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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世界之書

李尚跟在后面,想要參與兩人的談話,卻被陳爺伸手制止了,并被他拒之門外。

看著陳爺關上了大門,可王越卻絲毫沒有慌張。

“有煙嗎?”

“這里倒是有些水煙。”

“那還是算了。”

王越從兜里掏出一盒煙,自己給自己點上,而陳爺則從王越身前經過,舒服地躺在了自己的搖椅上。

王越看著他這悠閑的模樣,挑了挑眉毛。

“你應該想問我很多事,但卻不想就此落了下風。”

陳爺順手抄起了一本雜志,一邊翻看著,一邊說道,這樣的姿勢,讓王越對于這個陳爺到底是什么,有了一定得猜測。

世界之書,是世界意志的具象化,因為五位柱神的某種契約而誕生的事物,

其本體與柱神的化身比肩,是可以被稱之為祂的存在,然而對于王越來說,都不算什么難搞的東西,真正難搞的,是祂對于做千層餅有著超乎凡人想象的癡迷。

而身為世界意志本身,他對于過去與現在發生的所有事物都了如指掌,如果可以,推演未來也不是什么難事,這種能力在為他的工作,既維護世界支柱的穩固提供了不小的助力的同時,也為他的這種惡趣味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看來你已經理解了一切,而且比我想象中的要博學的多。”

陳爺嘿嘿地笑了笑,就好像一個調皮的小老頭,而在王越的本身的記憶里,他其實是一個溫柔和善的老人。

這對于王越來說,其實是個好消息,這代表著陳爺的精神狀態并不穩定,他并沒有完全變成某種適應了世界之書的理智怪物。

他的表情變得更加豐富,這是因為世界之書為了更好地控制他,在充分調動這副身體的靈性。

在物質世界,一切的超凡都需要調動靈性,因為物質本身就是某位柱神化身所褪下的軀殼,為了對抗軀殼的力量,只能引導另一位柱神的力量,靈魂的力量,既靈性的力量。

“在學識方面,誰又能和世界之書相比較呢?”

王越微笑著扯過一把塑料椅坐了上去,翹著二郎腿,和這位祂對峙道,

“但是,據我所知,你應該和二號模組的人走的更近一些。”

“只有徹底與書本無緣,不然沒有人與我不親近。”

對于祂的解釋,王越無言以對,因為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于是祂繼續說道:

“讓我驚奇的是,看來你并不是只關注與于超凡的偉力,對于凡世也有所了解。”

“凡人也具有改天換日的力量。”

王越提醒道。

“只是對于凡人而言。”

陳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作為穿越者你足夠的博學,但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具有感性一個人,又或是說,你就是靠著凡人的偉力,成為的支柱?”

對于祂的猜測,王越保持沉默。

他知道世界之書是誤會了什么,但王越也樂得讓祂誤會。

以王越的經驗之談,世界與世界之間,并不是絕對沒有聯系的,偶爾他也會在另一個世界遇見其他世界的人或事,讓他能夠泛起足夠的情感去緬懷一些不堪回首的過去。

這些人正如他一樣,永遠也無法成為真正的超凡者,但他們通常會抱著極大的熱情努力去研究,去接觸超凡,正因為他們的背后,都是另一個世界的支柱之神。

面對這種人,世界是要小心待之的,需要去努力地試探,判斷這些家伙對于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態度,以知道這些家伙是想要尋求聯合的外交官,還是試圖完成征服的先鋒軍。

于是王越逼迫自己做出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態,面上帶著微笑,可嘴里卻依舊試圖占據上風:

“你松了一口氣,因為這種人通常不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入侵。”

“對于這個身體來說,是的。”

陳爺大方地承認道,這讓王越有些后悔,他不該急于施壓的,這反而讓他陷入了徹底的弱勢。

好在祂對于王越的判斷從開始就是錯的,因此所得出的結論也與真相差之甚遠,只見他說道:

“可即使選擇入侵,也不算什么,我大可以告訴你這個世界的至高有五位,也可以告訴你祂們分別代表了什么,因為我知道,以凡人之軀就能成就支柱的世界,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如果你們貪圖物質世界的資源,你們大可以試試,如果你們想要尋求我們的力量,這是自取滅亡,如果你們想要爭奪支柱,我可以在明年給你燒一柱高香。

“你要知道,我能夠大搖大擺地站在你面前,就代表我擁有足夠的自信。”

“至于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你來到這個世界,目的到底是什么?”

王越裝作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我需要以人為食者的左手,然后我就會離開。”

“原來是某種任務系統。”

祂笑著說道,

“貪婪而原始,但足夠隱蔽,對于世界來說也足夠好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們的世界。”

“等著吧,我會派一個人幫你完成這次任務。”

“你應該慶幸,你背后的那個主神空間膽子不大,只敢玩一些小花樣,不敢碰世界發展的節點,不然……”

后面世界之書說了什么,王越已經聽不見了,因為在祂啪地一聲合上了手中的雜志后,王越眼前一陣模糊,然后突然發現,自己正癱倒在地上,抬頭望天,這時,一個腦袋從樓里探了出來。

是李尚,但李尚就沒有王越那么好的眼神了,看見王越癱在地上,面無表情地在那里思索了許久,這才緩緩地將腦袋又縮了回去,繼而下樓來了。

他或許是在疑惑為什么別人沒發現我癱倒在地上吧?

王越心里想著,撐地站了起來,突然間中二病泛了,嘴里嘀咕了一句:

“一切都是世界的意志。”

正如前文所說,物質與靈性是相互排斥的,在雙生子誕生之前,精神的歸屬于精神,物質的歸屬于物質,在祂誕生之后,精神融入了物質,誕生了生命,才給予了靈性撬動物質世界的力量。

這也就導致了,物質與靈性的對立變得更加尖銳起來,世界意志因此開始排斥超凡,除非他當場因為神秘現象死在這里,靈魂徹底消散,或是利用靈性范圍性地影響物質世界的正常運轉,不然這種只是施加在一個人身上神秘,普通人是看不見的,或者說,作為物質世界的一部分,他們選擇了視而不見。

“王越!”

剛下樓的李尚見王越一個人站起來了,于是在門口朝他叫了一聲,小跑著到了他身前,

“你剛剛怎么了?突然間就倒了。”

王越見李尚湊了上來,不經意地將手放在了嘴邊,又恍然察覺自己現在還沒有把煙給點上。

是時間嗎?

王越猜到,作為五位柱神只見契約的表征,世界之書本身就擁有這五位柱神在物質世界的權限,控制時間線對于祂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

在探查到了王越的目的之后,回溯時間,將一切都還原到了祂沒來過之前?

王越在第一時間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這樣對于物質世界本身來說負擔太大了,應該是把我送往了未來,這樣一來,也就不需要移動現在之屋。

“沒大沒小的。”

王越想通其中關鍵后,這才回過神來,伸手在李尚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剛剛叫我什么?”

“王…叔?”

被李尚叫了一聲王叔倒是讓王越愣好久,但最終也只能點了點頭,算是認下了這個稱呼。

本來是想讓你叫我哥的。

王越腹誹道,畢竟他原本身體也只有三十來歲,還有兩年才奔四來著,叫我聲哥也不虧他什么。

“所以你那些東西呢?”

王越問道,

“洗漱用品,換洗衣物都帶了嗎?”

“都放在網吧了。”

李尚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喉結,臉上帶著有些討好的笑容,

“我也沒想著一天就能找到住的地方。”

“很遠嗎?”

“在城南。”

王越撓了撓頭,這里是a市的城北,毗鄰青江,而城南則在翠山的另一頭的山谷里坐著,去城南的話,穿山隧道都要跑十來分鐘。

“你就在這附近買吧。”

最終,王越還是從懷里掏出了錢包,拿了三四百出來塞進李尚懷里,

“這些夠了吧?”

說著,王越彎腰,把剛剛掏錢包時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鑰匙給撿了起來,從鑰匙環里取出一把鑰匙也遞了過去,

“502的鑰匙,我最近幾天就在你隔壁501呆著,如果不在的話,我就在506。”

王越提醒道,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你有手機嗎?”

“沒。”

李尚一邊將鑰匙串在自己的鑰匙串上,一邊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聯系的中介?”

“走過去的,反正也不遠,中介大哥有些時候還會帶我出去吃點東西。”

“呵,還算有點良心。”

“我打工掙到錢了會請回來的,這些錢我也會還給王叔。”

王越對此倒不怎么在意,畢竟女神除了有點惡趣味外,從來不會在錢上卡他,每個世界的他都挺富有的,這也是祝福的一部分,就連在他原本的世界,都因為他將自己穿越世界的經歷改了改發表出去大受歡迎,而開始富裕起來。

“你就當我在做慈善吧,真的過意不去,你就跟著陳爺幫忙把公寓樓里的衛生搞一搞就行了,一天給十塊,你感覺怎么樣?”

說完,就一個人上樓去了,只留下李尚一個人站在樓下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一個人上樓的王越回到了501,他饒有興致地現在房間中央,開始尋找起了他能夠穿越過來的原因。

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王越有了記錄穿越時的各種數據的習慣,用以消磨一些無趣的時光。

久而久之,這些數據已經從紙上轉移到了腦子里,以消磨那些繁多的無用的靈感。

直到現在,這已經成為了王越每到一個新的世界必做的一件事情。

而當王越回想起那種僵硬冰冷而有令人心慌的余韻之后,他的心里其實就有了一定的猜測。

原來的那個王越已經死了。

那么殺死他的是什么呢?

王越在雜亂無章的房間內搜尋著,

又或者說,他死亡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這個世界的王越是一個將工作和私人生活完全隔離開了的一個人,他當做住房的506被打擾的干干凈凈,而作為書房的501則被各種各樣工作用的文件或者資料給占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又被沙發給割去一半,再剩下的那些空間則堆滿了酒瓶和煙灰缸。

王越蹲下身子,隨手撿起了腳邊的一張紙,手摸上去才發現,那張紙其實是一張照片的背面,而正面則是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尸體:

面色安詳,被倒掛著,脖子一周插滿了鋼釘,從傷口中滴下的血最終在地上繪成了某個圖案,雖然那個圖案被打上了馬賽克,但王越依然在腦海中浮現出了惡魔兩個字。

很符合王越的預期,原身的確在做一些神秘學研究,看這樣子,他其實并沒有或許深入那些超凡的領域,而是小心翼翼地徘徊在邊緣,窺視著里面的隱秘。

而這樣一個謹慎的人卻死了,他是招惹了什么嗎?

王越的眼睛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房間內的書桌,那上面除了煙灰缸和酒瓶之外,還躺著一本筆記和一本日記。

王越首先拿起了那本筆記,將其翻到了最新寫下的那一部分。

上面正是關于書桌上這本日記的資料。關于這本日歷真正有用的研究并沒有多少,原身更多地將筆墨聚焦到了找到這本日歷的起因。

一個很老套的故事,在一場離奇的密室殺人中,他源于某種無名的靈感將這本日歷順了過來,最終發現這本日歷正如他預料一般,是一件與超凡有關的物品。

這是一本永遠也撕不完的日歷,而且這本日歷每一頁都只會顯示當天的日期,只有在做出翻頁這個動作時,上面日期才會變成你想要的那一天。

因為這本日歷的功能實在是太過單一,因此當時原身認為并不是它導致了死者的死亡,而在王越看來,這本日歷正是兩人的真正殺人兇手。

它被王越稱之為迎客的日歷本,是王越當年為《靈性之間》的主角葉別只設定的專屬道具之一,它原本只是一本普通的日歷,被葉別只的靈性污染之后,成為了三級靈性產物。

除了原身的筆記中記載的那些能力之外,它還具有一些獨特的功能,既當你在它上面的某個日期上寫下名字,那么這個名字的主人就一定會在那個時間拜訪這本日歷所在的那個空間。

或許聽起來很雞肋,但這個物品的位格非常高,屬于因果律級別的武器,甚至于能夠改變過去,而這個道具的缺點對于王越來說雖然不致命,卻異常地耐人尋味……

“會偷偷在其所有者永遠也不會去翻看的日期中寫下某個一定會殺死他的人的名字,我現在在某種意義上應該是他的所有者吧?這可真是……誘惑力十足。”

王越舔了舔嘴唇。

在不知道它的特性時,的確很容易被其殺死,那么這本日歷到底召喚了什么導致了原身的死亡呢?

猶豫再三之后,王越還是選擇不去翻閱昨天,畢竟,一切能夠改變現在之屋的行動,都只能迎向更壞的未來。

更何況,在超凡中,引入物質與靈性以外的任何基石元素都需要萬分的慎重,甚至于在一些老古董看來,任何關于時間,夢與生死的研究都是在自取滅亡。

王越雖然沒有那么古板,但他對此也選擇謹而慎之,他作為這本未完成之書的創作者,對那承載支柱的五位還是有一些基本的了解的,那些概念之上者,是真正的全知全能,之所以在權能上有所差異,也只不過是因為刻錄在世界之書上的契約有所分工而已。

甚至于,王越認為如果不是因為女神的祝福,通曉許多隱秘的他,估計在穿越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會被拉上第六維度,以肉眼直視那矗立第六緯度的支柱和守衛在其身邊的五位概念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為什么就不在家里安裝一個監控呢?”

王越小小地抱怨了一句,將日歷本書桌上,便下樓去了。

他打算去保安室問問陳爺昨天是否有什么陌生人進入,順帶查看一下安裝在門口和樓道口的監控是否有拍到那個殺死原身的人,雖然可能性并不大,但王越還是想要試試。

不出所料地,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監控也沒有拍到有什么陌生人出現,而真正讓王越感興趣的,是陳爺與他的對話邏輯性極強,反應也比他記憶中的陳爺要快上不少。

看來就算是跨越了時間,世界之書的一舉一動也會對現在之屋造成某種影響。

王越觀察到了在未來放在桌面上的那本雜志也不翼而飛了,詢問過后,得知陳爺從來不將雜志一類的可能影響工作的東西帶進保安室。

看來那本雜志也被祂回收了……

王越想道,耳邊突然傳來了敲窗的聲音,他本能地將頭轉向了聲音的來源,一個不茍言笑的眼鏡男正站在窗外,手里拖著一本書,王越看了一眼書脊,上面寫著0-2-17(讀作零二一七)。

“你就是被派來的幫手?”

王越將窗戶打開,一股帶著些溫涼的風撲面而來,他這才注意原來天已經黑了,五彩斑斕的霓虹和從不遠的小吃街飄來香料的氣味正向他展示著這個城市夜的魅力。

“何建。”

王越點了點頭,說道:

“王越。”

“進去說話?”

何建看了一眼保安室里的陳爺,問道。

王越想了想:

“還是我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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