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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悟道盛會(二)

看著三個好朋友的衰敗樣,郭慕容笑著打氣:“別那么灰心嘛,《離騷》這樣的文法典籍雖難悟,可儒修本就是靠七分悟性,三分機緣,說不定這次就是機緣呢!”

“這機緣哪那么容易遇到。”最先看開的楊笠哈哈大笑:“反正我是不指望的,我就專修這一門指法,說不定還能有所成就。能次能夠來此盛會,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景泰和周文正閉口不言。

兩人心里雖也沒抱太大希望,但是正如郭慕容所言,說不定有機緣呢!

“咦?”

四人邊聊邊走,正走著的楊笠突然疑惑了一聲。

其他三人聞言,也連忙朝前看去。

“那不是那天酒樓里打了陳兄一巴掌,然后以一手文法武學控制大雪落酒樓的那位兄臺嗎?”

楊笠說道。

郭慕容點頭,他自然也認出了許長風,且許長風的那手引雪入樓文法讓他的臉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被許長風打過一巴掌的陳景泰臉色更是突然沉了下去。

許長風也自然看到了這四位書生。

看著這四位書生朝自己走來,他沒說話,假裝沒看到。

來到許長風身邊,郭慕容率先拱手:“這位兄臺,別來無恙。”

“嗯!”

許長風點頭應付了一下,目光卻是朝著行道上望去。

“兄臺是在等人嗎?”

眼見許長風對他不理不睬,郭慕容微微皺了皺眉,嘴角卻還是抱著笑容。

“嗯!”

許長風又是點了一下頭。

郭慕容身后的三人見許長風對他們不理會的樣子,也不禁有些來氣。

只是許長風的脾氣和實力他們那天在酒樓已經見識過了,雖心中來氣,卻不敢多言。

眼見郭慕容還想和許長風說話。

沉著臉色的陳景泰已經忍不住了,陰陽怪氣道:“郭兄,此人如此無禮,你又何必熱臉貼屁股呢?咱們走吧!”

許長風奇怪道:“我不是回了嗎?”

“你那叫回了嗎?”陳景泰慍怒:“你不應該對我們郭兄回個禮?”

“哦!”許長風恍然大悟,隨即對四人拱手:“四位兄臺,別來無恙。”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再次望向遠處的行道。

他對這四位書生著實生不出興趣。

那天在酒樓里,要不是他有點手段,別說打陳景泰一巴掌,估計就是去找他們說說理的勇氣都沒有。

換做旁人,恐怕就只能吃那一個悶虧了。

許長風知道那是他們骨子里身為讀書人的那種先天優越感,這讓他有些反感。

這種有點墨水就自以為是的讀書人,典型的恃才傲物,欺軟怕硬。

遇到比他們強的,能阿諛奉承,說盡好話,說好聽點那叫廣結善緣,說難聽了,那就叫趨炎附勢,吃相太難看。

若是遇到比他們弱的,他們眼睛能長到天靈蓋上。

那天若不是許長風露了那一手,這四位現在見到他,斷然不會是這種態度。

所以許長風才懶得搭理他們。

“你…”眼見許長風這般虛情假意的話,原本就對那一巴掌耿耿于懷的陳景泰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敢發飆,生怕再挨一巴掌。

郭慕容連忙攔住了他,對許長風繼續笑著問道:“這位兄臺,也是來參加悟道盛會的嗎?”

“悟道盛會?”

許長風不解,這才正視他們:“什么悟道盛會?”

“難道兄臺不是來參加飛星樓的悟道盛會的?”郭慕容也很是訝異,今天來這飛星樓的,哪個不是來參加這盛會的。

那天許長風在酒樓里露的那一手引雪入樓武學,讓他認為許長風也是個文法儒修,所以才有此一問。

許長風則是搖搖頭:“不是,我等人的。”

郭慕容露出些許遺憾的表情:“那就可惜了,兄臺文法出眾,今日飛星樓的悟道盛會便是參悟上古大賢屈前輩的《離騷》文法典籍,我以為兄臺也是來參加這盛會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郭慕容這般態度,許長風自也不會一直無視,拱手再次道:“我就是應朋友邀約來此小聚,并不知這飛星樓在干什么。”

“哦!”郭慕容明白的點頭,拱手道:“在下郭慕容,是文殊院的儒修。”

隨后指著他身后的三人:“這三位是鹿鳴院的儒修,也是郭某的好友,陳景泰,周文正,楊笠,那天在酒樓,兄臺也是見過的。”

郭慕容沒有再提那天發生的不愉快,誠意上就是告訴許長風,他們忘了這事,也希望許長風不要再介懷。

許長風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

眼見許長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想介紹,對他們還是沒有興趣的意思,郭慕容也不想再熱臉貼冷屁股,道:“既如此,那我等就先去參加盛會了,告辭。”

“告辭!”

目送這四位書生離去,許長風的目光也看向了那飛星樓。

心中思索,難道陳洛凝約他來這里,是參加這悟道盛會的?

此時,郭慕容四人也順著人群走入了飛星樓。

對于剛才事情,陳景泰還耿耿于懷:“此人這般無禮,郭兄何必對他這般客氣。”

郭慕容心中雖也不快,卻還是彬彬有禮道:“有才者有點傲氣是正常的,此人那天在酒樓里,觀雪悟道,能將一篇《雪賦》的文法悟出如此高深的武學,定不是泛泛之輩,能結交的話自然最好。那天本就先是周兄的不對,再是你對他出言不遜,換做你,你不生氣?他教訓一下我們也能理解,往后不要再對此事介懷。”

“哼。”陳景泰心中還是不爽:“我陳景泰讀書這么多年,還沒見過他這般有辱斯文的讀書人。”

“陳兄,日后與人結交,得懂得觀其行,善言辭,畢竟像他這種傲氣的儒修者,文殊院里太多了,倘若你以后有幸進文殊院,夠你學的。”

……

一輛馬車從行道上姍姍來遲,緩緩停在了許長風的面前。

陳洛凝率先跳下馬車,對許長風歉意道:“許公子,讓你久等了。”

許長風微微一笑:“沒事,是我來早了。”

“喲,洛凝,這就是你約的那位許公子。”

跟在陳洛凝身后從馬車走下來的董蕓溪用一雙好奇的眼睛端詳著許長風,笑咯咯的說了一句。

陳洛凝連忙對許長風介紹:“許公子,這位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中密友,董蕓溪。”

“董姑娘好。”許長風拱手打招呼。

董蕓溪笑著道:“我這一路上,都在聽洛凝說你,早就想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了,果然是一表人才。”

陳洛凝給了她一個大白眼:“行了,你趕緊先上前去問問能不能帶他一起進去吧,我們隨后就來。”

“知道了。”董蕓溪給了她一個幽怨的眼神,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嘀咕:“沒良心的,見了男人都忘記好姐妹了。”

把董蕓溪支走后,陳洛凝這才帶著許長風慢慢朝著飛星樓走去。

她說道:“你不問我約你來這干什么嗎?”

許長風指了指那飛星樓:“難道是參加這什么悟道盛會?”

“你知道?”陳洛凝訝異。

許長風笑道:“剛才聽見幾個書生說了,今晚這里要舉辦什么悟道盛會。”

陳洛凝點頭:“是上古前的大賢,屈前輩的《離騷》文法典籍的悟道盛會,是由文殊院發起,帶動兩大書院鹿鳴院和華庭院一起舉辦的悟道盛會,讓三大書院的儒修者有個機會一起坐而論道,能參加這場盛會的儒修,起碼要有二段才氣的境界。”

許長風奇道:“你是個道修,我是個野修,這些儒修的盛會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陳洛凝道:“你先前不是跟我說,修行者就算有天賦,但是沒有人脈,沒有背景,沒有資源,就算有一腔熱血的修行勇氣,最終都會撞得頭破血流嗎?”

“對啊!”許長風點頭:“但那只是我個人認為的,不代表所有人都有這樣的覺悟。”

陳洛凝繼續道:“我覺得你說得很對,所以才帶你來這里,你不是說你沒有好的條件嗎?文殊院是我大冼王朝最高的儒修國院,其鹿鳴院和華庭院在華陽城也是聲名赫赫,能入這些書院的儒修,除了本身驚才絕艷之外,其他們的身世背景,資源人脈也是很多的。既然你不想讓我幫你尋修行之地,又不想入我國公府做事,那你若是能在這次盛會結交一些人,對你以后的修行或許也會有幫助。”

“啊?”許長風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陳洛凝居然打的是這個算盤。

他有點哭笑不得。

看來陳洛凝是覺得還沒還夠他的人情?

可她也太有點鉆牛角尖了。

他對陳洛凝說這番話所指的并不是他,而是跟他一樣沒有條件的那些人。

陳洛凝誤會了他的意思,認為他是沒有條件所以才選擇當一個野修。

在許長風無語間,陳洛凝接著道:“我在華陽城待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要回上宮道院修行了,在我離開前,能幫你的就這么多了。”

許長風點頭,既然是她的一番好意,他也就懶得解釋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那飛星樓下。

入樓的儒修也漸漸少了起來,看來是能參加盛會的儒修基本也進去差不多了。

飛星樓的入樓處,有人在那里查驗每一個人的身份,很是嚴格。

陳洛凝道:“先等等吧,董蕓溪的父親是此次盛會代表文殊院的授教先生,我先前沒跟她說要約你來,所以她只多要了一個名額,現在我再讓她去問問,能不能把你也帶進去。”

許長風道:“不行就算了吧,其實我也并不想…”

“蕓溪,怎么樣?”

一直盯著入樓處看的陳洛凝看到董蕓溪走出來,也沒聽清許長風后面的話,連忙朝著董蕓溪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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