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4章 咒返術磯浩降母猴

渭水希言因為不清楚年輕小伙的來頭,擔心再有雷電擊過來傷了周圍的村民,于是大喝一聲:“防衛!”

幾位隊員的耳朵全都被雷振的隆隆的響,雖聽不見渭水希言說什么,只是看他張嘴的口型,已經大致明白了意思,他們和副隊長渭水希言一樣,依舊手中掐訣,保持著防御狀態,瞪著眼睛,仔細觀察著。

年輕小伙施法放出的雷術,起來的快,消的也快,盡管只是片刻間,整棵青錢柳樹已經被雷轟了個七零八落,只剩了根底下少半截樹身子還立著,旁邊的鋪面房只有后房山和兩堵墻沒倒,有一根檁條斜搭下來,冒著微微的煙,斷壁殘垣的廢墟一般,滿地都是殘枝落葉和磚頭瓦塊,除了幾個從被毀的茶葉店里滾出來的錫皮茶葉罐子,其余零零碎碎,也分辨不出什么對什么來,倒是路中間對搭的木板車與奈何橋的圍布,雖然被青錢柳的一根大樹框子實實的壓在底下,因為支楞的小枝分解了力量,只是被砸的略有些歪,并沒造成什么損壞。

雷聲剛住,就有一對中年男女從他們三妹夫家住的過道里一前一后的沖出來,他倆是泰和茶莊隔壁康源茶莊的兩口子,女的跑在前面,隔著奈何橋的圍布,看見自己的康源茶莊成了現在的樣子,先是站住腳愣了愣,然后使勁拍了幾拍大腿,就要繞過那奈何橋的圍布到跟前去,她的丈夫覺得危險,想要拽住他,可她已經急紅了眼,掙巴幾下就將她丈夫的手甩開,跑到原本自家店門口的位置,一把癱坐下來,又使勁拍了幾拍大腿,放聲哭喊起來,道:“哎呀,我的那個天啊,這可讓我怎么活??!……”

“你是干什么的?”渭水希言問那年輕小伙這話的同時,對著他的兩個手下擺了擺頭,示意他倆跟過去看看。

年輕小伙裝作沒有聽見,眼睛緊盯著康源茶莊的老板娘及其周圍的動靜,因為雷術的同時疊加了風術,雖然風不大,仍舊幫小忙兒的刮了一陣,不等檁條上的煙熄滅,也止住了。

“嘿,我說你,是干什么的?”渭水希言聲音更大些,又問那年輕小伙。

康源茶莊的男老板因為渭水希言的兩個手下,才敢跟了過去,好好的茶葉店成了如此的爛攤子,多年的心血和積攢起來的家底付之東流,他已是滿心的絕望,又看他媳婦哭的那么傷心,想起這些年她跟著自己日夜操勞的維持這個店這個家,內心的虧欠之情瞬時化作滿是心疼的眼淚流下來,他蹲下身子,撫著他媳婦的肩膀,他媳婦抬起淚眼,看見是他,將頭靠過來,兩口子相擁著痛哭起來。

那年輕小伙仍舊只是盯著對面,眼見如此光景,也沒發現什么異樣,這才放松的低下頭來,面對渭水希言,臉上擠出客套性的笑容,將右手的拇食中三指攢著,點了三下自己的眉心,以此表明他密部衛隊成員的身份,道:“還請您趕緊搜索一下青淵磯浩的尸體,確認他的死亡才是當務之急!”

渭水希言幾乎都失去耐心了,正尋思要把他從樹上拽下來的時候,看年輕小伙的動作,知道他是密部的衛隊成員,卻覺得僅憑一個手勢不能十分的確認,所以語氣柔和了些,又問:“你是哪個衛隊的?”

“什么哪個衛隊的?你是在盤問我嗎?”年輕小伙矢口否認著,口氣很強硬的又說:“憑你這樣的死心眼兒,也能當上衛隊長,也是新鮮了!”

“你這是什么話,這樣大的事兒,我總得問明白了吧!”渭水希言對于他的否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剛剛才變柔和的語氣,一時又惱怒起來。

“且輪不到你問明白呢!”年輕小伙甩下這句話,又望著了對面的青錢柳樹一眼,從樹枝上飛起來,向左后的東北方而去。

渭水希言一看年輕小伙要跑,趕緊口中念咒:“秘術,鏡像之術,疾!”

年輕小伙眼見著眼前的景象突然變成了身后的景象,回頭看時,如同鏡子內外,前后都是重復的相同景象,唯獨他自己,就像鏡子本身單獨的存在著,略微的猶疑之后,年輕小伙仍舊保持原來的飛行方向,因為前變成了后,上變成了下,年輕小伙又回到了之前落腳的閩楠樹半腰的小枝上,此時再回頭看,之前飛離的地面方向卻變成了天空的模樣,一切都在倒了個個兒后,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

“你得把事情說清楚了,否則你走不了!”渭水希言說著,對他另外的兩個手下使個眼色,又抬起頭來,對那年輕小說說:“你是自己下來跟我回衛隊呢,還是我讓他們上去把你拽下來押著回去呢?”

渭水希言的另外兩個手下已經做好了準備,作勢就要飛上樹去。

“哼!哼!……”年輕小伙很不屑一顧的笑了笑,伸手又抽出一道符來,拿在手里擺了擺,說道:“就憑你們幾個,想要留住我,怕還得多叫幾個幫手來才行!”

“你嚇唬誰吶?不行咱就試試!”渭水希言認得他手里拿的符咒,是和剛才一樣的雷符,雖然嘴上說的意氣,心里也犯嘀咕,雷術威力強大,一旦觸發極易失控,周圍又都是村民,這樣的情況很容易造成誤傷,就想著該以什么法術應對。

欲飛上樹的兩個手下也心存忌憚,目光望向渭水希言,看他的意思。

“哎呀呀呀,這話是怎么說的,來,來,來,來,抽根煙,抽根煙!”泰和茶莊的掌柜躲柴火垛邊上瞄著他們聽半天了,雖只聽了個大概,卻也無關緊要,就差這么一個插話的由頭,趁此僵持之機,他趕緊跑了出來,手里拿著卷好的煙卷,先是讓渭水希言,被渭水希言推辭了,他又拔著脖子來讓樹上的年輕小伙,點頭哈腰的討好著,道:“給個面兒,給個面兒!”

年輕小伙對于青淵磯浩死的這樣容易很不放心,就很警覺,問道:“你是干什么的?”

“你又是干什么的?”渭水希言幾乎是同時問出了和年輕小伙一樣的話。

“他是對面被毀了的茶葉店的老板!”離著渭水希言最近的一個手下提醒道。

泰和茶莊的老板看那樹上的年輕小伙說話氣不順,又給渭水希言的手下讓煙,也沒一個接的,只得又揣了回去。

“啊,我是對面泰和茶莊的老板,因為我聽您二位說話,好像樹上這個老爺也是衛隊的,就是我們這個,做的都是些養家糊口的小買賣,比不得你們這些吃公糧的大人們,您說,好好的一個茶葉店,給毀成這樣,讓我們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您看,隔壁那兩口子,都哭成什么樣兒了,所以我就尋思,有沒有什么賠償啊,或者說怎么定性啊,其實,司衛監應該有這部分的經費吧,我覺得,……”泰和茶莊的老板半說半笑的繞了半天,話里的意思倒也明白,就是想來定個賠償。

“你能等我們查清楚了再說,行嗎?”渭水希言十分厭煩的口氣對泰和茶莊老板說完話,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幡然醒悟過來,才覺得自己實在是糊涂,當著旁邊這么多的村民的面,年輕小伙不想表露身份才打手勢暗示自己,而自己還窮追不舍的問,如果他想說的話,早就明說了,何必還打手勢給他,也確實是自己歷練太少見識不多才這樣沒經驗,想到這里,渭水希言一拍腦門,原本想對樹上的年輕小伙說句話或是咧嘴笑一笑致個歉意,尋思還是別了的好,就只是將瞄著的眼睛移開,轉著掃了一圈地面。

年輕小伙事先對將要面臨的局面做了大概的應對策略,原本也動了趁機溜走的念頭,又覺著越是倉促鬼祟,越惹懷疑,反而不好,況且自己的身份,也不會輕易被識破,沒必要急于一時,那渭水希言若不是對自己的雷術有所顧忌,早讓他的手下上來了,也不必僵持到現在,眼下倒是青淵磯浩的生死,看對面渭水希言的兩個手下,拿著隨手撿來的棍子,東戳一下西挑一下,其中一個應該是發現了什么,停在一個破茶葉罐子旁邊,蹲下身子,改用手又扒拉了兩下,然后呼喚旁邊的同伴,而旁邊康源茶莊的男老板因此而警覺起來。

“看您這話說的,這沒什么行不行的,就是樹上這個老爺,看架勢有急事要走,我就尋思在這之前說明白,……”泰和茶莊老板正說道這,看樹上的年輕小伙略微有所動作,便說:“看吧,又跑了!”

年輕小伙本不喜歡茶莊老板的說話,就集中精神看對面的情況,而自己好好站著,茶莊老板卻又挑自己要走的茬兒,他一下就急了,大聲呵斥道:“別嗶嗶了,閉上你的臭嘴!”

這時,對面的一個手下呼喊渭水希言:“大人,您快來看!”

“應該是找到了!”渭水希言一改之前對年輕小伙的態度,驚喜的說著話,一個躍身,飛到對面去,幾個手下奇怪隊長態度的轉變,來不及多想,也躍身飛起跟了過去。

“你說你算什么東西,還恬不知恥的到處瞎讓煙,你這樣的就該割了舌頭,一輩子說不了話!”年輕小伙也不清楚渭水希言是怎么想通的,看到他不跟自己較勁了,心里踏實的同時多少也有些納悶,他又呵斥了茶莊老板兩句,從小枝上飛起來,因為不想太靠前,他準備停落到對搭的木板車最高處的那個車頭上去,就在他將要越過板車這側奈何橋圍布的時候,這一塊兒好像突然憑空起了一道透明的墻,年輕小伙猝不及防,結結實實的撞到墻上,被反作用力挫回來,嘴里發出“哎呀”一聲喊,摔落到地上。

“大人,是罌粟殼,有這么小半袋兒!”最先發現的那個手下,對剛落下地來的渭水希言說道。

康源茶莊的男老板只掉了不多的幾滴眼淚,伴隨著罌粟殼的發現,女的也止住了哭,兩口子的神情都隨之怪異起來,那男的想要拉起他媳婦來走,可女的卻仍堅持的待在原地,擔心走的太過匆忙反而會顯得心虛可疑。

渭水希言因為并非青淵磯浩的尸體而有些失望,又因為這樣的意外發現而面色凝重,他正要蹲下身子,就聽后面年輕小伙吃痛的叫聲,趕緊回頭看,見那年輕小伙仍舊站在閩楠樹的小枝上,就以為自己聽差了,剛將頭轉回來,腦子即刻反應過來,那小枝上站著的并非是剛才那個年輕小伙,他又趕緊轉頭看第二眼,仍舊還是同一杈小枝,卻換了一個人,仍是個小伙子,相對更年輕些,身型瘦削的輪廓,穿一身白色素衣,身高也略高些,只可惜右眼被抹額遮著,毀了白凈俊俏的一張臉,只有一顆天藍色明眸的左眼,渭水希言都不需要將通緝文書從懷里掏出來對比就能斷定,這家伙就是青淵磯浩,于是他趕緊招呼身邊的隊員:“戒備!”

“是!”眾隊員應聲,剛松開的手指又掐起訣印,準備隨時施術作法。

年輕小伙摔在地上,已經看見了樹上的青淵磯浩,就知道他不能那么容易死,略苦笑了笑,正要拍拍土站起身來。

泰和茶莊老板在村子里怎么說也算的上是有頭有臉說說道道的人物,被年輕小伙如此呵斥,臉上掛不住火,看他摔了下來,幸災樂禍的湊上前去,單腿蹲下,故意又將煙掏了出來,壞笑著說道:“抽支煙,抽支煙,給個面兒!”

“我也最煩你們這些抽煙的,不論好壞,一味的跟著人類學,自己抽就抽吧,還到處瞎讓,拿著毒藥害別人,還要人家給個面兒,所以我說啊,割了你的舌頭一點都不冤!”青淵磯浩站新換了一截青錢柳枝在手里擺弄著,靜靜的說道。

“??!……”泰和茶莊老板單腿蹲著本就容易重心不穩,聽見說話才抬頭往樹上看,見是青淵磯浩,就嚇得一屁股栽歪倒在地上,正要爬起來跑,聽青淵磯浩也說割了自己舌頭,急中生智的現出了赤練蛇的原形,將肚皮翻過來,吐出舌頭耷拉著,在那裝死。

渭水希言對著青淵磯浩仍舊喊著抓捕之前告知的話:“青淵磯浩,你因涉嫌觸犯《大匿刑律例》中多項條款,現在我武夷山外山衛隊將對你實施逮捕,根據司衛監金甌臺下發的文書通告,如果在此過程中你有任何的反抗或是不配合的行為,都將被視為拒捕,可將你就地誅殺,……”

“請不要再念了這套詞了吧,在天道樓前,你們金甌臺的蒼鷹大人已經念過一遍了!”青淵磯浩又將眼睛掃了一眼奈何橋圍布底下的年輕小伙,對渭水希言和一眾手下說道:“我應約前來辦我的事兒,也不想弄什么麻煩,剛才的雷陣你們也都看見了,要是誰覺著自己的法術比那雷術更高明呢,不妨就使出來,我倒也不怕什么,不過咱得提前說好了,這旁邊這么多的鄉親,要真一來二去有個什么閃失或者誤傷伍的,可別跟那不要臉的法海一樣,全都算我身上,雖然我確實挺好欺負的,但還真到不了白娘子那個份兒?!?

“你也太放肆了!”渭水希言如此說著,口念咒言:“秘術,棱鏡之術!”

“如果您不想讓整個村子全都變成腳下一般的焦土廢墟,就請安安靜靜的等在一旁!”青淵磯浩一個抬手,先渭水希言一步,將手里的一大把雷符拋向空中,作施放符上的雷術狀。

渭水希言眼見如此多的雷符飄飄灑灑的落下來,著實嚇了一跳,在那些雷符飄飄搖搖的飛落中,他刻意看了一眼旁邊青錢柳樹只剩下的半截樹身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將掐著訣的手指松開,手臂也緩緩的垂了下來,一點大的動作都不敢有。

康源茶莊的女掌柜聽青淵磯浩這樣說,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跟青淵磯浩玩命,他的丈夫趁此機會,將她連拉帶拽回之前三妹夫家住的過道里去。

年輕小伙趕緊伸手入懷中探查,才知道自己懷里的雷符此刻已經一張不剩,甚至都不知道何時被青淵磯浩拿了去,而自己又毫無察覺,再探其他的東西,尤其是裝青蚨蟲的竹筒還在,年輕小伙安下心來的同時,也因青淵磯浩高深莫測法力而驚服不已。

青淵磯浩這才得以低下頭,盯著奈何橋圍布底下的年輕小伙又細看了看,說道:“你,應該就是太平氏的二嫂子吧!”

年輕小伙因為自己的身份被拆穿而無言以對,隨手撿起一根吃糖葫蘆剩的簽子,捅了捅那赤練蛇的尾巴,那赤練蛇只一味的將肚皮翻轉向上的裝死,而尾巴卻緊著往身體底下藏。

渭水希言趁青淵磯浩說話的空當,暗暗使個手勢給他的手下去找后援,最先發現罌粟殼的那個手下將罌粟殼放回原處,扭身現出了穿山甲的真身,滾去這一側奈何橋的圍布底下,想借著圍布的遮擋從地下挖洞走,這就不得不說司工監天工臺的工程隊,干的活可真細,石板路的條石縫細的都插不下他的爪子尖兒,摳了半天也沒摳起來,另有兩個手下,一個現出了三趾跳鼠的真身,一個現出了黑線姬鼠的真身,相互掩護著,連躥帶溜的,沒幾下就消失了蹤影。

青淵磯浩見年輕小伙擺出這樣一副態度,又說:“我就是擔心,如果出手把你身上這層人皮扯下來,你又來不及展開自身的素衣,再光著個大屁股,畢竟也一大把年紀了,再惡心著誰,也挺不好的,所以還是你自己脫下來吧!”

年輕小伙聽他這樣說,才停止了逗弄那條蛇,抬起頭來,回道:“我聽聞,青淵磯浩在天道樓前為了幫小野豬精伸冤,孤身力戰伏龍衛隊,是何等的大英雄,今日一見,卻不想言語是如此的刻??!”

“我刻薄?”青淵磯浩抿起小薄嘴唇兒,略笑了笑,說:“你寫信約我來,卻提前布下了雷陣,變著法兒的存心想要拿雷轟我,不就說你年紀大嗎?你還說我刻??!”

“你既已經看破了法陣,干嗎還要把轎子停住樹底下去?”年輕小伙跟青淵磯浩說著話,那蛇瞄準這個當口,翻過身子出溜一下躥起來就要跑,年輕小伙趕緊一把拽住他的尾巴,那蛇想跑,往前掙了兩掙走不脫,虛張聲勢的將頭擺回來作勢要咬拽住尾巴的手,年輕小伙趕緊機警的松開了手,而那蛇趁此機會往前躥了一躥,又變回了泰和茶莊老板的人身形態,跟頭骨碌的跑起來,鉆回了之前藏身的柴火垛后面的門房里去。

“因為那個時候,我還不能十分確定,就是你寫信約我來的?”青淵磯浩如此說完,頓了一頓,繼續解釋道:“寫封信都要藏個謎語,這樣狡猾的家伙,買倆饅頭顧個替死鬼,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兒!”

“難不成讓雷劈一下子就能確定了嗎”年輕小伙很不甘心的冷嘲熱諷:“遭雷劈是能變聰明還是怎么的?”

“不過是個將計就計而已,你想試我的法力,我便顯上一顯,一來,也好讓你心悅誠服死心塌地的投靠我,二來,我也抓你一個把柄,萬一你對我有異心,我也有了治住你的法子!”青淵磯浩自顧自的說完,因為他看著對側的奈何橋圍布總是一動一動的,便躍身飛起來,停落到對搭的木板車上去。

“治住我的法子?”那年輕小伙說著話很不屑的笑了笑,就地劃拉把土抓在手里,站起身來,說道:“我也活了兩千多年了,還真沒遇著過什么法子能治住我,何況現在,我已成就金剛不死之身!”

“金剛不死之身?懷孕的時候這樣吹牛吹習慣了,所以生完孩子這些年改不過來了嗎?”青淵磯浩特意盯著年輕小伙的眼睛問的這話,略頓了一頓,又辯駁道:“再說剛才那蛇頭轉回來的時候,你金剛不死之身還躲個什么勁!”青淵磯浩將眼睛移開,就往那一側的圍布底下看,見一只大穿山甲揮著尖尖的爪子正努力的將一整塊大條石摳起來,而他的大尾巴在后面助力著一扭一扭的碰到了圍布上,青淵磯浩知道他是渭水希言手下的衛士,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料想肯定也是為了對付自己,正要說點什么,那穿山甲這時也發現了頭頂上的青淵磯浩,就趕緊松開爪子,將身體縮成了一團,而那好不容易摳起來的條石,又掉了回去。

渭水希言聽青淵磯浩和年輕小伙的說話,正不明白密部隊員的年輕小伙怎么又和太平氏的二嫂子扯上了關系,看青淵磯浩突然上了那“橋”,立時又無比的緊張起來,他很為自己的手下捏一把汗,生怕青淵磯浩會突下殺手,所以就目不轉睛的盯著青淵磯浩的一舉一動,渭水希言的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青淵磯浩真的發動攻擊,他就自己跳出去,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算了,看來我是所托非人,我的兒子,還是我自己想法兒救吧!”年輕小伙趁此時機,說著話將土往空中一揚,借土遁隱了身形。

“真有意思,還想跑!”青淵磯浩說著話轉回身來,眼見著年輕小伙隱去了身形,不慌不忙的將手中青錢柳枝的葉子摘下一片來,雙指夾著往空中一甩,口中祝道:“使命既了,還歸來處,咒術回轉!”

那青錢柳的葉子飄飄的飛起來,像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于半空中自主的劃出了改變方向的弧線,隨著青淵磯浩口中祝禱的話,化作一道閃電,往東北的方向擊去。

年輕小伙剛駕土遁起在半空,就見身后一道閃光,身體都來不及做出本能的反應,伴隨著“嘎啦”一聲雷鳴,就覺得全身上下一陣痙攣抽搐,如同被撕裂的劇痛感,又像是每一寸皮膚都受了針扎,說不出來的痛苦,年輕小伙根本控制不住遁法,從半空中跌了下來,就聽“咕咚”一聲,栽倒在石碾磨臺子旁邊的地上。

主站蜘蛛池模板: 邵武市| 米林县| 钦州市| 旬邑县| 泊头市| 电白县| 贵港市| 崇阳县| 皋兰县| 岚皋县| 时尚| 清苑县| 广宗县| 怀仁县| 翁牛特旗| 兴化市| 塔河县| 甘泉县| 巫溪县| 滕州市| 湖口县| 德惠市| 鹤庆县| 中方县| 莱西市| 含山县| 桐城市| 上虞市| 永新县| 林西县| 贵德县| 平乐县| 马鞍山市| 平原县| 临安市| 吉木萨尔县| 平湖市| 香河县| 邹平县| 尖扎县| 东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