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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高興的事

  • 紅樓之不貳臣
  • 啼鳥還知如許恨
  • 3135字
  • 2023-03-15 11:30:00

賈璉拉住王熙鳳的手,笑道:“奶奶聽差了,這不前兒你給我的荷包,我叫平兒搭兩根穗子,這妮子,愈發不曉事了?!?

平兒卻冷笑道:“二爺好氣派,私下里的話,我卻曉得,別叫我說出好話來?!?

王熙鳳道:“到底什么好話,也讓我聽聽?!?

平兒道:“奶奶還是清凈些好?!?

王熙鳳愣道:“這丫頭,愈發轄制起我來了。”

賈璉拍掌大笑:“好平兒,好平兒!”

平兒也不理會,自顧去了。

王熙鳳問:“今兒大老爺找二爺,莫非又要二爺給他討小老婆不成?這樣下去,就是金山銀山也禁不起?!?

賈璉道:“今兒不同,老爺倒教了我不少道理?!?

王熙鳳道:“這倒奇了,不打不罵,反教起圣賢之道了?!?

賈璉笑吟吟道:“圣人之道,我曉得的不多,‘食色,性也!’這倒是金玉良言,今兒個高興,咱們試試那個姿勢?!?

王熙鳳羞著臉:“那起子不尊重,像什么樣子?!?

賈璉只哀求道:“夫妻敦倫,愛意融融,不過性之所至罷了,這好處多著呢。”

燈影幢幢——

……

膠東侯府。

前大廳。

劉稼就著茶,吃著劉釗帶回來的糕點作晚飯。

劉釗交待清楚殿前司事務,得了信,剛一回府,就來了前廳議事。

不待劉釗坐下,劉稼笑道“你叫人帶回來的米糕真不錯,宮里的御廚有這本事,你和陛下說,請個回府里專做這個?!?

劉釗道:“二叔,皇后娘娘做的?!?

劉稼愣了一下,若無其事道:“關于廷議的事,你怎么看?”

劉釗吩咐丫鬟退下,才道:“風驟起,不知所安。”

劉稼道:“風浪再大,只要船夠大,夠堅固,也禁得起?!?

劉釗點了點頭,又道:“歷代作為之君,欲變法圖強,然而中興未現,反而有速亡之危,陛下圣明燭照,自然察微顯幽,只怕力弱之人,難禁得住大補之物。”

劉稼道:“咱們穩居后手就是了,富貴已極,莫要弄險以求僥幸。”

劉釗笑道:“侄兒省得,看姑父山東之行如何罷?!?

劉稼忽問:“海邊如今走私的,可成了氣候?!?

劉釗道:“船不多,尤其大船還不多,這里頭,山東比不上江浙,那邊大船多,配炮的也不少。”

劉稼罵道:“神機營的炮都配不齊,這些倒賣貨物的行商,卻配得上炮,真他么寒磣?!?

劉釗道:“若行新政,必有諫言開海,以收商稅,東南擅海貿之利,又有得打了,一條條,一件件,有時候覺得,陛下真是不容易啊,尤其做個明君,更是辛苦。”

劉稼心想,這個大侄子越發謹慎了,在家里說話還打官腔。

也話道:“正是如此,可恨還有些諫官,半點不能體諒,只拿著幾個懶漢餓死的事,給陛下添堵。”

劉釗問:“二叔可還要去講武堂講課?!?

“偶爾去吧,若真當正事兒干,平白被人輕賤?!?

劉稼又想起事來,問:“如今內閣只有兩位閣老,可這兩人,打打太極還行,果然要推行新政,恐怕沒這膽子,也沒這能力。”

劉釗道:“恐怕要起復趙百川。”

“趙百川不是年前才丁憂嗎?”

劉釗道:“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行,而且,都知道這事兒難,恐怕朝議反對的聲音會很少。”

劉稼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又談了些瑣事。

有丫鬟傳報劉欽并熙和郡主同來。

接著便見一對新人其樂融融地并肩走來,眾人敘禮畢,說笑些往事,好生熱鬧了一番。

劉釗又叫劉欽管些生意,以做婚后之用度。

至夜深時候,方才各自歸了自家。

過了一整月。

劉欽并熙和郡主搬到了位于西斜街的郡主府。

……

光陰易過。

已將入秋,簌簌回風帶著些許涼意。

接連三日的雨水褪去了酷熱的最后一點焦躁,天氣也開始平和起來。

一點晴光初現,臨取軒的大門被推開,春棠和香菱一起跑出來。

賈珣在后邊跟著,嘆了口氣。

往劉母上房去,老太太拉著說了好些體己話。

又道:“這些日子在國子監上學,比你兩個哥哥都好,國子監張司業前些時候來侯府交游,來見了我,盛贊你學有所成,必能高中,監中已不能教你什么,本來我還以為是奉承話,誰知過兩天祭酒先生過來,也如此說,再沒有假的了,可見是入了學?!?

賈珣謙讓道:“都是先生們教導有方。”

劉母更喜:“這是極好的,這次再去山東,可不能弄險了?!?

賈珣道:“孫兒還沒結婚,哪里就敢不惜命了,再不能更小心的?!?

劉母嘆道:“山東那樣子,這時候去,多危險,你父親聽聞你學業有成,想教你去見識些事兒,恰好你二哥也去處理些生意上的事兒,國子監的老師們又這樣贊你,我若不許,豈不是拘了你,倒不美了,只記得早些回來,臨取軒也不收拾了,還給你留著?!?

賈珣只一一應下,諸如按時寫信,事兒差不多,一起回來等語。

劉母又問:“丫頭還帶過去嗎?”

賈珣道:“向來習慣了,人還是舊的好?!?

賈珣拜別了劉母,會了從郡主府來的劉欽,打點好車馬從人,往城東的吉縣碼頭去。

兩人騎著大馬走在前頭。

劉欽笑說:“你小子在國子監攪風弄云的,這么快就將結業,可樂呵了。”

賈珣笑道:“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大家伙講道理,擺事實而已?!?

“好小子,張司業就這么一根獨苗,你怎么下得去手,臉腫得媽都不認得了,我去瞧了瞧,可是見者流淚?!?

“二哥未見全貌,只覺得他可憐,若是了解了緣起經過,便不會這么覺得了?!?

劉欽道:“莫非還有文章?”

賈珣道:“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又問:“怎么郡主也去?!?

劉欽道:“郡主的封地在登州,想去看看?!?

賈珣不信道:“封地有什么好看的?!?

劉欽道:“其實也沒什么,你嫂子想去看看海,這不帶她去瞧瞧。”

賈珣問:“二哥對嫂子真好,不知道前兒借的銀子,什么時候能還,也不收你利息了?!?

劉欽不滿道:“你憋著笑干嘛?有什么好笑的?等你成婚就知道了,好男人,拿太多錢在身上就有別的心思,還是有人管家踏實?!?

賈珣憋不住笑,忽然正色道:“我想起高興的事。”

劉欽決定不理這家伙,落后些,在郡主的轎子邊上并行。

賈珣忽瞥見一個熟人,招呼蟋蟀問:“你瞧那邊,是不是劉勰?”

蟋蟀定睛一看,點頭道:“應該是了?!?

賈珣道:“將這小子抓了,這樣罪大惡極的反賊,居然還能放出來,有司失職?!?

蟋蟀道:“指定看著侯府的面兒。”

賈珣道:“那就更可惡了,果然做不得好事,還被賴上了?!?

不一會兒,臟兮兮的劉勰便被提了過來,劉欽見狀,也曉得些,并不理會,時不時和轎子里頭說兩句話。

賈珣翻身下馬,攬住劉勰,蟋蟀牽著馬跟在后面。

不待賈珣問,劉勰便急忙道:“珣哥兒,你信我,我真的沒出賣你,什么紅賊圣女,都是他們捏造的?!?

賈珣道:“咱們兄弟今兒不說圣女的事,你又去賭了?”

劉勰忙道:“最后一次,我發誓,不賭了,根本贏不了?!?

“看來你還沒醒呢?!庇址愿荔暗?,“給哥們兒來點沖撞,你懂得?!?

劉勰問:“什么意思?”

賈珣道:“好事兒,保證你飄飄欲仙,由他去安排,你只管享受就是了?!?

劉勰也不過問了,在賈珣耳邊悄悄道:“有人監視我?!?

賈珣望了望天空,笑道:“無妨,你又不干壞事,怕什么監視?!?

劉勰道:“對于這種不信任,我非常痛心?!?

賈珣道:“對于我對你的信任,我也非常痛心。”

劉勰忽靠在賈珣耳邊低語:“大廈將傾,非一維之所系。”

賈珣訝然看著這個從來膽小怕事的朋友,感到陌生。

回了回神,又看他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帶著淺笑。

在他耳邊切聲道:“你怎么敢!”

劉勰笑道:“窮人就該死嗎,窮人的孩子,就該為奴為婢嗎?”

賈珣冷笑:“這話沒錯,從你嘴里說出來,卻怎么別扭。”

劉勰道:“這不是我說的,別人說的?!?

賈珣笑問:“圣女?”

劉勰道:“圣女怎會說這種話。”

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一個戰死的農夫說的。”

“你記性倒好?!?

“再沒別的了。”劉勰道,“珣二哥帶我回金陵吧,咱這賤骨頭,哪里在這里活得下去。”

賈珣疑道:“你不怕被放貸的抓去卸了腿?”

劉勰道:“左右我會把錢還上的。”

賈珣雖想讓他長點記性,但仍念舊情,不忍他果然丟了命。又想到監視劉勰的人,既讓他出現在這里,不給留個把柄,是不是有點不配合。

轉回頭和劉欽說了緣由,讓他一同南下。

一行人剛到碼頭,賈珣便察覺了異樣,明顯清理過了,又依然忙碌,一種平常的奇怪。

一個身材略顯富態,衣著樸素,卻挺拔如松的男人從一艘小貨船出來上了岸。

走近時,那雙似模糊而不起波瀾的雙眼,只微停步注目,便讓賈珣感到了暴露在星空下的靜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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