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先知是森林之子中的智者，

這個民族被維斯特洛的先民稱為原住民，

森林之子中的一部分人被認為擁有奇特的能力，

比如附身并操縱狼、鹿、熊……

比如能做預知夢——夢中的意象是象征性的，有時在經歷的時候才知道是預見過的內容。

”

——舊鎮發來的第一封信中寫道

“戰爭是實現目的的手段，我主動請纓加入戰爭，自然也是有我的目的。”

扎卡里看向幾位大臣，將一把匕首放在桌上，

“我就直說了，我的目標是夜王。衡量戰爭勝利的主要因素是戰力，我會為你們提供勝利，而史塔克大人，您要是同意，在平定天下后，你需要將剩余的兵力用來對抗夜王。”

只有艾德皺著眉開了口：

“我不明白，若您自稱擁有可以戰勝十萬大軍的戰力，為何還需要借助這些軍隊？”

“取勝和消滅可不一樣。如果這項交易達成，我會盡量保證四王紛爭中軍隊的完整性，畢竟他們可是要繼續賣命的——他們中的一大半會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死去，正如我剛剛所言，在異鬼面前，人類的軍隊只是可笑之徒……他們的死能爭取來情報、信息、說不定有尸鬼的破解之法……”

“你是說……你要叫他們去送死？！”巴利斯坦騎士站了起來，銳利的眼神就像要把扎卡里剜下肉來一般。

“如果不想這樣，那就選擇吧，‘無畏’的騎士，與凜冬的守護者——”扎卡里輕笑道，“戰士們總是要死的，是要死在無聊的王冠爭奪戰中，還是死在守護人類的絕境掙扎中？”

“……沒有別的辦法么？聽您的口氣，您似乎比我們的軍隊要強得多。”艾德看著他。

“那便選擇吧，是讓你的戰士們冒險，還是讓整個世界的人冒險。您可要知道，夜王也比你們的軍隊強得多，我們兩方的戰爭將以我們兩個的勝負作為落幕，我如果輸了，你會叫整個世界的人陪葬。”

艾德陷入沉默，這時派席爾大學士質疑道：“這位……大人？恕我直言，不論夜王，又或者您，可都沒有表現出足以匹敵七國戰力的實力。我們怎么知道您不是在嚇唬我們？”

“這更好辦了。我和我的冒險隊可以離開這里，異鬼很可能就會有所行動。據我推測……大概兩個月吧。我可還是直說了，我本打算等異鬼入侵，任由他們屠戮十幾二十萬人，再出來談交易——可惜我們家亞里那孩子在信中懇求我，我才提前出來的。”

“……你沒有心么？”巴利斯坦騎士咬牙道，“你對人命毫無尊敬么？”

“這您可錯了。”

扎卡里搖搖頭，

“我對生物的死亡一視同仁。您見過多少人死亡呢？幾千？幾萬？幾十萬？可一個世界每年有數千萬的人死亡，十年便有萬萬，千年便有百億。或貧窮，或戰爭，或疾病，或意外，死因不計其數，無關原因，結果不過死亡。巴利斯坦閣下，每個人都會死，而不是每個付出血汗的人都能爬上您的位置。”

“死不會因為人的出身、地位、財富、樣貌、經歷、榮辱而改變，死一字就是這樣的——死可比活著公平多了。我可是最尊重死亡的人。”

“所以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