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父親他們過來探望我......
事先,父親是不知道真相的,家中的大哥和三妹是知道的。父親他老人家一直在他的別墅里養老,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對外界的信息了解甚少,他老人家基本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據妹妹所說,父親想安享晚年,少操心少勞累,過上心中向往的夕陽紅生活。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向父親隱瞞了事情的真相。
這次父親的到來令我猝不及防。事先父親他們并未通知我,一切來的都是那么突然,我沒有做好迎接父親的準備。等我得知消息的時候,父親他們正坐著懸浮車向我工作的政府大樓駛來,我也顧不得太多,拿出虔誠去迎接父親他們的到來。
把父親他們接下車后,我攙扶著父親,像小時候那樣與父親親近。父親是個倔強的人,但也是個渴望關愛的人。我在一旁噓寒問暖、關懷有加,父親就非常高興。我們父女間的談話氛圍不像小時候那樣嚴肅,此刻的氛圍里有了溫暖,更像是一家人在聊天。
接下來,在我的帶領下,我們一家人來到一間茶話室內。那間茶話室只屬于我一人,一般情況下來客只有我一人。我喜歡熱鬧,也眷戀清凈,這里是我工作疲累之時最佳的休息處。
簡單的客套話之后,我們就坐在各自選中的椅子上,然后聊起了天。聊天的氛圍還算溫馨愉快,盡管大哥和妹妹的表情并不好看,想必是因為我與魏春冀的事。聊著聊著,我們聊到了父親最在乎的話題——我的家庭。
“涅琉妮雅呀,你丈夫現在如何呀?”
父親問我,
“是否和你一樣飛黃騰達呢?”
我自豪地告訴父親:
“算不上飛黃騰達,但幸福快樂。”
“哈哈哈,那也挺不錯的。——害......我記性不好,老糊涂了!涅佐勃列,你妹妹丈夫叫什么名字來著?”
哥哥正要說,我迅速地開口打斷。
“魏春冀。我的愛人叫魏春冀。”
一旁的妹妹聽我這樣一說,非常不樂意,忍不住開口:
“姐姐!你怎么......”
話音未落,爸爸好奇地問哥哥:
“誒呀?這是怎么回事?”
妹妹的急性子上來了,開口就要道出真相。
“爸爸,其實......”
哥哥做了個手勢,妹妹見后立即住嘴。哥哥看了妹妹一眼,又看了看父親,最后目光移向我,用堅毅的眼神注視我。我明白哥哥的意思,他想讓我親口告訴父親。一想到我和魏春冀度過的甜蜜時光,我便有十足的底氣去訴說真相,盡管我知道那不符合父親對我的期望。
我將我與魏春冀相愛一事告訴了父親......
父親聽后勃然大怒,一旁的妹妹也隨之激動起來,唯有哥哥神態始終如一。父親氣得錘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微微躍起幾毫米,當中的茶水撒了幾滴出來。
“你這是在浪費生命!”
父親憤怒地訓斥我道,
“我們涅家這么聰慧的才女怎會被一個只會花言巧語的混小子所欺騙?真是丟人。涅琉妮雅,你丟了我們涅家的臉。”
我不滿父親的訓斥,反駁了父親的話。也許是他給了我勇氣,使本來怯于父親威壓的我敢于反駁父親。
“父親,話不可以這么說。魏春冀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我選擇他是最有品味的舉動。都說物以稀為貴,像他這樣心底純潔的男人稀如沙漠的一粟,是鉆石都珍貴的存在!”
一直以來,我都在父親高壓高水準的管教之下長大,自然對父親的威壓絕對臣服。但今時不同往日,我主動反抗了父親,擊碎了父親在我眼中的絕對形象。
我的行為使得父親更加氣憤了,我與父親開始了激烈的辯論。
“父親!從小您就對我管理到條條框框,我可以理解,那是希望我成才。但我長大之后的人生大事您也要介入管理,您做的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我有我選擇人生的權利,我也有自由!”
“涅琉妮雅!你怎么了?你是被那個混蛋蠱惑心靈了嗎?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為父的一番苦心呢?你和那個窮苦的男人走到一起,能得到什么呢?還不是搭上錢財,被人牽著鼻子走一輩子嗎?”
“不,父親。您沒法理解。我愛上他是發自內心的,不是被人哄騙幾句就選擇去愛,那樣是浪費時間的行為。——我做事一向慎重,這點父親您是知道的。”
“你知道那是浪費為何還要去做?你這不是......”
“父親,你理解錯了。和他在一起可不是浪費時間,那是享受!和他在一起我才感覺我真正活著,我可以向他表達真實的自己,而他卻不會帶著偏見去審視。以前那種循規守矩刻板冷酷的生活完全沒有了,只因他來到我身邊。”
“混賬!任性也得有個度,你這樣簡直就是浪費!你純純是因為一時頭腦沖動,絲毫沒有慎重,簡直就是在浪費你這美好的大把年華。他有什么好的地方能吸引你?還不是騙子一個嗎?”