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本華論性別和性格
- (德)叔本華
- 2202字
- 2023-02-23 17: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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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材發育低矮、肩膀狹窄、腿部短小的女性稱為美麗,那就只有已被性欲蒙蔽了頭腦的男人才會做得出來;也就是說,女性的全部美麗全都是因為男人的性欲。其實,我們更有理由稱女性為沒有美感。不管音樂還是詩歌,還是造型藝術,女性都不會真正地理解,也不會有真切地感應;如果她們裝出一副了解和欣賞的樣子的話,那只是純粹為了要取悅他人而裝模作樣。所以,她們沒有能力對任何事情懷有純粹客觀的興趣。我認為個中原因如下。男性對一切事物都想直接控制,其手段要么是通過明白這些事物,要么是通過制服它們。但女性卻總是身不由己地去爭取純粹只是間接的控制,也就是說,只是通過男性來獲得這一控制,因為只有男性才對事物有一直接的控制。所以,對女性的本性來說,一切都只是手段而已——都只是贏取男人的手段。女人對所有其他事物的興趣,永遠只是假裝出來的,只是一種迂回而已,亦即都是流于賣弄風情和附庸風雅。因此,盧梭早已說過:“女性總的來說并不喜愛任何藝術,不了解任何藝術,也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天才。”(致達朗伯的信,注釋20)任何能夠看透表面現象的人,都應該注意到了這一點。我們只需觀察女人們在音樂會、歌劇和戲劇演出時,女人注意的方向和特性。例如,就在臺上念著最偉大的杰作里最優美的段落時,她們卻是小孩子般無拘無束,嘰嘰喳喳個不停。因此,如果希臘人真的不允許女性觀看戲劇,那他們是做對了;這樣人們起碼在劇場時能聽到點點臺詞。當今,應該在“婦女在會中要閉口不言”[1]之外,再補充“婦女在劇場要閉口不言”這樣一條才合適,或者以后者取代前者,然后把這寫成大字,掛在劇場的幕布之上。我們不能期待女性還能做出什么別樣的事情,因為我們可以想一想:從來沒有哪一位真正頭腦出色的女性,在優美藝術的領域,創造過一件真正的、原創的、偉大的作品,或者總的來說,從來不曾為這世上帶來某一具有永恒價值的作品。這一點在繪畫方面尤其顯眼,因為繪畫的技法起碼既適合男性也適合女性。因此,女性在繪畫方面也同樣勤奮努力,但女性卻哪怕是一件偉大的繪畫作品都拿不出來。這正正是因為女性缺乏客觀的頭腦,而客觀的頭腦思想在繪畫藝術中可是一個最直接的要求。女性無論何時何地,都是處于主觀之中。與此事實相應,一般的女性對繪畫并沒有真正的感受力,因為“大自然并不會跳躍發展”。同樣,華特在享譽了三百年的名著《對天才的考察》一書里,也否認女性具有任何一種高級的能力。[2]個別和零碎的例外并不會改變總體的情形,但女性總的來說確實是,并且始終是徹頭徹尾和不可救藥的菲利斯丁人,因此,由于得益于那極其荒謬的安排,女性得以分享男性的頭銜和地位,女人就總是驅使男人追逐那些并不高尚的野心。更有甚者,由于女性那同樣的自身素質,女人在當今的社交聚會中的把持和定調,也敗壞了現代社會的交往。至于前者,我們應該把拿破侖的這些話奉為規范,“女人是沒有地位的”。此外,尚福爾也說得很對:“女人本就是與我們的弱點、我們的愚蠢沆瀣一氣,而不是與我們的理性相呼應。男人與女人之間,只是表面上的同聲相應,甚少有精神上、心靈上和性格上的共鳴。”女人就是第二性(sexussequior),亦即在每一方面都低劣一些的第二性。因此,對待女性的種種弱點,我們應施予憐憫,但要我們太過尊崇女性,卻是可笑的,并且會把我們在其心目中降格。大自然在把男女分成各一半的時候,可不是恰恰在他們的中間劃線的。所有的正負極中,正極與負極之間的差別并不只是質量上的,而且同時還是數量上的。古人和東方民族正是這樣看視女人的,并因此更清楚女人所應有的合適位置,而我們則有著那舊法蘭西的騎士風尚,還有對女性的那種荒謬的崇拜——這正是基督教日耳曼人愚蠢的惡果。女人就這樣被寵慣得更加的傲慢和肆無忌憚。這不時會讓我們想到貝那勒斯的神猴:那些神猴意識到享有的神性和不受侵犯以后,就為所欲為了。
西方的女人,尤其是被稱為“貴夫人”的女人,是處于某種名實不副的位置(fausse position),因為被古人名為第二性的女性,一點都不適合成為我們崇拜的尊貴對象,一點都不適合把頭抬得比男人高,得到與男人一樣的權利。女性的這一名實不副所帶來的后果,我們已經看到足夠多了。因此,如果在歐洲,為人類的第二性重新指定其合乎自然的位置,終結那些“貴婦人”一類的胡鬧,那就好了,因為對“貴婦人”一類的胡鬧,不光是整個亞洲,甚至希臘人和羅馬人,都會予以嘲笑。這樣的話,無論在社會的、市民的還是政治的方面,都會帶來無數的好處。撒利安法規就會成為多余的、不需要的東西了。所謂的歐洲的“貴婦人”,是本來就不應該有的東西。我們應該有的是家庭主婦,是想要成為家庭主婦的女孩。因此,這些女性就不至于學會傲慢自大,而是接受培養成為持家有道、謙恭待人的人。正因為在歐洲有著這些貴婦人的存在,所以,那些低下階層的女性,亦即女性中的絕大多數,與東方的女性相比,處境更加的不幸。甚至拜倫也說了(《托馬斯·莫爾信札》,第2卷,第399頁):“想到了在古希臘時期的女人的狀況——那可是相當適宜的;而現在女性的狀況呢,則只是騎士和封建時代野蠻的殘余,造作、有失自然。女性們應該關注和照料家庭,應該吃得好穿得暖,但不應該混進社交中去。女性們也應該受到好的教育——在宗教方面;但不要閱讀詩歌啊政治的,除了閱讀有關虔誠孝敬和烹飪的書籍以外,不要閱讀其他的東西。音樂、繪畫、舞蹈,不時也從事點園藝和耕種。我在伊庇奴斯就看到女人修路修得很好。或者做些翻曬干草和擠奶工作,也沒問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