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幾日依舊去找林彥練字,卻一直悶悶不樂,心不在焉。
“又錯了。。。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不是學的很好。”他不免責備,照這樣下去得什么時候才能拿到‘東西’。
黃鸝耷拉著腦袋,失落的不想說話。
林彥細細觀察她,覺出是有些不對,便緩和了語氣過去安慰:“是我心急了,不該說你,你已經很好了。。”
黃鸝意外的抬眼瞧他。
“算了,今天不練了,休息一天怎么樣?”他微微笑著對她道。
她也點點頭,根本學不進去,聽不進去,自然風吹流水,啥也記不住。
林彥坐到她旁邊,瞧瞧她問道:“有心事?”
黃鸝微抬下眼,卻沒抬頭。
林彥一笑,道:“若有心事何不跟我說說?”
“我。。。我把簪子,弄壞了。。。”黃鸝幽幽開口,十分低落。
林彥大笑,依舊笑如春風:“我還以為怎了,不就是個簪子,壞了改個再買給你就是了。”
黃鸝抬頭看他,心里仍沒覺輕松半點,卻說不出個理來。
“這樣,如果今個兒你把這倆字記住了,我就再給你買兩個更好看的簪子,怎么樣?”
黃鸝注注看著他,仍舊一點動力也沒有,別說兩個,就算他說買十個,她也高興不起來了,但還是點點頭,拿起筆繼續練起來。
。。。。。
林彥看她十分不熟練的寫下兩個字,一個是‘占’,另一個‘戈’,點點頭,他越來越心急,于是夸贊道:“不是寫的很好,那,這兩個字合在一起便是另一個字,不過你不用學這個字,只需記牢這兩個字便好。”
黃鸝認真又迷惑的點了頭。
。。。。。。
晚上,黃鸝去浴堂洗過澡回屋。
一開門,嚇了一跳,見赫連阜正閑得慌的坐在她榻上,手里轉著那支‘黃鶯金簪’。
“幾日不見,怎么連規矩都忘了。”他瞥她一眼,不冷不淡的。
黃鸝扭著臉,快速做個蹲起動作,僵硬道:“給爺請安。”
這安請的,比扎馬步還難看。。。
他卻不介意,輕笑問:“這幾日怎沒來練字,我說的話,你當耳旁風?”
黃鸝心里撇嘴,也不回話,直接關上門,把洗盆布巾放好。
赫連阜抿著笑,看著她,輕輕道:“噢,我給忘了,女人都口是心非,有些人表面逞強,其實心里早就知道錯了。”
黃鸝差點跳腳,倒是誰錯了,怎還有這般厚顏無恥的爺!
“我才沒口是心非!”她竟還用眼橫他。
“若你沒口是心非,怎還留著這個?你不是說不要嘛,還扔在地上踩得可帶勁兒了,可我怎在某人的枕下摸著了?!”赫連阜轉著金簪睨著眼問她。
黃鸝唰地紅了臉,無話以對。
自己確實很有骨氣的說過不要,現在正被抓包,實在很沒面子。。。
赫連阜越發高興,走到她面前:“從今往后多加一條:簪不離身,要被我見了你沒戴,家法伺候!”
說著,他把那‘黃鶯金簪’再次插于她發間,看了看,滿意一笑,便樂呵呵得走了。
黃鸝摸摸頭上的簪子,轉頭再去看他,早已沒了人影,她才敢小聲嘀咕一句:“哈瓜兒子!”
這‘哈瓜兒子’是她家鄉的方言,意思是說這人傻帽還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