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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婚禮

  • 阿洛的旅程
  • 堯之民
  • 3543字
  • 2023-04-26 21:37:37

一大早,阿洛與信和告別信從師兄,到云田閣與信寬、信都兩位師兄會合。他們一路沒有停留,在隅中時分到達玄天宮。

玄天宮外面是青色的圍墻,圍墻上用磚砌成尖頂檐也是青色的。進了正門,正對著的是一座高大的大殿,大殿的正門上面掛著一扇大牌匾,上面寫著“玄微”兩個大字。阿洛跟隨師兄們進入大殿。大殿正中是一個偌大的牌位供桌,上面立著依次由低到高歷代祖師的牌位,正中一個稍大一些,是創立師門的祖師牌位。供桌前面整齊擺放若干蒲墊,給人參拜用的。在大殿的東邊是一張大桌子和椅子,在大殿的西邊是若干小桌和椅子;在桌子上擺了若干書籍,筆,硯。

師兄們帶著阿洛到西邊的小桌椅旁坐著歇一歇。年紀大一些的信寬問一位在大殿的師兄,師父在哪里。那位師兄告訴他們,師父和師叔們到王宮去了,國王召見他們問公主婚禮儀式上的事情,察看嫁妝等事宜。信寬向負責監院的師弟要了三個房間,然后帶著他們三人從大殿的后門走到后面東邊的房內。信寬、信都兩位師兄各一間,阿洛與信和住一間。阿洛與信和把自己的包袱放下后,信和帶著阿洛四處走走熟悉玄天宮。

經過信和的介紹,阿洛大致了解玄天宮的各個房屋的位置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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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二師伯和師父回到玄天宮。

信和與阿洛連忙跑過去拜見師父師伯。拜后,師父問起近期的課業情況,阿洛一一對答。

夜里,師父專門帶上阿洛,向大師兄請安。來到正殿東邊,歸真正在燈下閱讀文書,另有兩個弟子正在旁邊整理文書。

歸真師伯須發皆白,臉龐清瘦,眼角額頭有細皺紋,眼神清透,宛若神仙一般。阿洛按照師父教的先拜三拜,然后說著事先反復演練的請安詞。阿洛心里很是緊張,但還好沒有紕漏。

歸真師伯對這個師侄非常滿意,問起出生年月、何方人、家中之事;阿洛詳細作答。最后,歸真師伯叫信達師兄到后面將準備好的禮物拿過來。信達師兄抱著一個長木盒過來,歸真打開木盒,從里面拿出一雙似劍又似棍的東西。

“此锏是托云山之中鑄劍名家于二十年前所鑄,本有一雙,一大一小,大者青瞑,七斤七兩五錢,長二尺五寸,小者青瞳,七斤二兩六錢,長二尺四寸五分;大者戾氣偏重,無堅不摧,小者仁德厚重,點到即止。此锏為小者,我觀孩兒你仁心厚德,正應此锏之氣。特將其傳于你,愿此锏護佑你周全,你亦用此锏行正義之道。”歸真師伯說著,將锏交給阿洛。

阿洛跪下拜謝,然后雙手接過锏。阿洛感覺锏挺沉的,同時感覺有一股力量隱隱從锏傳到體內。

接著,信和、信寬等各位師兄也過來向阿洛道喜,祝賀阿洛得到名家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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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前,阿洛反復撫摸著锏,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锏通體幽黑,锏把是圓的,锏身是四方的,每隔一段有凹槽,將锏身分為六節,在锏身靠近把手處,有兩個字,很奇怪的字,大概是“青瞳”兩個字。

“信和師兄,大師伯在入門時送給你什么禮物?”阿洛問。

“師父,當時送給我一把劍,就在這個竹筒里面。”說著,信和指一指身邊的一個青布包著的長圓筒。

“我一直以為是你的行李,所以才沒有問。我能否看一看?”阿洛好奇的問。

“好的,不過不能看的時間太長。”信和說。

“不能看時間太長?”阿洛疑惑的問。阿洛心里想,劍應該不會被看壞吧。

“師父說,這把劍鋒芒強,劍氣盛,等我劍術高了后再用,平時偶爾用來練習就好。用太多,會被劍影響。”信和一臉認真的說。

信和的劍其劍身淺灰色,劍刃未開,在燭光下仍然感受到寒光從劍刃散出,劍柄用青布纏繞,一股寒意從劍身散出。阿洛連忙把劍還給信和,信和將劍入鞘,再用青布將整個劍仔細包起,最后放入竹筒再用青布包裹。

阿洛也將青瞳锏放入木盒,木盒放在身邊。

信和將自己的一套外袍放到阿洛床邊,并叮囑明天穿這個外袍。然后熄燈睡覺。

夜里,阿洛做了一個夢,夢里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姐,牽著他的手,走過樹林、河流、橋梁、城市、山野、村落、草原、荒山,握著大姐溫暖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溫暖,阿洛安心的走著,走著,直到信和把他叫醒。

阿洛知道今天要到云山神廟去祈福,但是沒有想到要天未亮就出發。外面的天還很黑,天氣挺寒冷,阿洛打起精神來,快速穿好衣裳,然后跟隨信和到盥洗的地方趕緊洗漱一番,之后來到正殿。

在正殿已經有很多人,師父和兩個師伯在站前面。大家都在安靜地站著,等著出發。信寬從頭到尾清點人數后,走到歸真師伯那邊輕聲說人到齊了。

過了一陣,大門打開了,開始出發。首先歸真師伯一人走在最前面,其次是二師伯與師父,后面則是弟子們倆人成排的依次走出去。阿洛與信和倆人走在隊伍最后面。

出了玄天宮,外面停了三輛馬車和兩匹馬。歸真師伯和師父坐第一輛馬車,然后兩個師兄騎上馬,第二輛馬車坐四個師兄,第三輛馬車里坐著阿洛、信和和其他兩位師兄。二師伯在門口向馬夫揮手,讓馬夫趕馬啟程。

馬車里面漆黑一片,阿洛睜著眼睛什么都看不見,在馬車廂的中央放著一個木箱,具體什么樣的也不清楚。從窗縫可以看見馬夫身旁的油燈孱弱的光。車里面還是挺冷的,從門縫和窗縫時不時的灌些冷風進來,好在冷風不直接吹到人臉上。阿洛手攏在袍內,脖子也盡量往里面縮,在時而搖晃的車里靜靜的等著到達要去的地方。

一路很漫長,天色也逐漸亮了。車內開始有微弱的光,車里的人要么睜著眼睛不作聲,要么閉目養神。阿洛眼睛睜著,耳朵一直聽著外面的馬蹄聲和車轱轆的聲音。一路很是單調,卻又睡不著。阿洛想找信和聊天,又擔心吵到另外兩位師兄,于是一路無話。天色亮后,馬夫明顯的把馬趕得快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下來。阿洛從車廂下來,一座高山映入眼簾,在山腳下有一座寺廟,在寺廟前方有一座石頭拱橋,腳下的路彎彎曲曲的通向拱橋。

下車后,師兄們從車廂內抬下木箱,然后四人抬著木箱跟在師父師伯后面走向神廟。

在神廟和師父吃過早餐后,開始進行儀式練習,而阿洛與信和比較簡單,只需要站在橋頭迎接貴客即可,師父師伯和其他師兄則需要進行各種祈福儀式的陣仗和吟唱祝詞。

當日各種祈福安排妥當后,夜里大家清洗沐浴為次日的祈福儀式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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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眾人早早就吃完早飯,然后各自到自己位置準備儀式開始。

阿洛與信和莊重的站在橋邊等待,師父帶領兩位師兄站在路邊等待。太陽出來了,陽光照在橋上,照在溪流中,照在大家的側臉上;若有若無的霧氣在樹林間將穿入林下的陽光變成一根根光柱,世界顯得祥和寧靜。

過了一陣,一隊整齊的車馬過來。先是馬上的人都下馬,牽馬靜站在路兩旁,接著侍女們從車上下來,將王后、公主、小王子迎下車。王后穿著黃色的衣袍,戴著黃色的頭冠;公主穿著淡紅色的衣袍,帶著寬檐帽,帽檐上掛著一層淡紅的紗。小王子穿著紫色的衣袍。

只見師父在最前面的馬車前對王后一行人說:“恭候王后殿下、公主殿下、王子殿下!”

先是一隊護衛走在前面,接著王后帶著公主,后面是小王子、侍女們,接著師父與師兄,最后又是護衛。

一行人沿著山路緩緩走來,當王后公主一行人過橋時,一陣幽香傳來,這是阿洛以前沒有嗅過的香味,不濃不淡,令人舒適。

等他們都進廟后,信和問阿洛:“你看清公主的樣子嗎?”

阿洛搖搖頭說:“沒有,我只顧著站好,沒有看路過的人。你看清了嗎?”

信和說:“我用余光看了,沒有看清,好像用紗罩著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阿洛站在那里,整個人都快要打盹了,眼皮似有千斤之重。

這時,聽見腳步聲從廟的方向傳來,緩緩地一行人走過來。先是一隊護衛走過,然后王后和師伯邊走邊聊,公主、王子、侍女們緩緩地跟著,接下來是師父和師兄們,最后又是護衛走過。到了馬車邊,侍女們將王后、公主扶上車,王子自己一輕跨就上去了。

待王后一行人走后,阿洛他們也回到玄天宮。

一回到玄天宮,師伯們和師父就開始忙起來。明天便是公主的出嫁婚禮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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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玄天宮只留下阿洛與信和,其他人都跟著師父師伯們到公主的出嫁典禮儀式。

阿洛拿著锏在手里反復端詳著,信和正在鐘塔前的空地練習劍法,阿洛學著用锏比劃學著信和的動作,信和做些動作阿洛也跟著做。信和看著阿洛學的有模有樣的,順便就把一招一式教著阿洛去練;阿洛按照信和的指示越練越順,演練幾遍后,阿洛就練的有模有樣。信和看到阿洛用锏來演練出他的劍法,不由得對他一頓夸贊。

偌大的玄天宮就他們倆人,好在是個陽光明媚的天氣。倆人巡邏、練功、讀書在里面既自由又無聊。

正午時分,隱隱的從城的上空傳來煙花爆開的聲響,響了一陣之后又恢復平靜,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臨近黃昏時分,倆人為師父師伯以及師兄們準備沐浴的熱水。

待水準備充足后,他們到到大門外張望時,師父、師伯、師兄們從夜幕中過來。他們看起來心情舒暢,仍然精神很好,沒有一絲疲憊。

阿洛向師父問道:“師父,今天公主的婚禮怎么樣?”

“很隆重,國王、王后、群臣們、全城百姓都來慶賀公主大婚。”師父簡略的概括了公主的婚禮情況。

阿洛意猶未盡,看向信寬師兄。信寬師兄笑笑,對阿洛說:“回到云田,我詳細告訴你們。”

阿洛和信和連忙點頭。

隨后眾人沐浴后,各自安睡。或許夢里還在回想著婚禮上的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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