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蛻變

小青依偎在哥哥懷里，動情的說：“只要你一輩子對我好，我不管你今后做什么，都會跟你一輩子的。”

哥哥內(nèi)心感到無比的欣慰，鄭重的說：“我從今年起開始自考，準(zhǔn)備用五年時間拿到本科學(xué)歷，以后再等機(jī)會考上干部，不會讓你受苦的?！?

小青把頭鉆到哥哥的胳肢窩，淘氣的想撓哥哥癢，撒嬌地說：“你可別一心想著學(xué)習(xí)，就把我給忘了。咦，你怎么不怕癢癢??？”

哥哥“呵呵”樂起來，說道：“我從小就不怕癢癢，你再撓我腳板心試試?！?

小青不大相信，用一個手指頭輕輕撓撓哥哥右腳，看他果然沒有任何表情，氣不過脫掉哥哥的襪子又撓，還是沒反應(yīng)。她噘嘴埋怨哥哥道：“不怕癢癢的男人結(jié)婚后不怕老婆，你就不能裝裝樣子啊?！?

“好好，我來撓撓你試試，看你怕不怕老公”，哥哥兩手剛做出要撓癢的手勢，她的身子已經(jīng)縮成一團(tuán)，一邊躲閃一邊止不住“咯咯咯”的笑個不停起來，“求求你別撓，我會受不了的。”

小青的體形很象她母親，雙腿修長，細(xì)腰豐胸，皮膚白皙。她喝酒有點(diǎn)過敏，因此雙臂內(nèi)側(cè)，脖頸和胸口間生出許多小斑疹，皮膚一片潮紅，印襯得整個人看上去更是嬌憨可愛。兩個人相互嬉鬧著，小青披頭散發(fā)，胸衣的半邊帶扣掙開了，露出完美的酥胸，哥哥忘情地?zé)嵛瞧饋怼Ｋ龥]有掙扎，順從著哥哥，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傳遍全身，不由閉上了眼睛。

小青的頭腦里仍然一片空白，她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就真的從一個少女蛻變?yōu)橐粋€女人了？

哥哥感覺肩頭和后背有點(diǎn)火辣辣的痛，于是問小青：“你看看我的肩頭，是不是皮破了?！?

小青靦腆的笑著，用手捂上他的嘴巴，然后用嘴唇把傷口包裹起來，用舌頭輕輕舔了幾遍。哥哥的背上也被她抓破了，留下好幾道血痕，還在往外滲著血絲，她用手指頭沾著口水抹了幾下，輕聲的伏在哥哥耳邊說：“我剛才實(shí)在忍不住了，只想狠狠的咬你?！?

“我看你有點(diǎn)象小母獸，瘋狂的好嚇人喲”，哥哥開玩笑說。

“不許你拿我開心，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以后要是敢欺負(fù)我，我就把你身上都咬爛，看你怎么出門。”

說著，她拿了一片蘋果塞到哥哥嘴里，“堵堵你的嘴，得了人家的好處還反過來嘲笑我?！?

哥哥突然好像聞到一股糊焦味，說道：“外面有什么東西燒焦了？”小青“啊喲”叫了一聲，光著身子跳下床，跑到外屋去。原來煤爐上小火熬的稀飯早已燒干了水，鍋底都燒糊了，青煙直冒。她把鋼精鍋端下來，放上一壺水，轉(zhuǎn)身又跑進(jìn)來。

哥哥第一次看見赤裸裸的女人身體站在面前，那光潔柔和、完滿健康的外表，曲線玲瓏、散發(fā)誘人魅力的體形，身軀的扭動，神態(tài)的嬌羞，風(fēng)韻的優(yōu)雅，無不讓人癡迷沈醉。

小青迅速的鉆進(jìn)被窩，狠狠在哥哥手腕上咬了一口，嬌叱道：“你個大色鬼，看人家的眼神那么可怕?！备绺纭昂俸佟毙χ?，翻身把她又壓在了身體下。

第二天早晨，哥哥趕上早班車回城里去。小青昨晚和他商議好了，要他回家一趟，把換洗衣服和自考的教材討過來，在福元復(fù)習(xí)到二十四號再回去考試。

哥哥回家后，和母親撒謊，說單位臨時有急事通知他提前回去，考試那天再趕回來。母親半信半疑，但是沒有多問，她熟知哥哥做事不喜歡別人干涉，雖然內(nèi)心有隱約的擔(dān)憂，卻也無可奈何。

哥哥在福元的一周日子過得甜蜜而滋潤，同居在他是從未有過的新鮮體驗(yàn)。兩個人一起買菜一起做飯，白天哥哥躲在里屋看書學(xué)習(xí)，吃過晚飯兩人去河堤上散一會步，回來后看電視說說話。年輕人有著消耗不盡的體力，沉溺于魚水之歡，完全不能自拔，根本不顧外人的流言蜚語。

糧站的職工和街道上的住戶漸漸默許了倆人的關(guān)系，在他們善良的眼里，年青人的愛情是充滿激情的，值得羨慕的，同居在農(nóng)村早已不是新鮮的話題。小青非常疼愛哥哥，她每天都要燉上一鍋雞湯，給哥哥補(bǔ)養(yǎng)身子。說也奇怪，哥哥特別喜歡喝雞湯里漂浮的那層黃油，不僅不拉肚子，而且飯量驚人。不幾天，吃得兩個臉蛋是又紅潤又油光。

第五十二章同居

哥哥偶爾也去孫站長的辦公室轉(zhuǎn)轉(zhuǎn)，兩人年齡雖然相差二十多歲，卻是無話不談，無話不說。孫站長有四個孩子，大兒子大專畢業(yè)后分配在外地工作，大女兒在蕪湖讀師范，家里還有一兒一女。他的二兒子正上高三，明年即將參加高考，小女兒則還在讀初二，哥哥于是主動答應(yīng)幫他們輔導(dǎo)功課。

俞阿姨聽說了樂開了懷。福元這個小鄉(xiāng)鎮(zhèn)，只有一所中學(xué)，正規(guī)的師范院校畢業(yè)生根本不愿來這里工作，正式教師不到十人，其余的都是臨時聘用的落榜高中生，教學(xué)水平有限，每年高考升學(xué)率不到應(yīng)屆生的百分之十。農(nóng)村孩子的學(xué)習(xí)平時全靠自己苦干，別指望能找到老師專門輔導(dǎo)，升學(xué)完全憑天賦和悟性。

小青和俞阿姨提到過哥哥的情況。哥哥高中時，除了英語經(jīng)常逃課成績不好外，數(shù)理化和語文都在年級名列前茅，他輔導(dǎo)初中和高中的課程那簡直是小菜一碟。孫站長的兒子有些偏科，對作文和文言文那是談之色變，哥哥手邊正好有四冊一套的自考教材《中國古代文學(xué)作品選》，便重點(diǎn)挑選了幾十篇古詩文，鼓勵他嘗試著每天讀寫幾遍，以慢慢培養(yǎng)起對古典文學(xué)的興趣和愛好，同時著重為他講解古漢語常用字和語法。

也許，哥哥的親近力感染了他，幾天下來，兩個人的關(guān)系如膠似漆。他的妹妹原本就和小青混得很熟，遇到難題后時不時也來找哥哥請教，哥哥不厭其煩的為她輔導(dǎo)。小青感嘆的對哥哥說：“你沒有上大學(xué)真是可惜了?！?

俞阿姨非常感激哥哥，背后悄悄地對小青說：“大偉這小伙子人不錯，心地善良，而且厚道，你應(yīng)該早點(diǎn)跟家里說，找個媒人定個親，趁早把關(guān)系定下來?！?

小青漲紅著臉，囁嚅道：“我還小呢，爸媽他們現(xiàn)在不會同意的，何況上面兩個姐姐的事也沒著落，俞阿姨你替我暫時保密吧。”俞阿姨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好再說什么。

哥哥和看門的陳老頭也混熟了，兩個人下過幾盤象棋。陳老頭不是哥哥的對手，走不到幾步就要悔棋，哥哥便也讓著他，有時故意輸?shù)粢槐P，陳老頭激動的逢人就說，“我下棋又長水平了”，孫站長和老馬他們聽了于是哈哈大笑。

孫站長安排糧站的職工到飯店大會餐，把哥哥也拉去。哥哥那天喝得醉醺醺的，回來還摔了一跤，被小青狠狠罵了一通。小青看著他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是氣惱又是心疼，用手捶著他的背說：“你不為自己的身體著想，難道也不為我著想，以后要是還這樣，就別怪我當(dāng)場給你難看?！?

哥哥難受的捂住胸口直“哼哼”，有氣無力地說：“明天我就戒酒，這罪哪是人遭受的。”

幸福的日子特別短暫，轉(zhuǎn)眼到了十月二十四號，哥哥要回城參加自學(xué)考試。小青頭天就去找孫站長請假，孫站長笑著說：“你也三個禮拜沒回家了，本來我想給你批假，不巧縣里剛來了通知，馬上要開始今年的征收秋糧工作了。站里就你一個會計，走了也找不到人頂崗。這樣吧，等忙過這段時間，我給你放上半個月假，到時你再好好的到城里住上一陣子。”

小青無可奈何地接受了孫站長的意見，晚上臨睡前摟住哥哥，要哥哥答應(yīng)半個月至少要來看她一次。哥哥安慰她說：“反正我上三班，只要幫別人頂兩個班，就可以回來休息三天?！?

小青遲疑著問：“你連上三個班，身體撐得住嗎？”

哥哥又開始逗她開心，嬉皮笑臉的說：“我們天天晚上在一起，不都撐過來了嗎？”

小青又好氣又好笑，一口咬住他的肩頭，好象很解氣的說：“叫你貧嘴，不正經(jīng)，不讓你疼上幾天看來你是沒有長進(jìn)?！备绺缤吹弥缓糜?zhàn)垼潘砷_嘴，只見皮膚上又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

第二天早晨，小青到街頭送哥哥上車回城。她趁哥哥不注意，在路邊掐了一支野薔薇，偷偷地別在哥哥的后襟上。三輪車發(fā)動了，向東方駛?cè)?，這時太陽剛剛升起來。她看著哥哥的身影消失在火紅的晨暉中，臉頰上不知什么時候淌滿了冰涼的淚水。

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窩里，看著空出來的枕頭，情不自禁的又抽泣起來。她回想著他睡著時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的樣子，有著孩童般的天真。夜里做夢醒來，只要伸手觸到他溫暖的身體，便又安然入睡。今晚，她長夜無眠，只是想著哥哥那張清晰如在眼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