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跟老船長通完電話，杰克的電話就打來了，他已經到公寓停車場了。

白晝換好衣服，帶上墨鏡，剛準備自己出門，就被露西一把拽住胳膊。

“嗚…帶上我。”她閉著眼嘟囔道。

白晝伸手想扒開對方的手。

一下，兩下，沒扒動……

可悲的未改造原生體質成年男性在面對經過公司體質強化合劑改造的女性黑客時，身體力量方面永遠是被碾壓的那個。

幾番掙扎反而讓對方下意識的往回拽了拽，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就這么被個小姑娘拽進懷里。

被當做抱枕的白晝幾欲張口，最后只能略帶悲憤的嘆了口氣。

“那你倒是起床啊！”他悲憤喊道。

回答他的只有對方在迷迷糊糊中嗯的一聲。

“喂喂喂！醒醒，杰克還在停車場那等著呢！”白晝試圖用大喊來喚醒對方。

這次連象征意義的哼一聲都沒了。

…………

杰克坐在車里跟大衛大眼瞪小眼，兩人一個主駕駛一個副駕駛，商務車的后座是面色還有些蒼白的葛洛莉亞。

“什么時候來？”大衛忍不住問道，從對方通了電話后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我弟是個講究人懂不懂，你見哪個講究人出門前不打理打理形象的？跟你一樣西褲配運動鞋啊？”杰克說到。

“公司g……公司的人？”大衛差點說出公司狗。

“不是。”

“那講究什么。”大衛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后頸，感受手上傳來的機械觸感。

“小子，用我弟那的話說，這叫人靠衣裝，穿好點別人不會看輕你懂么。”杰克開始扯起火車。

“不用催一下？他是不是睡過頭了？”大衛提出建議。

杰克瞄了眼視網膜上七八個撥打超時的電話，面不改色的繼續說到：“真男人之間一個電話就夠了，來不了肯定是有事臨時耽擱了下，你以為給你安排個好去處容易？”

大衛聞言小聲嘟囔了句‘又不是我想去’。

杰克當然聽的清楚，一巴掌拍到大衛胳膊上給他拍的斜了一下，一副你小子走大運的表情說到：“嘿，你小子，要是給你派和歌子那，你前腳接個單子，后腳就上清道夫那送貨了，知道這年頭找個靠譜的有多不容易么。”

大衛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這半個肩膀，剛才杰克那一巴掌讓他感覺自己骨頭都斷了，剛準備說什么，就聽到杰克喊道。

“嘿，你看這不是來了么。”

大衛抬頭看去，一個頭發跟雞窩一樣的男人帶著個墨鏡，穿著一身皺巴巴的運動服，旁邊是一個穿著清涼的白發女人抱著男人的胳膊，看不清樣子，女人的半張臉都靠在男人胳膊那，像是閉著眼走路一樣。

白晝走到杰克的商務車前，自動門滑開，他剛想上車，露西卻腳下沒動，讓他差點被拽了個跟頭。

看著車里三人盯著自己，白晝露出個尷尬的微笑，小聲對露西說到：“別睡了！上車了！”

好不容易上了車，坐到太空座椅上，白晝尷尬的沖盯著自己的大衛笑了笑，伸手跟葛洛莉亞握了握手。

“不好意思各位，出了點特殊情況。”白晝指了指懷里已經又睡著的露西。

杰克吹了個口哨，沖白晝砸吧砸吧嘴，一副你小子的表情。

“看出來了，講究人……”大衛說到，剛想再說什么，卻被葛洛莉亞瞪了一眼，只好又把頭扭回去，在副駕駛上坐好。

車輛啟動，杰克開車出了車庫，嘴上說到：“有精準導航沒？”

白晝低頭看了看帶著輕微鼾聲的露西，說到：“直接往圣多明哥的傭兵市場去就行，露西給老船長打好招呼了，車牌號也發過去了，直接進專用通道去辦公區。”

說完，從兜里掏出手機給老船長發了個短訊。

“Mano（兄弟），老船長靠譜么，我是說，這年頭有個好名聲的中間人，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杰克說到。

“差不多吧，生意人，都那樣，比起別的中間人，老船長更知道分寸。”白晝回答。

“老船長？我的天，是圣多明哥的那個老船長么？”大衛突然探著身扭頭看向白晝，興奮的問到。

“對，怎么，你是他粉絲？”白晝推了推墨鏡。

“圣多明哥一半的人都崇拜他，兩年，從一個無名的中間人做到鼎鼎大名的中間人，又用兩年，建立起傭兵市場讓好多走投無路的人活下去了，他們都說老船長就是圣多明哥的英雄。”大衛語氣十分興奮。

“呃，對，算是救了一大批圣多明哥的底層傭兵，以前他們開個車卸個貨都會被人找理由克扣工資，有了傭兵市場后就沒這種事了。”白晝點點頭。

“你們認識‘D’么，都說是因為他一直堅定支持老船長才有了今天的傭兵市場，‘D’是男的還是女的？我聽人說‘D’跟老船長是一對戀人，感情讓這對情侶互相無條件幫持，才完成了這樣的大事。”大衛手舞足蹈一連串的說著。

白晝的微笑變得僵硬。

大衛看到白晝僵下來的笑容，略帶疑惑：“不是這樣么？”

迷迷糊糊半睡著，被這話逗樂，來了些精神的露西仍舊閉著眼，嘴上卻起哄道：“是這樣的，沒錯。”

“是個屁，‘D’跟老船長就是合作關系，少說點沒用的廢話，醒了自己就去后邊坐著去。”白晝連忙澄清。

杰克聞言倒是沒什么反應，他與V一開始調查過露西，知道露西是圣多明哥的一個傭兵，算得上最頂尖的那一伙。

但沒有將露西跟‘D’聯系起來，他們的調查也是一開始為了探探底，看看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想通過白晝來接近V。

前幾天的掃蕩倒是知道些眉目，其中很多手筆與V給露西的魔偶如出一轍，從動機跟能力都可以得出露西也參與掃蕩的結論。

至于后來那些不留痕的黑客技術，V倒是也有幾分興趣，畢竟以她的能力竟然也沒有翻出其中的痕跡，在‘moonlight’這個名字響徹圣多明哥時，V給杰克說了下自己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推處的結論，這應該是多個黑客共同工作的情況，露西參與其中占據主導，其他人負責的是抹除痕跡。

結合了下圣多明哥老船長曾經的傳聞，V告訴杰克，或許巫毒幫跟老船長的聯系比較深，外面的那些黑客，也只有巫毒幫喜歡天天在舊網挖東西，挖出一些特殊的黑客技術也不足為奇。

對于‘D’這個傭兵，杰克認為是巫毒幫黑客去幫老船長時起的共同代號，覺得露西的話算是開玩笑，白晝應該知道些內幕，這么著急反駁是為了讓大衛這憨批孩子少說點得罪人的話。

也是因為這種看法，杰克才會在一開始的詢問老船長究竟靠譜不，巫毒幫的作風可屬實是夜之城拔尖的雜種作風了，跟這幫人聯系頗深的老船長能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