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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農路·石筍街
離開包家橋,沿街直線向北,很快就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一條東西向的道路呈現在了腳下。
這條道叫“工農路”,是集鎮中心區域最南面的一條東西貫通的道路。你可別小看它,在鄉鎮分設時,整個鎮區幾乎都屬于鎮的,唯有這條路的沿線卻是鄉的天下。這不,鄉的廣播站、文化站、影劇院、成人學校、派出所及老牌的鄉辦企業新場機械廠等等,都坐落或環繞著這條路。就連鄉人民政府的辦公大樓也建在此路的邊上。
1994年5月,新場鎮、新場鄉合并。憑著高大寬敞、像模像樣的辦公場所,新的“新場鎮”的“中樞神經指揮部”就安在了這里。
假如你現在過來的話,已找不到“工農路”了,取而代之的是“石筍街”。這,自然歸功于近幾年的新場古鎮再開發哦。好點子!把優秀傳統文化通過道路、建筑、單位、品牌等等傳承下去,不失為既實用、易記,又討巧、持久。
其實,說穿了,只要能應時、有共識,改啥都行,就是今天改也不晚。你想啊,過了一百年,今天的新生事物不都是“百年老字號”了嘛。
這條路上僅有的一座橋,就在“三里長街”的西側,橋下是一條中心鎮區唯一的南北向河道。
站在橋上,望南,看北,小河兩岸齊整挺拔的馬頭墻、“家門口的文物”馬鞍水橋就會映入你的眼簾。隨波蕩漾的小木船已很難見到了,倒是零零星星、依河傍水居住著的百姓,蹲在自家從岸上一直伸入河里的水橋石上,彎著腰,低著頭,在河里洗刷著什么。河面在小浪花的撒歡、蕩漾下泛著粼粼光亮,頗為晃眼,很是驚艷。此情此景,妥妥的“小橋流水人家”呀。
——“小橋流水人家”發音“小轎流思寧嘎”。
我曾在家鄉從事過青少年保護工作,主戰場也在這條路上。期間,不僅得到了人事關系保留單位“新場鄉中心校”陳鳳炎校長、徐國敏書記、沈淑峰校長、胡瑞坤教導、朱永林老師等諸多教育界前輩及唐橋校全體同道的呵護、點撥外,更得到了政府分管領導張士民“爺叔”、周桂娟“娘娘”、王桂德助理、胡建國書記、張秋萍站長、沈懷龍校長、陸德福站長等諸位老師的一對一悉心帶教。今天回想起來,仍是暖流翻涌。
——在新場當地原住民口中,“胡”和“吳”發音一樣,均發音“武”。新場本地年長的原住民嘴里,“胡”和“吳”的發音其實分得很清楚的,“胡”還是發音“武”,“吳”就不發“吳”的音,而叫“嗯”音。到了今天,“吳”發音“嗯”,已基本沒人叫了。
路的最西端,奉新路的西側,坐落著新場地區最具規模的新藝影劇院,門口面東,豪華,氣派。此地除了放電影,鄉里所有的重大會議、大型集會、文藝演出也放在里面舉行。我工作后結交的良師益友、人稱“阿龍”的朱仁龍先生,平時負責電影預告、文藝演出的海報繪制,辦公地點就在這里。
——“影劇院”發音“影甲悅”,還可以叫“劇場”發音“甲場”。
阿龍師傅書法、繪畫、攝影樣樣拿得出手,人又非常的淳樸、謙虛、熱情。我一有空,便會往影劇院二樓他的工作室跑,向他討教些平常不輕易透露、外漏的從藝竅門和奧妙,嘻嘻。而龍哥呢,總是笑臉相迎、毫無架子、不厭“我”煩。大好人吶!
——“繪畫”發音“圍我”。
——“奧妙”叫“關子頭”發音“關子豆”、“門檻”:技巧、關鍵。
——當地原住民口中,和“門檻”相關的,就數“門檻精”這個短語最耳熟能詳、使用頻率高了。“門檻精”在實際運用時有兩個截然相反的意思,一指為人處事經驗豐富、老到、馬到成功,如“這個人做事情‘門檻精’的”;二指為人處事圓滑、市儈、不愿擔責、不辦實事,如“這個人做事情‘門檻精’啊,一到關鍵時候就看不到人了”。具體指啥意思,需要你在實際語境里加以體會和判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