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蕊嘴角微微上揚,泛著一抹無奈的苦澀。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起來,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她輕輕嘆了口氣,話語中透著一絲無奈和無力。
“昨天他說好回家的,也沒回來。你想要了解他的事情,我建議你還是去他醫院直接找他問吧,他待在醫院的時間可比在我這個家里多的多了,我知道的事情很少。哦,對了,假如您見到他,麻煩轉告他一聲趕緊回來,有些事情躲也躲不過去的。“
她略微停頓了一下,恰到好處地鋪陳出一個暗示,仿佛在某個記憶的角落里隱藏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真相。
“他是要逃避什么?“
周洋目光一閃,仿佛他聽到了夏馨蕊話語中的暗示。然而,夏馨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去醫院找他吧,我并不了解他的情況。”夏馨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似乎她內心深處也充滿了疑惑和痛苦。
從進門開始,周洋就能感受到夏馨蕊的不友好,根據韓夢瑤對兩人關系的評價,周洋猜現在兩人的關系應該已經到了很僵的地步。
然而,夏馨蕊面容間流露出的神情卻令人猜測她或許對韓奇的情況不了解。如果她真是兇手,那她的演技和沉穩超越常人,令人難以匹敵,至少目前看來,她絲毫沒有破綻可尋。周洋深思熟慮,決定直截了當地揭開真相,以此考驗夏馨蕊的反應。
“夏女士,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我們在岡上沙場的水旁發現了一具無名尸體,我們目前懷疑這名死者可能是您的先生韓奇,我......”
周洋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嘭”的一聲打斷了他。而同時他發現夏馨蕊跟他一樣驚奇地回頭。聲音是從餐廳傳來的,打包盒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剛不小心手滑了下。”
此時的周洋立刻感覺到了客廳里這個女孩的緊張,隨后他立刻掃射了一眼夏馨蕊,她先是一愣,應該是思緒被打亂了,或者是在考慮該怎么接話。
“你剛說什么?”
果然如周洋猜測的一樣,夏馨蕊問話了。
周洋淡定地回道:“我是說我們剛剛在沙場發現了一具尸體,懷疑可能是你的老公韓奇。”
雖然嘴上在說話,但是他的眼睛全神貫注地落到了夏馨蕊的身上,相對于韓夢瑤的傷心,夏馨蕊更多的是驚訝和不置信。
“你沒開玩笑吧?”夏馨蕊那不痛不癢的話語,讓周洋難相信這就是一個妻子對丈夫死亡信息的反饋。
不會吧?”餐廳里的反應顯然比夏馨蕊還要激動,周洋的目光不禁轉向慌張的俞雪,發現她已經放下手中的活,目光灼灼地追逐著這個消息,從她的眼里,周洋看到了一直以來的慌張。
最后,他決定不再等待答案,毅然將錢包和外套的照片拿出手機,直接放到夏馨蕊的面前。他期待著她能夠通過這些照片確認丈夫的離去,給他一個真實的交代。
然后相對于韓夢瑤的“火眼精金”,這個妻子顯得有些遲鈍了。許久后,她才淡淡地說道:“錢包都長得差不多,而且現在誰用錢包,我都好久沒見老韓用過錢包了。西服都長差不多的,那個,小雪,你要不也看看?”
俞雪的身份雖然沒明說,但是周洋猜測她應該就是在家里做飯的保姆,丈夫的東西妻子沒認出來,倒是讓別人來認,這讓周洋更加懷疑夫妻的關系。
只是片刻功夫,她已經給出了答案:“這衣服是韓院長的。”
對方迅速地回答和篤定的眼神更加讓周洋疑惑了,他立馬轉移了原來的注意力。看著俞雪問道:“不知道你怎么稱呼?還有,你跟韓奇是什么關系?”
俞雪剛想解釋,夏馨蕊搶在了前面。
“她叫俞雪,是在我們家做飯的,不過她不是專職做飯的,她只是偶爾來我家做飯,她本職的工作是我老公醫院的一名員工。”
這個身份讓周洋著實有些費解。她是一個員工,為什么會跑到領導家來做飯呢?再說了,她居然能夠認出那件沒有任何特別特色的西服,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周洋心中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無法確定對方是一位普通的員工,還是和院長有著特殊的關系。盡管心中有所疑慮,周洋仍然保持著鎮靜:“既然你是一位員工,那你為什么下午不去上班呢?而且,你怎么能肯定這件西服是院長的呢?畢竟,這款西服十分常見。”
俞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解釋道:“我在來醫院工作之前,其實是在做上門代餐的。后來,馨蕊把我介紹給了醫院,因為她經常不會做飯,只要她需要我來做飯,我就會過來。而且,我們3點才上班,時間上并不沖突。至于這件西服,我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我本人就是專門為醫院周年慶定制這件衣服的。”
俞雪卻出乎意料地解釋得十分流利,這讓周洋不禁有些佩服她的機智,同時又想起了曾經一本名著的警句——“罪犯最好的一面,就在于他們總是很會撒謊”。
周洋聽了俞雪的解釋,卻對她的話感到有些不滿。他認真地盯著俞雪,試圖從她的神色中尋找答案。他發現對方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掩蓋著什么。他想以更嚴謹的方式來審視對方,以此找出真相的可能性。
“但是,今天的飯菜不是你做的,是吧?”
俞雪點了點頭,回答道:“對,我今天并沒有做飯。”
周洋頓時感到更加困惑了:“既然沒今天沒做法,那你來這里是干什么?”
他一臉嚴肅地看著俞雪,心中有著數不清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