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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闖墨府

  • 紅玉輪
  • 那日微涼
  • 5086字
  • 2023-06-02 00:00:09

欲奴那水靈的雙眼在李臨天身上游走,每看一秒,他的心便會抽搐一下。忽然用那雙紅唇堵住了他的嘴,嬌喘說道:“北國公就剩你這么一個孩子,不傳給你又能給誰。”

一陣少女體香撲面而來,李臨天漸漸覺得渾身燥熱,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覺間已被她一件件剝下,他卻渾身綿軟,無力阻攔。欲奴的紅唇游走在整張臉上,那味道就像又香又醇的奶水。這種觸及心底的本能欲望他只在奶媽身上有過。

二人猶如發狂的野獸,互相試探,互相貼近……

突然間,屋外傳來急促的呼喊聲,“公子,公子在嗎?盧將軍派末將來迎你回關,有要事相商。”

聲音熟識,好像一只覓不到食的鴨子。

“盧貴?”李臨天猛然醒神,看著身旁一絲不掛的薛晴,臉如火燒。他把身子挪到床沿,叫道:“盧貴,你怎么來了?什么要緊的事非得這個點回去?”

盧貴道:“公子……大事,天大的事。末將不便在這里明說,你快跟我回關吧。”

李臨天叫道:“難道是康將軍反了,派你來騙我回去?”

“都這個時候了公子還有心開玩笑。”盧貴抱怨道,李公子平日里說話顛三倒四,他自是知道。

李臨天面色一沉,很不高興,喝道:“既然不是康將軍謀反,那就別來煩我。趕快滾下樓去,去找個姐姐開心。”

過了片刻,屋外果真再沒人說話。李臨天看著僅穿貼身衣庫的自己,臉如火燒一般,再也不敢瞧那欲奴一眼,斜著腦袋取回衣裳,慌忙穿好后便自顧自地坐在一旁。說道:“欲姑娘,對不起。”

那欲奴也不再理他。

“公子,你還是跟末將一塊回去吧,真的是十萬火急。”

“你……你怎么還賴著不走?”李臨天原以為他下樓去了,卻沒料到一直守在門外,氣不打一處來,喝道:“非要本公子出來揍你不成么?”

盧貴硬著頭皮道:“事關……事關李公大人……”

李臨天一愣,道:“我爹?他老人家來北門關啦?”

盧貴默了半晌,答道:“不,不是。”

“那是什么?”李臨天氣道:“你要是下一句話再不說清楚,我就叫李信殺了你。”

那盧貴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道:“金城來信,說……說李公大人突然薨啦……”

李臨天心里劇烈顫動,宛如被人狠狠抽了一個巴掌,打得他腦袋一片空白。

片刻后,那房門猛然打開,李臨天呆呆地立在門口,身后床上兀自躺著一絲不掛的薛晴,將被子拉到下巴。

“當……當真?”

盧貴點頭,“當真。事發突然,盧將軍為防有變,派我即刻迎公子回關,接任金城城主和北國公大位。”

李臨天默然,轉頭看向欲奴,好像這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般。而她正瞪著那雙美麗又無辜的大眼,依舊是一言不發。

他從沒想過以這種方式當上北國公,哪怕受人欺辱,被人輕視,被叫廢物公子,受康將軍的皮鞭,沒日沒夜擔心死在邊關,他也只是想在漠北度完殘生。

“你不要走。”欲奴忽然說道,清澈的雙眼顯得楚楚可憐。

李臨天心不在焉地問:“為什么?欲姑娘還知道些什么統統告訴我吧,別藏著掖著了。”

“你就是不能走。”欲奴道。

“姑娘總得說個理由吧?”李臨天又道:“我馬上就要當那北國公了,你對我如果確是真心,就不必遮遮掩掩。”

“我說不能就是不能。”她雙手往床上一拍,流出眼淚,那被子順著胸口滑到雙腿,露出玉一般的軀體。

那盧貴兩眼看直了,連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該死,狗奴才有什么資格看我。”

說話間,兩枚銀針突然從床頭襲來,正中盧貴雙眼。他啊地一聲慘叫,捂住眼睛不住地翻滾。

想不到這嬌艷女子也會武功,且出手十分狠辣,李臨天吃驚地看向她。兩人的目光相視,忽冷忽熱,誰也不能占據上風。片刻,李臨天動了動嘴唇,終是忍受不了,扭頭轉身跨門而出,關好房門,說道:“欲姑娘,后會有期了。”

那欲奴兀自啼哭,連連喊道:“我不準你走,不準你走……”

……

李臨天下到一樓,大聲喊道:“走了,李信。回家了。”接連喊了幾聲都無人回應。朱媽媽應聲跑來,邊跑邊道:“李公子,李將軍早在兩個時辰前便離開花樓,臨走前只叫媽媽照顧好公子,問他去哪也不肯說。”李臨天沒有多說,轉身便走,“快去把我的馬牽來。”她見李臨天去意已決,慌忙擋在他身前,哭喪著臉道:“公子,你不能走,不能走呀。李將軍吩咐過,若是他回來之前見不著你人,非要把老奴家花樓拆了。”

李臨天一把推開她,冷哼道:“你那么怕他,難道就不怕我?沒聽說我叫混世公子?”

朱媽媽肥胖的身子撞到桌子上,跌跌撞撞差點摔倒,“可是……可是李將軍脾氣古怪,當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啊。公子難道忘了去年就因為您在樓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他便將樓梯砸壞,逼著奴家重新做副寬敞梯臺嘛。”她滿臉委屈,對李信是又恨又怕。

李臨天見她仍要阻攔,拔出長劍把身旁桌子劈開兩半,一雙大眼燃起熊熊怒火,惡狠狠道:“你也想像這張桌子的下場一樣么?”

眾人嚇得既不敢言也不敢動,任由他瘋了一般胡劈亂砍,只敢遠遠地躲著。

“媽媽,”欲奴穿著薄紗,戴著面巾,在二樓喚道,“李公子的命是他自己的,他想怎樣便由他去,您別攔著。待李將軍返回,自有女兒來跟他解釋。”

李臨天聞言心頭軟化,鼻頭發酸,沖著欲奴喊道:“謝謝欲姑娘體諒。”隨即轉頭又對朱媽媽說:“勞煩朱媽媽派人速請郎中,替盧貴治療眼傷。”

盧貴忍著痛喊道:“公子不必管我。快快回關。如果取道黃沙林得話,至少能省一個鐘頭時間。”

……

兩個時辰前。

李信守在一樓,喝著悶茶。他不近女色,尤其對花樓女子沒有好感。朱媽媽識相,只吩咐伙計送去好喝好吃伺候,并未安排姑娘去招惹他。

李信是李臨天生母的貼身侍女所生,從小由李夫人親自撫養。她視為己出,管教嚴厲,請來金城最好的劍術大師授其劍術。期望他日后學有所成時能做次子的貼身侍從,一生守其安危。

待到夜深,姑娘們要么領著客人進了閨房,要么獨自睡去,一樓已無多少人來人往,難得顯得冷清。

一位猛漢用力推開大門,踏進花樓,形如野獸,膚色如霜。大叫道:“薛晴在哪?大爺要她。”

李信盯著他,他也瞪著李信。二人冷冷對視,猶如草原上的兩匹惡狼。

“他也來了?”李信心頭一緊,暗自握住長劍。

朱媽媽被大漢龐大的體型嚇到,不敢前去迎接。她最不待見的客人便是來自關外的異族,樓內的不少姑娘都遭過他們的罪,甚至有幾個慘被折磨至死。她看見李信冷冰冰的眼神,似乎要與大漢動起手來,便躲在一旁并未出聲。

二人僵持一陣,那白閻羅忽地笑了起來,笑的十分詭異。他陰鷙的目光自始自終沒看過朱媽媽一眼,卻寸步不離李信身上。他的身型真的很大,橫在門框里宛如一扇門,叫其他人進不來也出不去。

李信心疑:“莫非此人是沖著我和公子來的?”

又過了一陣,白閻羅一句話不說,收回邁進大門的右腳,冷笑一聲退離了花樓。

他的笑令李信覺得很是不安,像是藏有巨大的陰謀。李信越想越覺奇怪,忍不住起身跟了出去,尾隨其后想要一探究竟。

深夜的孤煙城街上秋風蕭瑟,空蕩清冷。漫天飛揚的黃沙,叫人睜不開雙目。白閻羅腳步極快,快到像夜貓一樣敏捷,與他笨拙身型完全不符。他閃入一條漆黑深巷,縱身急奔。

“跑得可真快,”李信暗自驚嘆。他的腳步同樣極快,緊緊咬住前方黑影。

白閻羅在巷子里繞來繞去,一會拐到左邊,一會換到右邊,看不出他究竟欲往何方。

“難道發現我在跟蹤他?”李信心想:“若真是如此,憑他的本事,為何不出手對付我呢?”

烏云散去,月光照入幽巷。

李信猛然發覺,短短的幾秒遲疑,那白閻羅竟然已不知去向,連一點腳步聲也聽不見。他心頭一緊,尋思白閻羅已藏身暗處,說不定哪時便會出手對付自己。隨即縱身一躍,跳上房頂,舉目張望,依舊覓不到他身在何處。“糟啦,莫非他返身去了花樓,用調虎離山之計要對公子下手?”李信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打算折返花樓。正要轉身,一道影子從他余光一閃而過。盡管距離李信有幾個街道遠,可月光已將身影照在了屋頂。

“原來在那。”李信飛身跟上,一路行在屋頂,直至影子消失在墨府高大的院墻內,方才落回地上,止住腳步。

他好生奇怪,“怪了,白閻羅怎么進了墨府?看他翻墻而入,多半是要干什么壞事。”

思畢,他來到墨府門口,重重地拍起門環。開門的是丁六,李信認識。二人照面,丁六開口道:“李將軍有禮了,周管家正在客堂,您自己去便是了。”

李信點頭,朝四周看了一圈,見前院里停著兩輛大車,沒車裝有七八個大箱子,足足堆有三層。

奇怪的是,深更半夜墨府竟然宛如白晝,燈火通明,嘈雜喧囂。家丁丫鬟各個神色慌張,忙的是熱火朝天,卻不知在忙什么。

“都給我找出來,找不出來今晚誰也別想睡覺。”

剛到大堂門口,李信就聽見周管家吹胡子瞪眼的怒喝,心想:“白閻羅這么快就從墨府偷了東西?”拱手問道:周管家,府上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遭賊了?

周管家忽聽見李信聲音,急忙轉過身子,立刻露出詫異之色,“李將軍夜登墨府,難道府上遭賊將軍已未卜先知?”

李信心想果然沒錯。便故作神秘地說:“我不僅知道府上遭賊,還知道賊人是誰?”

“哦?”周管家眼睛一亮,如遇救星,忙道:“將軍當真是周某的救命恩人,快說那賊人是誰,我速派家丁去捉他。”

李信道:“幾個家丁哪里能拿得住他。非得墨府幾個當家一起出馬才行。”

周管家一驚,道:“孤煙城幾時來了如此了得的人物?難道是嗅著這兩車東西而來?把那最稀罕的寶貝偷了去。”

李蕭附和道:“就是,我原來也沒想通白閻羅入城的目的,直到趕到府上,才總算想明白了。只不過他雖原屬西域邪教,但聽說做人光明磊落,怎么也干起偷雞摸狗這種丑事了。”

“白閻羅?”周管家的臉上頓時露出失望表情,“將軍說的是他啊。那就錯啦,白閻羅是大當家請來的貴客,斷不是什么賊人。李將軍休要亂說,以免被他聽見,得罪了墨府貴客。”

李信大感詫異,“天山白教護法白閻羅成了墨府坐上賓?全府上下慌慌張張,那到底失竊了什么寶貝?”

周管家嘆了口氣,苦著臉說:“自然是明日要送往金城貴府的寶貝。偏偏失竊的是最珍貴的那樣。哎,倘若真弄丟的話,惹怒了北國公,我恐怕將有性命之憂哇。”

李信冷哼一聲,“說來說去,還是有賊。敢偷孝敬北國公的寶貝,整個孤煙城中除了白閻羅我想不出第二個人有這個膽子。”

周管家連忙制止,道:“李將軍莫再亂說啦。白閻羅是二當家花千金請來調查墨府失蹤案的,哪里會為了根雪山人參毀掉江湖名聲。”

李信可不信他是好人。他將白天白閻羅在賭場對李公子不敬之事和盤托出,說完便揪著周管家討要說法。周管家執拗不過他,只好暫放手中之事,領他去到白閻羅的客房一問究竟。

到了后院客房門外,周管家掌起燈籠,輕聲喚道:白大俠,睡下了么?

后院安安靜靜,無人回應。

周管家略尷尬地說:“恐怕已經睡下,不便打攪啊。”

“放屁,方才我正是一路追著他才來到墨府,哪里能倒頭就睡。”李信冷冷道:“何況憑他的本事,就算真的睡著,一根針掉地上也能醒來,難道會聽不見周管家的喊聲?”

那周管家可不信,只道他是公報私仇,故意找茬,不想理他。

片刻,屋內有人喝道:“聽不聽得見關你小子屁事。你們若想進屋只管推門進來,白某從不鎖門。”

周管家尷尬一笑,緩緩推開房門,說道:“請進吧,李將軍。”

李信可不管那么多,大步沖進屋內便東看西看,隱約瞧見床上躺著兩個光身子人,一男一女,深秋的天,連被子都不蓋。他臉色霎時羞紅,尷尬說到:“周管家,我還是到屋外去吧。”

白閻羅瞧他害羞模樣,譏他道:“不久前才在花樓見著將軍,想必身上還飄著姑娘sao味,怎么在我房里裝起正人君子來了?”

李信支支吾吾道:“你休要胡說。我那是……那是……陪我家公子去的。”說罷便要出門。

周管家笑道:“外面涼的很。李將軍有什么話就當面跟白大俠說個清楚吧。反正該看的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你也看到了。”

李信白他一眼,把頭扭開,正色道:“好,就在你房內說。昨個白天你鬧著要和公子賭命,到底是何居心?”

“我白閻羅在江湖上殺人,可有過理由?”

“你……”李信登時大怒,便要拔劍。

周管家見狀急忙勸解,道:“誤會,都是誤會。大水沖了龍王廟。我周某代墨府向將軍保證,白大俠絕對是來幫忙查案的,肯定不會故意為難將軍和公子大人。”

李信卻不肯收劍,依舊氣呼呼地立在門口。周管家知他脾性,便接著勸道:“將軍想想,白英雄若真是要傷公子,何必要靠賭博手段?難道他會沒聽說過李公子的賭技?沒聽過公子的武藝?”

“這……”

周管家說得沒錯,李臨天賭技了得,功夫卻差得不行。想要殺他,拿刀自然比拿骰子更容易。

李信依舊嘴硬,問道:“如果真是來查失蹤案的,那有查到什么線索嗎?”

那白閻羅嘿嘿冷笑,搶在周管家之前說道:“當然有,只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憑我手里的劍。”

“喲,嚇死白某了,”白閻羅裝作害怕,道:“和那鮮卑人有關。你和你家公子快拿著消息去找總兵領賞吧。”

李信思索片刻,轉身便走。周管家跟在他身后忙道:“將軍別急著走呀,正巧周某危難之際遇上將軍,還指望您救我一命吶。”

李信冷冷問:“是要我幫忙尋找失竊的寶貝?”

周管家沖他豎起大拇指,贊道:“都說將軍文武雙全,果真如此。李公子有你相助,真是幸也。倘若將軍能幫忙尋回寶貝,周某一定感恩戴德。”

李信本就打算監視白閻羅,便順水推舟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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