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寶藏
- 死在1931的一萬種方法
- 我家美短會空翻
- 2097字
- 2023-08-29 19:22:47
顧云點點頭:“就算要登報,也得等北平的人抓完了,再登。”
“此外,還有兩個疑點。”
她指了指那張照片:“這不是吳銘的近照,他傷勢未愈,比照片上憔悴的多。”
“而且,你說吳銘和天津的同僚,幾乎是同時失聯的。”
“就算吳銘一到天津就投敵,集結力量、過去抓人,難道不需要時間?只怕做不到同時失聯。”
“如果吳銘在北平就已投敵,那他干嘛不先把我們抓了,而是舍近求遠,先去抓天津的人呢?”
老六已被繞暈,他怔怔地看著顧云:“所以……”
“所以,我推測吳銘既沒有投敵,也沒有沒抓。”顧云總結道,“橫豎今天走不了,咱們且等到明天再看。”
“但有件事,必須今天去做。”
“我記得,天津保安團其實就是東北軍組成的,你在那邊有沒有熟人?”
話題轉換的太快,老六愣了愣,才說道:“有,他們團長王一民,是我的老上級。”
“那好,你去通知他,就說鬼子馬上要在天津組織第二次暴亂,規模大概兩千人,讓他多加注意。”
“真的?”老六再次懵逼,就連蘇夢卿和林晉榮也站起身來。
他倆從小在天津長大,那邊還有不少親朋好友。
“對,你們也去通知,讓他們好生防范,能避則避,”顧云嚴肅道,“這兩千人都是匪類,騷動只怕不會小。”
“喬治已經回天津去了,”林晉榮惶急道,“我馬上去打電話。”
三人飛也似地出了門,顧云總算撈到個喝水的功夫,趕緊端著涼透的茶盞灌了幾口,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茶水剛剛下肚,門又被敲響了。
“團長在嗎?”卻是陳禮的聲音。
他怎么來了?
顧云有些詫異,警署那邊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這人昨天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
這會居然有空過來,總不能是把槍落在地道里了吧……
她起身開門。
“我剛剛審問完俘虜,有個重要發現,”陳禮一臉嚴肅,“小日本打算在天津搞破壞……你已知道了?”
他瞧見顧云神色如常,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對,“顧云點點頭,“只知道大概的人數和目標,還有組織者,行動的時間還不知道。”
“我已經告訴老金了,他可能還沒來及同你講。”
“別提了,我從昨晚到現在,就沒出過警署的門,他能找得到我才怪。”
陳禮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事不能讓小鬼子得逞,否則平津永無寧日。”
“對,我打算明后天就去天津,”顧云贊同道,“你要么在這休息會?地下有現成的床鋪。”
“算了,我那一攤事呢,得回署里去,”陳禮搖搖頭,“對了,還有個事情……”
他猶豫了片刻,才說道:“錢凜……應該在地道里,藏了一箱金條。”
顧云無所謂道:“那人臨死前也和我說過,可林晉榮今天帶人找了一天,都沒找到,多半是假的。”
“不太像是假的,好幾個俘虜都看見那箱子了,口供細節都對的上,”陳禮思索了一會,“那地圖還在嗎?”
顧云掏出張地圖,小心地鋪在桌子上。
倒不是怕把地圖撕了,而是這房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朽爛得差不多了,一個弄不好就容易塌下來。
陳禮端詳了片刻,取出鉛筆,在上面畫了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我分析過口供,箱子的大致位置,應該就在這個范圍里。”
顧云探頭一看,發現圈子里有十來個房間,數量倒是不多。
于是笑道:“那行,我再找找看,找到了給你分紅。”
“哈哈,那敢情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陳禮搓搓手,起身告辭。
他從時晴齋出來,依舊是徒步往警署趕。
探長月薪八十塊大洋,還有些額外的灰色收入,哪怕陳禮潔身自好,不肯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每月的進賬,依舊在一百元上下。
錢雖不多,可絕對夠他一個單身漢花天酒地了。
但陳禮卻一文都不肯亂花,而是全部攢起來。
到年底交黨費的時候,一并通過金衡交上去。
蘇區現被國府封鎖,連吃鹽都困難,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要不然,他也不會挖空心思,去尋錢凜留下的寶藏。
就這樣,走了大概十多分鐘,陳禮便回到了警署。
屁股還沒坐穩,就聽副署長扯著嗓子喊:“端甫!端甫!過來一下!”
陳禮搖搖頭。
這家伙,只怕又嫌花費太多了。
雖然答應了七天,可第一天還沒過完,這位爺就不停在陳禮耳邊絮叨。
真是服了……阿巴貢也不過如此吧!
但想歸想,卻不能不去,畢竟還指著這人掏錢。
“端甫啊,這受害者尋親的事情,進展如何啊?”副署長開門見山。
“進展不錯,被拐時間短的,基本都聯系上了家人,明天就會來接,”陳禮笑道,“其他的有點難,只能慢慢來。”
“那可不行,”副署長義正辭嚴,“百姓急著和家人團聚,我們豈能怠慢呢?”
果然還是怕花錢……
陳禮賠笑:“屬下一定盡力。”
“光你盡力不行,”副署長摩挲著下巴,“這樣吧,我再派些人給你,盡快了結此事。”
這倒是幫大忙了,陳禮趕忙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副署長猶豫了一會,伸手抄起電話。
“吳局啊,哈哈!久違久違,”他笑道,“是這樣,兄弟我前兩天不是剿了丐幫嘛……”
電話一通接一通的撥出去,同樣的話一遍又一遍的講著。
相鄰省市,幾乎所有能扯上關系的警局,副署長都給通知了一遍。
雖然給這些人的伙食并不好,但怎么算一天也要幾十塊大洋。
能早點就早點吧……
副署長長嘆一聲,也沒了數錢的興致。
第二天,是個難得的晴天。
副署長按照慣例,無視了老婆的嘮叨,打著哈欠出了門。
他就住附近,走了沒一會,便走到了警署的圍墻邊。
但,就在此時,副署長卻忽然停了下來。
他發現,警署門口圍了一群人。
這些人神色激動,不住高聲喊著什么,還抬著個碩大的木牌子。
副署長吃了一驚。
這是咋了?冤假錯案?還是抓了什么不該抓的人?
他只覺心口一緊,轉身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