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劉表
- 漢少帝
- 布衣小P
- 7731字
- 2012-09-03 14:35:32
荊州刺史劉表
劉表(142-208)字景升,山陽高平(今山東鄒城)人。東漢末年名士,漢室宗親,荊州牧,漢末群雄之一。
個人資料
生卒:142—208(67歲)劉表容貌:身長八尺余,姿貌溫偉身高:約合現今1.86米官至:鎮南將軍荊州牧成武侯家族資料:魯恭王劉佘后代[1]配偶蔡夫人子女劉琦劉琮山陽高平(山陽郡漢置,晉改為高平國,故治在今山東金鄉縣西北四十里。而非鄒城)劉備屢敗于北方,慕投劉表,稱為兄弟;論血緣,他屬于漢家皇室一族。劉備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后,劉表是正宗的皇親。
歷史概述
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山陽郡漢置,晉改為高平國,故治在今山東金鄉縣西北四十里。而非鄒城)。姿貌溫偉,少時知名于世,與七位賢士同號為「八俊」。為大將軍何進辟為掾,出任北軍中候。后代王睿為荊州刺史,用蒯氏兄弟、蔡瑁等人為輔。又進為鎮南將軍、荊州牧,封成武侯。在荊州期間,劉表恩威并著,招誘有方,萬里肅清,群民悅服。又開經立學,愛民養士,從容自保。遠交袁紹,近結張繡,內納劉備,據地數千里,帶甲十余萬,稱雄荊江,先殺江東孫堅,后又常抗曹操,是曹操強敵之一。然而劉表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談,立意自守,而無四方之志,后更寵溺后妻蔡氏,使妻族蔡瑁等得權。劉表死后,蔡瑁等人廢長立幼,奉表次子劉琮為主;曹操南征,劉琮舉州以降,荊州遂沒。
史書記載
三國志·魏書·劉表傳
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也。少知名,號八俊。張璠漢紀曰:表與同郡人張隱、薛郁、王訪、宣靖、(公褚恭)〔公緒恭〕、劉祗、田林為八交,或謂之八顧。漢末名士錄云:表與汝南陳翔字仲麟、范滂字孟博、魯國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陽檀敷字文友、張儉字元節、南陽岑晊字公孝為八友。謝承后漢書曰:表受學於同郡王暢。暢為南陽太守,行過乎儉。表時年十七,進諫曰:“奢不僭上,儉不逼下,蓋中庸之道,是故蘧伯玉恥獨為君子。府君若不師孔圣之明訓,而慕夷齊之末操,無乃皎然自遺於世!”暢答曰:“以約失之者鮮矣。且以矯俗也。”長八尺馀,姿貌甚偉。以大將軍掾為北軍中候。靈帝崩,代王叡為荊州刺史。是時山東兵起,表亦合兵軍襄陽。司馬彪戰略曰:劉表之初為荊州也,江南宗賊盛,袁術屯魯陽,盡有南陽之眾。吳人蘇代領長沙太守,貝羽為華容長,各阻兵作亂。表初到,單馬入宜城,而延中廬人蒯良、蒯越、襄陽人蔡瑁與謀。表曰:“宗賊甚盛,而眾不附,袁術因之,禍今至矣!吾欲徵兵,恐不集,其策安出?”良曰:“眾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義不足也;茍仁義之道行,百姓歸之如水之趣下,何患所至之不從而問興兵與策乎?”表顧問越,越曰:“治平者先仁義,治亂者先權謀。兵不在多,在得人也。袁術勇而無斷,蘇代、貝羽皆武人,不足慮。宗賊帥多貪暴,為下所患。越有所素養者,使示之以利,必以眾來。君誅其無道,撫而用之。一州之人,有樂存之心,聞君盛德,必襁負而至矣。兵集眾附,南據江陵,北守襄陽,荊州八郡可傳檄而定。術等雖至,無能為也。”表曰:“子柔之言,雍季之論也。異度之計,臼犯之謀也。”遂使越遣人誘宗賊,至者五十五人,皆斬之。襲取其眾,或即授部曲。唯江夏賊張虎、陳生擁眾據襄陽,表乃使越與龐季單騎往說降之,江南遂悉平。袁術之在南陽也,與孫堅合從,欲襲奪表州,使堅攻表。堅為流矢所中死,軍敗,術遂不能勝表。李傕、郭汜入長安,欲連表為援,乃以表為鎮南將軍、荊州牧,封成武侯,假節。天子都許,表雖遣使貢獻,然北與袁紹相結。治中鄧羲諫表,表不聽,漢晉春秋曰:表答羲曰:“內不失貢職,外不背盟主,此天下之達義也。治中獨何怪乎?”羲辭疾而退,終表之世。張濟引兵入荊州界,攻穰城,為流矢所中死。荊州官屬皆賀,表曰:“濟以窮來,主人無禮,至于交鋒,此非牧意,牧受吊,不受賀也。”使人納其眾;眾聞之喜,遂服從。長沙太守張羨叛表,英雄記曰:張羨,南陽人。先作零陵、桂陽長,甚得江、湘間心,然性屈強不順。表薄其為人,不甚禮也。羨由是懷恨,遂叛表焉。表圍之連年不下。羨病死,長沙復立其子懌,表遂攻并懌,南收零、桂,北據漢川,地方數千里,帶甲十馀萬。英雄記曰:州界群寇既盡,表乃開立學官,博求儒士,使綦毋闿、宋忠等撰五經章句,謂之后定。
亦太祖與袁紹方相持于官渡,紹遣人求助,表許之而不至,亦不佐太祖,欲保江漢間,觀天下變。從事中郎韓嵩、別駕劉先說表曰:“豪杰并爭,兩雄相持,天下之重,在於將軍。將軍若欲有為,起乘其弊可也;若不然,固將擇所從。將軍擁十萬之眾,安坐而觀望。夫見賢而不能助,請和而不得,此兩怨必集於將軍,將軍不得中立矣。夫以曹公之明哲,天下賢俊皆歸之,其勢必舉袁紹,然后稱兵以向江漢,恐將軍不能御也。故為將軍計者,不若舉州以附曹公,曹公必重德將軍;長享福祚,垂之后嗣,此萬全之策也。”表大將蒯越亦勸表,表狐疑,乃遣嵩詣太祖以觀虛實。嵩還,深陳太祖威德,說表遣子入質。表疑嵩反為太祖說,大怒,欲殺嵩,考殺隨嵩行者,知嵩無他意,乃止。傅子曰:初表謂嵩曰:“今天下大亂,未知所定,曹公擁天子都許,君為我觀其釁。”嵩對曰:“圣達節,次守節。嵩,守節者也。夫事君為君,君臣名定,以死守之;今策名委質,唯將軍所命,雖赴湯蹈火,死無辭也。以嵩觀之,曹公至明,必濟天下。將軍能上順天子,下歸曹公,必享百世之利,楚國實受其祐,使嵩可也;設計未定,嵩使京師,天子假嵩一官,則天子之臣,而將軍之故吏耳。在君為君,則嵩守天子之命,義不得復為將軍死也。唯將軍重思,無負嵩。”表遂使之,果如所言,天子拜嵩侍中,遷零陵太守,還稱朝廷、曹公之德也。表以為懷貳,大會寮屬數百人,陳兵見嵩,盛怒,持節將斬之,數曰:“韓嵩敢懷貳邪!”眾皆恐,欲令嵩謝。嵩不動,謂表曰:“將軍負嵩,嵩不負將軍!”具陳前言。表怒不已,其妻蔡氏諫之曰:“韓嵩,楚國之望也;且其言直,誅之無辭。”表乃弗誅而囚之。表雖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皆此類也。劉備奔表,表厚待之,然不能用。漢晉春秋曰:太祖之始征柳城,劉備說表使襲許,表不從。及太祖還,謂備曰:“不用君言,故失此大會也。”備曰:“今天下分裂,日尋干戈,事會之來,豈有終極乎?若能應之於后者,則此未足為恨也。”建安十三年,太祖征表,未至,表病死。
初,表及妻愛少子琮,欲以為后,而蔡瑁、張允為之支黨,乃出長子琦為江夏太守,眾遂奉琮為嗣。琦與琮遂為讎隙。典略曰:表疾病,琦還省疾。琦性慈孝,瑁、允恐琦見表,父子相感,更有讬后之意,謂曰:“將軍命君撫臨江夏,為國東籓,其任至重;今釋眾而來,必見譴怒,傷親之歡心以增其疾,非孝敬也。”遂遏于戶外,使不得見,琦流涕而去。越、嵩及東曹掾傅巽等說琮歸太祖,琮曰:“今與諸君據全楚之地,守先君之業,以觀天下,何為不可乎?”巽對曰:“逆順有大體,強弱有定勢。以人臣而拒人主,逆也;以新造之楚而御國家,其勢弗當也;以劉備而敵曹公,又弗當也。三者皆短,欲以抗王兵之鋒,必亡之道也。將軍自料何與劉備?”琮曰:“吾不若也。”巽曰:“誠以劉備不足御曹公乎,則雖保楚之地,不足以自存也;誠以劉備足御曹公乎,則備不為將軍下也。原將軍勿疑。”太祖軍到襄陽,琮舉州降。備走奔夏口。傅子曰:巽子公悌,朅偉博達,有知人鑒。辟公府,拜尚書郎,后客荊州,以說劉琮之功,賜爵關內侯。文帝時為侍中,太和中卒,巽在荊州,目龐統為半英雄,證裴潛終以清行顯;統遂附劉備,見待次于諸葛亮,潛位至尚書令,并有名德。及在魏朝,魏諷以才智聞,巽謂之必反,卒如其言。巽弟子嘏,別有傳。漢晉春秋曰:王威說劉琮曰:“曹操得將軍既降,劉備已走,必解弛無備,輕行單進;若給威奇兵數千,徼之於險,操可獲也。獲操即威震天下,坐而虎步,中夏雖廣,可傳檄而定,非徒收一勝之功,保守今日而已。此難遇之機,不可失也。”琮不納。搜神記曰:建安初,荊州童謠曰:“八九年間始欲衰,至十三年無孑遺。”言自(中興)〔中平〕以來,荊州獨全,及劉表為牧,民又豐樂,至建安八年九年當始衰。始衰者,謂劉表妻死,諸將并零落也。十三年無孑遺者,表當又死,因以喪破也。是時,華容有女子忽啼呼云:“荊州將有大喪。”言語過差,縣以為妖言,系獄月馀,忽于獄中哭曰:“劉荊州今日死。”華谷去州數百里,即遣馬吏驗視,而劉表果死,縣乃出之。續又歌吟曰:“不意李立為貴人。”后無幾,太祖平荊州,以涿郡李立字建賢為荊州刺史。
太祖以琮為青州刺史、封列侯。魏武故事載令曰:“楚有江、漢山川之險,后服先疆,與秦爭衡,荊州則其故地。劉鎮南久用其民矣。身沒之后,諸子鼎峙,雖終難全,猶可引日。青州刺史琮,心高志潔,智深慮廣,輕榮重義,薄利厚德,蔑萬里之業,忽三軍之眾,篤中正之體,教令名之譽,上耀先君之遺塵,下圖不朽之馀祚;鮑永之棄并州,竇融之離五郡,未足以喻也。雖封列侯一州之位,猶恨此寵未副其人;而比有箋求還州。監史雖尊,秩祿未優。今聽所執,表琮為諫議大夫,參同軍事。”蒯越等侯者十五人。越為光祿勛;傅子曰:越,蒯通之后也,深中足智,魁杰有雄姿。大將軍何進聞其名,辟為東曹掾。越勸進誅諸閹官,進猶豫不決。越知進必敗,求出為汝陽令,佐劉表平定境內,表得以強大。詔書拜章陵太守,封樊亭侯。荊州平,太祖與荀彧書曰:“不喜得荊州,喜得蒯異度耳。”建安十九年卒。臨終,與太祖書,讬以門戶。太祖報書曰:“死者反生,生者不愧。孤少所舉,行之多矣。魂而有靈,亦將聞孤此言也。”嵩,大鴻臚;先賢行狀曰:嵩字德高,義陽人。少好學,貧不改操。知世將亂,不應三公之命,與同好數人隱居于酈西山中。黃巾起,嵩避難南方,劉表逼以為別駕,轉從事中郎。表郊祀天地,嵩正諫不從,漸見違忤。奉使到許,事在前注。荊州平,嵩疾病,就在所拜授大鴻臚印綬。羲,侍中;羲,章陵人。先,尚書令;其馀多至大官。零陵先賢傳曰:先字始宗,博學強記,尤好黃老言,明習漢家典故。為劉表別駕,奉章詣許,見太祖。時賓客并會,太祖問先:“劉牧如何郊天也?”先對曰:“劉牧讬漢室肺腑,處牧伯之位,而遭王道未平,群兇塞路,抱玉帛而無所聘頫,修章表而不獲達御,是以郊天祀地,昭告赤誠。”太祖曰:“群兇為誰?”先曰:“舉目皆是。”太祖曰:“今孤有熊羆之士,步騎十萬,奉辭伐罪,誰敢不服?”先曰:“漢道陵遲,群生憔悴,既無忠義之士,翼戴天子,綏寧海內,使萬邦歸德,而阻兵安忍,曰莫己若,既蚩尤、智伯復見于今也。”太祖嘿然。拜先武陵太守。荊州平,先始為漢尚書,后為魏國尚書令。先甥同郡周不疑,字元直,零陵人。先賢傳稱不疑幼有異才,聰明敏達,太祖欲以女妻之,不疑不敢當。太祖愛子倉舒,夙有才智,謂可與不疑為儔。及倉舒卒,太祖心忌不疑,欲除之。文帝諫以為不可,太祖曰:“此人非汝所能駕御也。”乃遣刺客殺之。摯虞文章志曰:不疑死時年十七,著文論四首。世語曰:表死后八十馀年,至晉太康中,表冢見發。表及妻身形如生,芬香聞數里。
后漢書
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魯恭王之后也。身長八尺余,姿貌溫偉。與同郡張儉等俱被訕議,號為“八顧”,詔書捕案黨人,表亡走得免。黨禁解,辟大將軍何進掾。
初平元年,長沙太守孫堅殺荊州刺史王叡,詔書以表為蒯州刺史。時,江南宗賊大盛,又袁術阻兵屯魯陽,表不能得至,乃單馬入宜城,請南郡人荊越、襄陽人蔡瑁與共謀畫。表謂越曰:“宗賊雖盛而眾不附,若袁術因之,禍必至矣。吾欲征兵,恐不能集,其策焉出?”對曰:“理平者先仁義,理亂者先權謀。兵不在多,貴乎得人。袁術驕而無謀,宗賊率多貪暴。越有所素養者,使人示之以利,必持眾來。使君誅其無道,施其才用,威德既行,襁負而至矣。兵集眾附,南據江陵,北守襄陽,荊州八郡可傳檄而定。公路雖至,無能為也。”表曰:“善。”乃使趙遣人誘宗賊帥,至者十五人,皆斬之而襲取其眾。唯江夏賊張虎、陳坐擁兵據襄陽城,表使越與龐季往譬之,乃降。江南悉平。諸守令聞表威名,多解印綬去。表遂理兵襄陽,以觀時變。
袁術與其從兄紹有隙,而紹與表相結,故術共孫堅合從襲表。表敗,堅遂圍襄陽。會表將黃祖救至,堅為流箭所中死,余眾退走。及李傕等入長安,冬,表遣使奉貢。傕以表為鎮南將軍、荊州牧,封成武侯,假節,以為己援。
建安元年,驃騎將軍張濟自關中走南陽,因攻穰城,中飛矢而死。荊州官屬皆賀。表曰:“濟以窮來,主人無禮,至于交鋒,此非牧意,牧受吊不受賀也。”使人納其眾,眾聞之喜,遂皆服從。三年,長沙太守張羨率零陵、桂陽三郡畔表,表遣兵攻圍,破羨,平之。于是開土遂廣,南接五領,北據漢川,地方數千里,帶甲十余萬。初,荊州人情好擾,加四方駭震,寇賊相扇,處處麋沸。表招誘有方,威懷兼洽,其奸猾宿賊更為效用,萬里肅清,大小咸悅而服之。關西、兗、豫學士歸者蓋有千數,表安尉賑贍,皆得資全。遂起立學校,博求儒術,綦母闿、宋忠等撰立《五經》章句,謂之《后定》。愛民養士,從容自保。
及曹操與袁紹相持于官度,紹遣人求助,表許之,不至,亦不援曹操,且欲觀天下之變。從事中郎南陽韓嵩、別駕劉先說表曰:“今豪桀并爭,兩雄相持,天下之重在于將軍。若欲有為,起乘其敝可也;如其不然,固將擇所宜從。豈可擁甲十萬,坐觀成敗,求援而不能助,見賢而不肯歸!此兩怨必集于將軍,恐不得中立矣。曹操善用兵,且賢俊多歸之,其勢必舉袁紹,然后移兵以向江漢,恐將軍不能御也。今之勝計,莫若舉荊州以附曹操,操必重德將軍,長享福祚,垂之后嗣,此萬全之策也。”蒯越亦勸之。表狐疑不斷,乃遣嵩詣操,觀望虛實。謂嵩曰:“今天下未知所定,而曹操擁天子都許,君為我觀其釁。”嵩對曰:“嵩觀曹公之明,必得志于天下。將軍若欲歸之,使嵩可也;如其猶豫,嵩至京師,天子假嵩一職,不獲辭命,則成天子之臣,將軍之故吏耳。在君為君,不復為將軍死也。惟加重思。”表以為憚使,強之。至許,果拜嵩侍中、零陵太守。及還,盛稱朝廷曹操之德,勸遣子入侍。表大怒,以為懷貳,陳兵詬嵩,將斬之。嵩不為動容,徐陳臨行之言。表妻蔡氏知嵩賢,諫止之。表猶怒,乃考殺從行者。知無他意,但囚嵩而已。
論曰:“袁紹初以豪俠得眾,遂懷雄霸之圖,天下勝兵舉旗者,莫不假以為名。及臨場決敵,則悍夫爭命;深籌高議,則智士傾心。盛哉乎,其所資也!《韓非》曰:“佷剛而不和,愎過而好勝,嫡子輕而庶子重,斯之謂亡征。”劉表道不相越,而欲臥收天運,擬蹤三分,其猶木禺之于人也。
簡明演義傳記
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是漢室宗親。姿貌溫偉,少時知名于世,與七位賢士同號為「八友」,東漢末為鎮南將軍、荊州牧,用蒯氏兄弟、蔡瑁等人為輔,世稱「劉荊州」。討董諸侯聯盟解散后,孫堅暗得國璽歸南,劉表因袁紹通知此事,于孫堅歸程上截擊之,兩家結怨。后孫堅跨江擊劉表,反為劉表軍所殺于峴山。劉表后納張繡為屏藩,互結唇齒,深為曹操所忌。曹操與袁紹相持于河北時,二人爭相結納劉表為外援,然而劉表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談,立意自守,而無四方之志,于是兩不相助。劉備屢敗于北方,慕投劉表,稱為兄弟;劉表厚待劉備,然而不能加以任用。后劉表更寵溺后妻蔡氏,使妻族蔡瑁等得權。劉表死后,蔡瑁等人廢長立幼,奉表次子劉琮為主;曹操南征,劉琮舉州以降,荊州遂沒。
劉表盤踞荊州時,還管轄長江以南的好多地方。劉表的兒子們都非常驕橫奢侈,而且喜愛飲酒。劉表有三只貴重的酒杯。一只叫“伯雅”,盛七升酒;一只叫“仲雅”,盛六升酒;一只叫“季雅”,盛五升酒。
劉表的歷史評價
劉表勤勉好學,善于獨立思考。十七歲時,劉表就曾向自己的同鄉兼老師——當時的南陽太守王暢提出:“奢不僭上,儉不逼下,蓋中庸之道,是故蘧伯玉恥獨為君子。府君若不師孔圣之明訓,而慕夷齊之末操,無乃皎然自遺于世!”這段話是針對王暢過于簡樸的生活作風而提出的疑問,并且充分表明了自己與眾不同的獨特見解。青年時期的劉表沒有仿效當時流行的隱居山林的清流作風,而是積極地投身仕途,被大將軍何進辟為掾屬,很受何進的賞識,后來被升為北軍中候,掌管禁軍。初平元年(190年),原荊州刺史王睿被孫堅殺死,何進向朝廷推薦了劉表擔任荊州刺史,這也顯示出何進對劉表的偏愛及對劉表的能力和才華的肯定。
當時的荊州形勢相當復雜。“江南宗賊盛,袁術屯魯陽,盡有南陽之眾。吳人蘇代領長沙太守,貝羽為華容長,各阻兵作亂”(見《三國志·劉表傳》裴注引司馬彪《戰略》),而劉表卻是“單騎入宜城”。面對荊州混亂的局面,劉表顯得從容鎮定,沉著冷靜,并果斷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迅速穩定了局勢。首先,他爭取了當地具有很大影響力的蔡、蒯兩大家族的信任和支持,并征求他們的建議。
當時蒯良、蒯越兩兄弟都頗有才識名望,蒯良對局勢提出的見解是“眾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義不足也”,認為“茍仁義之道行,百姓歸之如水之趣下,何患所至之不從而問興兵與策乎?”(見《三國志·劉表傳》裴注)而蒯越卻有不同的意見,他說“治平者先仁義,治亂者先權謀”,又認為“宗賊帥多貪暴,為下所患。越有所素養者,使示之以利,必以眾來。君誅其無道,撫而用之。一州之人,有樂存之心,聞君盛德,必襁負而至矣。”還建議劉表“兵集眾附,南據江陵,北守襄陽”。
應該說蒯良說得比較虛一些,而蒯越的建議則是極富實干精神的,劉表也用很高明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他說“子柔之言,雍季之論也。異度之計,臼犯之謀也”,先把兩個人都夸了一番,然后采納蒯越的謀略,“使(蒯)越遣人誘宗賊,至者五十五人,皆斬之,襲取眾多,或既授部曲”,一舉殲滅了宗賊勢力,后來他又平定了零陵、長沙等郡,扭轉了荊州的混亂局面,劉表自己也晉升為荊州牧、鎮南將軍。經過幾年努力,劉表成為一個僅次于兩袁兄弟的一股強大勢力,“南收零、桂,北據汗川,地方數千里,帶甲十余萬。”(見《三國志·劉表傳》)說到這里,誰還能說劉表是“虛有其表”呢?完完全全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實干家!
劉表控制荊州以后,對于屬地的管理也是勵精圖治,有條不紊,貢獻良多,體現出一代能臣的本色,把荊州治理得有聲有色,之前“人情好擾,加以四方震駭,寇賊相扇,處處糜沸”的荊州,變成了“萬里肅清”的東漢后期最后一片樂土。在對外問題上,劉表采取了擁兵自重的正確政策,盡量避免發生大的沖突,以免造成老百姓流離失所、生靈涂炭;在經濟上,劉表有效利用了當地各大家族的勢力,推行了各種行之有效的措施,使得農業生產得到了很大的恢復和發展,荊州地區的百姓“大小咸悅而服之”。對劉表的這種評價,莫說是在后漢軍閥混戰時期,就是在局面相對平靜的三國鼎立時期,也是獨一無二,是別人所無法得到的。劉表“起立學校,博求儒術”,對文化教育事業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由于政局穩定,各方人才紛紛從各地遷往荊州,人數數以千記,其中既有像水鏡先生司馬徽這樣的名流,也有像徐庶、石廣元等青年才俊,甚至還有后來大名鼎鼎的諸葛亮等。試問,一個虛有其表之人能有如此輝煌的政績嗎?如此的“愛民養士,從容自保”,難道是一個虛名無實者所能做到的嗎?可以這樣說,劉表的確是一代能臣,他的有效管理讓各路諸侯羨慕不已,對于其治理下的荊州都是垂涎欲滴。魯肅就曾經對孫權這樣評價荊州:“沃野千里、士民殷富”,這也算是對劉表恰如其分的評價了。
ps:筆者言,劉表之人先為黨人混跡于士人之中,后在士人揭竿反抗豪強董卓時屈身董卓,又先后從北軍中候要職調任荊州刺史,從孫堅勢力之地奪走荊襄,可見其人心思、手腕俱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