，不如我叫你姐姐，連親娘都不敢認……你好好看……我好想嫁給你……”巧娘突然睜大著眼睛瞧著畢方。兩手摟住了黃畢方。
“這亂七八糟的是什么……”
“我要嫁我二哥，他長得好看，你是誰？”
“那是亂倫……娘子……我是你夫君。”
“亂倫？”巧娘一下子坐了起來，“我嫁誰是亂倫？”
“你嫁你二哥啊……”
“我……我說你好好看……我怎么會嫁給我二哥，他和我一個娘胎里出去的，都是孟嬤嬤生的。”
“娘子……你難道不是凌將軍的夫人生的？”
“你說我娘親啊，她長得那么丑怎么可能生出我二哥那么漂亮的人呢，還有我……孟嬤嬤和李嬤嬤都是我爹的貼身丫頭，結果孟嬤嬤得手了，李嬤嬤沒得手，其實她們我爹都喜歡，我爹說娘親才是摯愛，相愛的人會為對方付出一切，娘親一共救過他三次命……不過孟嬤嬤也很好看，就是愛耍小性子，有仇必報，府里人不喜歡她，李嬤嬤最會裝，就像一朵白蓮花，當面和背后就像兩人。夫君，你喜歡哪一種女人？”
“我都喜歡……”黃畢方說道，他其實也并不知道答案。
“我不像二哥，我只能學做娘親……夫君你不要嫌棄……”喝醉酒的凌巧娘的力氣比平時還大，反手把畢方壓在了下面。
“娘子，你做什么……”
“我想看好看的……”凌巧娘說道，“我娘親說看到好看的男人別放過……”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黃畢方的手被凌巧娘抓住了，她竟然直接就貼了上來。
“子衾……你又玩什么？”凌巧娘看來真迷糊了，她身上的味與王仁身上的的確不一樣，黃畢方忍不住了。
這回還真是一醉方休了。只不過日上三竿的時候，巧娘發現自己在自己屋里。邊上睡著的是夫君黃畢方。
“你……”巧娘盯著面前睡著的人，不知是不是裝睡，她小心探過身去，黃畢方昨晚是脫了上衣的……
真好看……他睡著的樣子真好看，忍不住了，巧娘一個吻就下去了，突然發現自己也只穿了肚兜……不行，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突然她發現夫君睜開了眼盯著自己呢。
“凌小姐……”畢方說道，“是娘子昨晚……”
“胡說……你不會反抗嗎？”
“夫君我是文弱書生……”畢方說道。
“胡說，那大弓你都拉得開，我去問喜鵲，昨天是誰……”巧娘說道。
“你傻子，這種事竟然去問別人……你昨晚的力氣誰吃得消……”畢方扯住了巧娘，給了一個反抱，四目相對。
凌巧娘扭捏了……羞答答的……
“娘子這個樣子也真好看……”畢方說道，他主動吻了巧娘的額頭……他似乎走出了心里那片陰影，凌云這家伙給他的陰影……昨晚，那感覺不一樣，這就算圓房了……
“我本來就是傻子，被你當猴耍，你是誰？不要跟我說你不會武功。”巧娘說道，“雖說你是打不過我的。”
“我會武功也沒用，我是繡工，不靠那個吃飯。何況這只是防身之技，我不想被人殺死。”畢方的眼里有一絲凄慘的笑意。
“你胸膛上有兩條長疤，是槍傷，應該不是刺客所為，你莫非還上過戰場。”巧娘說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舊傷了，我從南月國逃回來遭遇了官兵，差點死了，下手的是你大哥凌風……”畢方說道，“那時他也是奉命行事，以為我是南月奸細。”畢方心里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當年凌風奉某人的命要他喪命南月不得歸國，只不過某人如今已經死了，這件事自己心里已經放下了，父皇信任自己，朝廷幾乎都是自己的人。只不過這凌家為的是誰……為國也就算了……
“你不會來找我父兄的麻煩吧……”巧娘不知不覺貼近了他，手摸在那兩道長疤上。
“娘子，都過去了，我現在是凌家的女婿，一個誤會，何況過去十年了，后來我就繡我的花，兩耳不聽窗外事，真是清凈得很。只是娘子，一個千金小姐怎么身上也會有這些。”
啊……自己從沒想過這男人會嫌棄自己，他的手指摸著的就是半年前那些新傷，現在雖然愈合了，可那次動靜太大了。
“昨天是我主動的嗎？”巧娘的聲音很輕，輕得只有自己聽得見，她心虛了。
“是啊……我記得……”畢方說道，“我不想碰你的，沒辦法，是你喝醉了酒，我也喝多了，不記得了，說起來，吃虧的應該是我，我可是第一次。”
“那么說是你受委屈了……那……我給你包個紅包……”巧娘不知什么感覺了。她的眼珠子四處轉，女人應該有的……難道昨晚自己與別人不一樣？真……丑大了。
“我不會嫌棄娘子的。相信娘子也是第一次，”畢方說道，“你放心，我自己也就比你好看一點。總是要有第一次的，只不過娘子……玩得實在過分了，你怎么喜歡咬人……”他遞上了一塊印著桃花的白布，這是不是太貼心了。
巧娘低下了頭：“我喝酒后就不清醒，夫君這般肌膚怎么可以這般……委屈你了。”
還不是嫌棄自己，都說男子薄情寡義，自己那漂亮二哥整天留戀美色，這些傷本該是他的。
“你漂亮……啊……”巧娘拉過了畢方盯著他，“從今以后，你別想去找其他女人，看看都不行。”
“男人可以嗎？”畢方似乎很無恥，“我與你二哥還有王仁還有袁夏都是知己，我可不想真被禁足在小院子里。”
“無恥……是不準你找其他女人……男人……”巧娘受不了他了。
“你爹怎么可以……”
“我爹也……也……只有一位夫人……他……他是……”
“娘子，放心，我不會學你爹……不讓我找也可以……今晚我們再喝酒吧……喝酒壯膽，我想讓你幫黃家開枝散葉。”
“不行……”巧娘氣呼呼說道，“我不想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