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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地無家
灰蒙蒙的天空灑落著白色的雪粒,北方的冬日一向干冷,一個穿著黑色呢絨大衣高瘦的男人一手拉著一只黑色的旅行箱,一手捂著鼻子,向路邊的小旅館走去。
路邊環衛工人正在勞動著,馬路上的積雪被鏟車推到人行道邊上,隆起了一條又高又長的雪堆。
幾個環衛工人跟在鏟車后面用鐵鍬一下一下的鏟著被車壓實粘在馬路上的硬雪塊。
人行道上鋪著一層腳面高的灰雪,看著一點也不漂亮。聽著腳下混著從遠處鍋爐房大煙筒里漂出的煤灰的雪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韓非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空洞感,這里的確是自己記憶中家鄉,位于東北的一個小農場。
可大略的走過了一遍才發現,這里雖然與自己真正的家鄉名字相同,地理位置也相同,但卻與自己記憶中的景象并不一樣,也沒有那些許久未見的人。
大概是平行世界吧,韓非感嘆著。來到這個世界,占據了一個陌生人的身體,雖然姓名相同,但依舊充滿了疏離感。
從最開始摸不清頭緒,到決定回“老家”看看已經度過兩個月了。此時已經確定了這里真的與自己毫無關系,心里就像頭頂那灰暗的天空般沉悶、壓抑,難以喘息。
韓非拉著旅行箱走到旅館門口,拉開掛在門前如棉被般厚重的門簾,推開門走進了這家小旅館。
屋子里面燥熱的熱氣鋪面而來與門外簡直是兩個世界,干燥的空氣,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旅店的前廳不是很大,入門正對面就是吧臺,右邊靠墻有一個的革制的老式矮沙發,年歲應該不小了。
其前方玻璃茶幾上一些散亂的零食袋各種零食殘渣和散開的學生作業本,看著簡直能必死強迫癥。
地上白色的地磚磨損的很嚴重,門口的地磚連圖案都沒了,光滑亮面的瓷磚表面的釉面破損露出了里面發黃的粘土色。
韓非看見老板坐在吧臺后面,頭上地中海頂著耳機,嘴里叼著煙,專心致志的看著電腦,鍵盤被敲打的啪啪作響,根本沒注意自己進來了,不由得有些無語。
心想這老板怕不是個鍵道通天的“鍵仙”這會恐怕沒空理自己,便自顧的拿起了靠在門邊的掃帚。
掃了掃鞋邊粘著的雪,跺了跺腳把鞋底的雪也垛掉,便向吧臺走了過去。
韓非伸手敲了敲吧臺,老板看見來了人連忙拿下耳機立起了身子,看見了韓非和身旁的旅行箱后問道:
“老弟,住店啊?從哪回來的,怎么跑旅店來了?”
聽到老板的口音,韓非微微出神,好久沒聽見味這么正的東北口音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其他地區的人總是用“大碴子味”來形容東北話,可在此時的自己聽來卻頗為親切。
“我來農場找個朋友,挺久沒見了”。
真相難以向人言說,也不愿與人分享,韓非隨口應付了一下。
“那怎么跑旅店來了,你朋友呢?沒跟你一起來?”。旅店老板抽了口煙,把煙蒂嗯在煙灰缸里問道。
“人去市里了,只有他父母在家,不好意思打擾人家,過來找個地方住兩天”。
見老板有些自來熟,韓非隨口編了個理由,將其應付了過去,叫他開了個間房。
房間里燈光明亮,而屋外昏黃的路燈映照著緩緩飄落的雪,一整條街道被熏染上了暖色調,讓窗外的冬雪看起來沒那么寒冷刺骨,可灰暗的天空卻始終壓抑。
韓非坐在椅子上緬懷著再也無法觸及的過往,回想起前世自己平凡的一生即將結束時,看向世界最后一眼時所見之物。
“那是一輛泥頭車”...........
我韓某人,人生最后的時刻........唉~~算了,昨日種種昨日死,往事具已隨風去,“泥頭車就泥頭車吧”
“穿越”,這詞很熟,往日看過的小說、漫畫,主角穿越異世的不在少數,可真撞到自己頭上了韓非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從前孤身一人離開家鄉,到了陌生的城市。看見那人來人往,燈紅酒綠,自身卻始終難以融入時,縱是再多愁苦也知自己心安之處在何方。
可此時,家沒了.......
心中有陣陣哀傷,卻毫無意義,穿越后換了身體,自己不在是自己,回到了“老家”卻發現自己的家不在這里。一時間思緒雜亂不堪。
突然想起兩個月前自己從夢中驚醒,夢到一輛泥頭車從身上壓了過去,醒來見身體完好,以為只是個噩夢。
可隨后就發現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不止身高、體重不同,就連長相都不相同。
自己占據了一個陌生人的身體,可卻并沒有像小說里一樣得到他的記憶,滿屋翻找過后從“原主”身份證上得知了這陌生人的姓名與自己的名字相同,他也叫“韓非”。
又在床頭找到了張遺書,大致了解“前身”的一些瑣碎事,小時候父母離異又各自再婚,婚姻散了,所謂愛情的結晶,自然成了拖油瓶。
兩邊都從新組建了家庭,所以成了沒人要的孩子,只能爺爺一起生活,自小非常努力學習,想要出人頭地,寒窗苦讀,考上了某市的一所重點大學。
大學四年過的十分刻苦,可畢業以后卻處處碰壁,換了數份工作沒有一份能滿意,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
索性就自己嘗試自創業,又結識了一個志趣相投的優秀女性,兩人相處三年,到了談婚論嫁程度。
創業期間“前身”爺爺去世后把房子當做遺產給他了,因為公司運轉缺少資金,便把房子賣了,錢投到公司里,擴大公司規模,搶占市場。
投資成功回報頗豐,本想與女友結婚,結果前段時間相處多年的女友卷款跑路了,還在銀行和一些灰色人士那里分別以公司和“前身”的名義套了大筆現金。
雙重打擊之下,“前身”難以承受,在床頭留了一封遺書,講明事情原委后,直接磕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