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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驚怒

  • 仙皇
  • 銀牌小書童
  • 3057字
  • 2023-12-16 08:53:09

半路上,果然遭到南玄王朝特務部門玄靖司的盤查,見是張二郎的馬車,直接放行。

經略使府邸,占地上百畝,大門口立著一對巍峨雄武的青銅獅子,兩排披甲執銳,魁梧彪悍的家兵,挺立寒風,展現出了武將世家的底蘊。

馬車停在門口,張二郎也挺會演,跳下馬車時,差點摔了一跤。

“我乖孫回來了……乖孫!”

突然,大門內傳來一道蒼老的呼喚。

卻是一個頭發披散的胖老頭跑了出來,邊跑邊沖這邊叫喊,身后跟著幾個慌張的奴仆。

“乖孫啊,嗚嗚嗚!”

張仙芝站在門口臺階上,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

“老經略……您老人家快跟小的們回去吧,外面實在太冷,小心身子?!?

奴仆們跟著奔出門來,兩人去抱張仙芝的腰,兩人去扯他的腿,卻被張仙芝硬拖著前行。

地上被拖出了凌亂的劃痕。

“爺爺!”

張二郎提起錦袍下擺,朝前奔去,扶住張仙芝,同時怒斥奴仆:“都滾開!”

“我的乖孫兒,你在外面受苦啦!”

張仙芝抱住張二郎,大哭不止,很是心疼。

下一刻——

張仙芝的哭聲戛然而止,他抬起頭,定定看著張二郎。

他突然一把推開張二郎,驚道:“你不是我孫兒!”

家兵、仆役們面面相覷。

老太爺又不記得郎君了。

張仙芝呆呆的站在原地,左右四顧,眼珠頻頻轉動,口水從嘴角淌下。

“我的孫兒呢?”

張仙芝突然往前沖,抱住了跟在后面的張慎:“你才是我的孫兒!乖孫啊——”

再次放聲大哭。

張二郎臉都黑了,張慎差點笑出聲來。

讓你演,現在連老太爺都不認得你了吧?

正要說話,張仙芝突然再次推開張慎:“你……你也不是我乖孫!”

張仙芝再次左右掃視,竟然撲到了家兵隊伍中,將一名玄甲騎士抱住,哭喊道:

“乖孫,我是你爺爺……叫爺爺……”

張二郎氣得渾身發顫:

“還不快點將老太爺帶回去,看顧不利,等會去左統領那里領二十杖!”

惡奴們聽了,嚇得身軀直抖。

一陣紛亂過后,幾名玄甲騎士連拉帶拽,才將老太爺哄回府中。

張二郎徑直去了正廳。

張慎則準備回自家小院……張二郎夜宿勾欄兩日,張經略回府,得知后,震怒……這關我張慎什么事?

結果還沒走到內院,大總管狄遠像陰魂一樣出現在月亮門下。

“經略喚你過去。”

“?”

……

張府正廳,兩排檀木雕花大椅,正上方是一幅正雅華美的大字——

“天地君親師!”

大字下方有一張寬大精美的紫檀供桌,上面擺放著瓜果貢品。

供架上,次第陳列著六卷明黃尊貴的圣旨。

最上面是一柄鑲嵌寶石的帶鞘寶劍,彰顯出張家深受永康皇帝的器重。

供桌前左側的官帽椅上,坐著一名緋袍窄袖的中年武官,儀表堂堂,正氣盈眉,給人一種光明正大、威嚴如山之感。

這人正是張叔平,玄北三府的擎天白玉柱之一。

“砰!”

一只青瓷狠狠摔在張慎腳下,碎了一地。

張叔平轟然起身,反手拔出寶劍揮舞,口中發出狂怒的咆哮。

“逆子!老夫今天活劈了你!”

他聲音鏗鏘如金鐵,整個張府可聞。

哪知道張慎的聲音比他還大:

“你倒是劈啊!你今天不劈死我!我就隨母姓!”

“逆子!逆子!你在高柳書寓干的好事!你與陶安爭風吃醋,將安康縣縣丞打得頭破血流,還當眾大放厥詞!”

“那是他們在罵你!說你粗鄙!他們罵你沒文化??!”

爭吵聲之大,傳出府去。

左鄰右舍頻頻側目,暗嘆經略相公太溺愛這幼子了。

誰家兒子敢這么跟老子嗆嘴?

張叔平更是大怒:

“住口!你整日流連勾欄,練武十年,連真力境都沒達到,老夫怎么生了你這逆子!簡直愧對祖宗!你若是有大郎三分本事,老夫立刻死了都甘心!”

“……”

“五日后真武試煉,你若是落選,老夫非剮了你不可!”

張叔平對張慎發出一連串的咆哮攻擊,卻并不真的動手。

張慎心中感嘆……

茍J8張二郎,連這點戲都要老子來演?!

末了。

張叔平沖張慎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孩子,起來吧,你身子骨弱,可別受了風寒?!?

“是,父親?!?

張慎起身,規規矩矩的站好。

張叔平瞧著張慎,聽說他兩日前有所頓悟,剛入內煉境,五臟都還沒來得及洗練,就被二郎指派去了高柳書寓。

苦玩連日,現在根基已經明顯有些不穩了。

張叔平待屬下向來寬仁,難免有些過意不去,取出一只玉瓶遞給張慎:“這是幾枚八珍丹,拿去補補氣血?!?

“謝父親。”

張慎揖禮,沒再說話。

張叔平頓了頓,突然嘆息一聲:“老張早上外出,受了點傷。你不用太過擔心,暖玉和驪珠已經過去救治了。”

“?。。 ?

張慎豁然抬頭,瞳孔放大。

接著二話不說,轉身飛奔而去。

……

“逆子,跪下!”

陶府正廳,蓄著美髯的陶元慶狠狠一拍桌案,指著跪在堂中的陶安:

“誰讓你動手的!誰讓你動手的!啊??!”

“君子不立危墻,不行陌路,不入深水,不坐垂堂!老夫對你的教誨,你是一點沒記住!”

“你自小讀書不成,可還算聰明,哪知送你上紅云寺習武數年,卻將腦子都練沒了!”

“那張叔平再是猖狂,再是居心叵測,可眼下詭秘莫測的局勢,仍需他鎮守!”

“此時與他翻臉,簡直愚蠢至極,狂妄自大!”

陶安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仿佛被抽掉了骨頭,衣服松垮的拖在地上。

陶元慶罵了一陣,再看陶安,氣還是不打一處來,大吼道:

“氣血兩虛,形銷骨立,試煉在即你竟跑去招惹那高柳氏!管家,給我打!”

“阿郎?”管家有些遲疑。

“打!”

管家只好上前,揮舞鞭子,不斷落下。

很快,陶安身上就多出了一道道血道子,鮮血淋漓。

二十多鞭子打完,陶元慶才揮了揮手,管家立刻行禮,逃離了正廳。

陶安抬起頭來,沉聲道:

“父親,真武派分給安州府的長老名額只有四個,其中三個咱們都動不了,我若不向張叔平發難,他如何肯將名額吐出來?”

“何況!”

“這幾年來,安州軍兵鋒日盛,百姓眼中只知張叔平,竟然稱張叔平為‘兵主’,全然忘了文尊武卑!”陶安看著陶元慶。

“蠢才!”

陶元慶盯著這個三兒子,怒斥道:“老夫是在責備你在此時動手嗎?”

“張叔平那種大虎,要么不動手,要么必雷霆一擊,將他徹底打服!”

“老夫問你,你既然要動手,為何只是打砸張家店鋪,殺幾個管事奴仆?”

“此舉對張叔平而言不痛不癢,反而打草驚蛇!”

陶元慶恨鐵不成鋼。

“等等,殺了幾個管事奴仆?孩兒只是讓屬下去打砸店鋪,好讓張叔平知道咱們的態度,如此而已。只為名額,無關其它?!碧瞻惭壑新舆^一抹驚慌。

“你說什么!”

陶元慶聞言,震驚中,轟然起身。

……

張慎沖入內院,抬眼就看見演武場中,影甲正在瘋狂練武。

他手持一柄大關刀,不斷將空氣斬出爆裂之聲。

“轟轟!轟——”

一刀接著一刀,天地氣機被他攪動,匯聚在刀鋒之上,刀芒震蕩空氣,威勢驚人,兇猛暴戾!

影甲竟然改練大關刀了!

心猿五十勢,并不一定要用槍,刀、錘、棍、戟都可以。

兩天不見,影甲對天地氣機的掌控已經愈發熟練,心猿五十勢也已經徹底進入‘心猿現’的精通境界。

“辛……”

影甲注意到張慎,停下動作,似乎有話要跟他說。

張慎此刻心急如焚,那有空理他,迅速沖過了演武場,留下影甲獨自茫然擰眉,有些蕭索的繼續練槍。

回到偏僻小院。

沒聞到青陽山長尾火雞的香氣,就看到驪珠正站在自家門口,神情焦急。

屋子里還有一道人影,綠色光芒不斷閃現。

接著張慎注意到,院子地上有血跡……一路順延到屋內!

驪珠身上也有血,看到張慎后,她投來一道同情的目光:

“郎君?!?

張慎腦海里一聲炸響,仿佛有什么東西要斷了,大腦一片空白,差點軟倒在地上。

“爺爺!”

他往前沖,嘴巴張合,卻沒能喊出一個字來。

“暖玉姐正在為老張施法救治!郎君你先不要進去!”驪珠急忙攔住張慎。

“爺爺……”

張慎停住腳步,呆呆的看著房間里。

爺爺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身上血跡斑斑。

一名清秀女子站在床前,正在不斷掐訣,施展道術。

張慎眼睛一下子紅了,爺爺這么多年來干著養馬趕車的工作,將他辛苦拉扯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現在卻躺在自己眼前生死不知。

“這破地方,破地方……”

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昏迷不醒,爺爺原本親切慈祥的臉,此刻蒼白如紙。

一股股怒意殺念在張慎心中翻涌。

“吼——”

心猿猙獰,在心海中放聲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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