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劉焉
- 漢少帝
- 布衣小P
- 3440字
- 2012-09-03 14:30:44
益州牧劉焉
劉焉(?-194)字君郎,江夏竟陵(今湖北天門)人。他是西漢魯恭王劉馀(漢景帝第五子)的后裔,東漢末年的益州牧,為漢末群雄之一。
歷史傳記
東漢末年時人,官至益州牧,其子為益州牧劉璋。劉焉為漢魯恭王之后裔,以漢朝宗室身份,拜為中郎,歷任雒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太常等官。后因益州刺使郄儉在益州大事聚斂,貪婪成風,加上當時天下大亂,劉焉欲取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割據一方。于是劉焉向朝廷求為益州牧,封陽城侯,前往益州整飭吏治。后卻儉為黃巾賊所殺,劉焉進入益州,派張魯盤踞漢中,張魯截斷交通,斬殺漢使,從此益州與中央道路不通。劉焉進一步對內打擊地方豪強,鞏固自身勢力,益州因而處于半獨立的狀態。后卒于任上,其子劉璋繼領益州牧。
演義傳記
漢室宗親。初為幽州太守,為抵抗黃巾而招募義兵,得到劉備、關羽、張飛相助,并認劉備為侄。后為益州牧,死后由子劉璋繼承其位。
史籍記載
《后漢書·劉焉傳》
劉焉字君郎,江夏竟陵人也,魯恭王后也。肅宗時,徙竟陵。焉少任州郡,以宗室拜郎中。去官居陽城山,精學教授。舉賢良方正,稍遷南陽太守、宗正、太常。
時靈帝政化衰缺,四方兵寇,焉以為刺史威輕,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輒增暴亂,乃建議改置牧伯,鎮安方夏,清選重臣,以居其任。焉乃陰求為交址,以避時難。議未即行,會益州刺史郗儉在政煩擾,謠言遠聞,而并州刺史張懿、涼州刺史耿鄙并為寇賊所害,故焉議得用。出焉為監軍使者,領益州牧,太仆黃琬為豫州牧,宗正劉虞為幽州牧,皆以本秩居職。州任之重,自此而始。
是時益州賊馬相亦自號“黃巾”,合聚疲役之民數千人,先殺綿竹令,進攻雒縣,殺郗儉,又擊蜀郡、犍為,旬月之閑,破壞三郡。馬相自稱“天子”,觽至十余萬人,遣兵破巴郡,殺郡守趙部。州從事賈龍,先領兵數百人在犍為,遂糾合吏人攻相,破之,龍乃遣吏卒迎焉。焉到,以龍為校尉,徙居綿竹。龍撫納離叛,務行寬惠,而陰圖異計。
沛人張魯,母有恣色,兼挾鬼道,往來焉家,遂任魯以為督義司馬,遂與別部司馬張修將兵掩殺漢中太守蘇固,斷絕斜谷,殺使者。魯既得漢中,遂復殺張修而并其觽。
焉欲立威刑以自尊大,乃托以佗事,殺州中豪強十余人,士民皆怨。初平二年,犍為太守任岐及賈龍并反,攻焉。焉擊破,皆殺之。自此意氣漸盛,遂造作乘輿車重千余乘。焉四子,范為左中郎將,誕治書御史,璋奉車都尉,并從獻帝在長安,唯別部司馬瑁隨焉在益州。朝廷使璋曉譬焉,焉留璋不復遣。興平元年,征西將軍馬騰與范謀誅李傕,焉遣叟兵五千助之,戰敗,范及誕并見殺。焉既痛二子,又遇天火燒其城府車重,延及民家,館邑無余,于是徙居成都,遂疽發背卒。
《三國志·蜀書·劉焉傳》
劉焉字君郎,江夏竟陵人也,漢魯恭王之后裔,章帝元和中徙封竟陵,支庶家焉。焉少仕州郡,以宗室拜中郎,后以師祝公喪去官。居陽城山,積學教授,舉賢良方正,辟司徒府,歷雒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太常。焉睹靈帝政治衰缺,王室多故,乃建議言:“刺史、太守,貨賂為官,割剝百姓,以致離叛。可選清名重臣以為牧伯,鎮安方夏。”焉內求交阯牧,欲避世難。議未即行,侍中廣漢董扶私謂焉曰:“京師將亂,益州分野有天子氣。”焉聞扶言,意更在益州。會益州刺史卻儉賦斂煩擾,謠言遠聞,而并州殺刺史張壹,涼州殺刺史耿鄙,焉謀得施。出為監軍使者,領益州牧,封陽城侯,當收儉治罪;扶亦求為蜀郡西部屬國都尉,及太倉令巴西趙韙去官,俱隨焉。
是時益州逆賊馬相、趙祗等于綿竹縣自號黃巾,合聚疲役之民,一二日中得數千人,先殺綿竹令李升,吏民翕集,合萬余人,便前破雒縣,攻益州殺儉,又到蜀郡、犍為,旬月之間,破壞三郡。相自稱天子,眾以萬數。州從事賈龍領家兵數百人在犍為東界,攝斂吏民,得千余人,攻相等,數日破走,州界清靜。龍乃選吏卒迎焉。焉徙治綿竹,撫納離叛,務行寬惠,陰圖異計。張魯母始以鬼道,又有少容,常往來焉家,故焉遣魯為督義司馬,住漢中,斷絕谷閣,殺害漢使。焉上書言米賊斷道,不得復通,又托他事殺州中豪強王咸、李權等十余人,以立威刑。犍為太守任岐及賈龍由此反攻焉,焉擊殺岐、龍。
焉意漸盛,造作乘輿車具千乘。荊州牧劉表表上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論。時焉子范為左中郎將,誕治書御史,璋為奉車都尉,皆從獻帝在長安,惟叔子別部司馬瑁素隨焉。獻帝使璋曉諭焉,焉留璋不遣。時征西將軍馬騰屯郿而反,焉及范與騰通謀,引兵襲長安。范謀泄,奔槐里,騰敗,退還涼州,范應時見殺,于是收誕行刑。議郎河南龐羲與焉通家,乃募將焉諸孫入蜀。時焉被天火燒城,車具蕩盡,延及民家。焉徙治成都,既痛其子,又感祅災,興平元年,癰疽發背而卒。州大吏趙韙等貪璋溫仁,共上璋為益州刺史,詔書因以為監軍使者,領益州牧,以韙為征東中郎將,率眾擊劉表。
《華陽國志·劉二牧志》之劉焉傳
劉焉字君朗元豐本、廖本、浙本作朗。其他各本并作郎。此下,張、吳、何、王、石本有“江夏竟陵人,漢魯恭王之裔”十一字。他各本無。蓋張佳胤妄增也。浙本剜去,空十一格。建議言:“刺史太守,貨賂為官,割剝百姓,以致離叛。可選清名重臣,以為牧伯,鎮安方夏。”焉內求州牧,以避世難。侍中廣漢董扶私于吳、何、王、石本字作謂。浙本剜改。焉曰:“京都將亂。益州分野有天子氣。”焉惑之,意在益州。會刺史河南《三國志》作郤,見《郤正傳》。儉賦斂繁擾,流言遠聞。而并州殺刺史張壹〔懿〕,《后漢書》作懿。《三國志》作益。張、吳、何、王、浙本與《函海》本有小注。涼州殺刺史耿鄙,焉議得行。漢帝將征儉加刑,以焉為監軍使,尋領益州牧。董扶亦求為蜀西部都尉。太倉令巴郡趙韙,去官從焉來西。宋本與錢、劉、李、《函》、廖本并有“來西”二字。張、吳、何、王、石本無。浙本擠添。中平元年,涼州黃巾逆賊馬相、趙祗等聚眾綿竹,殺縣令李升,募疲役之民,一二日中得數千人;遣王饒、趙播等進攻雒元豐本作。城,殺《函海》從劉本作役,而注云“李本作殺”。刺史儉;并下蜀郡、犍為。旬月之間,破壞三郡。相自稱天子,眾以萬數。又別破巴郡,殺太守趙舊各本俱誤衍韙字。茲刪。部。州從事賈龍,素領家兵在犍為。句斷,說詳注釋。乃之青衣,率吏民攻相,破滅之。州界清凈,龍乃此舊傳寫者誤移而衍。選吏卒迎焉。焉既到州,移治綿竹,撫納叛離,務行小惠。時南陽、三輔民數萬家避地入蜀,焉恣《函海》本有小注云:“恣似資。劉、吳、何、李本亦作恣。”饒之,引為黨與,號“東州士”。遣張魯斷北道。枉誅大姓巴郡太守王咸、李權等十余人,以立威刑。〔設〕前、后、左、右部司馬,擬四軍,統兵,位皆二千石。漢舊各本有漢字,當衍。獻帝初平二年,犍為太守任岐,與賈龍惡焉之陰圖異計也,舉兵攻焉,燒成都邑下。焉御之,東州人多為致力,遂克岐、龍。焉意盛,乃造乘輿車服千余,僭擬至尊。焉長子范為左中郎將,仲子誕治書御史,季子璋奉車都尉,皆從獻帝都廖本注云“當作在”。〔在〕長安,惟叔子別部司馬瑁隨焉。焉聞相者相陳留吳懿妹當大貴,為瑁聘之。荊州牧山陽劉表,上焉有“子夏在西河疑當讀如擬。說具注釋。圣人論”。帝遣璋曉諭焉。焉留璋不遣反。四年,征西將軍馬騰,自郿《后漢書》作“霸橋。”與焉、范通謀襲長安。治中從事廣漢王商亟諫,不從。謀泄,范、誕受誅。議郎河南龐羲,以通家,將范、誕諸子入蜀。而天火元豐及張、吳、何、王、浙本作“夭火”。燒焉車乘蕩盡,延及民家。興平元年,焉徙治成都。既痛二子,又感祅災,元豐本作。疽發背卒。州帳下司馬趙韙、治中從事王商等貪璋溫仁,共表代父。元豐本與廖本作父。他各本作又,句下屬,非。京師大亂,不能更遣,天子除璋監軍使者,領益州牧。
歷史評價
評曰:昔魏豹聞許負之言則納薄姬于室,孔衍漢魏春秋曰:許負,河內溫縣之婦人,漢高祖封為明雌亭侯。臣松之以為今東人呼母為負,衍以許負為婦人,如為有似,然漢高祖時封皆列侯,未有鄉亭之爵,疑此封為不然。劉歆見圖讖之文則名字改易,終于不免其身,而慶鐘二主。此則神明不可虛要,天命不可妄冀,必然之驗也。而劉焉聞董扶之辭則心存益土,聽相者之言則求婚吳氏,遽造輿服,圖竊神器,其惑甚矣。璋才非人雄,而據土亂世,負乘致寇,自然之理,其見奪取,非不幸也。張璠曰:劉璋愚弱而守善言,斯亦宋襄公、徐偃王之徒,未為無道之主也。張松、法正,雖有君臣之義不正,然固以委名附質,進不顯陳事勢,若韓嵩、劉先之說劉表,退不告絕奔亡,若陳平、韓信之去項羽,而兩端攜貳,為謀不忠,罪之次也。
ps:筆者言劉焉可算漢末漢室宗親中眼界最寬,私心最重,手腕一流的能人。不過其長子劉范、次子劉誕先后死于董卓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